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哪一天你小子一发疯,那么整个美国的政局都会受到震动。”
“嗯?”无名轻哼了一声,好像明白了布尼卡的意思,不过却还是不怎么能够相信布尼卡的话。良久无名才道:“东西给你可以,不过就看着你或者说骷髅会能够给得起多少加码了!”
布尼卡也不犹豫,直接道:“只要说得出,我们就拿得到!”
考虑了片刻,无名重重的敲了一下桌面笑道:“如果我说我想当美国总统可以吗?”
布尼卡瞬间脸色一变,但是很快就笑了,道:“你不会的!”
无名扬起下巴,很骄傲道:“何以见得啊!”
“虽然和你接触的不多,但是对于你我还是有些了解的。你很懒散,总统,那种烦人的事情你躲还躲不急呢怎么可能去做呢!再说了,你手中灭世号称世界第一佣兵王者,就算是加拿大政府要有什么举动都要看看你的脸色,你还会在乎这些吗?”
轻捏了几下自己的额头,无名苦笑道:“在你看来,在所有人看来我都算得上是权柄通天了,但是谁能够真正的理解我的孤独啊!灭世,灭世!呵呵,你们不明白的,不明白的!”
也不管布尼卡的惊愕,无名不知道从哪里搞出一本账目来自顾自道:“回去告诉老琼斯,答应他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还请他信守承诺。至于这本账本嘛,就当是我们之间合作的见面礼好了!”
布尼卡没有想到无名居然会如此的大方,心里面不禁对于无名的好感又上了一层。这也成为了后来无名和骷髅会合作的坚定基础,上一辈有老琼斯,下一辈有布尼卡,也注定了无名在美国的一帆风顺。
拿着手中沉甸甸的账目,布尼卡稍微翻了一下,然后道:“你的话我一定会带给老鬼的,也希望我们今后的合作能够愉快。不过我想告诫你一点,拉斯维加斯不能动,那里的水太深了!”
无名点了点头,目送着布尼卡的离开。
布尼卡走后,无名又一个人坐了良久,才结账走人。碎碎的细雨点打在无名的脸上,有些冰凉,有些清冷。不过无名不在意,接着往前走着,到了一处转弯口无名突然掏出一支雪茄点上。
烧了一口才道:“出来吧!跟我说说东瀛那边的情况!”
一个黑色的身影刷的一下子落在了无名身后,很恭敬的单膝跪地道:“属下藤原佐美见过主人!”
无名转过身子,细细的打量了藤原佐美良久才笑道:“起来吧!我说最近跑哪里去了,原来到拉斯维加斯快活了。说说吧!最近东瀛都有什么动作了,我想渡边十郎那个家伙绝对不可能会闲着的对吗?”
“主人神机妙算!藤原家族已经开始准属下和天皇的婚事了,还有渡边十郎这些天正在蠢蠢欲动,希望能够在华夏的东南沿海和韩国这些地方撕下一块口子下来,不过华夏青洪势力比较厉害,所以现在还没有下手!”
弹了弹手中烟灰,无名笑道:“我看渡边十郎那个家伙是脑子秀逗了,华夏青洪他也敢惹,不过只要他不来烦我,我也懒得去管这头猪的死活,就让他和青洪斗去吧!”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事情吗?”无名问道。
藤原佐美道:“现今就这两件大事情,不过还有一件私事我想主人一定会感兴趣的!天照神社中传出消息,安培情海去华夏被人打成了重伤,好像他招惹了一个叫做剑神荆风的人!现在天照神社的几个老家伙已经动身去了华夏。”
听了这个消息无名的眉头开始一点一点的褶皱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章 记忆里模糊的小时候
华夏
南京这片六朝金粉之地很难得下雪,但是每每下起雪来却是美到了极致,那种美妙不下于北国的红装素裹。穿行在飘着鹅毛的长街上,会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南国风光。
一少年此刻正幽幽的行走在金陵大街之上,一张俊秀的脸孔被高耸的衣领遮挡着,凝神的眸子正四处扫射着,仿佛在寻找什么人一般。最为赚人眼球的是少年手中挑着这把长剑。剑鞘之上花纹栩栩如生,隐隐能够看到剑神两个小篆字。
风雪之中少年顿了顿步伐,紧接着又迈开大步朝着一家酒楼走了过去。不过不论走到哪里,少年手中的长剑都无疑成为惹眼的焦点,但是少年并不在乎那些繁琐好奇的目光,依然是我行我素。
走进酒楼之后,微微弹了弹身上的风尘,随便找了一张靠着窗户的桌子坐了下来,习惯性的将长剑放在自己的右手边上,对这前台唤了一声:“服务员,麻烦将菜单拿过来,点菜!”
胡乱的点了几个菜之后,少年的眼神再也没有留在这间小小的酒店里面,望着窗外纷飞的白色,少年嘴角轻然的划过一丝笑意:“南方的雪虽然没有北方的豪迈,却也别有一种俊朗!”
没有多久,少年的菜就上齐全了,但是少年却始终没有动筷子。似乎还在等什么人,不过半响时间,这件不大的酒楼里面再次出现了一个丰神俊朗的身影,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少年对面。
来人比少年稍微大一些,一身黑色风衣,上面还残留着一些雪迹。一张阳光的笑脸紧紧的盯着少年,道:“这个时候怎么想起过来找我的,有事情吗?”
少年冷冷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些情感波动,微微扬眉道:“怎么?您现在是大忙人了,没事情就不能够找老朋友叙叙旧吗?”
来人只是笑了笑,拿过就手边的酒瓶给少年倒上了一杯,接着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端起酒杯,轻泯一口才说道:“误会了不是,我司空南再如何忙碌,也不能够忘记儿时发小啊!”
“那就好!”少年半阴半阳道。
没有人知道这样一个风雪夜晚,坐在这座小酒楼里面喝酒聊天的两位年轻人正是名震华夏的青年俊杰,剑神荆风和鬼帅司空南。在华夏年轻的一辈中,除了远在美洲的无名和那朵铁血的郁金香之外,剑神荆风,鬼帅司空南,少帝张寒宇还有京城那个神秘的太子诸葛子鱼无疑是翘楚中的翘楚。
夹了一筷子菜,司空南道:“张寒宇那个小子现在怎么样了?听说这段时间他在北边搞出了不小的动静啊!上面那些老家伙似乎一点反映也没有任由那个小子胡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荆风冷笑了一声道:“你留着这份心还是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在江南一带惹出的事情不比张寒宇那小子好多少!京城里面有那些个老家伙镇着不会出什么事情,倒是江南这块地方水深的很啊!”
停下筷子,司空南英俊的脸上划过一丝阴郁,良久才道:“华夏本来就是一个大熔炉,想要在这里闲庭信步何其困难啊!更何况我和张寒宇走的还是一条禁忌之路啊!”
“黑与白本来就没有什么界限,一切都要看上面的意思。能够上体天心那么才能够走的长远!你我终究不是那个男人,他能够逆天伐谋,我们做不到,要不然又何苦如此步履阑珊呢!”荆风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边的长剑接着道:“正所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就是这个道理,再怎么走都逃不过那个圈圈!”
司空南手中酒杯也是一怔,过了好一会儿菜回过神来,苦笑了一声道:“剑神,鬼帅之名只不过是空谈而已。在那个男人面前始终是个笑话,记得小的时候他的我们的目标,我们凭了命的追赶他,但是到头来我发现在这条道上面却和他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了!甚至我奋斗了这些年连他身边的女人都不如,看来我不得不承认人和人是有差距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荆风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如那个男人!莫不之声的荆风只是顾着扫荡着桌上不是很可口的菜色,司空南不禁笑道:“你千里迢迢的跑过来不只是想吐吐苦水吧?”
“听说前些时间你将东瀛的那个天才打成残废了?”看荆风不说话,司空南接着问道。
荆风一抬头,微微怒气道:“那是他自找的,谁的事情不好管,偏偏管我剑神家的事情,不给他一些教训的话还反了天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叫做安培情海的家伙真的很厉害,要不是他一时大意我还真是赢不了他,以后见到那个家伙你自己小心一点!”
“我小心个什么劲啊!我又没有惹到人家,不过倒是你,听说那个东瀛天照神社的那些个老家伙出来了三个专门来找你麻烦!而且那个东瀛的天才和那个男人还有欧洲的太阳神关系很好,小心他们来找你!”
荆风,轻轻一拍自己手中的酒杯道:“那个男人再怎么说也是我剑神山庄的人,虽然当年的事情是父亲做得不对,但是我相信至少他不可能对我出手的。”叹了口气荆风接着道:“其实我心里面一直都很愧疚,愧疚父亲当年做得的事情,所以这些年来我始终没有回过山庄!”
司空南也一下子阴沉了下脸,道:“虽然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多少我也能够猜到一个大概!这个本是你们荆家自己的事情,我无权过问,不过儿时的情意我会永远记在心上。不管是对于荆茗姐,还是那个男人!”
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司空南还小,改变不了,但是现在的鬼帅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屁孩了。他在告诉荆风,自己有能够改变一切,同时也在叹息自己拥有的这一切却来的太晚太晚了。
木然的点了点头,荆风没有说话。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能够留下来的只有那片熊熊的火焰和那段不能够忘怀的记忆中模糊的小时候。
第一百六十一章 阴阳术,左道尔(上)
回忆虽然已经模糊了,但是儿时的点点滴滴却仿佛蛛丝一样慢慢地在荆风的脑海中抽织成网。渐渐的,他的嘴角不自经的流露出一抹笑意,很纯,很真挚,荆风脸上冷峻的神色一下子消失了,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失去了以后才知道珍惜。还记得小的时候,每次看到无命那张冷冷的臭屁的脸就感觉到讨厌。可是如今再想起来他,想到他呵斥我们胆小,骂我们笨胆的时候却又感觉那么的亲切。呵呵!”荆风有些似乎是在和司空南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此刻的司空南只是淡淡的一笑,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那些年少轻狂的岁月已经悄悄的离自己而去了。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奢望什么,甚至连想一想的资格都已经没有了。
“司空!要不是当年的无命,要没有当年的茗姐,你说能够有我们的现在吗?剑神,鬼帅!!呵呵,我们依然是两个不断向着遥远的目标努力,拼命的攀爬着的可怜虫罢了!”
荆风说着猛的拿起了桌边的酒瓶,狠狠的灌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没有半点徘徊的全部流进了荆风的肚子里面,火辣辣的感觉不住的在荆风的体内上涌着,就仿佛当年的那场大火一样,吞噬了一切。
“如果他回来了你准备如何?”司空南冷不丁的问道。
荆风那双眼睛呆滞了一下,然后死死的盯着司空南,带着一口酒气说道:“司空,你要知道这里的一切本来就是属于他的。我不想和他争什么,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有自信能够争得过他,所以还是一切顺其自然吧!”
司空南无奈的叹了口气,同时重重的点了点头。的确,那个男人一定会回来,回来拿走本应该属于他的一切,而这些自己都无法阻拦,也没有立场去阻拦。司空南现在只是希望多年前的悲剧不要再重演才好。
一瓶辣酒下肚,已然有些醉意的荆风盯着对面的司空南看了良久,最后一把拿起手边的长剑歪歪斜斜的走了出去,直到走到门口的时候才留下一句话:“你自认为铁桶一块的江南已经开始有裂缝了,自己小心吧!”
只留下这样一句话,荆风的身影就绝尘在了司空南的视线当中。一张风卷残云的酒桌上面只留下了司空南一个人拿着账单摇头苦笑。而他身旁收账的服务员小姐则是沉迷在了他的笑容当中,久久不能够自拔。
一柄长剑,荆风拖着摇摇晃晃的身躯蹒跚在飘雪的大街上面。此时已经接近凌晨,路上已然没有什么行人了。漫天的雪花遮盖了湛蓝的夜空,连月亮都几分害羞的躲进了云层里面。寂静的夜此刻只听见荆风嘎吱嘎吱的脚步声和他那五音不全的酒后乱唱!
“转身走,怎么舍得放开手,拥有过牵手分手太多理由,依然是泪水流。拥有过哭过笑过太多理由,爱已经腐朽!”
忽然,荆风的歌声嘎然而止。那双原本醉意朦胧的眼睛绽放出道道精光,扁平的太阳穴也一下子隆了起来。手中的长剑嗡嗡作响,一个剑客的本能告诉他,有危险!
荆风四处张望了一下,运足气喝道:“出来”雄浑的内力伴着强大的杀意一下子在空荡的夜空中传了开了,就连荆风身边的雪花都为之一振,四散开来。
“华夏有句老话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果然不假,果然不假!有你这样的传人在,剑神山庄那些老鬼百年后也能够放心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虽然没有内力,但是却异常浑厚。
只闻其声就能够知道对方不是好惹的人,荆风指挑长剑,仓的一声响,剑已出鞘。一双眸子不断的注视着四周的动静,生怕被人偷袭。脚下的步子轻轻的挪动着,但是依然发出来微小的声音。
忽然,一个人影破空闪过,出现在雪夜之中,一脸的笑意,手中一只巨大的彩蝶翩翩飞舞着。荆风定睛一看,来人一身和服,脚下踏着一双巨大的木屐,头上很古老的髻,还光着半个头皮。很明显是东瀛人。
荆风立刻讥笑了一声道:“想不到打完了小的老的就出来了!”
来人一笑道:“在下安培一夫,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只不过是为了印证一下我们大和民族的阴阳术和华夏的武道到底谁比较厉害一些。”
“收起你的那些虚伪的鬼话吧!想要找回面子就直说,不用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们华夏武道的好坏也不用通过你们东瀛的人来印证,还有你最好搞清楚,你们所谓的阴阳术是从华夏流传过去了,不过左道而已!”
安培一夫也不愠怒,只是淡淡一笑道:“哦?是吗?”
不过安培一夫怎么也不可能因为荆风的一句话就转身离开的,手中巨大的蝴蝶不断的盘旋着,一只,两只,三只,不一会儿,成千上万的彩蝶承托着漫天的飘雪翩翩起舞。
“小辈,我先让你三招,免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安培一夫笑道。
荆风也不客气,仓一声,剑鞘直奔着安培一夫飞了过去。安培一夫大手一挥,数百彩蝶迎了上去,直直的将飞来的剑鞘给托了起来。仅仅半秒的时间,荆风的长剑已经扑面而来。
一道巨大的剑影硬生生的切开漫天的飘雪,磅礴的剑气如海啸般一浪一浪。不过安培一夫身影却十分诡异,每每当要碰撞到荆风的长剑时他就消失于无形之中。连一丝呼吸都无法探究。
而下一刻他却会出现在荆风的身后或者侧身。这让荆风头疼不已,仿佛自己在和一个影子对战一样。滔天的剑气漫过夜空,卷起一层皑皑飘雪,但是到最后依然是一场空。
“难道你千里迢迢的来到华夏就是想和我比赛跑吗?你徒弟可是比你争气多了,他的阴阳术至少能够杀人!”荆风一面挥剑,一面用言语想刺激安培一夫和自己正面对决。
但是安培一夫似乎看穿了荆风那些小心思,依然是不紧不慢的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虽然自己的老鼠而对方是猫,不过他的兴趣却始终没有减弱,也许他相信当有一天猫累了,老鼠能够将猫给咬死。
正当荆风有些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他看到一片枯萎凋零的树叶掉落在了厚厚的雪地上面,只瞬间的功夫就被飘雪淹没了。灵光一闪,长剑挥动,整个雪地跟着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