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寒无力道:“胤空……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我恭敬道:“前辈但请吩咐,只要胤空能够做到,必然全力以赴。”
秋月寒断断续续道:“轻颜身世可怜……你一定要将她救出大汉……”
我郑重点了点头。
秋月寒温婉笑道:“你……去吧……你的那位姑母应该不会害你……”
我辞别长诗姑母之后离开皇宫,在宫门外却遇到了正要入宫的桓小卓。我拦住她的去路,微笑道:“段国师深夜来此,究竟有何要事?”
桓小卓温婉笑道:“也许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她一双美眸上下大量了我一遍,忽然道:“你的衣襟上有血迹!”
我微微一怔。垂下头去这才看到自己的衣襟之上果然有几点鲜血,显然是刚才在扶住轻颜的时候蘸上的,内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乱,表面上却镇静如夕,微笑道:“秋日天气干燥。我着不争气的鼻子经常都会流血,段国师有什么医治的方法吗?”
桓小卓意味深长道:“往往都是病由心生。平王殿下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一切自然会好起来。”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向桓小卓扬了扬手道:“夜色已深,胤空先行告辞!”
桓小卓轻声道:“天黑路滑,平王殿下走路千万要小心。”
我和她擦肩而过,走了两步,桓小卓又唤住我道:“有件事我想你可能会有兴趣!”
我回国头来:“国师请讲!”
“田循死了!”
“什么?”我愕然道。
桓小卓点了点头道:“潜入都督府地刺客不但盗走了藏宝图,还杀死了田循。”
我马上想到这一切都是冷孤萱所为,她杀死田循的目的很明显,定然是防备田循知道地图的内容。将他杀死方可免除后患。
说来奇怪,虽然我一直都很仇视田循,可是一旦听到他的死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快意,也许是因为瑶如的缘故。记得当初诸葛小怜便已经道破田循将不久于人世,现在看来他的预测果然准确。
我唤住桓小卓:“段姑娘可以陪我喝上一杯吗?”
桓小卓微显错道:“现在?”
我点了点头。
经历了这场风波之后。汉都的夜晚出奇的冷清,如果不是桓小卓的指点,我很难找到一家开业的酒馆。
春水河畔,九孔桥边。我们在一位老者的地摊上,要了一碟花生,一碟臭干,烧上一尾青鱼,闷上一锅田螺,对饮起来。
老人年逾古稀,眼花耳聋,可是烧菜的手艺却着实不错。
桓小卓微笑道:“你终日养尊处优,这样的饭菜恐怕吃不惯吧?”
我夹起一快炸得金黄酥脆的臭干,蘸上少许辣酱大口咬下,赞道:“这样的小吃才叫别有风味!”
桓小卓望向漆黑寂寞的春水河,幽然道:“现在不仅没有了寂寞舫,整条春水河都变得寂寞了起来。”
我微笑道:“寂寞往往是繁花地归宿,却往往是一个新的繁华的起点。”
桓小卓轻声道:“你的这句话好像在暗示着其他地含义。”
我点了点头,大康的衰落和眼前的寂寞何其相似,春水河一定会重新繁华起来,我也一定要让大康恢复往日的霸气与繁荣。
我和桓小卓碰了碰酒杯道:“有件事我一直都想告诉你,你父亲并不是晶后所杀,后来追杀桓氏一门也未必是她所为。”
桓小卓的目光顿时黯淡了下去,她冷冷放下酒杯。
我早就预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仍然继续道:“当初桓奉常死的时候我便在现场,他是因为力捧太子燕元籍,以死相荐,自杀于当场,晶后当时还下令厚葬,至于后来将他悬尸于午门,纯粹是白晷所为,跟晶后没有关系。”
桓小卓没有说话,双目之中流露出刻骨的仇恨。
我低声道:“后来慕容姑娘找我帮忙救桓氏一门的性命,我找到晶后,是她答应赦免了桓氏一门的性命,你想一下,如果她要是真的想将你们桓氏斩草除根,又何必这么麻烦,当初直接下令将你们斩杀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桓小卓冷冷道:“如果不是她阴谋篡权,我爹爹又怎会枉死?龙胤空!我知道她是你的义母,你自然要处处维护她,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任何人都无法改变我对她的仇恨!”
她的美目盯住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记住!站在她那边便是我的敌人!”
我只觉得桓小卓一双美眸之中似乎充满了无穷的神秘,目光缠在上面,一时间竟无法逃开,我内心猛然一震,潜在的一个声音在提醒自己,这桓小卓定然是对我用了迷魂之术,暗自收敛心神,强迫自己逃离她的目光控制。
我终于成功的将目光望向春水河畔,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微笑道:“胤空永远也不会将国师视为敌人!”
桓小卓美目之中闪过惊奇的目光,她显然没有想到我的意志力会如此坚强。桓小卓站起身,再也不向我看上一眼,转身离去。
我目送她的倩影消失在黑暗之中,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这一夜颇不宁静,我回到驿馆没有多久,许公公便让人过府来找我,说晶后就要不行了,慌慌张张地来到王府。
赶到晶后身边的时候,才发现晶后的病情果然又加重了,她整个人卷曲在被褥之中,娇躯瑟瑟发抖。
我看到御医并没有在场,怒道:“为何不去请御医过来?”
许公公苦着脸道:“他刚刚为太后看过,没想到太后惊吓过度,拼命嘶喊,我让他回避了,看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我叹了口气,心中暗道:“难道晶后也未能摆脱疯癫的厄运?”
许公公低声道:“平王殿下……太后一直都在喊着你的名字……”
我点了点头道:“你出去吧!,如果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许公公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来到晶后床边坐下,手刚刚落在她的身上,晶后发出一声惊呼,娇躯向墙角缩去,凄惨道:“不要来找我……”
目睹她如此境况,我内心之中一阵酸楚,低声道:“母后……我是胤空……”
晶后小心的拉开被子,确信是我来到面前:“你……是胤空……”
“是我!母后!”我的双目湿润了。
晶后猛然扑入我的怀中,颤声道:“胤空……你总算来了,好多厉鬼在缠着我……他们……要把我拖走……快!快为我赶走他们……”
我为她擦去满脸的泪痕,爱怜道:“母后,这里哪有什么厉鬼,你看道德都是幻象!”
晶后拼命摇头道:“我明明看到……”她美丽的瞳孔忽然收缩了起来,颤声道:“他们又来了,就在……你身后……”她惊恐的将螓首埋入我的怀中。
我将她从我的怀中拉起来,低吼道:“你听清楚,根本没有什么鬼魂,这里只有我!”
晶后的娇躯不断的颤抖着,我猛然俯下身去,用力吻住她的双唇,舌尖捕捉着她娇糯滑软的香舍。
晶后的娇躯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在我的亲吻下,她居然慢慢的镇静了下来,始回应我的亲吻。我手探入她的衣襟,轻轻抚摸着她丰盈温软的胸膛,在我温柔的抚摸下,晶后紧崩的娇躯,开始慢慢的软化下来……
无间玄功的口诀我早已背得滚瓜乱熟,至于春宫图上的那些图谱,我更是闭上眼睛也能够清晰的想像勾勒出来。我虽然不知道如何用无间玄功来治疗晶后的疾病,却发现原来爱抚和亲吻可以让她从恶梦之中摆脱出来。
随着我对她身体的侵袭,晶后的目光从惊恐渐渐变成一种迷离,随即转变为一种愉悦和兴奋。她的娇躯死命和我纠缠在一起,伴随着我的动作发出阵阵动人的呻吟。
我全力将我的热情一次次的倾注在她的体内,或许这样可以派遣她恐惧的梦魇……
月光透过窗格静静地照射在床上,晶后宛如一只温顺的羔羊般趴伏在我赤裸的胸膛上,在我的面前她还是第一次表现出这样的温顺。
我的呼吸和心跳仍然处于刚才的兴奋之中,从她嫣红的双颊,我可以看出,晶后已经从无尽的恶梦之中摆脱了出来,她的意志本来救超出常人,如果不是燕元宗的病情打乱了她的心神,晶后也不会被桓小卓趁虚而入,用迷魂术控制了她的情绪。
我握住她的柔荑,轻声道:“好些了吗?”
晶后娇羞满面道:“此刻……我感觉好多了,没想到竟然被你用这种法子给我治病……”
我笑着吻了吻她丰泽的双唇,低声道:“可是我却还有些担心,还是为母后再治疗一下,将病根彻底根除。”晶后满面春色,娇声骂道:“混帐东西!你敢欺辱我。”
我猛然翻转过身躯,将她再度压倒在我的身下,再度溶入到她如火的热情之中。
我小心的为晶后梳理着头发,记得当年在大秦之时我也曾经为她这么做过。
晶后幽然叹息道:“世事沧桑,转眼之间竟然过去了这么多年。”
我从镜中看到她愁眉深锁,知道她定然是牵挂着燕元宗的事情,低声道:“母后还在担心着大秦的事情?”
晶后点了点头道:“元宗的身体一向康健,怎么会突然生病?我担心可能有人在背后捣鬼。”她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我分析道:“燕兴启和沈驰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付皇兄,他们一定清楚这样做只会坚定母后和大汗结盟的决心,他们不会至自己和大秦的利益于不顾。”
晶后叹了口气道:“我明日会入宫觐见我的兄长,争取早日离开这里。”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忧虑。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李慕雨的眼皮底下,如何能够跟晶后一起离开呢?
晶后道:“我这场病生的真是奇怪。突然间便病得连床都起不来,可刚才经你……这么一闹,却又奇迹般地好了。”
我微笑道:“那是因为母后一时紧张,急火攻心,孩儿帮你驱散了内火,母后自然不治而愈了。”
晶后笑着在我的胸膛上捶了一记,忽然道:“你有没有觉得这段晶有些眼熟?”
我微微一怔,不知道她为何想起这样的话来。
晶后道:“我见她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有几分面熟,后来想想她和那桓谧的女儿竟然七分相似”
我面色不禁一变,晶后看来早就察觉了桓小卓的秘密。
晶后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段晶便是桓小卓,她之所以接近我,便是想找我报仇的。”她淡然笑道:“她一定以为我不会认得她,却不知我的记忆力向来出众,便是一面之缘,我也不会忘记。更何况她这样的一位绝代佳人。”
想起那晚寿筵上,晶后和桓小卓若无其事谈笑风生的样子,我越发感到女人的心机并不次于男人。我低声道:“母后,孩儿并未向你禀明此事,还情见谅。”
晶后笑道:“你是怕我分心,我当然知道你的良苦用心。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明日返回秦都之后,她仍然会好好地做她的国师。”
我这才放下心来,晶后并没有和桓小卓计较的意思。
一日清晨,长诗姑母亲自将轻颜送到了我的驿馆,让我惊奇的是秋月寒并没有同来。追问之下,才知道长诗姑母前往酒窖去接她们的时候,秋月寒便已经不见,只剩下轻颜一个人留在那里。
长诗姑母道:“我跟你姑丈已经说过,这两天会让人护送你离开汉都。”
我慌忙称谢,心中却暗自道:“若是让项博涛派人护送,和奔赴鬼门关又有什么区别?”
长诗姑母看了看轻颜道:“这孩子伤势很重,我又不方便找御医为她诊治,你还是尽快找人给她看看。”
我点了点头道:“这次多亏姑母了。”
长诗姑母笑道:“我们姑侄之间哪有这么多的客套话。”她宫内还有其他事情,和我寒暄了两句,匆匆告辞离去。
送走姑母,我慌忙紧闭房门,轻颜无力地靠在床上,身上仍旧穿着那件血迹斑斑的武士服。我低声道:“秋前辈呢?”
轻颜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她去了哪里……”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显然伤势变得越发严重起来。
秋月寒武功卓绝,既然能够离开皇宫,想必仍然活在这个世上。我心中庆幸之余,不免有些惭愧,自从她告诉我用双修之术来救治轻颜,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也要舍身救她。对这位三番两次救过我的前辈产生这种亵渎的念头,实在是罪过。
轻颜无力道:“胤空……这里非久留之地,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我叹了口气道:“我何尝不想赶快离开,可是那李慕雨仍然没有放过对我的监视,仙子阿驿馆外面仍然有他的眼线,汉都到处都戒备森严,你难道打算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走出去吗?”
轻颜每说一句话,都要歇上半天。柔弱的模样,让人倍生呵护之心。照秋月寒的说法,她的伤势必须用无间玄功来救,而练成无间玄功必须用双休之法。我岂不是要和轻颜成为夫妻方可治愈她体内的伤势,这倒是遂了我的心愿。不过······这件事倒也有些难于启齿。
轻颜道:“我们可以易容走出去……”
“易容?”我愕然道。
轻颜点了点头,她无力道:“伪装成其他的模样,汉人就没那么容易……发现我们……了……”
我注意到这次她用上了我们这个字眼,看来已经做好了和我一起逃走的准备。
轻颜留在驿馆中暂时还是安全的,毕竟暴露身份的只有秋月寒,她那日前往铁旗楼也是蒙面前往,并没有被人看到她的样貌。
我为她找来拓拔绿珠未带走的长裙,没想到轻颜连换衣服的力气也都没有,在我的帮助下才换下了那身血迹斑斑的武士服。
她虽然穿着娈衣,可是娇躯玲珑有致的曲线早已让我血脉分张。我强制压抑住自己的非分之想,为她换好长裙,又将那身血衣烧掉。
轻颜列了一个单子,让我按照上面的名称去药店和染坊将上面的东西买来。做完这一切,她已经是虚弱之极,娇躯香汗淋漓。
我将她抱回床上。为她盖好锦被,出门后让武士严加看守驿馆,这才出门去采购她所需要的物品。
好不容易在集市上将单子上面的东西买齐,正要回去的时候,却迎面碰上了李慕雨。
他微笑道:“平王好悠闲啊,一个人闲逛吗?”
我点了点头道:“留在驿馆也没有什么事情,我出来买些东西。”
李慕雨目光望向我手中的草药,淡然笑道:“平王身边有人生病了吗?”
我摇了摇头道:“这些草药是我买给义母的。”我和晶后这段关系早已为众人所知。
李慕雨赞道:“平王果然有孝心,不过我好像听说公主殿下已经痊愈了。”
我笑道:“原来李大都督也听说了,母后虽然痊愈,可是身体仍然虚弱,我特地买几味草药给她调理一下。”
李慕雨满腹疑惑的望向我道:“真是失敬,;李某还不知道平王殿下有如此高的医术。”
我呵呵笑道:“谈不上高超,当初跟着大康御医耳濯目染多少学到了一些。”
李慕雨微笑道:“我正要去拜见公主,和平王殿下刚好一路。”
我心中暗骂,这混帐处处与我为敌,他日若有机会,我定然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只好和李慕雨一道向王府走去。
我故意道:“藏宝图失窃之事,李大都督可曾查出了什么眉目?”
李慕雨皱了皱眉头道:“实不相瞒,李某到现在仍然没有什么头绪,不过从现场来看,应该是一个绝顶高手所为。”他看了看我道:“平王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我摇了摇头道:“这里是大汗,我除了有数的几人其他人都不认识,哪里会有什么头绪。”
李慕雨笑道:“听说平王殿下和秦国田循还有一段交情?”
我叹了口气道:“李大都督有所不知,田循的女儿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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