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王这回是真的得了中风了,兵丁紧张待命九天,早已经是形神具疲,这回又被云瑶派的大军这么一闹,当时就一急得了中风。
西域王中风,阿布拉将军便代掌国事,他是个好大喜功的人,但也算是个威名远播,有勇有谋的人。
李莫已经回了来,坐在椅子上吃着暖茶。
听探子来报,阿布拉命兵退守西域三十里回了王宫,几乎让出一座边境城。
一时间摸不透阿布拉的用意,云瑶也只能暂时按兵不动,严正以待。
最近也不知道三在做什么,让他留守皇宫,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想来,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吧。
云瑶走到西域边境地图前,审视着两国的地形,这西域易守难攻,一条大河将土地一分为二,如果大军进攻西域,势必要与西域来个硬拼,这样是得不到什么便宜的。如果说需要两败俱伤而统一四国,那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功。
云瑶不想利用众将士的生命去塑造所谓的统一神话,她要的,是完美的帮助蓝祈实现统一,富强,和谐的梦,虽然经过二十一世纪的云瑶很清楚的知道,这个梦很美,却遥不可及,但是云瑶知道,蓝祈也不希望死伤无数,否则当初他不会选择深陷险地,明知道北族王奸诈狡猾,诡计多端,还是深入虎穴。
云瑶回身看着李莫,他满眼具是期待,云瑶真心不想冷了他的斗志,浅笑道:“你叫将士们好好休息休息,明日一早拔军清寨。”
李莫虽是一个粗人,也听出了云瑶的意思,瞪着眼睛急问道:“皇帝,您不是想那可不成,您如今不是一个人,您的肚子里可是有我们主上的血脉,再说,您现在是蓝镛国的一国之君,百姓不能没有您。”
云瑶看他紧张的样子,便笑着应付了他几句,李莫还真是个死心眼的实诚君子,就信以为真了。
李莫走后,云瑶躺在软塌上称困倦,便早早睡下了。也让喜儿回房休息,只留几个守夜的宫人。
遁地离开了营寨,便朝西域王宫飞去,要想将伤亡降到最低,必须自己亲自出马。
找了一个平顶阳台落了下来,扫视了一眼西域的皇宫,不同于中原建筑,这里除了平顶就是圆顶,宫殿都是东西各三宫,环抱着中间一座相对大一些的宫殿。
云瑶一跃飞到了这座宫殿的顶端,抱着圆顶上的尖柱子,刚要飞到下面去。便听见皇宫各处意外的嘈杂起来,宫人和婢女们纷纷跑出来,随即便看见后面追逐着一片黑烟,隐约可见鬼魂穿行其中,发出哭泣鬼笑的恐怖声音,紧接着就是马鸣,车辙声,女人的尖叫声震耳欲聋,让人难以接受。
云瑶捂着耳朵,“这声音这黑烟怎么那么像当年与蓝煜对峙城外的一次。”云瑶心里隐隐觉得大事不妙,便赶紧朝下面的殿堂寝阁跑去,正巧看见一抹黑烟从西域王面前飘过去,云瑶刚想追出去,就见西域王目光里充满了惊恐,脖子处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汩汩而流。
“快去看看大王!”门外传开阿布拉将军的声音,云瑶等的就是他。(。)
第一百二十四章 已死殉国()
“你是?蓝镛国新主,云瑶?”阿布拉听见宫人惊叫,便推开殿门,看见云瑶正在欣赏西域王的佩剑。
云瑶笑而不答,侧开身子,让他能清晰的看见西域王的惨死。
“你!你杀了我们的王?”阿布拉拔剑相向,心里盘算着王已死,杀了云瑶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统领西域将士,挥军东进踏平中原了,却因为眼前的人是个女人,而低估了她。
云瑶从容的绕到嵌金宝椅上,嬉笑道:“杀我?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我知道你的野心,也知道你杀人不眨眼的手段,不过,既然我敢来,就不怕你,因为,我知道你还没那本事。”
“狂妄自大,今天就让你尝尝我阿布拉的手段。”语音未落,便挺着剑身刺过去。
云瑶身形一晃,阿布拉扑了一个空,云瑶绕到他后方,阿布拉感觉到身后有人,可是一回头,后面什么都没有。几经斗转,早已经气得耳朵冒生烟,怒骂道:“给本将军滚出来,偷偷摸摸算什么本事,难道你得蓝镛国主的时候也是这么见不得光么?”
“啪!”脆耳的一声立即叫阿布拉闭上了嘴巴,捂着自己的半张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云瑶。他阿布拉声明显赫,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今天被一个比自己小了快一荀的女人耍了好几圈,说她两句竟还被赏了一个耳刮子,这种事情,他怎么能忍得下去,抄起手里的宝剑,便朝云瑶杀过去。
论剑法,云瑶自然比不上身经百战的将军,可是论计谋,论学识,论眼界,论身法,这些都是阿布拉望尘莫及的。
有优势自然要用,管它是什么躲啊藏的,总不能像块木头似的,站在原地被人雷吧。
阿布拉根本奈何不了云瑶,几十个回合下来,早已经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指着云瑶骂道:“你这算什么?东躲西藏的,有本事,你就真刀真枪的跟老夫打一场。”
云瑶微笑道:“兵不厌诈,何况我用我的方法取胜了你,你堂堂七尺男人大丈夫,输了还死不承认,还计较我胜之不武?还真是有点贼喊捉贼的味道。”
“你说什么?”阿布拉气得直哆嗦,看着端坐在宝椅上的云瑶,更想掐死她,可是自己真的是奈何不了她,就这样放她走,自己怎么和朝野幕僚们一个说法,不放她走,自己又没本事困住她,正不知如何应对,也只好拖延时间。
云瑶看透他的心思,笑了笑,她可不想与他虚耗,便直入主题道:“阿布拉大将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的西域群龙无首,就算你想直掌大局,也要有个由头,而我就是最好的由头,可是你偏偏没本事抓到我,所以注定你只能为臣不为君。而我敢单枪匹马而来,就是有把握收了整个西域。你阿布拉如果愿意归顺我蓝镛国,我依旧保你一品大将军之位,俸禄是你现在的一倍。”
阿布拉一听,忍不住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阿布拉了,我就是战死沙场也不会选择投降的。”
云瑶早就猜到会是这个局面,有些为他而惋惜,“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你活着,才可以继续保一方安宁,你若选择放弃,当真就什么都没有了。”阿布拉将军是个难得的将才,刚正不阿,唯一的缺点就是心眼小,眼里容不得沙子。这样的人不能收为己用,云瑶当然觉得惋惜,可是光顾着惋惜哪成啊,她来的目的是要完美的统一,还百姓一个没有硝烟和战争的宁静和谐之地。她又怎么会忘记自己的初衷。
阿布拉望了一眼殿外,夜色朦胧,冷冷的月光洒在地面,像被一层层薄如蝉翼的清雪,叫人切身感受到那冬日散去后的春寒料峭。
阿布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如果不答应云瑶,自己是活不过这个夜晚了,死,对于一个杀人无数的人来讲,并不可怕,可是怎么死,却是很多人都不想面对的,阿布拉也不例外。
云瑶看了一眼惨死的西域王,他残暴了一生,杀戮了一生,对于他的子民,他从未有过恻隐之心,他的死,是因果报应,理所应当?还是有人蓄意报复谁?亦或是冲着自己而来?
一时间,云瑶也想不明白,原以为那次城外蓝氏兄弟一战,是蓝释和乔哥搞的鬼,可是这一次,烟气和鬼魂的出现,几近相同,虽然死者死法有些差异,但是手段都很残忍。按理说,这次的灵异事件不该是蓝释和乔哥的暗箱操作,西域王和北族王的结盟系于白沐野,而白沐野是助蓝释登基的关键人物。这一连串的复杂关系,云瑶一时是没打算弄清楚的。眼下她知道,这暗中造事的可谓帮了自己一把,如今,收了西域,才是最打紧的事。
收回了思绪,见阿布拉仍站在那里,忍不住问道:“令妹最近可好?”
阿布拉先是怔了一下,随后晃了一下身子不愿回答。
“看来她已经回了西域,她终究是蓝镛国的一任高妃,身份显赫,本来我已经下令遣散后妃,可惜,她提前跑出了宫,这就便是死罪了。”
“云瑶,我家妹子嫁到你们蓝镛国,被妖精付了身,蓝煜之死,我妹妹又成了后宫弃妇,她九死一生逃了回来,难道你还不肯放过她么?她对你能构成什么威胁?”阿布拉终是没有沉住气,可能是对令妹心感愧疚吧,听闻他的这位义妹爱的却是他。
“你既然是朝堂大员就该知道国法无情。”云瑶站起身迎上他凶狠的目光,一步一步朝他眼前走过来,却见他眼底的凶狠变得越来越淡,最后竟化为恐惧,无助,绝望。
阿布拉颓废的跪在地上,丢掉手里的宝剑,说道:“你别伤害她,是我对不起她,误了她一生的青春,云瑶,想要我投降,那是不可能的,我愿以死谢罪,只求你放我义妹一条生路,我阿布拉一生不曾求过谁。”
云瑶此时的心里却没有因为他的话感到半分的轻松和快乐,她不过是偶然提起那个女人,没想过他如此在意她,也罢,既然尘埃落定,留她一条生路也未尝不可,只是蓝镛国有蓝镛国的规矩,那女子要编入奴籍,生生世世都是蓝镛国的奴隶。
阿布拉见云瑶应允了他,便挥剑自刎了。
他觉得他今日必死无疑,因为见到那样的怪事,也以为是云瑶弄出来的,所以报了必死的心态,自然没有动过活下去的念想。
可惜了一位很会打仗的将才。(。)
第一百二十五章 游魂密室()
李莫带兵占了西域王宫,一切就是这么不可思议,所有人都在欢呼雀跃,可是云瑶和李莫却觉得这里面大有猫腻,具体是什么,一时间也说不明白,但是有一点,云瑶可以确定,就是死的是真正的西域王,自己手里捧着的也是真的调兵玉印,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个神秘又恐怖的东西一直在等着自己,不,是引领着自己,往一条更加黑暗的世界里走去。
云瑶找到了西域的地图,才发现西域国一共有六处别宫,而这个不过是其中一座。
吩咐李莫等人留下来处理一些琐碎事,自己在这间殿里随处转转。
在书架上摆放着很多书籍和画轴,云瑶随意翻了翻,却恰巧看见这堆书简中有一个绳套,试探的去拉一下,只见床榻居然翻转过来,一条地道呈现眼前。
靠近地道口一看,里面很亮,顺着台阶走下去,离得近了,才看清那些用来照明的都是装在透明水晶里的萤虫,这种虫子与萤火虫不同之处在于它是翅膀上有一种可以恒久发光的物质,即便虫体本身死去,那光亮也不会消失。
顺着石路往里走,两侧的石墙上画着巫师们施诅咒时的狰狞恐怖画面。再继续走着,画像就变成了皇室的春宫图。云瑶皱起眉头,脸颊因羞愧而燥热起来,像有块热炭在烤着脸庞。
转过一个弯,没走几步便可以看见一扇雕木门,门是虚掩的,推开之后,里面的一切真的是惊呆了云瑶,中央的地面上是一个太极图案,四周分别有八扇门,云瑶一一走过,这八扇门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无非都是这位西域王的个人收藏,只是这中间的太极图,发着幽幽的蓝光和紫光,云瑶的千光眼是可以看见似死犹生的气息的。
屈膝抚摸着太极图,也不知道机关在哪里?是否有机关?
“啊!”不知触碰到了什么,云瑶只觉脚下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吸了进去,危机时刻打开了白羽翅,没有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只是眼前,四周,飘荡着上百只的游魂。
游魂见到云瑶,又是惊讶又是惊喜,围挤过来盯着她的眼睛。
“你是谁?”“我们这里好久都没有看见人了。”“是啊!你能带我们出去么?”“就凭她,多两个翅膀就能战胜那个人?”“哈哈!”
游魂七嘴八舌的说道着,胆子大些的凑过来闻着云瑶身上的气息,一副很美味很陶醉的样子。
“是谁把你们抓到这里的?”私自扣押游魂是触犯阴都律法的,谁这么大胆,还弄来这么多的游魂,关在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
“不能说!不能说!”“说了我们就永远不能离开这里了。”游魂们纷纷摇头。
“被抓到这里来,你们可有谁出去过么?”
游魂们继续摇着头。
“那就是了,还不如告诉我是谁把你们抓进来的,也许我有办法带你们出去那?你们想想,你们这么多游魂被抓进来,从来没有一个出去过,那个人有可能把你们放了么?”
“这”游魂们面面相觑,有个胆子大的飘到云瑶身边,说道:“你真的能带我们离开么?我已经被抓进来十年了,十年了,我和表哥说好的会一起投胎,将来还做夫妻,可是”游魂垂头丧气的叹着气,随即眼睛一亮,抬起头望着云瑶,“那个人是蓝镛国的尚国师,他有个师傅,那个师傅还是蛮好的,可是这个人心眼太坏,把我们抓来,控制我们去做坏事。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要带我们离开这里。”“对对!你不能言而无信,欺负我们三界里最软弱的游魂。”
“放心!我叫云瑶,只要我找到出口,你们就随我一起出去吧。”
可是这出口在哪里?云瑶找了好久都找不到。游魂们在一边飘着,自从他们被抓到这里,就想过无数种办法,可是只有游魂进来,却没有游魂出去过。
云瑶若有所思的望着头顶的八卦阴阳图,心想既然能进,就一定有出去的地方,既然大家找不到出口,也许是因为否一个地方或者说形态,出现了错误。
此时外面还是白昼,游魂们说过,乔哥抓他们来做坏事,可是做什么他们都不知道,只是每次做完坏事,他们的魂灵里都充满了邪恶的阴影。
云瑶仔细打量着这些游魂,果真在他们的心口处有一团黑影在里面晃动着,像水一样的流光,又像雾那般绵柔。
云瑶找不到出口,因为怀着身孕,便坐下来和游魂们聊起了天。
喜儿找不到云瑶,便去找李莫,可是找了好久,一点头绪都没有。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喜儿急得直哭,李莫看着喜儿,微弱的余光映照在俏白的小脸上,竟萌生了怜爱之意,这如星星之火的心动却充满了很大的能量,撞击着沈严的内心,似乎这样的夜,都难以遮掩住这样的力量。
沈严不由得避开喜儿的目光,磕巴的说着:“要不你先回去,我,一有消息就立刻告诉你去。”
“不,我要找主上,那天主上突然就说要把喜儿嫁出去,今天主上就突然间失踪了”喜儿哇哇的哭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流。
“别,别,你别哭了,我马上去找。”李莫赶紧跑开了,他担心自己再看几眼,会忍不住去抱她。
喜儿一见李莫跑开了,看了一眼四周,只觉得这里的宫殿就像地狱里的恶鬼,正准备张开大口来吃她,便一边喊着“将军等等我”,一边朝李莫那跑去。
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脚,整个人朝前倒去,好在被李莫拦腰抱住,不然她就要被摔个大饼子脸了。
看着李莫炽热的目光,喜儿羞的低下了头,偷笑着。
“将军,我们在大殿内发现了密道。”一个没眼力劲的士兵跑过来说道。
李莫不着痕迹的扶起了喜儿,跟在士兵身后朝大殿跑去。
云瑶正听这些游魂讲述着他们的恋爱史,或喜或悲,他们尽情的回忆着,讲述着,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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