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婚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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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婚守则-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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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瞧长乐要下床见礼,承平帝几步过去扶住她:“病成这个样子不好好歇着还折腾什么,赶紧坐好。”

    这一扶,承平帝就看着长乐右边脸颊上一个大红疙瘩,这个疙瘩叫长乐本来挺美的一张脸弄的不好看了,看着挺可惜的,就好像完美的艺术品有了瑕疵一般,叫承平帝别扭的不行。

    他这一别扭,和长乐说话就没有原先那样和气,离长乐也远了点。

    不过安慰长乐几句,承平帝就起身要走,长乐要送,承平帝训了她几句她才消停下来。

    从长乐屋里出来,承平帝摸摸他自己的右脸,想到长乐脸上那个疙瘩,忍不住都想打寒战。

    祁振没有发现承平帝的不对劲,一径笑着要引承平帝去后园暖房中歇着,承平帝却指了件事要走,祁振无奈只得送承平帝出门。

    眼瞧着承平帝上了暖轿回宫,祁振才摸着汗一阵后怕,心说幸好今儿把那几个歌妓打发到别院去了,不然真叫承平帝看到还不知道要怎么挨训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字画

    送走承平帝,祁振回身才要去看看长安公主,就看到管家托着一个盒子进来。

    祁振看了一眼:“这又是哪家的寒门学子送来的文章?”

    管家笑了笑:“正是,才刚送过来,说是请您品鉴一二。”

    “还算是他有眼光,知道我学识比那些个酸儒们高。”祁振很自得的笑了笑,拿过盒子就看到里头放了一篇文章,另外还有一把古扇,他没看文章,拿起扇子看了几眼就扔到一旁:“扇子倒挺不错,可惜叫扇面给毁了,这上头画的都是什么,还没有本驸马画的好呢。”

    之后祁振也没了看文章的兴致,随口跟管家道:“把东西退回去,告诉那人写好了文章再投来。”

    管家赶紧答应着就去了,祁振兴致缺缺先去屋里看了长乐公主,又去书房作画,只是他总静不下心来,勉强画了一张画自己都看不过眼,只能团起来扔在一旁。

    齐家

    云瑶坐在房中回忆关姑太太说的那些话,微闭了闭眼睛,睁开之后就做下决定。

    据关姑太太所言,承平帝极喜长乐公主夫妇,尤其对于驸马祁振很关爱,原因就是驸马和承平帝的喜好差不多,都喜书画,且都喜欢美人。

    祁驸马在朝中影响力虽然不大,可是,在承平帝那里是能说得上话的,要是投到祁驸马门下叫他帮着举荐,就算是主考官也得给几分面子。

    说到扬名,祁驸马也是书画大家。由他引着参加各色的聚会肯定也备受尊祟,几乎没有人会去无知的打脸,如此,美名反而比别家更盛。

    云瑶想着关姑太太那些话都对,像祁驸马这样超然事外的人选才是真正适合投书的。

    云瑶后来问关姑太太祁驸马喜欢什么,关姑太太笑着告诉她祁驸马喜欢画,他自小画画,到如今已是半步宗师的水平,可是,到了这等境地想要再进一步却是难上加难。要是云瑶能够找着一幅能够叫祁驸马惊艳的画作。叫他喜欢非常,看到就不想撒手的话,以祁驸马的为人,一定会尽心尽力举荐齐靖。

    画作?

    云瑶轻轻吐出两个字来。她就想试着画上一幅绝对叫人惊艳的画来帮着齐靖投书试一试。

    既然要画画。那就必然得了解祁驸马的绘画风格。只是齐家和祁驸马那里搭不上边,又要到哪去瞧驸马的画?想了很久云瑶打算出去走了走,看看能不能想到办法。

    她换了一身衣裳跟齐顾氏说了一声就要出去。才从齐顾氏屋里出来,正好碰着银竹,银竹一听云瑶要出门觉得挺不放心,也要跟着去。

    云瑶没推辞,等银竹换了衣裳俩人一起出门。

    城东本来就是达官贵人汇集之处,各种店铺茶肆酒楼也多,要说逛铺子的话,那真的很方便,只用步行就成,根本不用坐马车。

    尤其是平安坊这处,出了平安坊有一条街面上就全是各色的铺子,云瑶就打算去那里走走,所以,也没有带丫头,也没有坐车。

    云瑶和银竹俩人并排走着,一边走一边说话,转眼间出了平安坊,才要去那条商业街上,就听到有人叫道:“二姑娘,二姑娘……”

    云瑶和银竹转身顺声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熟人,银竹笑了笑:“肖公子。”

    “二姑娘。”肖公子几步跑过来,喘着气道:“我看着背影挺熟就想着应该是二姑娘,果然不差,二姑娘这是……”

    说到这里,肖公子看到云瑶,赶紧过去见礼,云瑶也回了一礼:“您是肖公子吧?刚才险些没认出来,您怎么也在长安?”

    肖公子笑了笑:“这不是要赶考么,就早早的来了。”

    说到这里,肖公子又看看齐银竹:“先前就想谢谢二姑娘仗义相助,只是二姑娘还有事情没谢成,今日正好碰到说什么我都得好生感谢。”

    齐银竹赶紧推拒,肖公子执意非得请齐银竹吃饭,两个人推来推去的,云瑶看着在街上也不好看,只能笑着出声:“肖公子实在要非谢不可的话,不如这样,您去十果铺买些干果给二姐就得了,没必要非得请我们去酒楼吃饭。”

    肖公子想了想觉得这么着也成,就问了一句:“那你们等等成不?我快去快回。”

    云瑶正好看着前头有家卖画的铺子,想进去瞅瞅,就跟肖公子约定在那里等着,肖公子见说好了一溜烟跑个没影。

    他前脚刚走,云瑶就摇头笑了:“这人有点忒实诚了。”

    齐银竹也笑:“实诚好,总比那偷奸耍滑的强。”

    云瑶瞅了齐银竹一眼没再说话,举步进了书画铺子。

    俩人刚一进铺子就有伙计上前招呼着:“两位小娘子要买……”

    抬头一瞧云瑶和齐银竹,伙计吓了一跳,退到一旁先低下头,后来又忍不住抬头再看云瑶一眼,又看一眼,这两眼看的小伙计脸色通红,期期艾艾的害臊了。

    齐银竹狠狠瞪了小伙计一眼,眼光中有如实质的恼意叫小伙计吓出一头汗来。

    云瑶也没多理会,她抬头看向四壁挂着的书画作品,见一幅字写的很别致,字体与她平常所见略有不同,显的清瘦的很,可是,仔细一看字里行间又充满富贵之气,这种清俊富贵揉和在一起有一种难言的协调美感。

    饶是云瑶这等没有什么艺术细胞的理工女都能看出这幅字的好来,齐银竹自然更瞧出来了,她指了指问伙计:“这是哪位大家的字?”

    伙计一笑,带着十足的骄傲:“这字好吧,这是韩先生的字,韩先生可是京里有名的大家。”

    姓韩?云瑶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什么,再一瞧那字红色印章,上头四个篆刻字非常明显,上面写着玄鉴上人四个字。

    云瑶想到关姑太太曾说过的一些话,又曾听齐靖说过一些朝堂上的事情,瞬间明白过来,她笑着拉了拉齐银竹的手,问伙计:“这字写的好,多少钱?”

    伙计一听立马乐了,点头哈腰道:“韩先生的字素来都不会明码标价,先生把字挂在这里就是叫人出价的,您要是不喜欢也不会问价码,要真心喜欢,您出个价。”

    “这是什么规矩?”齐银竹听的有点不高兴:“世上哪有这样卖字的,实在……”

    “这个规矩好。”云瑶赶紧拦住齐银竹:“韩先生清心寡欲,写字挂在这里卖怕也不为赚钱,只为寻访同道中人吧,我看着这字好,又清俊又贵气,便是一万两银子都是值的,只是我一个小女子也没多少钱,今日出门也只带了五十两,不知道……实在是不说这一幅字,一个字都买不着的。”

    小伙计听云瑶这么说,立时喜的眉开眼笑,过去就把那字卷了递给云瑶:“您是识货的,先生说过,只要识货的不要钱都成,今日我也斗胆做回主这字就送与您了,拿走,拿走。”

    “真送给我了?”云瑶做出一幅欢喜不禁的样子来:“我,我真是受之有愧。”

    伙计接连摆手:“自然假不了,您收好了。”

    云瑶果然笑着收下那幅字,转身又看到一幅画,画上牡丹开的正艳,云瑶看了看皱眉:“这画中牡丹虽富贵,然缺少傲骨,没有花中之王的风范,这画技巧是足了,然缺少风骨灵气,离我手中的字差远了。”

    伙计听的又是一阵欢笑。

    云瑶又看着一幅画,这画是斗鸡图,倒画的很是传神,把斗鸡那种箭拔驽张的气氛也画了出来,一瞧这画,就仿若真的置身斗鸡场,看到两鸡拼死相搏。

    云瑶看后点头:“这画比先前那幅好多了,这个多少钱?”

    “您真有眼光。”伙计一步上前指着画道:“这是祁驸马的画,这画不卖,只挂在这里供人品鉴。”

    “哦?”云瑶很吃了一惊:“你这铺子不大怕是后台挺硬的吧,是哪个大家开的?竟然还有驸马的画?”

    伙计笑了几声没有回答,云瑶也没有强问,站在画下观察了好久才点头:“是不错,只是画中有几分酸涩之意,无端叫人觉得可惜。”

    “我怎么瞧不出来?”齐银竹也看了几眼,摇了摇头对云瑶笑道:“偏你品评起这些字画来一套一套的,我就看那牡丹画的也挺不错,也没看出缺少风骨,怎么偏偏你就瞧出来了。”

    “这是自然。”云瑶还没说话,伙计倒是一步上前维护起她来了:“这位小娘子一瞧就带着灵性,这般灵心慧智的人岂是你等凡夫俗子可比,小娘子的眼光独到,光是这份眼光心情,几万个人里也不定能不能挑出一个来,就你……”

    小伙计撇了撇嘴瞅了银竹一眼:“你给小娘子提鞋都不配。”

    齐银竹这个气呦,提了提拳头,手就给云瑶攥住了,云瑶笑了笑:“你这话可不对,各人有各人的好处,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也唯有一点子眼光,我家姐姐虽眼光不如我,可字写的好,做起活来比我强上百倍,我若跟姐姐比可什么都不是。”

    云瑶又叹了一声:“这人啊,谁没有个优点缺点,说起来,世上每一个人都有天份,每一个人也有缺陷,万万不能光盯着别人的不好嘲讽,把自己弄的又小气又可恶。”

    云瑶这么向着齐银竹,齐银竹也没了火气,对着小伙计冷哼一声就想走,才迈脚就想到肖公子,也只能忍气站在一旁等着。

    “这画真是可惜。”云瑶又看了一会儿画,眼瞧着肖公子远远的走过来,这才拉着银竹从画铺里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知音难求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这样懂字画啊?”

    出了铺子,齐银竹就问云瑶:“你也真是的,无非就是一个连名字都不太显的人写的字,你都给人夸到天上去了,反倒是贬低驸马的画,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肖公子来了。”云瑶也不理会银竹,指着不远处的肖公子笑了笑。

    齐银竹立时就把前头那些事都望了,一双眼睛发着光看着肖公子。

    肖公子走过来,把怀里抱着的拿纸袋子装好的各色干果子递给齐银竹:“我也不知道你爱吃哪一样,只能把铺子里卖的好的干果子每样买了些。”

    齐银竹一听这话心里比蜜都甜,接过来笑笑:“我什么都吃,不挑的。”

    肖公子笑了两声:“你们要买字画吗?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方字画挺好的,要不要带你们看看?”

    云瑶已经看着自己想看的了,实在没有必要再去别处,就摆了摆手:“我不去了,二姐要是去的话就赶紧走,咱们各自逛各自的。”

    齐银竹挺想跟肖公子一处去的,只是她是个大姑娘,也没个人结伴就这么单独跟人走实在于礼不合,也就摇了摇头:“我也不去了。”

    肖公子挺失望的:“那成,那我,那我先走了。”

    跟齐银竹和云瑶摆了摆手,肖公子带着几分留恋转身走了,走没几步又返回头来几步到银竹跟前,红着一张脸问:“二姑娘。我问一声,先前你说相看人家,有没有相中?”

    呃?

    齐银竹和云瑶同时愣了,齐银竹低垂着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云瑶咳了一声笑道:“没相中,二姐看不上那人,这不,我娘就为着这事打了二姐好一顿,还说二姐要是不嫁人,后头的姐妹相中了人家也不能嫁,还想着随便找个人把二姐嫁出去呢。”

    齐银竹使劲拽拽云瑶的衣袖。又抬头才想说没这样的事。可云瑶嘴比她快多了,叹了口气又道:“这不,二姐只要呆在家里不是被我娘骂就是被我娘打,实在呆不得了。大冷的天也是没办法我才拽她出门走走的。不然啊。这会儿又要挨打的。”

    肖公子听了就挺担心,关心的问银竹:“那你可咋办?不能总挨打吧。”

    他又看看银竹,再看看云瑶。思量着开口:“我原先也说要是二姑娘相不中人家我娶二姑娘,这个,我回去就请媒人上门……”

    “别。”齐银竹才要推辞,云瑶就白了她一眼,又跟肖公子一笑:“自来女儿家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公子要是有心娶我家二姐就请媒人上门求娶,要是我家爹娘应了,二姐也没有不应的理,这事啊,您可不能当着二姐的面说。”

    “哎,哎。”肖公子连声答应着,再度行礼告辞,这一回是真走了,而且还走的飞快。

    肖公子一走,云瑶就喷笑出声,拉着齐银竹就往回走:“真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走,赶紧跟娘报喜去。”

    这话说出来,臊的齐银竹几乎连路都不会走了。

    等回了家,云瑶立时就要跟齐顾氏去说肖公子的事,银竹却拉着她就是不叫去。

    死拉活拽把云瑶拉到自己屋里,齐银竹又盘问起来:“在字画铺子里你到底是何意思?”

    云瑶敲敲桌子:“想知道吗?那就赶紧把你这里的好茶点端出来,把我招待好了我才告诉你。”

    齐银竹白她一眼:“你就作吧。”

    话虽如此说,却还是煮了茶又拿了些点心过来,云瑶一边喝茶一边道:“我问你,大周朝皇室中人都姓什么?”

    “姓韩。”齐银竹冷笑一声:“三岁小儿都知道你还问我。”

    “皇室中人姓韩,那副字上又有印章,上书玄鉴上人四个字,我听说当今天子好道家学说,自已给自己取了个道号为玄鉴。”云瑶说完这一句就顾着吃点心了。

    可就这么一句话,也足够齐银竹明白过来,她惊呼一声:“那幅字是陛下写的?怪道你那样拍马屁呢。”

    惊呼完,她又自言自语:“那么小一间字画铺子,里头又有陛下的字又有驸马的画,那肯定来头不小,说不定铺子里的伙计就是驸马家的下人或者宫里的人。”

    “所以啊。”云瑶摇头晃脑做出一幅骄傲的样子:“你看我多精,一眼就看出那是陛下的字,且不管陛下能不能听得到,咱都得夸着说,总归说点好话错不了,其实啊,我哪知道什么清俊贵气,我就是看着那字写的挺不赖的,又一想是陛下写的,说有贵气肯定差不了。”

    云瑶这番解说叫齐银竹又好气又好笑:“你就折腾吧。”

    却说那字画铺子的伙计眼瞅着云瑶离开,立时就关了铺子到后头屋里换了一身衣裳匆匆忙忙就走了。

    过了约摸半个来时辰,这个小伙计就穿着一身太监服饰出现在皇宫之中。

    小伙计进了紫宸殿,一进去宋柱就叫他:“陈义,你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这才什么时辰?”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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