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见风使舵的札木合见状,趁机带人马溜走了。曾扬言要杀得铁木真
连小羊羔的蹄皮也不留的太阳罕,此时也疑惧起来。结果,两军交手,自然
是大败而逃。太阳罕身负多处重伤,躲在隐蔽的山坡上,费尽力气想爬起来
再战,终因伤势太重而无力支撑。这时,他的小勇子对众人夸口说:“让我
对他说几句话,一定会让他振作的!”他对太阳罕说:“汗啊,我们在山下,
让我们冲上山去厮杀吧!”太阳罕听后动都未动。于是他又说:“太阳罕啊,
你亲爱的妃子古儿别速已打扮好了,正等着你凯旋哩!你可知道她生起气来
是什么样子的!”话音未落,太阳罕立即挣扎着爬了起来,见周围并无爱妃,
就又颓然倒了下去。这时,太阳罕的军队已被迫杀逃进了陡峭的山中,许多
人从山崖上掉下来,再加上互相践踏,死伤惨重。急躁的小勇子见大势已去,
为了免遭铁木真活捉,就让自己人互相交战,直到全部战死。铁木真亲眼看
到这悲壮的一幕,感慨地说:“拥有这样将士的君主,还有什么可悲伤的呢?”
在这场战争中,札木合终于难逃厄运,被自己的随从抓住送给了铁木真。
在金帐中,铁木真处死了卖主求荣的随从,含泪从怀里掏出了当年与札
木合结拜时的信物——小弓小箭,还给了札木合。札木合面无表情地接了过
来,把铁木真送给他的石弹也还给了他。铁木真对他说:“札木合安答,我
杀了你的随从为你报了仇。可是你一直与我为敌,今天我们已断绝了结义之
情,我只有杀了你才能以正军法。”札木合低下了头,因为嫉妒,他终于送
了命。
铁木真统一了整个漠北,称雄天下的野心日益显露出来。当时蒙古人普
遍信奉萨满教,最高神为长生天。当时人们还相信巫师能够和上天通话,把
长生天的旨意传授给他们。这时出现了一个人,在那极其寒冷的冬夜常赤身
露体走进荒野和深山,他就是著名的巫师阔阔出。他对人们说:“我已见到
了上天,长生天告诉我说,我已经把天下给了铁木真和他的子孙。”
1206年春天,45岁的铁木真终于在鄂嫩河边的忽里勒台大会(贵族大
会)上树起了九脚白旄旗,宣布自己为成吉思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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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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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远征
——成吉思汗故事之二
党项人建立的西夏与蒙古部落早就结了世仇,成吉思汗统一漠北以后,
便打着为祖先报仇的旗号,首先把马鞭指向富庶但已衰微的西夏,以实现他
征服世界的野心。西夏的附近有一些小国。当地居民喜欢给牙齿装上金壳,
吃东西时脱下来,吃好后再小心装上。他们觉得一口金光闪闪的牙齿不但是
财富的象征,也是美丽的装饰品。他们听说成吉思汗出兵后,很快就归顺了
蒙古,他们的酋长凭借一手上好的烹调技术成为成吉思汗的厨师。小国的归
顺扫除了成吉思汗出征的障碍。于是,蒙古兵一路砍杀下来,占领了边境的
几座城池,直逼兀刺海关。兀刺海关是西夏边防的重要关隘,一旦丢失,蒙
古兵便会长驱直入。这里的守将是西夏皇子承赖及大都督府令高逸,统率着
5万守军。
一天拂晓,蒙古军发动猛烈进攻,与西夏军进行恶战。西夏已呈衰弱之
势,所以军心涣散,无心恋战,5万守兵全军覆没。高逸坚定沉着,连杀蒙
古兵十数人,自己也身受重伤。正当他举刀自尽时,成吉思汗一箭射中他的
手腕,高逸刀落被俘,后大骂不屈而被杀。蒙占兵在巷战中又俘获了西夏的
太傅西壁讹答,终于占领了兀刺海关,使西夏的门户洞开。
顺利进军中,百战百胜的蒙古铁骑终于遇到麻烦。贺兰山中有一道险要
的关口叫克夷门,是西夏首都中兴府(今宁夏银川)的外卫,两山对峙,崖
壁峭立,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隘。守将鬼名令公是西夏的一
代名将,他针对蒙古兵擅长骑射的特点,布置重兵,居高临下,志在必守。
蒙古骑兵此刻没了用武之地,连攻两月,死伤无数,但却力战不克。成吉思
汗想了很久都没有对策。一天,他忽然听见有人唱山歌,有一句歌词是“擒
贼先擒王”。他灵机一动,有了主意。7月间,蒙古兵在城外设下了埋伏,
派两员将官向鬼名令公挑战,大声叫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鬼名令公不
能忍受,挺枪跃出关外,追杀蒙古将官。蒙占人假装败退,渐渐把他引进了
埋伏圈。忽然,两边一声炮响,蒙古伏兵齐出,将鬼名令公围在核心。他左
冲右突不得脱身,大叫“天丧我也”,中计被擒。西夏兵群龙无首,树倒猢
狲散,克夷门不攻自破。
蒙古大军乘胜围住了中兴府。西夏人顿时乱作一团,老皇派人向金国求
救。金国皇帝竟愚蠢到连唇亡齿寒的道理也不懂,还自作聪明地说:“敌人
互相攻打,我们正好渔翁得利,这是大金国的福份啊!”他在这边幸灾乐祸,
那边的蒙古军已炸破黄河大坝,水淹中兴府。可黄河水毕竟不长眼睛,固然
淹了中兴府,同时也滔滔灌进了蒙古军营,形势对蒙古军十分不利,潮湿的
泥泽,不适合马战。但成吉思汗害怕军心混乱,隐瞒了军情,反而派人入城
劝降。
胆小懦弱的西夏王不察实情,竟一口答应投降,并把自己的女儿献给成
吉思汗,从此对蒙古称臣。
征服了西夏,成吉思汗把矛头直指全国。成吉恩汗家族与全国是世仇,
他的祖先先后死于全国人之手。临出征前,成吉思汗登上了大雪山之巅,跪
在地上向长生天祭拜了3天3夜,祈祷说:“长生天啊!金狗杀害了我几位
亲人,他们在九泉之下呼唤我报仇!请长生天赐我无故的铁骑,让我亲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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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仇人,好让亲人们瞑目!”这样,成吉思汗竖起了为祖先报仇的大旗,向
金国进军了。
金国的皇帝完颜永济懦弱无能,优柔寡断没有主见。成吉思汗对他颇为
藐视,曾对着金国的方向唾口水说:“我以为中原的皇帝是无上神人所做,
这样的懦夫竟也能做君主!”当成吉思汗大军压境时,这个懦弱的皇帝整天
魂不守舍,提心吊胆,竟吓得不敢临朝。
1211年7月,成吉思汗率领的一支军队以哲别为先锋,攻克了乌沙堡。
秋天,哲别奉命攻打东京城 (今河南开封),但大军到了东京却未围城,蒙
古兵放出风说,后援跟不上,军粮和马料都不足,于是就慢慢地撤退了。这
个消息传进了东京城,城里军民都认为蒙古军队已经回去了,走得很远了。
这样,守军渐渐地松懈了下来。哲别是一个智勇双全的人,他退了50里之后,
估计守军已确信蒙古军队退远了,便留下粮草辎重,挑了些精兵骏马,日夜
兼程,直扑东京城,出其不意地一举攻下东京城。守兵还在香甜的梦中,稀
里糊涂地束手就擒,还以为自己人在开玩笑。
1212年8月,成吉思汗强攻金国重兵扼守的野狐岭。开战前,他并未轻
视金兵的实力,先派人装成樵夫混人岭内察看虚实,发现金兵“马足轻动”,
不像是久经沙场的劲旅,便下令击鼓进军。当下两边金鼓齐鸣,喊杀声四起。
金兵凭借地理优势,从岭上不断发放火箭。蒙古兵一边从正面应战,一边派
人从两侧攻入岭内。结果,金兵惨败,死者蔽野塞川,血流成河,以致多年
后,这里都是一片“白骨露于野”的惨象。这一仗,金兵的大部精锐部队被
歼,元气大伤。
1213年7月,休整后的蒙古大军直指居庸关。金兵为了保住自己同都的
前卫,在关外布下百余里的铁蒺藜,并用铁水焊死了关门,置重兵守城。蒙
古马不能在铁蒺藜上奔驰,成吉思汗便避实就虚,留下部将在关前与金兵对
峙,造成正面进攻的假象,自己领着精骑抄小路日夜兼程奇袭紫荆关。紫荆
关守兵正在梦中,未及应战便已糊里糊涂地做了俘虏。蒙古兵便由紫荆口入
关,三路人马把中都团团围住。
全国有一位美丽的歧国公主,不但容貌美,而且武艺非凡。蒙古大军压
境,懦弱的父皇每天只知唉声叹气,忧国优民的公主决定亲自出马,刺杀成
吉思汗。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公主孤身一人闯进了蒙古大营。凭借一身非凡
的武艺,她轻而易举地找到了成吉思汗的黄金宝帐,见成吉思汗正自斟自饮,
便突然飞身而入,举剑直刺。不料成吉思汗一生多历坎坷,又正当壮年,自
身亦是勇猛无比,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仍然临危不乱,与公主几经搏斗,竟
掀下公主遮面的面纱。面纱飘动,红烛摇曳,公主一张天仙般超凡脱俗的面
容竟使一代天骄惊呆了。对这位有勇有智的君主,公主也暗自倾心,见无法
取胜便趁机逃回。对美丽刺客的思念使成吉思汗加强了对中都的攻势,他是
多么希望再见到那可爱的姑娘啊!这时中都城内却是一片大乱,美丽的歧国
公主万万没想到她那胆小而善良的父皇一夜之间成了冤死鬼。金宣宗趁歧国
公主不在城内保护父皇之机,杀死永济皇帝夺取了皇位。未知详情的歧国公
主一回到后宫就被骗喝下了药酒,功力顿时大减,无法动弹。这时,这场宫
廷政变的策划者大臣胡沙虎露出了真面目,他逼着公主嫁给他,还以老皇帝
的死相威胁,可怜的公主当场就气昏了过去。
内有胡沙虎弑君另立的宫廷政变,外则惊恐于蒙古铁骑的凌厉攻势,金
国迫不得已只好与蒙古议和。这正中成吉思汗的下怀。中都城墙坚实,易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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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攻,再加上中都城中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公主,他怎能忍心屠戮美人的家园
呢?于是成吉思汗趁机答应了金国使者的议和条件,并附加上一条:娶歧国
公主为妃,否则决不退兵!胡沙虎慑于成吉思汗的威名,只好悻悻地交出了
公主。
在成吉思汗的悉心照料下,公主终于恢复了健康。尽管心中对成吉思汗
爱慕已极,但公主仍提出了一个苛刻的条件,杀了胡沙虎与金宣宗为父皇报
仇,否则她决不嫁给他。成吉思汗正犯愁如何找借口再攻金国,以取悦美人
之时,中都附近突然发生兵变,蒙古军立刻挥师南下,复围中都。
此时中都守将为福兴丞相,他临危不惧,死守不降。成吉思汗因答应了
公主的请求,便一直不肯撤兵,围困将近一年。这时城中的粮草已尽,福兴
丞相便派人突围出城运粮。成吉思汗探得消息后,在各个关口都埋伏下人马,
终于在中途夺得了全部粮草。中都内无粮草,外无援军,饥饿已极的人疯狂
地杀人充饥,饿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福兴丞相感叹大势已去,回天乏力,
满含老泪绝望中服毒而死,中都沦陷。成吉思汗终于如愿以偿地迎娶了歧国
公主。成吉思汗帐下美女如云,但他真正爱慕的只有5个女人,就是他5位
尊贵的皇后,歧国公主是她们之中最受宠爱的四皇后。
征服西夏和金国以后,成吉思汗又着手准备西征,目标是维吾儿和西辽。
当时西辽的国王是太阳罕和儿子屈出律,成吉思汗战败太阳罕时,屈出律带
残部仓皇逃到西辽王古儿汗处。他不敢以真面目出现,冒充马夫混在人群中,
不料却被古儿汗的女儿看中,并爱上了他。古儿汗知道他的身份后,竟糊里
糊涂地把女儿嫁给了他,并以贵宾之礼相待。为了重振太阳罕的余威,屈出
律忘恩负义地在外面培植力量,倒戈杀了古儿汗,夺9取了西辽王位,引起
了强烈的不满。成吉思汗西征的炮火一响,西辽内部就乱了起来。不久蒙古
大军压境,西辽人民因不满屈出律的残暴,不但不抵抗,反而倒戈向外,西
辽很快便灭亡了。丧魂落魄的屈出律再次化装成马夫逃跑,不想弄巧成拙,
在一个死谷中很快被哲别抓住。
维吾凡是一个古老的民族。传说当年哈刺和林 (今蒙古乌兰巴托)有两
条河,两河间有两棵紧靠的树,两树中间有一个土丘。一天,有一光柱突然
从天而降落在土丘上,土丘便越长越大。终于有一天,宛若孕妇分娩,伴随
美妙悦耳的歌声,丘陵裂开一扇门,中间出现了5个铺着银网的小帐篷,里
面各坐着一个男孩。这5个男孩见风就长,转眼间已大得可以走动说话了。
他们走出银帐,询问父母是谁,人们就指这两棵树给他们看,他们立刻磕头
跪拜。这时树突然说:“品德高尚的好孩子们,常来此地走动,以尽为子之
道。愿你们长命百岁,名垂千古!”因为他们是天的儿子,当地百姓推举其
中最智慧的孩子为不可汗。他有3只通晓各国语言的乌鸦,到处侦察,为他
提供各种情报。有个晚上,一个少女从烟孔中下来走进他的房间,惊醒了他。
连着几天,她天天如此。他便起身跟她一起来到了大雪山上,不分白昼黑夜,
密谈了7年7个月。最后一夜少女跟他诀别,对他说:“从东至西的土地将
归你统治。”不久,不可汗又梦见一个身穿白衣、手持白杖的老人交给他一
块碧玉,说:“如果能保住这块玉石,那么普天之下都将在你的令旗挥动之
中!”他的丞相也做了个相同的梦。于是不可汗向西出兵,征服了大片水草
茂盛的美好平原,这便是维吾儿人世代居住的地方,不可汗便是维吾儿人的
祖先。
成吉思汗统治时,维吾儿都城就在哈刺和林,这也是蒙古人的发源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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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们认为大家都发源于哈刺和林,是一家人。维吾儿人的首领亦都护
便杀了剥削维吾儿人民的金朝少监,带人投奔了成吉思汗,成为成吉思汗的
第五个儿子,地位仅次于术赤、察哈台、窝阔台和拖雷。
经过长时间的征战,成吉思汗便休兵养士,发展经济。一天,中亚花刺
子模的商队来到了蒙古,向成吉思汗索取高价,把只值10个铜币的丝织品卖
到3个金币的价钱。成吉思汗大怒,冲他们嚷道:“你们以为我没见过丝织
品?”于是就把库存的大批精美的供物拿给他们看。商人们很羞愧,不敢再
要一分钱。成吉思汗却哈哈大笑,命令赏给他们大笔的金钱,并派了一支蒙
古商队与他们一起去通好。不料,这支传递友谊的商队竟被花刺子模王全部
杀死,带去的货物财宝全被抢走,只有一个替商人赶骆驼的人逃脱了厄运,
被割掉耳朵和鼻子后失魂落魄地逃回了蒙古。
成吉思汗闻讯大怒。他又一次独自登上雪山,脱去冠带,披头散发,脸
朝青天祈祷说:“这次惨案不是我所造成的。长生天啊,请给我力量,让人
去复仇吧!”3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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