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宰她!百十万的东西,我要几十万还多吗?”魏顺顺眼睛一瞪。
“是不多,可是,牧伯伯都还给人家了,一毛钱没要呢。”喻机说。
魏顺顺“切”了一声:“他把他的全部家产都给她也是他的自由,我没必要学他。”
“你……。”
喻机看看杨三,杨三笑笑:
“好像我们是在劝说他施舍王影影似的。”
“少废话。我告诉你喻机:你的事情根本就和这个东西无关!你看,我爸爸和关叔叔出车祸,很正常啊。现在哪天不出车祸呢?
伍叔叔跳楼,也自有他的原因。一个人要自杀不可能把原因先告诉别人再去死吧?那也太搞笑了!
你的事情纯属巧合,比你还不幸的人都有呢!牧伯伯去乡下养猪也正常啊,你看看他是什么身子?
我说喻机你不要迷信好不好?对,这个坛子是来路不明,我也不想它多么明朗,怎么来的和我没关系,我说过了,你要找就到下面找我爸爸算帐去,不要为这个麻烦我,也不要让我后悔认识你好不好?!”
喻机看看杨三,杨三正盯着魏顺顺看他说话。
“再说,”魏顺顺接着说,“那个叫什么萌的,不是说有个女巫诅咒吗?你也可能是她诅咒的呢,你怎么不去找找看?如果古董都带诅咒,那博物馆里的人不早都死光了?!”
“我已经不相信是这些东西诅咒我了,我现在只是希望你把这个还给王影影,她答应给你补偿已经不错了,你不要太过分,这个事情就过去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如果捅了出来,丢脸的不是你一个人啊。”喻机觉得自己快没耐心了。
魏顺顺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好啊,反正丢脸的不只是我一个人,那我怕什么?要丢大家一起丢,要不丢大家一起不丢。”
喻机拉着杨三站起身就走。
简直不可理喻!
女巫不可能是王影影的小姨了,否则她不可能拒绝和亲人见面的机会!萌翻着女巫的书,想找个什么破绽来探明她的身世。那她是谁呢?
她让我帮她诅咒的是谁呢?如果诅咒的不是喻机和那个小孩,那还有谁?既然诅咒,肯定是和她有什么仇恨或者嫌隙的人了,会是什么人呢?什么样的仇恨足以使她用这么长久的时间去诅咒呢?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仇恨了。
血儿是女巫的亲骨肉吗?是生下来的孩子呢还是只是个胎儿?如果是生下来了,那就有可能是八九岁死掉的,然后女巫把她养成了小鬼。她怎么死的?好好的女巫把她弄死?就为了一个小鬼,把自己的骨肉弄死?萌摇了摇头。
那小鬼是生病或者其他怎么死的了,对,有可能别人害死了血儿,于是女巫就用她的法力把血儿养成小鬼来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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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那,那道符是怎么回事?协助血儿报仇的吗?也只有这么解释了。如果血儿是个胎儿,那是怎么死掉的?
萌想着那两道咒语,看来是诅咒两个人了。是谁呢?其实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女巫是谁,而是血儿在哪里!
萌真希望血儿是个网页,上百度或者雅虎,输入血儿,一搜,出来了。
可血儿是个实实在在的小鬼,而且,一般人还不容易见到她,这就是麻烦所在。如果是个活蹦乱跳的小孩,也好找得多啊。如果它真的像杨三说的,在蜕皮,那就麻烦了。
一打开QQ,落花也无情就发了消息过来,说正等你呢。萌大笑道:
“等我干什么?有什么事情要我帮你参谋吗?”
落花也无情发了个汗的表情说:“有人托我给你说个情啊。”
萌立刻就想到了露露乖乖的事情。果然落花也无情继续说:
“红头绳让我跟你求个情,她说偏采西篱菊就那么垃圾了,你饶了他们吧!”
“你答应她来劝我了?”萌有点不满了。
落花也无情的面子她不能不考虑,虽然她只是个她的一个网友,但感情已经比现实中的任何一个朋友都要深了。萌突然想到如果露露乖乖是落花也无情的话,那她恐怕更无法接受了。
落花也无情发了个抓狂的表情说:“她是管理员啊,我的上司,我怎么着?我答应捎话给你,没答应她一定成功啊。老实说,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偏采西篱菊怎么了?”
“他就是露露乖乖。”
萌说,想着偏采西篱菊怎么那么得管理员重视啊?落花也无情吓了一跳,发了个大大的害怕的表情来。
“你还奇怪?我告诉你,他还是麋影舞影跄无情心呢,明白了吧?!”
“那我知道他为什么跟你不去了幔”
“切恪他的朋友,叫西篱菊的,已经都承认了,说他在风影舞影发的书基本都是自己的马甲顶上去的。真没意思啊幔”
“马甲顶的?”落花也无情又发了个恐惧跄表情来,“我说那个《爱恨两缠绵》不怎么样的,怎么还名列推荐第一呢,原来是这样的猫腻啊!”
“是啊,如果说跟贴的人多也还罢了,可以解释是看书的人水平和审美不同,要说把那个书推上去悻实在该让人奇怪了,不过我更奇怪我怎么早没想到。”萌发了个郁闷的表情。
落花也无情笑了:“是啊,你对别人关心的太少了,呵呵。”
“更让人晕的是,偏采西篱菊的那个朋友,叫西篱菊的,比偏采西篱菊好不了多少,我好心给他讲道理,他却认为我在怎么样,真让人晕!”
“哈哈,个人理解能力的问题。对那种人讲道理,纯粹是你自己的错。”
萌点了点头:“我也知道了。现在我其实是在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我说了要露露乖乖亲自来给我赔礼道歉,可他就不来,那天西篱菊还找了个人来冒名顶替,我真晕死了!他们就是石头打汤——油盐不进了,我也没办法,要不给你面子好了。”
“他那种人,如果会认错,就不会对你那样了。不过,还要他道什么歉啊,就算他向你道歉,我也敢肯定不是真心实意的。”
“我没要他真心实意地给我道歉,我就是想和他说说话而已,我实在是对他充满了好奇。再说,他要我放过他,和我要他亲自给我道歉,哪个过分?红头绳说他垃圾啊?那她应该也都知道了。”
“恩,听红头绳的口气似乎知道了些什么。是啊,你的要求也不过分,其实我也很想知道露露乖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偏采西篱菊是一个样,无情心是一个样,露露乖乖又是一个样,我真奇怪他怎么同时扮演这么多角色的?还有那些马甲,真不懂,他不累吗?对了,你怎么让他们不再攻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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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
萌想了想,说:“我说了你别怕,我会诅咒。”
落花也无情愣了愣,大笑,说:“那如果可以,就给我个面子吧。”
萌说:“行。我现在已经想开了,他赢又怎么样,我赢又怎么样?都便宜了那些看客。呵呵。”
“是啊,真正的赢家是他们。对了,萌,你说,偏采西篱菊和他的那个朋友,是什么关系啊?”
“朋友关系呗。”萌奇怪。
“不对。你看,他叫‘偏采西篱菊’,他叫‘西篱菊’,呵呵。”
萌想了想:“对呀,西篱菊那天说他有病,莫非?难道他们……。”
“他们是‘玻璃’!”落花也无情肯定地说,“你有没有看过《爱恨两缠绵》?说的似乎就是一个男生爱着一个女生,但因为某些原因又不能爱她,然后他就爱了一个同性。”
“哇!真的?”萌惊叫起来,“那个书我进去看过,但觉得文理不通语言混乱就没看下去。真没想到!”
“难怪别人都爱探听他人的隐私,知道了某个人的隐私心里可真愉快。”落花也无情发了个大笑的表情。
萌给她一个敲打的表情说:“小心你自己吧!现在科技发达了,方便人们的同时也会带来不方便,要保护好你的隐私,免得给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除非你自己完全公开。”
落花也无情发了个傲慢的表情说:
“放心,我把网络和现实分得很清的。另外,你说西篱菊说偏采西篱菊有病?什么病?”
“不知道,他只说他不像个男人。对了,我知道了。”萌发了个偷笑的表情过去。
落花也无情回了她一个偷笑的表情,说:
“新鲜,真新鲜。不过换成别人就不新鲜了。哈哈。”
萌也同意她的说法。她在想:偏采西篱菊搜寻了别人的隐私来加以利用,大概没想到自己的隐私也会被别人知晓吧?
“唉!以前都说‘小酒盅乱了党风,小保姆乱了家庭’,现在,可以来个‘小马甲乱了网络’了。”萌郁闷的说。
落花也无情哈哈大笑。
寒美在睡觉前帮小家伙洗了个澡,希望他的小屁股会慢慢好起来。喂饱了他,然后把他安排在小床里睡了。
那个小床还是喻金水买的,木制的,周围一圈栏杆,可以睡到四五岁。
查看了一遍门窗,都关好了,然后关掉电视上了床。
正要关灯,忽听有人敲门。谁呢?喻机?杨三?
寒美起身下了床出了卧室,客厅的灯已经关掉了,她又打开。敲门声没有了,门外似乎很静,但她不敢确定,她喊了声:
“谁?”
没有回答。打开门四下里看看,确实没人。也许是邻居吧?!想着,她关好门再关掉灯回到了卧室。小家伙已经睡着了,虽然还在发低烧,但呼吸也还算均匀。
可怜的孩子啊,因为你妈妈一时糊涂,你就不幸来到了这个世界上。你为什么不找个好人家投胎呢?你妈妈眼瞎认识并相信了那个喻金水,难道你也眼瞎吗?唉!妈妈不过是想不劳而获,却把你也连累了。
寒美一边悲叹着孩子和自己的命运一边爬到床上钻进被子里。喻金水在的时候把她宠得像个女王,现在瞧瞧,连一般的主妇都不如了,一般的主妇还有个人体贴着,她呢,除了一个让她操心的小病孩,还有一身的骂名。
不过好像江云也没怎么骂她呀?!肯定在背地里骂我了!寒美想到这里咬了咬牙。
七十五、
当初怎么就那么听喻金水的话呢?给他生个孩子,想得多么天真啊!现在,这个孩子怎么处理呢?喻家未必肯要,那自己带着个孩子怎么嫁人?就算喻家要了孩子,可他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啊,以后如果想他了呢?
寒美在黑暗中往孩子的方向看了看,悄悄拭去眼角的泪痕。虽然这个孩子总让她感到恐惧,但更多的时候是一个母亲的无奈,必须得去疼爱着他。
有什么声音在屋子里某一处响动,很轻微,侧耳倾听,好像又没了。寒美明亮的眸子在黑暗的屋子里转了一圈,确认是自己耳鸣,然后闭上了眼睛。带小孩的人最大的问题就是睡眠不足,寒美也觉得小家伙今天出奇的安静,很满意自己可以睡个好觉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梦中听见孩子“恩、恩”的声音。憋着尿了吗?寒美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转过脸往儿子的小床上看过去。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其实是很昏暗的,隐约可以看见儿子的小床上方有一点淡绿色的亮光,貌似萤火虫。
这个季节还有萤火虫吗?
儿子发着“咿咿呀呀”的声音,仿佛是在和那一点光亮玩耍。就是小孩子啊,一点光亮也好奇。
寒美刚重新躺好想继续睡,又不放心地回过头看着孩子那边。那一点光亮是什么呢?寒美越看越觉得不像萤火虫。萤火虫怎么总停留在孩子那里呢?她仔细地看着,怎么看也觉得那点光亮似乎是有生命的,至少,它知道它在干什么。
它在干什么呢?寒美吓了一跳,睡意全无。
再看,光亮似乎像一只眼睛。这么一想,就接着看见眼睛周围似乎还有个黑暗的影子,仿佛是它的身子,偶尔随着眼睛移动。
寒美再仔细看去,便立刻觉得那只眼睛正在看着自己,冷冷的看着她!她打了个冷颤,在被子里缩了缩身子。
什么东西长一只眼睛呢?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哪有长一只眼睛的东西?!寒美为了证实是自己胡思乱想,伸手打开了床头灯。开灯后再看,眼睛或者光亮已经无影无踪。
是幻觉吗?不像。那应该就是萤火虫了,萤火虫的光亮太小,打开灯后看不见它是正常的。只是,这个季节怎么还会有萤火虫呢?寒美起身下了床,走到儿子的小床边。
小家伙正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茫然的看着她。四处找了一遍,也没有看见所谓的萤火虫,寒美立在房间中央愣了愣,回到了床上。
不是萤火虫,那是什么呢?寒美觉得自己胆子越来越小了,一点小小的莫名其妙的光亮就会让她寝食难安。
刚伸到被子里的脚,似乎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软绵绵的物体,有点滑溜溜的,还有点黏乎乎的,是什么呢?
寒美强忍着不跳起来,然后伸手打开了大灯,咬着牙,哆嗦着双手抓住被子,然后猛地掀了起来。
被子里什么也没有。
错觉?看看屋子里,似乎也没有什么不正常,儿子在小床上睡得正香。
一觉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了。想到了医生的嘱咐,立刻起身给孩子换尿布。寒美现在没钱买一次性的尿布了,只能用布片自己凑合着。她一眼就看见了扔在小床边盆子里的尿布。奇怪,她走过去,拿起尿布一看,是用过的。
可是,昨天晚上我明明都洗干净了的啊?!
寒美疑惑着,抬起儿子的小屁股一看,果然是干的。
谁帮他换过了?!
寒美一个冷颤从头打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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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喻机还在为魏顺顺的事郁闷呢,寒美一早就打了电话过来,说孩子又发烧了,喻机一看大白天的,便自己赶了过去。
寒美正抱着孩子准备出门,一看喻机来了,赶忙把孩子交给他,说:
“早上起来看着还好好的,我吃完饭他就烧得厉害了。”
喻机接过孩子一看,脸都烧的像个红苹果了,赶紧带了他出门去医院。
然是肛门感染。
寒美已经精疲力竭了,这次哪怕换个病也好啊,总是发烧,总是感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他不会一辈子都这样吧?”她悄悄地问医生。
医生奇怪地看了看她,说:
“你注意点卫生就好了。等他大了以后自己会照顾自己的时候也许就没这么麻烦了。不过,你如果总这样的话,他能不能长大都是个问题。”
寒美看了一眼医生严肃的面孔,低下了头。
喻机本想再说她几句,一看她那个百炼不成钢的样子,也懒得说她了。
医生给孩子退了烧,又做了遍检查,说就这样了,以后多加注意,总这么感染可不行。
喻机陪着寒美把孩子送回家,一路上总觉得寒美有话要跟他说,却什么也没说。他在小区外面的超市里给孩子买了好多奶粉,还有一些小玩具,寒美抱着孩子在外面等着。他们看上去倒很像一家三口的。
走进小区,寒美拉着喻机到了花园里坐下,犹豫了半天才说:
“你看看这个孩子,好麻烦,我实在带不了了。”
喻机没有说话,他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他们家里也没有人带啊,妈妈是绝对不会带他的。
“而且,”寒美看了喻机一眼,接着说,“他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