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阙美人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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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阙美人似毒-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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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的白一些,就是这宫里的女子,都是一群白眼狼,不只会记着你的好,还会将你视作仇敌,什么恩情在人家的眼里,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没有多余的废话,也没有过多的掩饰,而是径直简单明了的道出了心中话,虽说并不全面也太过敷衍了事,可是我已没时间与旁人多做纠葛,也没空去和无心为我之人解释。

    顺着我昌逆我者亡,用一句话来概括我的心境,大概就是如此吧。

    两个选择,为我棋子必然会昌盛繁荣,反之定会不得善终,白清婉可是不会留下后患的,她连欧阳紫琳这么多年的姐妹都可以利用,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狠不下心来的?

    将白清婉在她们眼前分析的太透,对我只会有弊无利,至于为何里面的原因多了去了,还是她们自己去发觉去思考的好,路是自己走的,旁人干涉的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大头还得自己担。

    连娇娇与我有所嫌隙,误会也很深,直到现在她都在恨我,却不知宁嫔落到那般下场完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在宫里生活不能意气用事,也不可太过肆意,就算我救了她又如何,她自己不愿解开心结,我又能助她多少?

    欧阳紫琳,这是我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那夜的汤药不过是我没有喝的补药罢了,她因太过紧张并非发现其中缘由,会昏迷是因她身子不好,乍一大补倒损了内里,致气血上涌。

    欧阳家和连娇娇是在宫外一直等候她两人的消息,连娇娇那里是何心态我不清楚,可欧阳家那边已经用钱疏通内务府采办部,欲设法送信向我求情,宫里四处都有万玉德安插的人,正如白清婉所说六宫动向我一清二楚。

    欧阳家态度我正在揣摩,采办部是有我的人,可我却不想让欧阳家觉得我这人很好说话,太过轻易到手的东西,便会失了原先的味道,我是有法子助欧阳家恢复往昔繁华,可我却改了主意。

    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本来想你们记着恩就好,但细细想来,光有恩或许会让别人小看了去,故而我便让欧阳紫琳“死而复生”,经此一事,我突然明白,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许会更好。

    我要让他们清楚的知道,深刻的体会,我秦妯烟可不是吃素的,也并非什么善茬,我可以将落败的家门扶起,也有能力在翻手间毁了它!

    我得不到的不如就毁了,以免有心人惦记,后患无穷。

    各路商贾也好,朝中官员也罢,只要他们子女不触我底线,没有挡着我的路,我都能装作视而不见,倘若有人自寻死路,那便怪不得我了。

    白清婉你不是想玩吗,游戏已经开始了,我倒要看看,过了今日,你身边还会有多少人为你马首是瞻!

第一百三十四章 落花融() 
这世上什么人都有,各人各样。

    人心最为复杂,所以才会有那么一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虽在我意料之中,可是当真的听到那句话时,仍免不了讶异。

    生与死,选择的结果在意料之中,却又远超我的想象,一时间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感慨这世事无常。

    连娇娇先是气冲冲的吵嚷了一番,随后又不屑的谇我手段卑劣,最后扬长而走,留我于原地哭笑不得。

    手段卑劣吗?这点我不可否认可是对于她们二人,我却是已经仁至义尽了,只是没想到她明知所选之路是条死路,还那般义无反顾,看起来是对我的话半信半疑呢,白清婉蛊惑人心的本事还真强。

    欧阳紫琳明确的表示她不会在为白清婉办事,我问她若有一日我要杀了白清婉她会怎么做,她顿了顿,然后躲开我的视线说,她不会过问也不会求情,但她希望会由她来送白清婉最后一程。

    果真是姐妹情深,可惜一个是真的有情,另一个却是将此份情谊当做手中筹码,屡次利用。

    我说我会毁了她欧阳家,她闻言脸色变得煞白,却是咬紧牙关强忍着不予反驳,是她自己说的只要留下性命就好,我可没有违反与她所定的协议。

    我说从今以后她便是我的人,往昔欧阳紫琳已经死了,今日站在我眼前是一个全新的人,只为我效忠的人,效忠二字我咬的很重,她已经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断不可能在生出什么异心。

    若真的有那么一天,她绝对会后悔将我最后的警告当做耳边风,所谓事不过三,她此次再犯我必会让她生不如死!

    没有反抗,没有多言,有的只是一味的顺从,安静沉稳,就像变了一个人,我并未多言只是含沙射影的提醒了她一番,且让她仔细留意白清婉,自保为上莫要撕破脸,这样无疑是将自己推上死路。

    她点了点头,颇有信心的回答说她会遵照我的意思去做,可有些事她不希望我插手,至于为何我没有多问,因为我看的出,虽然我从未有什么姐妹。

    谈话过后,我找人传话给万玉德让他派个机灵的人去欧阳紫琳身边,既有保护的意思,也有监视的意思,尽管她已是我手中棋,欧阳家全族性命也捏在我手,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教训,一次就够了,我可不想重蹈覆辙。

    连娇娇和欧阳紫琳的重入人们视线,带来了多大的轰动我的不知道,我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进行,两人的失踪被冠以惩治之名,因何被囚众人之明那两字,其中玄机怕是只有知情人猜的透吧。

    连娇娇看似无脑,却也不傻,对被囚之事三缄其口,旁人问起也闪闪躲躲,歪打正着营造出一个假象,我头上的罪名自然又多了一条,“心狠手辣”,身上虽无伤,可心里却有了阴影,这比皮肉之苦还要严重。

    听闻此言时,我正坐在厅内喝茶,险些没将口中茶喷出来,这些人还真是闲着无聊,那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惩戒宫嫔的法子虽五花八门,但我可确实未对她两做什么,就算心里这样想,罪名还是要默认下的。

    连娇娇跟了钱嫔,欧阳紫琳身染病痛足不出户,一静一动,欧阳紫琳那里倒还好,可这连娇娇却是与白清婉嫌隙渐深,偶尔散步瞧见她两大眼瞪小眼,互不相让的模样,我这心里舒坦了不少。

    能有人时时给白清婉添堵,让她不得安宁,并且还与我牵扯不上,我自然是乐得清闲。

    可这安宁总是短暂的,少了一个宁嫔,却多了不少人,再加上德妃的禁足期将满,往后的我可要忙的焦头烂额了。

    莞辰给予白清婉的恩宠一日比一日盛,倒向白清婉的人也越来越多,自然麻烦事也不少,我说过我这人十分记仇,又怎会放过她,不能明目张胆的动她,暗里地就不能弄些小把戏吗?

    后宫之中我是没有多少的支持者,可这并不一定说我身边就无人可用,万玉德的眼线遍布六宫,而朝堂上兵部尚书手中实权渐多,凡遇大事便会修书于我,不论莞辰恩宠是否向我,我手中始终还是有些权势的。

    是夜。

    空中无月,天色迷蒙昏暗,就是有宫灯照路,却也是看不真切,晚风拂面,丝丝凉意袭颈,无一点寒意倒是十分适宜。

    裙摆轻晃,我迈上石桥敛目望湖,自失子后这御花园北苑便是我常来散心之地,只有看着这池中湖水我躁乱的心情才能得以平复,只有看着它我才不会将往昔事渐渐淡忘。

    从始至终我从未忘记过我那失子之仇,所有事情还都历历在目,虽然事关重大令我无法消解怒气,也不得插手其中,可这并不代表我就不能对旁枝下手。

    失子一事是有很多疑点,牵扯的也太多,但能令两国都如此紧张,身陷事中的人必然非等闲之辈,元国是因何将重要嫌犯带走我不是很清楚,可楚嘉我却清楚的很!

    楚嘉最大的蛀虫除了李氏一族,再无旁人,德妃从我进宫起就处处与我过不去,明里暗里的让我吃了不少苦头,虽然其中不乏陆嫔的唆使,可那幕后之人却从未变过,若没她默许,她手下人又岂会这般狂妄。

    不论是旧日里的刁难也好,亦或是后来的设计,今日的明面对立,她与我一直是水火不容,互相看不上眼,我敢保证她李家也身牵事中,如若不然凭她李家那广布的眼线,又怎会连几个歹人都揪不出,这点不奇怪吗?

    陆嫔的事情我是有欠考虑,可德妃我断不可能在手下留情,亦或者说现在的我对谁都不会在留一丝侧影之心,我已经忍无可忍了,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被逼的,既已为恶又从何向善。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有挡在我前行路上的人,不论是谁,我都会清除干净,不惜手染鲜血!

    肩负的性命已经够多,我没忘德妃因嫉恨我得宠屠尽我的宫人,也没忘琉烟的惨死,更没忘入宫这些日子来所受的一切苦痛,总是迂回婉转不是个办法,是时候酣畅淋漓的来一场明战了。

    “德妃那边近日不断的向宫外传递消息,娘娘可有什么打算?”

    不需回眸我也知来人是谁,微微眯眼,冷冷地回道:“她的禁足期已至,本宫自有打算,只是你那边准备如何做,你跟了德妃那么多年,应该知道你不论做什么都骗不过她的眼睛。”

    元妃勾唇一笑,眸色暗淡,“是呢,当日宁嫔的事她明知内里却故意隐瞒,如今想起臣妾仍在后怕。”

    “确实,像她那么聪明的人认真起来真的很难看透,若她精做不动倒还好,可她偏偏那般直白,倒让本宫看不穿。”我的声量越来越低,脑中突而浮起德妃的脸,霎时发觉她这个人我从来就未真正参透过。

    “让你在那帮不省心的答应中周旋,当真是辛苦你了,本宫已命人准备了好些补品,你拿些去吧,顺便也捎回元府一些,元尚书身子虽还健朗可这人老了总要好生补补,咱们今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李氏一族根基太深,光是砍去几根旁枝对其来说不痛不痒,若要重创必然要费很大的心力,也非一朝一夕就能得逞,要循序渐进,一步步的慢慢来,不可操之过急。

    “臣妾谢娘娘赏赐,不过白美人那边最近的动作可不小呢。”元妃朝我挑了挑眉,唇际噎着抹不明意味笑,“那丫头真将你当对手了,被那种人死咬不放可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我扯了扯唇,冷嗤出声,“跟本宫斗,她还嫩了些,况且她咬住的并非本宫一人,不是还有你当本宫垫背吗?”

    元妃揉了揉额角,眉眼轻弯,浅笑道:“娘娘近日倒是愈发的会开玩笑了,臣妾可不是什么垫背,若让那白清婉知道臣妾究竟立于哪列,她对臣妾的恨怕是不会比对娘娘您少。”

    德妃最为棘手,虽被禁足可她耳朵却没闲着,不可能不知道后宫之中的各处动向,钱嫔看似欺软怕硬,却也不是简单的人,这人要时刻提防,李美人处处与她不对头,也不知存的什么心,转变极大。

    这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白清婉是很有野心,但她野心太大蒙了眼更无洞悉后宫局势,这才会中了计。思及此处,元妃微微侧目瞧了一眼身边人,低首笑了。

    不过这也难怪,她所经历的还太少,宫中的尔虞我诈可不是单靠耍些小手段,其中利弊她还尚不清楚,至于蒙宠之事来的更是蹊跷,皇上一向将娘娘视作心头肉,忽然移情他人还真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莫不是皇上与贵妃娘娘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相较白日,本宫还是喜欢这夜里的黑。”无视元妃一脸探究思虑的表情,我仰面朝天,合上眼深吸了口晚风幽幽地叹。

    元妃不明就里,皱眉发问,“为何?”

    “因为这天越是黑,那见不得光的东西,便愈发的肆意。”我意味深长的睨了元妃一眼,旋唇而笑。

    元妃怔愣一下,回神时倏见有人影儿从远处奔来,顷刻间恍然大悟,因疑惑拧起的眉头骤然舒展,朱唇轻勾,也漾出一抹与身侧人同样意味深沉的笑。

    野心与贪婪,还真是害人不浅呢,太过看中利益权势,反而会得不偿失,葬身其中,皇权之上有黄泉,生与死,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朝逢秋() 
天上的雄鹰为何能翱翔天际,只因它有翅膀,豺狼虎豹为何让人害怕恐慌,只因它们生性残忍嗜血,爪牙锋利动作迅猛。

    后宫势力错综复杂,有人展翅翱翔九天,有人匿于暗处伺机而动,不论明暗与否,凶恶与否,我都会一点点的扫清障碍,拔了它们引以为傲之物,卸了它们有力的四肢,断了它们尖锐爪牙。

    “娘娘,孙望孙校尉与学士院周炳周大人,今个早朝被新上任的监察官员参了一本。”红英将切好的水果放置我手边,站于我身后为我边捏肩边道。

    我翻了翻手中的书,浅淡一笑:“有这等事儿,皇上怎么说。”

    “皇上那里倒没说什么,只是小惩大诫了一番。”红英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又按了起来,“奴婢听御前的人说皇上有意封赏白家,却被几名老臣反对,下朝后脸色很不好。”

    我抬手示意红英停下手上的动作,换了个姿势倚在榻上,语气薄凉地说:“从答应到美人,再从美人到嫔,这晋升速度还真快的让人咋舌。”

    “为嫔又如何,现在这东西六院的娘娘主子都恨的咬牙切齿,依奴婢看她也得意不了多久。”红英愤愤地说着,清澈的眉眼里尽是嫌恶。

    我抬眸看向红英,挑眉笑道:“你好像很讨厌白嫔,为何?”

    红英听我此言,神色一紧,在心中酝酿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看她那纠结的模样,实在是可爱的紧,就在她将要开口时,我打断了她的话。

    “白嫔现下得宠就算你看不过眼,面上也得本宫装作无事,皇上之所以有加封白家之意不过是看在白家粮产方面,当然其中也不乏对白嫔的宠爱,她是风光得宠,不过正如你所言那般,她的好日子长不了。”

    红英闻言面上一喜,适才眼中那浓浓地嫌恶顷刻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鄙夷与欣喜,果真还是个孩子。

    我知道红英为什么讨厌白清婉,也明白她的心意,尽管她跟了万玉德一段日子学了不少东西,为人处事方面沉稳圆滑了不少,可有些事却还是有欠考量,可能有人站在我身边为我喜忧这种感觉倒不算坏,是欣慰吧。

    盛极必衰,在这深宫里没有谁能长沐圣恩,不仅如此,也没有谁能借着自己身上的恩宠提拔母家势力,外戚自古以来都是历代帝王最头疼的,不论势力如何都会防患于未然。

    莞辰会在朝堂上提白家之事,这里面少不了白清婉的意思,可她未免太操之过急了,太早暴露了野心可不好,这是她的失策,也是她致命的弱点。

    白家楚嘉第一粮产大户,白清婉入了宫那就说明白家的粮食,皇家可以免费食不花一文,可这不花银子可占为己有还是有所区别的,白清婉只顾着扶持白家渡过难关重拾往日光华却忘了考虑一件很重要事。

    那就是白家与她之间,只能存一个,不得两者共存。可惜啊,她显然是被眼前利益蒙了神智,忘了这一点,这也正巧正中我下怀。

    李南原四处扩张势力,秘密笼络了楚嘉各地的好几位名声在外的大户商贾,他想要干什么现下还不是很明确,反正他没存什么好心这是真的,不论是欧阳家亦或是白家都是深受李南原加害。

    原因是他们不愿乖乖伏诛。李南原的大名在楚嘉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人拥护就有人厌恶,至于那些被他所欺压的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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