东方舵主同样大声的质问道。
“我怎么了?要不是你出尔反尔,又要回了漕帮货栈,我的确日进斗金。
我漕帮货栈,接了十几趟镖,货都装好了。反而你的人说去接管,就接管了。
我不赔人家银子行吗?
帮主?您说说,有这么做生意的吗?”
叶修文怒问,将老刘洪也拖下了水。
老刘洪,继续装聋作哑,而叶修文就全当他答应了,继续说道:“三河码头,被人家沙河帮打了脸,四位舵主打回去即可。
没有我叶修文,诸位就不活着了吗?漕帮的事情就不管了吗?
漕帮货栈,我可以继续经营,为漕帮赚钱。
但是,就是因为你们这群人的小心思。害得漕帮损失数万两的赔偿款。三河码头,至今无人出头。
你们说,漕帮还要你们这群废物,何用?”
叶修文怒指东方舵主。
“哇,哇!。。。。。。。”
东方舵主气得怪叫,右手一抓,斗大的拳头攥到了一起。
这个东方舵主,身子强壮得就如同一头熊一样,凝血后期的实力,而且练了如同金钟罩、铁布衫一般的功夫,浑身刀枪不入,即便精钢宝剑,也很难伤到他。
此刻,怒急的他,哪还管刘洪是否在场,猛然一拳,便砸向了叶修文。
“呜!”
这一拳,十分凶猛,单指带起的拳风,便将叶修文的衣袂,尽数澎湃了起来。
叶修文迎风而立,除了目光投在东方舵主身上以外,他还瞟了刘洪与大长老、二长老一眼。
这三个人都未动,所以此时,就有趣多了。
“好,既然你不动,那也就别怪我手黑了。”叶修文冷笑,左手拔剑,。。。。。。。
“铮!。。。。。。。”
利刃出鞘,快若电光火石,宛若一道惊鸿,徒然乍现。
这一刻,即便连东方舵主都没有想到,叶修文出剑的速度会这么快,就如同一道利闪,在他的眼前一晃,便已然到了他的面前。
东方舵主大骇,收手挡在自己的胸前。
但此时,他却暗叫不妙。
叶修文的这把利剑,乃是钨钢打造,即便是元气境的武者,都能伤得,又何况是区区的凝血期武者了?
所以,当看到那一抹灰芒划过,东方舵主暗叫不好,心道:自己这条胳膊,恐怕要保不住了。
与此同时,帮主刘洪的表情,也随之惊愕了一下。
他原本打算,是看看叶修文的实力如何,究竟有什么倚仗,竟令他敢向东方舵主叫板。
但不想,叶修文竟然这么狠,直接出剑便要废掉东方舵主。
“叶修文,小心!”
徒然,月儿示警,叶修文冷笑收剑,左手剑自打自己右侧腋窝,刺了进去。
“噗!。。。。。。。。”
裂锦之音传来,一切归于寂静。
东方舵主倒退闪开,叶修文长剑刺入自己右侧的腋窝。
腋窝后,还有一个人,却是西方舵主。
西方舵主,手持峨眉刺,欲偷袭叶修文,但却没有叶修文的兵刃长,被叶修文一剑穿胸。
叶修文拔剑、转身,一个回旋踢,一脚踢在了西方舵主脑袋上。
此时,西方舵主,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人便被叶修文踢飞了出去。
西方舵主的身体,在空中转体720度,胸口被利剑刺穿所留下的大洞,挥洒着殷红的血液。
众人见了,倒吸了一口冷气,现场再度陷入短暂的寂静。
须臾间后,西方舵主的身体,啪的一声,砸翻了座椅,众人这才缓醒了过来。
“西方舵主?”
南方舵主与西方舵主,坐得最近,但见西方舵主坠地,便将其扶了起来。
但人已经死了,眼睛还在瞪着。
恐怕西方舵主至死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出手偷袭,还会死于非命。
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从一开始,叶修文要杀的,就是他。
东方舵主,那是血月斋要保的人,连刘洪都不敢动他,他叶修文凭什么,以一己之力,去与血月斋抗衡?
所以杀了东方舵主,叶修文无异于自掘坟墓。
但西方舵主就不同了,这个老狐狸,上窜下跳,几次想要叶修文的性命。叶修文早就想要弄死他了。
当然了,最主要的是,叶修文拿到了底牌。就是慕休。
慕休曾经说过,漕帮之事,凌霄阁也有人在操作。
而既然不是东方舵主,那么必然就是西方舵主咯。
所以叶修文直接杀人,取而代之!。。。。。。
。。。。。。。。。。。。。。。。。。。。。。。。。。。。。。。。。。。。。。。。。。。。。。。。。。。。。。。。
“叶,叶修文,你,你杀人了!”
与此同时,东方舵主竟然结巴的道。
第一,他是被叶修文的快剑,惊道了,而第二,则是没有想到,叶修文竟然这么狠,当着帮主的面,就将西方舵主给杀了。
“呵呵,东方舵主请见谅,其实我一直以来,就是想要除掉漕帮的这个祸害。”
叶修文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在与东方舵主剑拔弩张,结果徒然却换做了一副笑脸。
此刻,即便刘洪也感觉到莫名其妙,心道:可真有你小子的,怎么着?刚才还要杀人家,这一回又想成为好朋友不成?
不过,还真就被刘洪猜对了,叶修文继续笑道:“我与东方舵主之间的隔阂,完全是因为西方舵主挑唆而起。这个西方舵主,里挑外撅,唯恐天下不乱。
在东方舵主的耳边,说我的坏话,却又在背地里,想要将我除掉,把杀人的罪名,栽赃给东方舵主,。。。。。。。”
“啊?竟然有这等事情?”东方舵主,莫名的道。
“的确如此,当初,我自打三河码头回来,途中遇袭,便是西方舵主买通了三合会的外堂堂主‘黑风煞’所为。
那时,我不知是西方舵主做的,误会了东方舵主。
我当时,还气恼东方舵主来着。
但是,就在之后的调查中,我发现西方舵主的背后,竟然有一个极大的势力,在支持他。
可惜啊!那个势力,究竟是谁,我还没有查到。于是在他刚才偷袭我的时候,我便一剑将他给杀了。
帮主?属下未曾经过您的同意,便将漕帮的祸害铲除,请帮主,降罪!。。。。。。。”
叶修文大躬身,冲着刘洪施礼道。
“。。。。。。。。。。。。。。。。。。。。。。。。。。。。。。。。。。。。。。。。。。。”
刘洪无语,心道:你小子,真特么的会说话,你都将漕帮的祸害铲除了,我还怎么治你的罪?
“去吧!将三河码头的生意拾起来,将功折罪,。。。。。。。”
刘洪一句话,叶修文杀人的这件事,就揭过去了。西方舵主死了活该。而南方舵主与北方舵主,则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也不知道,下一个,死得究竟是谁!。。。。。。。
第九十章 漕帮分舵!()
“真有你的,在那种情况下,你竟然变招那么快?”
刚出了聚义厅,月儿便心有余悸的道。
因为刚才,千钧一发。
在场所有人,都认为叶修文凶多吉少。
试想一下,以叶修文炼体九段的实力,与东方舵主交手,必然是全身心的投入。
而也正在这时,同为凝血后期的西方舵主偷袭,叶修文理应必死无疑。
即便月儿示警,恐怕已然来不及了。
但是,恰恰叶修文却将西方舵主给杀了,这不得不说,叶修文最后那一剑,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呵呵,倘若我说,这一切,都是我事先安排好的,你信吗?”
叶修文笑道,月儿眼眸微眯。回忆起叶修文所有的动作来了。
叶修文居中站着,东方舵主在叶修文的左侧,六步左右的位置。
叶修文准备出手的时候,将身体向右靠,这便留出了一个空档出来。
西方舵主,只要抽出峨眉刺,对准叶修文的后背一捅,那么叶修文必死无疑。
但是,有一点,西方舵主的视觉,却出现了盲区。
因为叶修文是左手剑,西方舵主,根本看不到叶修文的剑,只能凭借叶修文与东方舵主的站位,以及东方舵主的表情,来判断叶修文出剑的方位。
于是,西方舵主便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叶修文一剑刺死。
这简直太完美了,月儿似乎很难相信这是真的。
但事情,恰恰就如同叶修文计划中的一样,发生了。
“那你为什么要设计,杀了西方舵主?”月儿又道。
“因为杀死他没事,杀了东方舵主,我必死无疑!”
叶修文淡淡的道,已经上了车子。
月儿跟在叶修文的身后,也上了车子。
侯三打马,两侧是叶修文镖局的镖师,一行人要直奔三河码头。
漕帮总舵,暂时不能呆了,叶修文杀死了西方舵主,还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所以他要去避避风头。至少在活阎王回来之前,他不想再呆子漕帮总舵。
车子动了,月儿撩开车帘,看了看道:“刚才你说,杀死西方舵主没事,是指他,没有后台吗?”
“你错了,西方舵主,一直都有后台,而且后台一点都不比血月斋要弱。
你难道忘了,我上次跟‘慕休’说这件事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已经有人在运作这件事了。
也就是说,西方舵主背靠的,一定就是凌霄阁。”
叶修文肯定的道,而月儿则仿佛明白了什么,点头道:“原来,你打算取而代之。”
“没错,西方舵主不死,我想我取而代之的事情,慕休也未必好说话。
他虽然是南斗圣人的弟子,但南斗圣人,也不能在凌霄阁一手遮天吧?
所以这件事,都在两可之间!”
叶修文又道,月儿再度了点了一下头,认为叶修文说得很有道理。
一个傀儡不死,想必凌霄阁也不会想着,再去换一个傀儡。
这样显得麻烦!
想到此处,月儿又道:“那三河码头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我现在需要的是功绩,是足以超过东方舵主等人的功绩,而如此一来,我才能当上漕帮帮主。”叶修文道。
“但你不又说,那刘洪,仿佛也在谋划着什么吗?”月儿反问道。
“所有的事情,不能想着一次解决,就如同我们吃饭一样,我们要一口一口的吃。
否则我们就会被一碗饭噎死。
不知道你想过没有?我们的力量,虽然比之前增强了。但我们还是有很多惹不起的人物。
例如太和钱庄、燕州城的周冲,斧头帮的金刚佛,漕帮的刘洪、大长老、二长老,以及东方舵主,背靠的血月斋。
还有一个模棱两可的凌霄阁。
这些人,我们哪个也得罪不起。
所以,想要夹缝中求存,我们就需要,借助他们之间的矛盾,制衡他们。我们这才能得以存身!”
叶修文微微一笑道,而月儿却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叶修文,宛若要将他看穿一般。
“你这么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哧!。。。。。。。”
叶修文徒然很认真的道,直接将月儿给笑喷了。气道:“我是想看看,你的脑袋瓜里,都装了什么,天天就想着去算计人。”
“呵呵,姐姐,我也仅是想要活命而已。”
叶修文说罢,倒在马车的长条椅子上,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
“信你才怪,哼!。。。。。。。”
月儿仰起头来,不屑的哼了一声。
叶修文用眼角的余芒,看着俏皮模样的月儿,心里道是平静了许多。
月儿就如同一剂镇定剂一样,每每当叶修文走入迷途无法自拔的时候,月儿总是能给他灵感。
不需要月儿说什么,只是需要她在这种时候,仰起头来,哼上那么一声,也就足够了。
月儿,并没有注意到叶修文的眼神,而是一直在想,叶修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曾几何时,她非常厌恶他,认为叶修文,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甚至要求活阎王杀了叶修文,自己取而代之。
但直至有一天,两个人在林中相遇,有了短暂的对话之后。
她竟然发现这个人,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蠢。而且这个人很聪明,什么事情,都仿佛,在他的计算之中。
从自己被他强行拉到漕帮,又到漕帮聚义厅的驳辩,漕帮货栈的扭亏为盈,甚至灭掉三合会。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尽数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此时,月儿越来越不懂了,但也越来越好奇,好奇叶修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哼!”
徒然,月儿想起了自己与叶修文在柳林镇客栈的那一幕,她被叶修文占了便宜,于是徒然出手,打在了叶修文的脑袋上。
“你干嘛?”叶修文冷不防被人打了一下,当然气道。
“哼!”
月儿扭过脸去,还是不理会叶修文。
“发疯了,。。。。。。。。”
叶修文呢喃着,挠着脑袋,无奈的继续睡觉。
而与此同时,马车,还在林中,缓缓的走着。
叶修文说了,让侯三等人,再辛苦一下,连夜赶到三河码头。
到时候,有肉吃,有酒喝,自己愿意,还可以去找女人快活。
所以这些人,都很卖力气。即便赶了一天的路,也没有一个有怨言的。
大概在夜里,八点钟左右,一行人,来到了三河码头,漕帮分舵。
分舵十分凄凉,门口只有两个负伤的弟子守门,但见有车马过来,战战兢兢的道:“谁?什么人?。。。。。。。”
第九十一章 今天晚上,我要自己睡!()
“五爷,五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叶修文还没有来到正堂,曹蟒与童顺两个人,便自打正堂内,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两个人身上都有伤。
童顺吊着胳膊,漕帮腮帮子肿着,眼眶开裂。
叶修文扫了两人一眼,又看向两人身后的漕帮弟子。
二十几个漕帮弟子,也一个一个的,尽数都带着伤。
叶修文沉着脸道:“看你们那熊样!”
叶修文申斥,童顺与曹蟒惭愧的底下了头,跟在叶修文与月儿的身后,进入了分舵的正堂。
正堂内,都是药味,叶修文沉了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
月儿坐在叶修文侧手的位置上。
而曹蟒、童顺等人,则尽数站在当下。一个低着头,就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样。
“我当初将三河码头,交给你们,是怎么说的?”叶修文面无表情的问道。
“回禀五爷,不是我们不照着您的吩咐办事,实在是对方太强了,沙河帮的两个舵主,亲自在码头压阵,凝血期的武者,我们根本打不过啊,。。。。。。。呜呜,。。。。。。。”童顺说道此处,还呜呜的哭上了。
这些人,都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平日里别说是哭了,即便疼了,喊上两嗓子,都会觉得丢人。
但这一次,实在是太委屈了,他们连与人家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对方有四个凝血期的武者,其中两个,还是沙河帮舵主的身份。
这场仗怎么打?他们原本求助总舵,希望总舵能派下人来。
而结果,这一等就是三天。
三天内,一个人都没有来。
于是,沙河帮变本加厉,不仅要夺了那两个帮派之间的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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