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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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军神-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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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阳城被屠,所有宋人甚至是其他种族居民无一幸免,粘罕的亲兵甚至放火烧城,在城门口垒出井观,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在吴乞买和金兀术看来,都可谓是丧心病狂了

    以吴乞买和金兀术为首,强调学习宋人社会文化的一批金国高层,自然就调转了枪头,开始针对粘罕,欲以此事收掉粘罕的兵权。

    可粘罕既然能够被称为“老狼主”,又岂是易于之辈?

    下令屠城,并非完全是粘罕一时冲动的结果。一方面,他是为了给自己儿子报仇雪恨,另外一方面,粘罕也是希望通过这一事件,来试探金国朝廷内外的倾向。

    当面对吴乞买的质询时,粘罕就问了一句话:如果是你儿子被宋人杀了,你会不会报仇?

    这样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是让吴乞买无言以对

    在大多数金国贵族的心中,宋人当然是不算人的,一群猪狗而已猪狗竟然谋逆杀了主人,那杀一些猪狗也无可厚非推而广之,好像粘罕屠城也就有了道理,站得住脚跟。

    而当金兀术想要站出来替吴乞买解围的时候,却又被粘罕指着鼻子大骂说如果不是金兀术要追索什么高家庄,他儿子岂会丧命?不去追究自己儿子平庸无能,反而将责任一股脑儿的推在别人身上,看似失去理智的粘罕,一句撵一句的话,却是让金兀术无言以对。

    的确,当初是粘罕遣人让金兀术答应派完颜割韩奴出去,然而如今人都已经死了,以金兀术的身份地位,又岂会去争辩不是他想安排完颜割韩奴,而是粘罕的强烈要求?

    以金人的秉性,金兀术要是去分辨这些细节,却会惹来众人的嘲笑。

    故而吴乞买和金兀术联手对粘罕的第一个回合,竟然以两人的完败而告终

    但无论粘罕多么强势,他始终不是金国的皇帝,况且金兀术手中掌握的力量,也不弱于吴乞买太多。

    几乎在整个年节期间,双方又有多次交锋,甚至于冲突已经激烈到粘罕放出风声,要找个机会取金兀术的狗命纵然在很多金人看来这不过就是粘罕的诳语,但金兀术一系的官员却不得不防备。

    而他们的防备自然又引起战备的升级,故而如今整个会宁府表面上像是风平浪静,但可是说各方面都是枕戈耽耽,一有个风吹草动,就会弄的满城风雨

    在这种局势之下,想要行刺粘罕,不啻是痴人说梦

    “青源哥,现在情况你也知道了?我跟单剑也商议过多次,那粘罕就在他的府中,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墙头上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沾满了弓箭手,除非是吴乞买召见,否则粘罕连门都不出,这可真是不成啊”

    :

第一一八章 杯弓显蛇影,草木皆。。。() 
第三日朝阳升起,无名山头上,刘涚缓缓睁开眼睛。

    “大人。”

    守在山头的吴安邦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才刚刚开口,刘涚赶紧冲着摆摆手,示意不要高声,以免惊动半夜换班,此时还在酣眠的战士。

    “怎么样?”其实刘涚也知道自己开口是多次一问,若是昨夜城里有什么动静,那还用的着等到现在,守夜的战士怕不早就将他叫醒起床,准备战斗了。

    “没有动静。”吴安邦脸上的失望之色毫无掩饰,摇头回答刘涚。

    “不要灰心丧气,我想青源他们必定已经跟同伴联系上了,昨夜聊个通宵,此时还在高卧呢”刘涚开口安慰,吴安邦却还是摇头,嘟囔道:“若进城的人是我,此时必然是睡不着的。”

    刘涚只能一笑置之,拍拍吴安邦的肩膀,示意他先去收拾妥当,静候下一步的指令。

    当孤身逃亡会宁府城的时候,刘涚心中其实也是颇有些忐忑,别看他跟詹木等人说的信誓旦旦,可他心中却清楚,一旦进了城,会发生什么事情真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

    更重要的是,刘涚对于柴青源在会宁府里的人手压根没有了解,甚至有种可能是这些人已经被金兵收买了,等到柴青源等人一进城,就被诱捕reads;。这种事情在后世刘涚不是没有遇上过,虽然只有一次,但就那一次,刘涚就失去了好几个兄弟。

    “柴青源啊柴青源,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心中默默的念叨着,刘涚望向缭缭轻烟萦绕的会宁府,暗暗发出一声叹息。

    醒来的时候刘涚都没想到今日会是个艳阳天,白雪皑皑的树林下面,战士们一个接一个的从雪窝子里钻了出来。拍打着身上,就这烧开的雪水,洗漱,进食。

    “大人,如何了?”

    詹木一走近,刘涚就已经听出他的脚步声,所以才开口,刘涚就已经转过身去,展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刚刚安邦才来问过了,你又来?消息是没有,可咱们要有点信心是吧?”

    听到刘涚这般回答,詹木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苦还是笑。

    在忐忑的心情当中等了一个白天,当夕阳西下的时候,即便是刘涚,心中也开始有些没底了。

    “通知下去,让大家伙儿收拾东西,做好准备”

    詹木已经在刘涚身边走了好几个来回,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刘涚这般开口,那詹木当即就道:“大人,是杀进城?”

    “詹木清醒点,我们杀进城干啥?要去火烧金人皇宫么?”刘涚忍不住狠狠的瞪了詹木一眼,他不是因为心情焦虑,而是有些恨铁不成钢,跟在他身边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没有学会稳重?

    “对不起,我说错了。”幸亏詹木这小子认错的快,不过就算这样刘涚仍旧没给他好脸色看。

    片刻之后,众人收拾妥当,十六个人在刘涚面前站成两排,等着刘涚的命令。

    “青源跟胡立进城打探消息,今夜子时就是最后约定的时间,如果到那个时候仍旧没有信号,也不见人,我们就只有撤退,所以你们要做好准备”刘涚没有长篇大论,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

    虽说就这样走了,在场的人心中都有所不甘,但谁也不会说杀进去,面对重兵把守的会宁府,谁敢说出这样的疯话,想必也不会有人赞其英雄,只会鄙视其无知。

    “就地休息,静候命令”

    解散众人,刘涚再度来到悬崖边上,而此时王重阳过来低声问道:“真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是。”

    刘涚转头对着王重阳木然道:“胡立跟青源生死未卜,我岂会置他们于不顾,若真是没有消息。”

    “你我混进城中,伺机救人,有机会再暗杀粘罕?”王重阳眉头一挑,脸上却是露出喜色来。(。 )他毕竟不是刘涚带出来的兵,心中的想法也不会完全以刘涚的意志为转移,暗杀粘罕为咸阳城里的父老乡亲报仇如今已然成为王重阳的心病。

    “到时候再说,如果你我就能成功的话,又何须带着詹木他们千里奔波?”刘涚是实在不想打击王重阳的积极性,以他的经验来看,要杀粘罕绝非易事。

    从太阳西沉到明月中天,刘涚感觉时间好像一眨眼就过去,又像是经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等待消息的滋味着实难过,更让刘涚难过的是直到离开也没有柴青源和胡立的消息。

    “下山”

    既定的时间已经到了,刘涚只能挥手,极不情愿的下令撤退。

    当一行人走到山脚的时候,刘涚却突然勒住马缰,对詹木等人道:“我现在命令,三支队伍由詹木统领,张汉和吴安邦协助,务必安全快捷返回高家庄”

    “大人?”

    张汉听到这个命令,眼睛都直了,至于说关于沉默的吴安邦,也是两眼疑惑,只有詹木皱眉思虑片刻,才开口道:“大人,您不会是打算进城吧?”

    “我不是打算,而是必须混入城中此时城门已闭,只有我跟重阳的身手才有可能趁着夜色越城墙而入,你们都还差了点,带着你们只是累赘,况且打探青源和胡立两人的消息,也不需要这么多人手詹木你无需多言,将大家安全带回高家庄就是你的任务,至于说。”

    “大人,不成,你们两个人,安全没有保障reads;”

    “带着你们就有保障了么?”刘涚怒瞪开口的张汉,老实说他现在的心情也很恶劣,如果不是自我情绪控制的好,都想拿鞭子抽人了

    “大人,还请恕属下等无状,这件事情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

    “是啊是啊”

    “可不是么,大人,要来一起来,要走一起走。即便青源和胡立他们。相信他们也是可以理解的,大人”

    。。

    众说纷纭,刘涚眯起双眼,刀子般的眼神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直到众人在那股冷意之下不自觉的闭上嘴巴。

    “看来你们都忘了,什么叫做令行禁止?什么叫住钢铁纪律?是不是要我现在就给你们上一课?詹木,张汉,吴安邦下马,每人五马鞭,你们的五鞭,打完了来我这里领”

    刘涚这是要执行军法了。

    可即便如此,战士们脸上仍旧是一脸的关切和坚持,其中一名战士主动跳下战马,将脊背亮出来道:“大人,若是五马鞭之后我们能跟大人您共同进退,别说是五鞭,五十鞭我们也愿意”

    “是”

    紧随其后,越来越多的战士下马,亮出脊背,齐声道:“请与大人共同进退”

    “你们。”刘涚心头发热,呵斥的话到嘴边却又为止语塞。

    “好了好了,你们的心意,刘涚他都知道。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假如青源和胡立都已经落入金人的手中,为了营救他们再搭上你们当中某一个或者是某些人,刘涚他的心情又是如何呢?要说安全,也只有我跟刘涚进城才是最安全的,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王重阳正站出来说话,突然,队伍的一角骚动起来。

    得力于刘涚平常时候的严格训练,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战士们仍旧有人专门负责警戒工作,而此时的骚动就是负责警戒的人发回来的信息。

    “怎么了?”

    刘涚没有忽视这种骚动,开口喝问道。

    “大人,是青源,还有胡立,他们回来了”接到汇报的詹木,激动不已的回答刘涚道。

    “什么?”

    此时刘涚也坐不住了,他刚翻身下马,就看见气喘吁吁的两人出现在视线当中。

    “你们两个搞什么?有信号烟花不用,跑回山上来干啥?”虽说此时刘涚心中很高兴,已经在感谢满天神佛,但作为领导,他仍旧板着脸,呵斥两人。

    “大人,”体能更好的柴青源强咽了一口唾沫,冲刘涚扣手为礼,道:“大人,城中情况发生巨变。”

    “什么巨变?”

    刘涚脸上神情缓和下来,示意詹木等人先把谁给两人喝了,让两人喘息一下,其他人则是各就各位,按照惯常的防御警戒阵型戒备。

    “因为咸阳城的事情,如今金国朝廷已经明显分成了‘倒粘罕’和‘挺粘罕’的两排,目前看来是‘挺粘罕’的一派占了上风,倒是以吴乞买和金兀术为首的‘倒粘罕’派处在下风了,所以粘罕如今树大招风,府邸大门紧闭,寻常时候根本不出门呀”

    柴青源将城里的基本情况一说,刘涚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吴乞买不是皇帝么?一个皇帝加上一个金兀术,尽然还不能占据上风,这金狗朝廷是怎么搞的?还有,既然是粘罕占了上风,怎么他反而不出门了?这。这些我还真是搞不懂,刘涚,你怎么看?”

    刘涚沉吟,王重阳本就没什么忌讳,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倒是引的詹木等人连连点头,只因为他们的想法跟王重阳没多大差距,都是这般疑惑。

    “关于金狗朝廷的分歧,说起来就是话长了。”刘涚见众人目光头落到自己身上,遂不得不开口,“大概来说就跟他们的势力构成有关,终于说粘罕,这厮分明就是在避风头,怕成暗杀的对象,不过若情况真是如此,你们也不用焦虑,待我考虑考虑,如何利用一下如今的局势,化不利为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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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 杯弓显蛇影,草木皆。。。() 
刘涚的话,那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因为柴青源和胡立两人迟迟来归,差点没让詹木等人捱上五马鞭,当刘涚宣布就地休息时,两人差点没让众人给“生吞活剥”了。不过很快刘涚就将两人给解脱出来,只因为他还需要从两人口中了解更详细的情形。

    半个时辰之后,刘涚才放两人离开,而此时他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

    首先一个难题就是进城。

    想会宁府这种皇城,最显著的一个特点就是出城容易进城难,如今正是午夜,想要骑马进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刘涚目前要做的就是兵分两路,他跟王重阳乃是第一拨,趁夜翻墙进城,而其他人则是等到天明之后,按照小队编制,每小队留下两人看守马匹和盔甲,其他人分头混入城中,再跟刘涚两人汇合。

    至于说汇合了之后怎么做,刘涚就暂且没有告诉大家,因为时间紧迫,刘涚和王重阳纵然身手了得,也需要寻找城墙上巡逻疏漏的地方才能进得去reads;。

    所以只是简单的分派之后刘涚和王重阳就动身了,他们此时还有个好处,可以骑马到靠近城墙的地方,倒是节约了体能。

    詹木和张汉两人牵马,刘涚跟王重阳两人步行至护城河边,月色下的护城河虽赶不上大河大江,但仍旧给人一种天堑般的感觉。

    “怎么过去?”

    王重阳左右看了看,想不到法子。路上的时候王重阳就不止问过刘涚一次,可每次刘涚都是笑而不答,此时人已站在河边,王重阳再度发问。

    “等着”刘涚胸有成竹的一笑,转身就从张汉手中接过秦弩,随后王重阳就见张汉自马鞍袋里掏出一根奇特的弩矢来。

    这弩矢跟普通弩矢不同之处,就在其头部是个钉抓,尾部系着长绳。王重阳也不笨,只是看了一样弩矢,边点头道:“好呀,你竟然有这般好东西,却没有早点告诉我”

    这特制的弩矢其实刘涚早就准备好了,虽说没有这方面的计划,可本着有备无患的精神带上,没想到竟然还很是派上了用场。没有理睬王重阳在旁边废话,刘涚端起秦弩,瞄准一截没有火把灯笼,也没有人影晃动的城墙,扣动了扳机。

    “咻”弩矢带着长绳,像是一条长蛇横跨于墙头和护城河之上,它的毒牙咬住了墙头,而西尾却是拽在张汉手中。

    “我先来”

    这个时候王重阳还能不懂意思,既然刘涚已经将“桥”给搭上了,王重阳当是自告奋勇第一个要上。刘涚满足了王重阳的要求,等张汉将绳头固定之后,王重阳就双手并用,轻松的攀附着绳索,像是一只灵猿般,三五下就悄声无息的登上城墙。

    看到这一幕,詹木和张汉纷纷咋舌,刘涚心中都是有些艳羡。毕竟是打小培养出来的武者,跟他这个半道子出来的就是不同,虽说眼前这个事儿也难不住他,但绝对做不到王重阳那般轻松写意和潇洒。

    干咳两声,刘涚交待詹木和张汉后,也攀附着长绳,只不过他就需要手脚并用才能保证速度,蹭蹭蹭的跨过护城河,来到墙头。

    “走”

    一直在替刘涚放风的王重阳,见刘涚将弩矢扔下城墙,就赶紧招呼刘涚一起离开,谁知道巡逻的士兵啥时候会来呢,以防万一,还是趁早混进城中为妙。

    凭借两人敏锐的感知能力,一路躲闪那些漫不经心的守卫,顺利的溜下墙头。

    虽说现在仍旧是宵禁状态,可是对于两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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