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奴奴'哈,你太能掰了。还是那句话:I 服了You!
'狐奴奴'台湾的同胞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嘛!不要企图破坏海峡两岸人民对彼此的好感。
'酷酷小狼'别急,我还没说完。
'酷酷小狼'讲到制造神话,台湾当局实在是高手中的高手。
'酷酷小狼'李敖曾说过:“神话有三种:一,神话;二,台湾独立;三,国民党反攻大陆。”
'酷酷小狼'可见台湾政府制造神话的本事堪为举世无双!
'狐奴奴'才说过不许涉及政治的,你又来了!!
'酷酷小狼'不好意思,学法律的人多少对时政有些感冒。
'酷酷小狼'你看的那电视剧的主角是谁?
'狐奴奴'我没留心,只是随意瞧了几眼打发时间,好象有见到马锦涛。
'酷酷小狼'啊?又是那个蛋白质过剩的家伙?!
'狐奴奴'蛋白质过剩???
'酷酷小狼'笨蛋+白痴+神经质……
'狐奴奴'啊哈哈哈哈——
我皱皱眉头,无论我怎么努力,始终无法在脑海中将奴奴的脸庞与张飞般的大笑组合到一起。
'狐奴奴'人家只是在演琼瑶阿姨的戏时演技夸张一点,叫声大了一点,表情造作一点,像疯子多一点……而已,你也不需要这样损人家嘛!
这么多“一点”加在一起恐怕就不只“而已”那么简单了,其杀伤力远超过我的一句“蛋白质过剩”。
'酷酷小狼'琼瑶更夸张。她的书水份太大!
'狐奴奴'你说她写书时作假?!!!
'酷酷小狼'我的意思是说,她的书中男女主角动不动就哭个穿云裂帛,好象眼泪是自来水似的,甚至连水费都不用缴。
'酷酷小狼'真是“满纸荒唐言,把把矫清泪”啊。
'狐奴奴'完蛋了,要是老这么跟你聊天,我的鱼尾纹会早生出来十年的。
'酷酷小狼'那我得感谢你了:牺牲了你的青春,却促使我的打字速度飞速提高。
'狐奴奴'呵呵。
'狐奴奴'差点忘了问你,你刚才提到的那句三毛的诗,是她的哪本诗集里的?我怎么没看过?
'酷酷小狼'呵呵,是我瞎掰的……
'狐奴奴'我就说嘛,没可能有三毛的诗我没读过的。
'酷酷小狼'你喜欢三毛?
'狐奴奴'还好。谈不上喜欢,不讨厌罢了。我比较欣赏席慕容。
'狐奴奴'尤其是那首《白鸟之死》。
'酷酷小狼'我还以为你会说你喜欢“为了这一段缘,我已在佛前祈求了五百年……”呢。
'狐奴奴'那首有点假。还是《白鸟之死》比较感人——你读过吗?
'狐奴奴'我打出来你看吧。
“你若是那含泪的射手
我就是 那一只
决心不再躲闪的白鸟
只等那羽箭破空而来
射入我早已破碎的胸怀
你若是这世间的唯一
唯一能伤我的射手
我就是你所有的青春岁月
所有不能忘的欢乐与悲愁
就好象是最后的一朵云彩
隐没在那无限澄蓝的天空
那么 让我死在你的手下
就好象是 终于能
死在你的怀中”
'狐奴奴'怎么样,讲讲读后感吧。
'酷酷小狼'心痛。读完之后我觉得很心痛。
'狐奴奴'知音啊!——为什么心痛呢?
'酷酷小狼'因为多么美味的一只鸟……我却吃不到……
'狐奴奴'……
'狐奴奴'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又乱开玩笑。你啊,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你这可恨的调调!真是煮鹤焚琴大煞风景!
'酷酷小狼'Only a joke!8147,8147。
'酷酷小狼'其实这首诗倒让我想起了一首歌,意境与它颇为相似。
'狐奴奴'哦?什么歌?
'酷酷小狼'彭佳慧的《不一定》。听过吗?
'狐奴奴'我不太听流行歌曲的,通常我只听古典音乐。
'狐奴奴'但给你这么一说,我倒很想听听看。
'酷酷小狼'我放给你听吧。你那边有语音聊天功能吗?
'狐奴奴'有。
'酷酷小狼'等我去把磁带和录音机找来。
'酷酷小狼'不过,可能会有点失真和延迟。
我搬来录音机,把扬声器对准麦克风。将磁带放进机仓,调整好音量,然后轻轻地按下“Play”键。
音乐声缓缓从扬声器泻出,流淌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我静静地坐在床头边,手中拿着磁带的封面,嘴里轻声哼着。
彭佳慧不是一个漂亮的女歌手。她自己也承认只有当她手握麦克风时,她全身上下才会散发出一种自信的光芒。
而此刻,她的歌声中已经蕴含了这种自信。
她把自信转换为深情,用最温柔的方式抚摸你的心。
歌声幽长而凄美,幽长得好象窗外沉沉的黑夜,凄美得好象夜空中若隐若现的黯淡的星光。
心中突然泛起一种酸酸的感觉,翻涌的胃液堵在喉咙口,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这一切,一直持续到音乐声停止。
我挪开录音机,重又坐回到电脑前。
'酷酷小狼'怎么样,说说听后感吧。
电脑的音箱了响起了她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放这首歌?”
话语里夹着浓浓的鼻音,好象刚哭过一样。
'酷酷小狼'你哭了?
“是……”
然后是一阵悉索声,再来是擤鼻子的声音。
因为语音聊天每次只容许一个人说话,所以我只有通过敲击键盘来安慰她。
'酷酷小狼'为什么哭?
“女孩子比较多愁善感嘛……”
擤鼻子声。
“……哭一下也不行吗?”
又擤了一次鼻子。
我开始为她的鼻子担心,照她这样擤下去,我怕她明天会因为鼻子太红而无法出门。
'酷酷小狼'别哭了,干脆我们都下线吧。快两点了,早些睡。
“呜……”
一阵悉索声之后,她擤了第四次鼻子。
我怀疑她是因为用光了一卷卫生纸,又找了一卷出来用。看来她的泄洪量还是蛮惊人的。
'酷酷小狼'对了,卡门让我告诉你,明天要出去烧烤帮他庆祝生日。
“卡门?”
'酷酷小狼'就是阿朱。
“为什么要叫他卡门?卡门不是歌剧女主角的名字吗?”
'酷酷小狼'因为他的体积比较庞大,每次进去房间都会“卡”门,所以叫他“卡门”。
“嘻嘻……”
她终于破涕为笑了,在第五次擤鼻子之后。
我突然发现她的心情与我的心情是成正比的。当她重又恢复笑容的时候,我的心中立刻出现一片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
'酷酷小狼'那么,我们就下线吧,明早八点,哦,应该是今天早上八点到阿朱家碰头。
“好的,我知道了……”
'酷酷小狼'晚安。
“晚安……”
我正准备下线关机,却又听到她很小声地幽幽说着什么。
“唉……如果真的能死在你的怀里就好了……”
随之是一片死寂。死一样的寂静。
(4)
我没敢把阿朱叫带各自的伴儿参加烧烤庆生会的事告诉奴奴,但聪明的她还是察觉到不对劲儿。于是在到达烧烤地点之后把我拉到一旁。
“呵呵,看不出小两口还挺恩爱的。才一会儿工夫又忍不住要找地方诉衷肠了……”阿朱一脸诡谲地说。
我很不客气地踹他一脚,在他新买的裤子上留下可与人类首次登陆月球所踏下的具有纪念意义的脚印媲美的鞋的轮廓。
“你——”阿朱刚准备破口大骂,却因发现我的目光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的名牌西装而乖乖住了嘴。
“阿天,你老实告诉我,这次所谓的替阿朱庆祝他二十岁零三天生日的聚会是不是有问题?不然为什么上一次参加生日Party的几个人全带了异性朋友来?”
果然是一只小狐狸,偶尔还是挺机警的。
她的脸色变得很冷,一字一句地问我:“你们是不是在玩‘东方之猪’?”
“老天!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大笑着说。
“哼!”她故意板着脸。
我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吗?真要玩‘东方之猪’,我带你来岂不是输定了?”
她还是故意板着脸不理我,但嘴角微微翘起。
“其实也不一定会输……”我假装小声嘀咕,却使用她可以听见的音量说话,“我的奴奴长的虽然比猪漂亮,可是脑袋瓜子却没有猪灵光。”
“你说什么!”
她舞起粉拳就砸过来,不过拳头在半空中就被我成功拦截了。
“把我跟猪相提并论,你坏死了!”她企图抽回自己的小手,无奈被我攥得很紧,试了几次均告无效后,只得作罢。
“难道你不晓得我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猪吗?我把你和猪相提并论其实是在赞美你耶!”
“瞎说!”
“你没有看过日本漫画《乱马1/2》吗?里面有个叫云龙明的小姑娘就是特别喜欢猪的。所以她赞美别人总是拿猪做标准的……而我,有着跟她相同的癖好。”
“你……”她还试图板着脸,却又忍不住想笑,最后反而形成一种古怪的表情。
我嘿嘿笑着,冲她嚷着:“奴奴,你真是像猪一样美丽,像猪一样温柔,像猪一样善良,像猪一样可爱……”
她终于露出笑容,不依地嘟哝:“坏!”
“我最喜欢的动物是……蟑螂!所以,阿天你就像蟑螂一样英俊,像蟑螂一样潇洒,像蟑螂一样风流,像蟑螂一样倜傥……”她不甘心被我奚落,想了半天才回嘴。
我差点咬了舌头。没事干嘛想出这种赞美词,听起来怪怪的。
“蟑螂啊——”我突然大声尖叫。
“啊——”超越《午夜凶铃》里的叫声的女高音响起。
“在……在哪里?”她颤抖着问。
“你不是最喜欢蟑螂吗?”
“你……”她恨恨地瞪我。
“实话告诉你吧。阿朱本来今天是让我们每人都带着自己伴儿来的……”
“所以你找我冒充是你女朋友?”她又不高兴了。
“那倒不是……你本来就是我的女朋友嘛。”
她小脸一红,轻轻地说:“谁是你的女朋友?少臭美!”
“咦?”我作诧异状,歪着头思考,“那是谁主动要求我做她男朋友的?连让我拒绝的权利都不给……”
她的脸红得更灿烂了:“你啊,正经份内的功课记不清楚,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记得贼清楚。”
“呵呵,不过是几天前的事倒被你说成是五十年前的旧帐了……再说,我家奴奴说过的话有哪一句我记不得?”
“吹牛!那我考考你,我跟你初识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嘿嘿,这你可问不倒我……‘我不是男生啦!’是吧?”
“这么肯定?”
“因为如此奇怪的开场白估计很少有人能忘得掉。”
她小嘴一噘,气乎乎地说:“还不都是你啦!人家那么好听的名字,居然会被你当成是男生!”
我刚要回话,却听见远处传来阿朱的哀嚎:“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要谈情说爱换个时间换个场合好不好?我们现在是在烧烤耶,就等你们两个了!只不知道美食在前却不能吃的痛苦是非常人所能忍受的?”
“我们快过去吧。”她脸红扑扑地,想走开,但被我拉住不放,只好和我并肩而行。
“其实之所以对你叫我做你男朋友这件事念念不忘还有一个原因……”我在她耳边悄悄地说。
她果然好奇地抬头望着我。
“那就是……我要遵从自己的原则——‘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她依然笑盈盈地,一只小手却用力拍打我的后脊梁。
我猜她最近在看《鹿鼎记》。因为她所用的手法很像是“化骨绵掌”。
“各位,下面由我隆重介绍一下这位站在我身边的漂亮美眉……”
在场的几个人不解地看着我,不明白为什么对于他们都认识的奴奴,我还要再来介绍。
“这位就是我唐某人最最心爱最最宝贵的宝贝儿——奴奴!”
在四下里此起彼伏的作呕声中,阿朱激动地跳出来忘情地握住奴奴的手(当然被我一脚踹开了)。
“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的大‘情剩’终于有人肯要了……你的胸襟实在是太宽阔、太伟大、太博爱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情圣?”她若有所思地转过头来盯着我。
“剩饭剩菜的‘剩’,不是圣人的‘圣’。”我赶紧解释,不忘用杀人的目光把阿朱刺个千疮百孔。
“阿朱,别闹了。大家快来吃东西吧。”阿朱的女朋友麦当娜走过来说。
阿朱的女友是他学校的铅球队队长。阿朱参加的是铁饼队。因为两队共用一个田径场,所以二人见面的机会挺多,一来二往两个人也就情愫渐生,经常一起借口生病躲到保健室谈情说爱。
阿朱说她的女友颇有麦当娜的万种风情,所以干脆叫她麦当娜。不过我仔细打量过好久,始终看不出她与麦当娜相似在何处,倒是发觉她的体形与麦当劳的汉堡极为接近。
YY猫猫的男友是她在肯德基打工时认识的,也是个玩体育的家伙。YY猫猫没告诉我他从事哪项体育锻炼,不过看块头,估计是和力拔山河的项羽有相同爱好,搞举重。
风月小筑的男友比较文质彬彬,戴一副金丝眼镜。我觉得他有点像徐志摩。不过人家徐老兄是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而他一挥袖,烧烤架上就少了一串叉烧。
绿杨的女友属于小鸟依人型的。换言之,就像块狗皮膏药,老是粘在绿杨身上。可绿杨似乎不太喜欢她,两只眼睛学起了叶慈。叶慈倡导“投出冷眼,看生,看死”,绿杨则是“投出冷眼,看我,看奴奴”。
我知道他是喜欢奴奴的,问题在于我这个人比较小气,有好东西从来不和朋友分享。所以我刚才介绍奴奴,就是为了点明她与我的关系,从而绝了某些人的念头。这个“某些人”中,就包括一个绿杨。
“阿天,你吃哪一样?我烤给你吃哦。”奴奴兴奋地叫着,似乎很愿意一显身手。
“哪一样都好。”我微笑着回答。
“他呀,比较喜欢鸡翅膀。”阿朱插了一句,然后走到我身旁坐下。
“狼兄啊,看不出来动作蛮快嘛。”他笑眯眯地,令我想起了寺庙里供的弥勒佛。
“胡说什么!”
“前几天还跟我说和Lizzy没关系,今天又迫不及待地把什么‘宝贝儿’也叫出口了……”他搓搓双肩,继续说,“说不定你小子当初是在放烟雾弹,转移群众视线,然后来个瞒天过海,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我怎么不知道原来朱兄的遣词造句功底如此深厚,说句话能用上好几个成语……”
“别企图改变话题!你小子最好给我老实交代和Lizzy的恋爱经过,否则休怪兄弟我无情了!”
“什么恋爱经过!如果我说是奴奴逼我当她男友的你信不信?”
阿朱大笑着:“你在说笑话吗?Lizzy那种内向的女孩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说了你又不信。”我一耸肩。
这时麦当那很神圣地学起自由女神高举火炬——但她举的是几串叉烧,喊着阿朱去吃。
阿朱站起身拍拍我肩膀:“总之,Lizzy是个很好的女孩儿。狼兄你有福了。”
说完他欢快地跑向麦当娜,俯首帖耳地啃着犹沾血渍的鸡腿。
幸好他不是狗,不然我真以为他会摇起尾巴。
“来,尝尝吧。”
一串烤得金黄的鸡翅膀送到我面前,但更引我注目的是奴奴灿烂的笑容。她今天依然是一身奶白色小洋装,头发自然地垂成一道黑色的瀑布,没有半点人工修饰的痕迹。她的皮肤柔嫩而白皙,完全不需要脂粉的装点。只有她的嘴唇像涂过口红,鲜艳而润泽。
“不好吃的话,不许笑我手艺差哦。”
“我只会怪炭火烧得不旺,鸡翅不会自己烤老一些,酱油不会自己多涂一点……”
“呵呵,你又在瞎说了。”她笑着坐下来。
“你不吃一点吗?”我啃着鸡翅,一边问。
“我的体质差,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我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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