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没有行动,而是静静地看着她要干什么。帅到昏迷封了她一周的发言权,露露乖乖质问帅到昏迷为什么?难道言论不自由了吗?难道出了共产党的地盘了吗?
萌大笑不已,感觉露露乖乖应该不是个小姑娘。《狂恋红罂粟》已经接近尾声了,萌放慢了更新的速度,等着露露乖乖出招。
好事不出门,赖事传千里。喻金水生了个儿子没屁眼的消息立刻不胫而走,传遍了大街小巷,都在说看来是太缺德了,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个善茬呢,结果,看吧。
老婆儿子终于也都知道了,喻金水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照实全说了。
江云傻傻地愣了半天,然后冷笑道:“哼哼,现在,不用我说,都知道你做事太缺德了!”说完再也不理喻金水了。
喻金水开始还担心她会怎么闹,这下倒摸不着头脑了。喻机已经出了医院了,在家修养,他还在寻思自己究竟是不是冷魈呢,证实了屁眼的传闻后狂笑不止:
“我还以为我是冷魈呢,从小就受这么多罪,却原来,是老子欠债儿子来还啊!一个还不完要两个来还。相比来说,我还算好了,至少,有个屁眼,可以放心的吃饭。想那个小家伙,连个屁眼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给他爹娘老子省了粮食!”
喻金水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总嫌我没出息,败家,现在明白了吧,我是在替你还债呢!以后对我客气点!”
喻机恨恨地看着爸爸,只可惜了不能站起来,否则,真会过去踢两脚。那天他还在医院里的时候,刚认识的那个女友就托媒人捎了口信,说他们俩的性格不太合,还是算了吧。
喻机那个郁闷啊,真想一脚把医院的大楼踢塌了。
江云生气,便回了娘家。她是个教师,为人师表的要求使她总是那么沉得住气,但对任何一个女人,在这方面都无法忍受。
这下喻机可惨了,老妈不在家,老爸要照顾医院里的娘俩,于是只好喊了哥们来照顾自己。好在他的狐朋狗友也多,大家轮流来倒也能凑合。
这天晚上偏巧哥们都有事,只剩了他一个人在家。腿虽然可以站一站了,但也不敢站得太久,他就只好在沙发上躺着——床已经躺够了。看影碟看到半夜,就那么睡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脸上弄得痒痒的,难道是哪个哥们忙完了回来看他?喻机想着睁开了眼。确实是有个人在旁边,但不是他的哥们,而是,那个女人!
她的脸就在离他的脸不足一尺远的地方,而且,还是倒着,她的头发就落在了他的脸上。喻机惊恐的眼睛和她充满恶毒的诅咒的眼睛就那么对视着。
喻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狂叫一声就滚到了地上,顾不上腿,只拼命地往一边爬去。
那个女人是从屋顶上倒立下来的,头发已经垂到了地。她抬起头目光追随着喻机,嘴角带着诡异的笑意。
风影舞影论坛搞了个活动,让网友评出了十大最受欢迎的连载,然后又把十个回复和点击最多的连载在导读里做了一个连接,并用红色的大字标明。
最受欢迎的连载排第一的是《爱恨两缠绵》,作者无情心。《狂恋红罂粟》排名第二;《网络爱情故事》排在了第三位,作者是一夜情两夜恨。
而在点击和回复最多的连接里,《狂恋红罂粟》高居榜首。
众网友都议论纷纷,说很矛盾,最受欢迎的点击和回复却连前十都进不了,而点击和回复高居榜首的受欢迎程度却只排在了第二。
帅到昏迷说前者是网友选的,后者是网站上按点击和回复自动排的,虽然矛盾,却也是事实。
落花也无情听说后来到风影舞影发了个帖子祝贺萌,不料被露露乖乖看到,一顿臭骂把落花也无情气得半死。
萌终于下了决心!萌给斑竹帅到昏迷发了个悄悄话说:
“我要让露露乖乖彻底离开论坛!”
帅到昏迷回复说:“你们俩有一个离开的就太平了。”
萌看了大笑。沐浴。更衣。焚香。祷毕,重新打印了露露乖乖的注册资料,放入宝塔瓶,加入香油,剥了一个桔子,将桔子皮放进瓶子,然后将自己的黑发剪下一小缕也放进去。
双手合掌握住鸡血石,祷。将鸡血石放进瓶子,倒入鸡血。燃符,祷。一拜到地。
立时风起云涌,灵幡飞舞到了屋顶,窗帘“簌簌”作响。烛火闪闪烁烁,忽明忽暗。一种凄厉的尖叫在室内随着强气流旋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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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父债子还?
也许过分了。萌不敢确定露露乖乖会怎么样,着实有点忐忑不安。
露露乖乖,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把我逼上绝路?!
萌给帅到昏迷发了悄悄话,说自己实在不明白什么时候招惹了露露乖乖,以至她不顾一切地和她过不去。帅到昏迷也不明白,只说也许她就是不喜欢你吧。难道这个论坛里她不喜欢的只有我一个吗?萌觉得这个谜语实在难猜。
老爸又打来了电话,要萌找个机会见见那个小伙子,人很不错的。萌说了句不用了就挂了。我伤碎的心已不可复原了。
仿佛是一场春雨,悄悄地就融化了积雪和薄冰,一夜之间,风影舞影没了露露乖乖的身影,就连她的众多“追随者”也没了踪迹。
三天了,风影舞影论坛风平浪静,回到了和平年代。哈哈哈哈!萌发了个帖子,狂笑不已,说我终于明白了。
很多网友也感觉到了,跟在萌后面猜测着。
喻机不知道自己究竟撞了什么邪,接二连三的见鬼,于是找了死党街头混混杨三来商量。两个人思来想去,猜不出个所以然来,杨三便说:
“我们那里有个神婆,很能耐,要不找她看看?”
“神婆不都骗人的?”
“那个神婆很厉害的,据说她不说话,听了你要知道的事情后只给你写字,一个字一百块钱呢!还要预约的,不然排不上号呢。”杨三认真地说。
“那就去试试吧,”喻机迟疑着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急病乱投医了。”
于是就拜托杨三代为预约,到了约定的日子,杨三的腿也稍微有了点好的迹象,他就拄了根拐跟着杨三到了神婆那里。
神婆住在靠郊区的地方,小独院,热闹非凡,人不是一般的多,看来应该是灵验的了。
等了半天,终于轮到他们了,喻机跟着杨三进去,偷偷看,那个神婆半睡半醒地坐在那里,一个男人站在旁边。
“有什么事就说吧。”男人面无表情地说。
喻机看了看杨三,就把最近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了,男人对神婆说了句什么,然后点上了香。于是神婆就开始疯疯癫癫地摇头晃脑起来,手里拿了支铅笔手抖抖地在一张纸上画着,半晌,又恢复了半睡半醒的状态。
男人过去拿过纸,看了看,说:“上辈债,下辈还。”
喻机还没明白过来,旁边杨三扯扯他的衣服轻声说:
“六个字,六百块钱,给那个男的。”
喻机赶紧掏出钱包在一个红包里递过去。
男人接了,拿出钱对着光线照了照,验证真假,然后说:
“上辈债,下辈还。估计是你父母结下的冤孽。”
父母?喻机想不出什么时候父母做过太过缺德的事情。
“肯定是你出生以前的了,”杨三郑重地说,“听我爸说你爸当初也是很不得了的呢,有可能是你老爸年轻的时候缺德事做得太多了,结果报应在了孩子身上。”
喻机对爸爸年轻的时候并不怎么清楚,那时他还很小甚至还没有呢。但听传言,老爸年轻的时候很是个人物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段时间总是见鬼,也是因为我爸爸?我以前虽然背运,但还没见过鬼呢,可是最近,我的天!”
“是啊,也许,你老爸年轻的时候杀过人呢!”杨三说。
喻机觉得自己简直没了生的奔头了。
“要不,我们来找找看,是你爸结下了什么孽缘,我们或许可以帮着解开呢?!你这么等死也不是个办法啊。”
这也许是个办法。
“可是,怎么查找呢?我们又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都做过什么。问他自己,除了找打什么也得不到。”喻机愁眉苦脸。
“问问我爸,大体上可以知道的。”杨三满有把握地说。
也许,只能这样了。
杨三的爸爸杨竟和喻机的爸爸曾经是同学,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了。杨竟正准备去打牌,一听说问喻金水年轻时做的孽,愣住了:
“你们要干什么?翻旧帐干什么?”
“不是翻旧帐,”杨三把他们去见神婆的事说了一遍,说,“我们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能眼看着喻机被折磨死吧?!”
喻机也哀求着:“叔叔,就可怜可怜我吧,我都被折磨得没有信心活下去了。”
杨竟也听说了喻金水生了个儿子没屁眼的事了,犹豫起来:
“都是些陈年旧帐了,也未必是它们的缘故,总有个巧合吧?”
“那也不能这么多巧合啊?!”喻机喊了起来,“叔叔,你看看,谁家巧合有我家多啊?你就告诉我,在我出生以前我爸爸都干过什么就行了。”
“你出生以前?你爸爸干得多了。那时候不比现在啊,轰轰烈烈的。”杨竟说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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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究竟做了什么缺德事?
“我知道,是十年动乱吧?我也听说我爸爸那时侯很有两下子的,他都干过什么你总听说过吧?”
杨竟想了想,又摇摇头:“不太清楚。那时候我又没和他一起,哪知道他都干过什么呀?!知道一点也只是听说,不能确定真假。”
“您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喻机急急地说,“是真是假我们自己可以去证实,现在我们需要的就是蛛丝马迹的线索!”
杨竟“扑哧”一声笑了:“你们探案呢?!”
“也差不多了。”杨三也笑道。
“那时候你爸爸和另外四个人是一个派的,经常和别的造反派武斗,不过没听说打死过人。你爸爸那时候还有一杆猎枪呢,不过后来不知道哪里去了。这个,连个记录也没有,你们怎么查?”杨竟挨个看看他们几个。
“那四个人都是谁?”
杨竟想了想,说:
“一个叫‘牧家名’,是个胖子;一个叫‘巍发来’,不太清楚;一个叫‘伍九儿’,好像是个别名,因为在家排行老九;还有一个叫‘关那桑’。这几个人里我只见过牧家名,其他都只是听说。不过,那个魏发来和伍九儿及关那桑都早死了,死了有二十年了吧。那个牧家名好像去了乡下开了个什么养猪场。是个叫什么‘望山屯’的地方,一个小镇子。”
杨竟边说,喻机边忙着记录,杨竟说完了,静静地看着他们。
“就这些吗?”喻机抬起头来问。
“还想要多少?等我慢慢想吧。你不如直接去问你爸爸了。”
“他要说我就不来麻烦叔叔了。”喻机苦着脸说。
杨竟笑了:“也是,你爸爸的嘴巴是很严的,从他嘴里别想打探出什么事来的。你们怎么查?”
喻机和杨三互相看看,说:“目前只能先找牧家名问问了。那,杨叔叔,你有没有听说他们干过什么比较大的,比较过分的事情啊?”
“在那个时候,什么叫过分呢?不过,也有可能是后来的,文革后你爸爸做的事呢,有没有想过?”
“想过,”喻机说,“我是七九年出生的,我一出生就生病,在医院里住了半个多月才出院,现在那个小崽子也是,还在养育箱里呢,所以我怀疑是我出生以前的事情。”
杨竟沉思着点了点头。
寒美还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没屁眼呢,身体养好了,孩子却还在养育箱里,她想起那个爬到她的肚子上的胎儿,感觉它可不像很虚弱的样子。其他床上的家属们都在交头接耳的悄悄议论着,她只听到了什么“缺德”啊,什么“报应”啊,听得莫名其妙,但看他们一个个都避开她,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喻金水请了个保姆来照顾着寒美,自己得空冷静下来仔细地琢磨着。屁眼有没有B超看不出来吗?如果能看出来,单雨不说自己托人找的那个医生也会说的,估计他们都没看仔细。
眼下,要考虑的是什么时候给他做手术。
喻金水联系了医生,医院里组织了专家会诊后说:
只能人工做一个肛门,但因为括约肌无力,估计以后孩子大便可能会出现不能自制的情况。
大便不能自制?他会天天拉到裤子里吗?喻金水现在觉得喻机可真好,虽然从小没少生病,但都是小打小闹的,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麻烦。
人工的就人工的吧。听天由命了。喻金水在儿子的手术单上签了字。
“还要告诉孩子的母亲,她有知情权。”医生说。
无奈,喻金水把寒美带到医生的办公室里,由医生对她做了解释,然后让她签了字。
“我说怎么他们都议论纷纷的,”出了医生的办公室,寒美冷冷地看着喻金水,“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他妈的做的‘好事’都摊到我们娘俩头上了!”
喻金水陪着笑把她送回病房,寒美蒙在被子里哭了一场。
难道真的是报应?喻金水不由得一下子毛骨悚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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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欺骗无处不在
露露乖乖果然彻底消失了,但论坛里却像少了很多人一样。原以为说话等于放屁也是露露乖乖的马甲,但萌却发现他又在帖子里出现了。萌颇为惊讶,给他发了悄悄话说:
“我以为你是露露乖乖的马甲呢,原来不是。”
说话等于放屁回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萌笑了,对他说:“我知道你不是,为什么知道,当然不能告诉你。”
论坛里竟有些冷清起来,有人说没以前热闹了。萌想着露露乖乖在打开电脑后的情景,心下也有些不忍,但想想她对自己的伤害,又有了些快意。
落花也无情悄悄地来转了一圈,看见果然如萌所说,便在QQ上给萌发了个笑脸。
“我还是遗憾,不能知道她是谁,有什么目的。”萌说。
落花也无情笑道:
“网络上,你怎么知道啊?她也许又申请了ID呢,你也不知道。不过,只要她不在给你找茬就行了,就算知道她是谁,只要能过得去就不要追究了。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别忘了到青春与文学来转转,偏采西篱菊曾经和我说过,得罪了你了,你跑到风影舞影不回来了。”
萌笑了,想自己什么时候像偏采西篱菊那么大度就好了。
爸爸又给萌打电话,问她对象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萌不耐烦的和他吵了几句就挂了。从电脑里找出和从前的男友建威的合影,萌还是看得心里隐隐作痛。
相识三年,相恋了两年,却被沈姨在一个月里就把他气跑了,就因为他没有房子!
她还记得他们分手的那天,两个人都喝得稀里糊涂,哭得一塌糊涂,于是相约:
一人喝完一瓶白酒,也不采取措施,如果中毒死了,算徇情;如果不死,则分手。
当时想来建威也和萌一样想着醉死过去会好些,所以也替萌喝了好多,然后他们又哭又笑地在建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