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阙美人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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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阙美人似毒-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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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让慧妃与自己不宣而战,如今这局势突转,到了最后慧妃不会受到什么重创,反倒是自己会落得个凄惨下场,机关算尽却终没能逃脱别人的算计,是她太过轻敌了。。。。。。

    不过她也不会干坐着任人鱼肉,就算是要死,她也要拉着琼妃那个贱人同归于尽!

    “陆嫔娘娘,娘娘。”

    陆嫔脸色惨白,虚弱的靠在雨卿身上,阴寒眸子却始终不从我身上移开,喘了好几口气这情绪才算是稳定了下来。

    看着她那无血面颊,我心里冷笑不止,想与我同归于尽,她配吗?

    怀了孩子又如何,就算此刻说出自己身怀有孕,也无法扭转对她不利的局势,况且我根本不会给她机会让她说出口!

    “琼妃你个贱人!”酝酿了半晌陆嫔才从齿缝间挤出这几个字。

    我闻言眉心一拧,随即又舒展开来,拨开护在身前的禁军,一步步的向她走去,每走一步都好似踩在尖刀上,胸腔内积压已久的愤恨也愈发汹涌。

    “本宫倒觉得陆嫔话中的贱人,比较适合你自己。”我俯身扳起陆嫔的下巴,语调不善的道。

    陆嫔眸色愈暗,我则旋唇轻笑,鼻腔内泛上的酸楚,令我红了眼眶,“本宫的孩子是怎么没的你心里一清二楚,居然还骂本宫是贱人。”

    我银牙紧咬,气的浑身发颤,红英赶忙上前扶住我的胳膊,将我拉离陆嫔身侧,与其保持距离。

    我对陆嫔说的话,众人根本没有听清,只知我神色大变,赶忙找来了把椅子扶着我坐下顺气。

    “不管有无布人,不论慧妃娘娘与陆嫔是否清白,这搜宫是一定要搜的,既然二位认为妯烟居心不良,那便等皇上来做主吧。”我抓紧了椅子扶手,闭眼叹道。

    慧妃冷哼出声,凤眸中一片森寒,“如此甚好,反正这皇宫里现下都是你的人,不管是慎刑司还是内务府,都以你马首是瞻,谁知道会不会指鹿为马!”

    “原以为琼妃娘娘是个心善之人,谁想竟如此狠毒。”雨卿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狠毒?

    我倏然睁眼,眸光直睨雨卿,她不闪不躲,反倒高扬着头,我勾了勾唇角轻声嗤道:“雨卿你此番言论,还是用来形容你家主子或许会比较贴切!”

    这丫头还真会颠倒黑白,我狠毒?

第八十六章 浊酒洒() 
龙霄殿。

    半个时辰前,我与慧妃陆嫔等人奉诏来此,同行的还有宫内各部的掌事,此刻莞辰端坐正殿案后,右手下坐着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子,看禄元对其十分恭敬的样子,想必那人的来头必定不小。

    一袭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墨发高束,眼睛很漂亮,幽蓝深邃,冰冷寒冽如深夜的大海,肤色白如凝脂,鼻梁高悬,脸部棱角分明,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颇具亲和力,可眸中时而外泄的精光却让人无法小觑。

    “让裕兄看笑话了。”莞辰扶着桌案,对那白袍男子投以歉意的一笑。

    单字为裕的男子,牵了牵唇角,端杯抿了口茶水,回敬莞辰一个浅淡的笑容:“哪里哪里,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苏兄还是处理家务事吧,咱们的事情稍后再谈也不迟。”

    莞辰点了点头,随即回首,唇角笑意顿敛,冷眼瞧着眼前站着的女子。

    “要不裕某还是回避一下吧。”

    “无妨。”莞辰摆了摆手,“裕兄不必回避,费不了多少时辰的,让琼妃进来。”

    我闻声抬步,跨过门槛,立与慧妃与陆嫔其间,俯身施礼:“臣妾见过皇上。”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儿?”面对莞辰的询问,我选择了沉默,只是埋低了头并不答话。

    慧妃见此冷哼出声,随即说道:“回皇上的话,琼妃的脸是臣妾打的,原因是她以下犯上,仅凭内务府总管的片面之词便想搜查臣妾与陆妹妹的寝宫,且口出污秽,污蔑我与陆妹妹在宫中施行禁术。”

    “陆嫔,慧妃此言是否属实。”

    陆嫔思索了片刻,最终选择接住慧妃抛去的救命稻草,“回皇上的话,嫔妾不敢欺瞒皇上,慧妃姐姐所言句句属实。”

    好一对姐妹,前一刻还是死敌,此时却又成了同一条船上的人,她们两这是存心想陷害我,颠倒黑白了?

    莞辰低叹了口气,眉心紧蹙,声色凉薄的朝我问道:“琼妃,你为何要搜查她们二人寝殿?”

    “回皇上的话,臣妾只是依照宫中规矩办事,臣妾自知位阶在慧妃娘娘之下无权搜宫,可是事关皇家体统臣妾不能坐视不理,再者臣妾赶到宫门口时慧妃娘娘与陆嫔的婢女正争执不休,后而又听王总管提及巫蛊及布人之事,这才提议搜宫以还二位清白,谁想到最后却是吃力不讨好,钦桦门的守门禁军及各部掌事宫人可以为臣妾作证,臣妾并未以下犯上也从未出言污蔑,还请皇上明鉴。”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众目睽睽之下,你二人的所作所为旁人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以为现下临时结盟就能免除灾祸了吗?

    不是以姐妹相称吗,我倒想看看你们这出戏还要怎么唱下去!

    “巫蛊之术?”被莞辰唤作裕兄的白袍男子,勾唇浅笑,“有趣有趣。”

    莞辰微微侧眸看了那人一眼,遂而回首命禄元将各部掌事传入殿中。

    “王齐朕问你,你当真是亲耳听见慧妃与陆嫔谈及巫蛊之术。”莞辰神色严峻,眸色一片肃然,让地上跪着地内务府总管王齐不禁瑟缩了一下。

    “回皇上的话,确有此事,不止是奴才听到了,万总管,李掌事,就连包括欧阳统领在内的守门禁军也都听得清清楚楚。”王齐抹了把汗,低声回道,一番话激起千层浪。

    “你信口雌黄!”慧妃垂目怒视那王齐,玉手指了指王齐,又指了指我,当即娇喝出声:“你这狗奴才与琼妃分明就是一伙人,一定是琼妃暗中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收买了你们这帮下作东西,让你们合起伙来污蔑本宫与陆妹妹。”

    干什么都不忘带着她那陆妹妹,慧妃啊慧妃,你这到底是在帮人家,还是在害人家?

    我不动声色的弯了弯唇角,低敛地眼眸中尽是嘲讽之意,只是我却不知,我的一举一动早已被某人尽收眼底。

    陆嫔听此也按捺不住的随声附和道:“还请皇上明察,嫔妾与慧妃姐姐根本没有提及什么巫蛊之术,之所以会聚于钦桦门前,是因为嫔妾家中出了事,嫔妾想差人出去瞧瞧,慧妃姐姐闻询赶来是想劝嫔妾改日再去,嫔妾不愿这才起了争执。”

    陆嫔的一番话虽说的不清不楚,可莞辰心里却是心如明镜,我心中便是明白她此举为何,准允她出宫之人是我,她是想借由此事将突转矛头再次直指向我。

    这两个女人还会装若无其事,可是怎么办,你们越是不想让我踩到你们的狐狸尾巴,我这兴趣便越大,事已至此,你们以为你们还能逃得了吗,又能如何脱身?

    “慧妃娘娘与陆嫔莫不在是欲盖弥彰?”

    我倏然抬眸,眉梢一挑,眸子不住在她们二人身上打量,继而敛目漠道:“慧妃娘娘怀疑臣妾别有居心可以,但总不能连这宫内各部掌事及禁军都怀疑吧,臣妾何德何能又有多大的本事去收买那么多人?二位真是太高看臣妾了,臣妾不过是个平凡女子没有二位所想的那么有能耐。”

    “是不是你从中作梗,蓄意污蔑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闻言眸子一转,嗤笑出声:“慧妃娘娘真的是“高看”臣妾了,若说巫蛊之事是臣妾蓄意污蔑,那娘娘与陆嫔为何坚持不肯让臣妾搜宫呢,莫非二位宫中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自己埋下的陷阱,会自己跳进去的不是吗,你们已经无路可退了,就认命跳了吧。

    因为不论搜宫与否,你们都已是我掌中物,就算现下不能赶尽杀绝,我也有的时间慢慢来折磨你们,在你们身上划开一道口子这只是个开始,接来下的事情会更有趣。

    “禄元,从内廷中挑些人手去查慧妃,陆嫔,及琼妃的寝殿。”莞辰大手一挥,沉声说道。

    禄元颔首应声,接而领命离去,慧妃与陆嫔见状当即作揖拜道:“皇上英明。”二人语毕,均侧眸一副幸灾乐祸的神色,我撇了撇唇,避开她们的目光,却又对上了另一双眼。

    只是停驻片刻我便转眸,心里尽是疑惑,我与那白袍男子素不相识,他看我作甚?况且那眸中方才闪烁着的光芒与那林阁有丝缕相同之处,莫非他已参透此事最后的结果。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与莞辰的关系也让人匪夷所思,裕兄,裕。。。裕。。。。。。

    等一下,今日是初三,莞辰曾说过天寿节前,元国国君会提前三日来此,莫非他就是那君裕泽?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在捕捉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不悦后,便迅速的移回了目光,这事闹大了,莞辰早就说过让我提前了结此事,谁想我却将这君裕泽忘了个干净,虽不知莞辰要与其谈些什么,但眼下让人家大国看了笑话这是真的。

    如此,便不能再抱着愚弄的心态继续将那二人玩于鼓掌,得尽快将此事做个了断!现在只能盼着那禄元快些赶回来!

    君裕泽诧异的扫了一眼那低头的沉思的女子,眉头蹙起,莫非这女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不该啊,他秘密来此之事除了苏莞辰与其亲近之人便再无旁人知晓,甚至连这楚嘉的文武百官都被蒙在鼓里,这女人又是从何知道的?

    难道她调查过自己?不会不会,即是如此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君裕泽微微侧眸,瞧了瞧案后之人面上的神色,顿时心了,随即收回视线,把玩着指间的玉扳指,扬起唇角勾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一个时辰后,禄元神色仓惶的归来,这才刚进门便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幸得同行公公搀扶这才未有跌倒。

    “皇上。”

    莞辰轻抬眼眸,眸色暗淡沉郁,“怎么,可有搜着什么。”

    “这。。。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禄元小心翼翼的开口试探。

    “有什么可顾忌的,但说无妨。”莞辰附在案上的手紧紧攥起,面色虽什么异象,但一颗心却已高悬。

    禄元踌躇再三,终咬牙回禀:“启禀皇上奴才奉皇上之命搜查了三位娘娘的寝殿,除了在琼妃娘娘的殿中无一所获之外,其余二位娘娘寝殿内均有搜出巫蛊之物。”

    “你说什么?”慧妃柳眉一皱,霎时花容失色,声色颤抖的道:“不可能,不可能的皇上,一定是这个贱人栽赃臣妾与陆妹妹的,皇上,皇上您要为臣妾与陆妹妹做主啊。”

    慧妃跪地哭的梨花带雨,玉手不着痕迹的缩入袖中紧紧攥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东西分明就已被自己当着陆嫔的面烧了,怎么可能还有?

    陆嫔哆嗦着唇角呆怔原地,似是还未从惊愕中缓过神来,原本就无血色的脸此刻愈发的惨白,额角薄汗直冒,似水眼眸中满是恐慌与不解。

    “将证物呈上来,朕倒要看看朕这两位爱妃做了什么好事!”

    莞辰铁青着一张脸,眸中满是阴寒肃杀,君裕泽唇角仍挂着那碍眼的笑容,目光中掺杂了许多让我看不懂的情绪,极是复杂。

第八十七章 凝眸浅() 
人都是有野心的,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一个人的野心。

    慧妃她们可能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经我一手策划,局中有局,环环相扣,就算今日大难不死,他日终究还是会落入我掌中。

    本就是盘上的棋子,而操纵这棋局之人便是我,她们又能逃往何处,又有何生路可寻,唯一能选择的怕是就只有死法而已。

    先借此削弱慧妃的势力,为日后之路垫下基石,并非我不想一举除了她们二人,而是现下情况不允许我这么做,私人恩怨岂能比得上国家大事,各国使者将至若我现下重伤李氏,李南原必定会反,如此这楚嘉最终的下场可想而知,为长远计我选择先除一派,剩下的在慢慢去解决。

    就好似身上的疮泡,若要除尽也得一点点的挑破,不是吗?

    禄元从内廷公公手中接过一个托盘,双手托着盘底呈至莞辰面前,莞辰蹙了蹙眉,掀开盘上黄布赫然见盘中摆放着两个有些污了得布人,上贴生辰八字,一侧还放着银针等物。

    禄元见此不禁有些吃惊,他不是没听过什么巫蛊之术,可在这深宫里就算众人皆知此术也断不敢如此放肆,视宫规禁令如无物。

    “原来是厌胜之术。”君裕泽狭长的眉眼,徵微上挑,眸子幽深如潭,两片薄唇浅扬弧度,似笑非笑。

    慧妃脸色煞白,有些错愕的看着莞辰手中物,她虽早就听闻巫蛊二字,却不曾亲眼见到过,还有那个布人,那个布人与她烧毁的分明就不是同一个,她所烧毁的布人上什么都没有写,更无什么银针。

    现下这该如何是好,证物俱在,此事分明与她没有多大关系,却还是受了牵连。

    不行,不可以,她李娥颖绝对不可以在这里认输,绝对不可以!

    “皇。。。。。。”

    慧妃话还未全然出口,便吓的又吞回了腹中,莞辰眸色倏然变冷,凤眸中掠过深沉的暗光,“怪不得你们二人不肯答应搜宫,果然,原因是在这里啊,证据确凿,事到如今你们二人还想如何狡辩?”

    虽然他并不知其中内情,但当真切的看到布人时,心口还是猛抽了一下。

    “皇上,就算在慧妃娘娘与嫔妾宫中搜到了证物,也不能断定此事就是我们二人所为,嫔妾亥时便去了钦桦门,慧妃娘娘亦是尾随而来,而琼妃娘娘却是一个多时辰后才到。”

    陆嫔目不斜视,一字一顿的说着,话语中的意思无非就是怀疑我趁她们不在宫中时,将证物硬塞进了她们宫内陷害她们。

    我看了眼陆嫔眉头蹙起,“陆嫔你这话是说本宫存心加害于你了?本宫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与本宫情同姐妹,本宫患难期间又得你多番嘘寒问暖,本宫心里记着你的好,如今你怎能说此事是本宫所为呢?”

    我这不清不楚的一番话,众人听得是云里雾里,可是陆嫔却是个例外,我这话所指为何,是在暗射些什么,她心里可是明镜儿似得透亮、你倒是说出个原因来啊,说是你陷害我失子,然后我为报复你才来此一招,说是你处心积虑处处算计,才会惹得我如此对你,说啊,你倒是一桩桩一件件的全都说出来啊!

    没胆子说,那便闭紧嘴装哑巴,因为你不论是说与不说,这结果都不会变。

    “琼妃娘娘好高的演技,在钦桦门前还口口声声的说,要还慧妃娘娘与嫔妾清白,这才多久便又换了一副面孔,嫔妾真是打心眼里佩服娘娘,娘娘适才好像还没有说明迟到的缘由吧,娘娘是做贼心虚呢,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既然娘娘不愿说,慧妃娘娘与嫔妾又蒙受不白之冤,看来只得寻个证人来,替娘娘解释同时也为慧妃娘娘与嫔妾证明清白!”

    陆嫔狠剜了我一眼,遂而回眸请求莞辰唤上证人,慧妃见此,心知陆嫔是打算反击了便也要求传唤证人,“仅凭这布人与银针并不能说明此事就是臣妾与陆妹妹所为,再者臣妾与陆妹妹不在宫内时必是有人潜入了我们二人居所,若以此就将臣妾定罪,臣妾不服,臣妾也恳请皇上准予臣妾传唤证人作证。”

    我在心中冷笑了一声后,抬起眼眸,正巧与莞辰目光相交,对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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