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原本的姿态。而周围,牧绅一背对着他,侍女们却是恭谨低头不敢放肆,除了花道没人看见他的举动。
这个浑蛋!
花道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花道!”牧绅一眼睁睁看着花道身子颤抖再度失去意识,狐疑回头,却只见乖乖看着地板的藤真和众侍,不由得眉毛一皱。
不晓得牧绅一作何反应,也不晓得藤真如何蒙混过关。花道再度醒来的时候,众人都已经散了个干干净净。不知睡了多久,四肢仍是软软地没什么力气,但是精神却已经好了很多。
愉快地想要伸个懒腰,却发觉腰上沉沉的,什么东西巴着他?愕然低头看去,却是一副活色生香的海棠春睡图。两手两脚八爪鱼似地巴在他身上,细致的绝美容颜因为沉睡而显得红扑扑的诱人之极,竟隐隐有股娇憨味道。不是那个小恶魔藤真健司又是谁?
可爱得教人想戳一下!他却没注意藤真的睡颜不易觉察地冷了冷。手指伸到一半停了,自己在干什么?花道脸倏地一红,随即新仇旧恨登时涌上心头,想要将他推开,但是瞧见那毫无防备的细致容颜,又怎么能下得了手?唯有压低了嗓子怒吼:
“藤真!你这个浑蛋,快点给本天才滚起来!”
“嘻”的一声嗤笑自怀中传出。
那小恶魔又把脑袋在他怀里蹭了几下,才懒洋洋探出头来:“睡得好舒服啊。”
“你竟然敢骗本天才,还对我下药!”
“虽然方法简单了点儿,不过你现在不是已经站在岛外了么?我可没有骗你唷!”狡黠的笑容让花道怒火上冲却无言以对,原来他故意对他下药就是算准了他生病后牧绅一必定会火速带他到本堡疗养。可是这也算?他虽然离了岛,又没离开帝王堡啊。
“你到底给本天才灌了什么东西?”
藤真作弄地笑了起来:“你是否感到四肢无力?精神不振?”
花道老实地摇头:“我觉得精神还好。”
藤真看怪物似的瞧了他半天,嘴里咕哝道:“天啦,这是什么怪物,已经发作第二次了还这么。。。。”眼珠一转再度笑开了,“反正你还四肢无力不是吗?正好让本少爷为所欲为啊。”
眨眼间花道被他一翻身压在身下,脸上被啧啧有声地胡乱亲了几下,那双魔手却已经不规据地探入他的要害之地。
“藤真!!”
“干吗?”赖皮的回答气得花道一翻白眼,恼怒地偏过头去不再理他了。不知为何,虽然藤真三番两次作弄他,他却总是十分纵容,并不是真的很生气,好像是相信着对方不会真的伤害他一样。
藤真见他这样,索性停了手来逗他:“花道。。。。花道。。。”叫了几声花道仍是不睬他,就也住了口,往花道身边一倒,与他来个大眼瞪小眼。
花道刚开始还打定了主意不睬他,但是没有多久就有些吃不消藤真的瞧人法了。
你干什么?
花道对他冷冷一瞪,藤真笑嘻嘻地道:“总算肯看我啦?至于我嘛,当然是在看你了!”看你除了珍稀红发之外,明明面貌平凡若此,何德何能让那么多出色人物将你视为珍宝!
脸上仍是笑着,眼眸却是有些冷的。本来在岛上逗得花道情动后,是真的动了念要毁了花道身子,想要叫谁也别想得到他,叫谁得到他也不好受!然而,他却在瞧见那双极力克制着情欲和惊慌的、恶狠狠的眼睛的时候,鬼使神差地轻轻放过了他。
他决不是害怕他,无论武功机智,他都可以轻易把花道比得远远的;花道背后的势力虽大,也不至于叫他有所忌惮;至于会触怒那个人,也已经是他不再考虑的了。。。。。。可是,这样的他,却轻轻地放过了花道。。。。到底是为什么。。。。。是什么东西使得他这样做呢?
“你中的毒叫做‘梦里醉三千’,”在花道以为藤真不会回答的时候藤真开口了,低沉清晰的字句仿佛有奇异的魔力般,渐渐夺去他的意识,“这个毒不需解药,因此是无解的。第一次会让你昏迷三天,第二次三个时辰,第三次更短,只是。。。。”
藤真的脸上有些许奇异的怜惜,看着花道慢慢地盍上眼皮:“只是三次发作之后,会留下一点点后遗症罢了。。。”
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并不晓得,此刻房外有人静静伫立,高大身影在廊下形成一片阴影。
他的身后不远,被强大的怒气波及的属下侍从,战战兢兢,一点声息不闻。其中一个青衣堂主,目光中更暗暗露出忧虑之色。
他垂下的目光所及之处,有原本面貌清秀此刻却苍惶惨白的十数名少年一字排开,当先的几个手中捧着设计精巧的碧竹叠盒――自银丝编织的细孔隐隐透出清淡却难以言说的香气,引人馋涎欲滴――这是快马从山水阁带回来的;还有的手里捧着打开的沉香木椟,火色绸面上躺着几样闪闪发光的精巧小玩意儿――第一巧匠连夜赶制的贪珑蝉,飞来鸟;至于其后的侍女手中捧的却是几套名织坊的衣衫靴子,连玉佩饰物一应俱全――却是堡主特意吩咐。
花道被关的时候,牧绅一早已经命人摸清了花道的喜好,不再一味拿明珠珊瑚去讨好。然而此刻他的好意尚未送出,已被掷回,这对好容易拉下了面子的一向高傲独裁,容不得忤逆的帝王堡主来说,会产生什么后果,实在谁也不敢预料。
水波晃荡,脚下却传来相当平稳的感觉。
仙道暗暗点头,对组织这次南巡的清田的善于筹谋又多了几分评价。
立在舷窗旁,清风拂面,流云长飞,不知想起了什么,那谪仙般的面容忽然露出一个纵容和宠溺的浅笑来,如同星月之辉淡然绽放。
那个家伙,落在那种硬狠而不懂怜香惜玉的人手中,只怕要吃不少苦头了。谁想到这次竟然这么巧,所有的事情都赶到一起了。
几案上,一分新的邸报静静地躺在上面。
只是,不知报信的人能否赶上皇兄?想不到一向冷静的皇兄此次如此急切呢,但若是为了那个家伙,倒也是。。。。情有可原。。。。
“你来了?”毫不惊讶地转身,淡笑地看向房中心。
不知何时,一个高瘦修长的落拓男子已经站在了那里。宛如夜之无冕君王,他一出现,整个房间的光线都似乎跳了跳。
流华的服饰尚白,但是黑色由他穿来竟也是说不出的适合,强大而纯粹的黑暗,仿佛要吸取所有光线般悄然存在。
“花道尚无事。”柔滑如丝的声音,带着浑然天成的的邪气,却在提起那个名子时,有了淡淡波动。
“这么多年了,你真的不肯现身见他吗?”
“。。。。。”没有回答。但是房中蓦然扩张压迫而来的黑暗却代表对方决不是无动于衷。
仙道暗暗地叹了口气,如愿转了话题:“皇兄已经先行密秘起程了。临行嘱我。。。。。。。。。”
毕竟心结,还是要系上的那个人才能解开吧。别人的在多劝勉,终是无用。但说起皇兄此行,为什么心中会有些许不安萦绕?
【二十二】
花道赤足走在木质的环形长廊上,外面虚空黑如子夜。心中咒骂不休,谁设计的楼啊,居然连楼梯都没有!
一觉醒来,体力满点,气势满点,却居然发现自己是卧在一块柔软华丽的地毯上睡着的,而且手足都被长长的链子拷到墙上,真是奇哉怪也!周围的环境也是绮丝罗黛,异香扑鼻,跟先前待的房间大异其趣。好在那些华丽为主的铐环难不倒他这个怪力天才,没费多少功夫就被他拆散一地。
一路并没有侍卫,自己所处之地是一座数层高的房间很多的华美水阁的最高层,灯火通明,四面环水,有隐隐的细乐和笑声回荡,并且奇特的是各层完全没有楼梯可以通达。好像一个。。。。鸟笼!对,就像一个养了很多宠物的华丽鸟笼!
哼,这样就可以禁锢住他吗?太小看他了!
花道露出一个恶作剧的笑容,向后退了几步,利落地翻过雕花栏杆,直接跳了下去。
巨大的响声惊动了整座楼的侍卫,一阵喧哗后,曲桥那头无数的脚步声追了过来。花道不禁大乐,连忙跳出来拔腿就跑。兴之所至,见缝就钻,领着一大堆侍卫左跑右跳,熙熙攘攘,又是追又是喊,声势惊人。
连着跑过两三个院落,花道迅速跑过一条长廊,然后利落地躲了起来,得意地瞧着追兵们在外面呼啸而过。说也奇怪,这些伎俩好像他从小就被人训练过一样,几乎是本能地做了出来。
“啊。。。。。”
奇怪的声音从附近传来,花道好奇心大起,悄悄地掩了过去。
低低的话语在夜色中散播开来,夹杂着奇怪的喘息声。
“。。。怪不得我。。。我一次又一次容忍你,偏偏你专爱和我作对!”
“是么?”一把清朗柔美的声音响起,藤真的声音!花道一惊,便漏听了几句。藤真的口气带着掩不住的疲倦和微微的痛楚,却仍是有诮讥笑意透出,“。。。不必再为自己找借口了,义兄,堡主,姐夫!。。总有一天,我会。。。。啊~~”
最后一句似惨呼似呻吟,有着说不清的销魂荡魄。
“呵,你会怎样?”另一个男声残忍地逼迫着。
“牧绅一,你。。。。”
藤真的问话嘎然而止,随即传来一阵奇怪而暧昧的声响。
花道怔了一下,忽然明白他们在作什么了。浑身一烫,心中砰砰跳,脸上烧得好厉害,连忙蹑手蹑足地往后退。
想不到那两人竟然是那样的关系!经过流川枫的调教,花道当然不会连那个都不晓得。
迷迷糊糊的绮念冲击着他,花道不敢深想地握住自己烧红的脸,该死,怎么这个时候想起那只狐狸来!
他把自己的头往墙上撞了两下,好像这样就可以把不该有的想法撞飞一样。不行!藤真还在等着他救呢!好歹是认识的人,怎么可以任由他被那个禁锢自己的恶人欺负呢?
“放开他!”花道一脚踢开门,怒瞪着牧绅一。
匆忙一瞥下的刺激景象使得他目光死死盯了对方的脸不敢乱瞄,以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牧绅一脸上露出极为古怪的表情,以他的武功,怎能不觉察出花道刚刚在外面窥探?他装作不知就是想要引他潜过来一举成擒,想不到――不知该说着家伙是勇气可嘉还是愚蠢无知?竟然光明正大地冲了进来!
“他是我的人,我为何要放开他?”牧绅一故意一笑,身下狠狠一顶,藤真逸出一声呜咽。
“你、你这个浑蛋!”
“敢背叛我,就得有承担惩罚的准备呢。”反手一扭,轻易地将飞扑过来的人形打倒,折了个方向摔跌入床上。
“浑蛋。。。”花道狠狠地抬眼看他,手下却是一滑,触及了又滑又热的东西,登时一僵,几乎被红晕吞没――藤、藤真。。。。被他压在身下的该是未着片褛的藤真吧。
看惯了花道活崩乱跳骂人的样子,这付羞恼样子却是现出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风情,细腻麦色的肌肤恍然开出片片玫瑰,阳刚容颜尴尬不已。牧绅一目光一闪,伸指抬起花道触感柔嫩的下巴:“原以为只有那珍贵的红发值得收藏,不想你的身体竟然有这种美态呢。而能够逃出水阁,能力也出乎意料。。。。你便是被他这个样子迷惑了吗?”
最后一句微带笑意但目光狠厉,却是向着藤真说的。说完,不待回答,抬手点住了花道的|穴道。
转头向外吩咐道:“送他去醉人楼。”
“不可!”藤真大惊。
帝王堡占地极广,亭台楼阁,别院无数,其中景致几乎可以算是一个小小王国。但是有两大禁地却是绝少令人进入。
一处就是花道刚刚逃出的水阁,水阁之外,侍卫森严,但是内部却是连侍卫都不许进入――花道能顺利搅得天下大乱,这也是原因之一。里面住着的全是牧绅一历年搜索到的珍贵藏品,除了牧绅一,和那些不许出来的人,绝少有人知道是什么。而另外一处禁地就是春风醉人楼。这座楼倒是时时有人出入,只是出来的时候是什么形态,就谁也不敢保证了,不堪虐待而发疯或者死去的情景也是缕见不鲜。名子虽然醉人,但是在知道底细的人眼里,却是比地狱炼窟还要可怕!
他几乎不敢想象花道将遭受什么对待,变成什么惨不忍睹的模样,更不敢想象那双天真热烈的眼睛被浓重的污垢污染的模样!
虽然和花道认识不久,虽然也起过伤害他的念头,却是直觉排斥那样的景象。
“你可是在命令本座?”
“。。。”藤真咬牙低头,不胜柔弱地道:“求堡主放过花道。”
“呵呵,你竟然为了他向我低头?那我更不能放过他了!”
快意地看着藤真的脸骤然刷白,衣衫自动裹上雄健的身体,牧绅一长笑而去:“知道吗?你们不该背叛我的!”
遥遥相对的醉人楼。
真是浑蛋!
没想到才逍遥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再次被锁链加身,只是被锁的地方不同而已。这个地方,没有了那些奢华布置,却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道具――还多了一个对可爱的天才不怀好意的中年人!
“老头,你想干什么?”
“。。。。”深深望着不甘地挣扎着的红发少年,想起第一次听到花道冲口叫他老头子的恚怒到现在的习以为常,牧绅一露出一点无奈的笑容:“花道,自从那日在樵隐峰下怀水边,见到破水而出的你,我惊为天人,不顾你的身分不明而留下你,每天宠你爱你,百般示好,就算你出言不逊也破例地不曾处罚,所给的早就超出一个宠物所应得的了。”
说到这里,牧绅一追忆怀念的神色忽然一变,转为失望愤恨,刚硬的面容扭曲怒吼:“可是你却从不曾对我多看一眼,更甚者,还勾引藤真!我哪里对你不好?我妻妾无数,哪个不比你漂亮百倍,我却独独对你另眼相待!为何你不知道感恩?”
花道听得目瞪口呆,天下怎么有这么自说自话的人?囚禁他还要他感恩,他没钉小草人诅咒他也没能逃出去呼朋引伴踏平帝王堡已经是他宽宏大量了,他竟然还以为他有恩于他,还拉拉扯扯地扯上什么他的妻妾,莫非是得了老年痴呆?越想越觉得像那么回事,花道本来不高兴的眼里不由露出一点同情之色,大度地道:“本天才不与你计较就是,你赶快放开本天才本天才就原谅你。”
正自高兴于误会的解开,却见牧绅一神色可怕地瞪着他,情景暴跳,一脸阴狠,像是在苦苦忍着什么一样--他还没有观察完毕,牧绅一已经爆发了--
“本座本想宠你爱你,你却无时无刻不想要逃跑!!做本座的宠属有何不好?锦衣玉食,贵不可言!你却罔顾本座的好意!既然你不知好歹,我今天就好好惩罚你吧。”
拇指粗暴地揉搓着丰润主唇,一手猛地抬起花道下颌,容不得他后退避让,牧绅一狠狠吻咬上了花道的唇。
呜,痛~~~花道难过地皱起眉,暗暗叫苦,怎么帝王堡的人都爱下药,刚刚流进喉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牧绅一舔舔嘴角,瞧见花道皱着脸的苦恼样子,虽然心中仍强按肆虐怒火,却还是被逗得冷狠一笑:“好可爱!你放心,我还不舍的这么快弄坏你,今天给你的只是最轻微的青媚。”一股满足感和主宰欲涌上心头。他早就该这样作了!不过是个男宠不是吗?
什么青媚?
花道正自迷糊,忽然觉得体内深处有一股灼热麻痒渐渐升起,窜向四肢,像是千百只蚂蚁在咬,及时忍住一连串闷哼,却忍不住呼吸粗重。
牧绅一微讶:“感度真好。呵,想不到本座挖到宝了。”
仿佛被火焰包围,汗水从额头流了下来,视线也渐渐模糊!好难过!朦胧看到牧绅一拿起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走了过来。
“滚开!”
一脚踢去,锁链哗哗作响,却被轻松接住,顺势将他缠压在柱子上。
“你居然还能讲话?也对,有自我意识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