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间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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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间谍者-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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掷嘁约霸谒械恼ㄖ锢锇沧鞍踩低场S捎谒贑 处呆过,后来他当了局长后对C 处的工作颇为关注。 

  一九五三年,狄克·怀特继西利托当上局长后,任命霍利斯为他的副手。从表面看来,这是一项无可非议的任命,狄克动脑筋,订计划,霍利斯施展狄克所不具有的实际行政工作的能力。就我所知,他在担任副局长的这段时期里,从未让我感到他是一个有抱负的人。他已高升到他所没有期望的位置,他一辈子甘当怀特的下手和密友。这个极端神秘的人有一件要闻已为众所周知,那就是他和他的女秘书长期眉来眼去,暗送秋波。那位姑娘野心勃勃,在怀特突然被调到军情六处后,她就迫不及待地搬进了局长办公室,那股过分的热情使霍利斯望尘莫及。我猜想,霍利斯始终知道他自己的局限性,一旦当上局长,便会以严厉地行使权势来遮盖这些局限性,其结果是不可避兔地要使人们失去对他上台初期时所抱的一点好感。 

  霍利斯上任之际,正是英国各情报机构之间的关系濒临解体之时,这真是前所未有的。从最初的年代以来,军情五处和军情六处之间关系一直很紧张。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两个情报部门,以及新成立的政府通讯总部(负责各种形式的通讯和信号情报)在一个协调的情报官僚政治活动中首次成为伙伴(有关这方面的情况,见克里斯托弗·安德鲁的《秘密机构》一书)。可是不到十年,这种密切有效的关系便几乎土崩瓦解了。军情六处对五处怀着敌对情绪,认为军情五处插手菲尔比案件是毫无道理的举动,而且整个军情六处都认为,艾登任命狄克·怀特接替辛克莱的职务是个奇耻大辱。 

  毫无疑问,军情五处与政府通讯总部最缺乏联系。战争期间,军情五处有一个自己的信号情报组织——无线电安全处。在双重间谍制度的合作上,军情五处和这个组织有着密切的关系。无线电安全处主要截听并破译德国情报部门——Abwehr的密码,使军情五处能够在德国间谍一踏上英国的国土时就把他们抓获。后来军情六处为五处代管了无线电安全处。B 处当时负责监督甄别这些间谍,那些愿意和英国合作的人转过头去开始向德国人传递假的无线电报告;那些拒绝合作的人则被处决。但是,使用假情报能否成功取决于监听敌人对假情报接受的程度。通过无线电安全处的无线电截听和破译德国军事密码之谜,负责双重间谍活动的“英里格马”二十人委员会便会准确地知道,他们的骗招对德国军事政策究竟有多少影响。 

  战后军情五处失去了他们在战时的知识分子的精华,对维持与信号情报部门的联系已经失去了兴趣。早在战争初期,他们把对无线电安全处的控制让给了军情六处。可是最大的障碍是政府通讯总部,他们心胸狭窄,死死地封锁着一切形式的信号和通讯情报。一九五五年,我正式加入军情五处时,与政府通讯总部之间的联系仅限于让一个官员同通讯总部的一个较高级的官员每六个月进行一次会晤。一九五六年二月,我第一次参加了这样的会晤。这个经验是不成功的。双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如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一样,一方面,通讯总部在冷战中帮助军情五处执行反间谍的主要任务方面可以起着重要的作用;另一方面,随着军情五处在技术方面的进步,它也有可能帮助通讯总部。我提出了一系列的建议,其中之一就是设法检查俄国人是否监听了我们的无线电监视通讯。可是通讯总部代表比尔·柯林斯对这种委员会工作的积极探索表示出了轻描淡写的态度。 

  “对这样的问题我得请示一下,”他会这样说,或者说,“我确实认为我们没有时间干那种事。” 

  我向卡明抱怨,可他似乎以不感兴趣。 

  “那是他们的职权范围,最好让他们去管。” 

  负责同通讯总部保持联系的军情五处的官员是弗雷迪·比思,此人是D 处的反间谍专家,精力非常充沛。他的父亲是威尔士人,母亲是西班牙人,因此他非常偏爱橄榄球,并且具有多变的拉丁民族的性格特征。他能讲一口流利的德语,战时曾参与过双重间谍系统的工作,在葡萄牙和西班牙负责双重间谍。他与通讯总部的联系在“暂停”行动开始时便中断了。这是由他负责的一次行动,开始于五十年代初期,当时通讯总部询问军情五处是否能帮助他们弄到在伦敦使用的外交密码的情报,比思为此搞了“暂停”行动,让D 处在外国大使馆里发展的情报人员设法进入密码室窃取情报。通讯总部希望比思手下的人能偷到一些废密码磁带,以便他们用于密码破译。比思热情地接受了这项任务,但实际上这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大多数的使馆密码室尤其是苏联集团的密码室,是最为机密的地方。要想让一个情报人员渗透到密码室去,机会是渺茫的。尽管如此,比思还是在“暂停”行动中获得了一次突出的成功。他发展一个在捷克斯洛伐克驻英国大使馆里工作的情报人员,此人能够拿到主密码柜的钥匙。他按照莱斯利·贾格尔的指示,在塑胶上印制了钥匙的模型。这是一把高级的查布牌锁,贾格尔使用的是优质塑胶,还用微测仪精确地量了尺寸,最后复制了一把钥匙,能将保险柜的锁打开。情报人员成功地打开了保险柜,复制了新送来的密码本。当时,这些密码还没有作为捷克外交密码来投入使用。通讯总部破译了捷克使馆的外交通讯达六个月之久。后来密码突然变了,情报员也被不明原因地解雇了。 

  从那以后,比思再也没有什么造就。我进入军情五处时,发现可以用技术设备的方式来帮助“暂停”行动,而不是用情报人员的方法。正如比思自己承认的那样,他不是一个技术人员,很难理解我的意见。他是唯一的一个被允许和通讯总部保持联系的官员。如果我想让上面的人听听我的想法的话,我必须自己作出努力。最后,我找了一个晚上约比思出去喝酒。我问他,如果我自己到切尔特南通讯总部去找那里的人谈谈,他会不会介意。 

  “不会介意的,老伙计,”比思高兴地说,“你只管去就是了。我对这些无线电玩艺儿不在行,我的职权范围是管束那些人类恶习。” 

  我约见了过去在海军的一个名叫弗雷迪·巴特勒的老朋友,他是通讯总部的高级管理人员。我向他解释说,我觉得军情五处和通讯总部之间的联系需要重新进行全面的考虑。巴特勒为我做了安排,我们绕过比尔·柯林斯,直接见到了通讯总部高级的密码分析专家休·亚历山大和休·德纳姆。 

  亚历山大负责通讯总部的二处,该处是主管密码分析的。他有一个言语不多却勤奋认真的助手——德纳姆。六十年代德纳姆终于接替了亚历山大的职务。战争爆发时,亚历山大加入了通讯总部在战前的前身——布莱奇雷公园。战时的德国密码由他和艾伦·图林以及戈登·韦尔什曼负责破译。战后,图林到曼彻斯特大学去搞电子计算机设计,因为同性恋的事,他被逼得自杀了。韦尔什曼则去了美国,专门从事高级电子计算机的工作。这三个人当中,只有亚历山大独自留在通讯总部从事和平时期的工作。他是一个出色的国际象棋赛手,又是个了不起的密码破译专家。尽管他的工作和爱好都非常费脑筋,可他在表面上仍是一个平静的穿着花呢西服的人。我敢肯定,由于他用脑过度,终究要使他的健康恶化。虽然他一生在乡下过着安宁的生活,从不沾烟酒,但后来却突然死于癌症,当时年纪并不大。 

  我对亚历山大和德纳姆说,我奉命参加“暂停”行动,觉得军情五处对通讯总部的工作可以作出更多的贡献。我解释说,自从一九四九年布伦德里特委员会成立以来,军情五处在技术上已经获得了巨大的进步,尤其是在新型话筒方面。我建议说,或许可以通过技术手段而不是利用情报员来获得“暂停”行动所需要的情报。仅用情报人员这种方法在目前看来注定还会不断失败。 

  “我不敢肯定我们能作出什么具体的帮助,除非有机会进行试验。可我敢肯定,我们的新型高灵敏度话筒有可能从密码机里获得一些东西。密码员每天早上都要对密码机进行调整。如果我们能听到把新密码放进去的声音,那不是很有帮助吗?” 

  两位密码分析专家对我的想法很赞同,我在讲话时显得很紧张。他们感到十分奇怪,因为是第一次看见情报界的军情五处还有这样的科学家。 

  “我们对任何帮助通讯总部的行为都感激不尽,”亚历山大说,“何况,和你们的机构相比,我们仅仅是些新手。我们连房屋都还没有盖好。” 

  他指着窗户外面,在不远的地方,有一队建筑工人正在通讯总部的主体建筑后面修建另一排尼森式活动房子。 

  “我们的问题是计算机的能力跟不上。”他继续说。 

  “我们现在手里有许多密码要破译,我们也知道该怎样去破译,可就是没有强大的计算机来承担这项工作。当然,我们很快会有这种计算机的,但目前的任何帮助都会给我们开辟一条捷径。” 

  我问亚历山大,目前主要的目标是什么。他对我这样直接的提问方式感到为难。 

  “嗯,当然,我们的目标很多,它们不断地被更换,就像联合情报委员会的要求那类东西。” 

  “对,”我坚持说,“可是你得选出一个当前最为重要的目标,你选择什么呢?” 

  亚历山大挪了一下他的椅子,和德纳姆交换了一下眼色。 

  “应当说最重要的目标是埃及人,”亚历山大最后说,“外交部几个月来一直在催着我们弄点密码名堂出来。我们弄到的东西都是些支离破碎的东西,也是零敲碎打地进行工作,弄不到什么新东西。” 

  那时是一九五六年春天,英国和埃及之间的紧张关系正在迅速恶化。纳赛尔开始采取了一些行动,结果在当年年底导致了苏伊士运河危机。 

  “他们使用的是什么机器?” 

  “哈格林。”德纳姆回答说。他指的是瑞士克里普托AG公司生产的一种密码机。这种密码机在五十年代的第三世界国家里很有市场。 

  我向通讯总部借了一台哈格林密码机作为样品,把它装在我的汽车的行李箱里带回伦敦。我和贾格尔到摄政王公园内军情五处的一间保密室里,把机器架起来进行试验,看看我的理论是否与实际相吻合。哈格林密码机是一个键盘系统,载有密码电文的带子从一侧出来。它的工作原理很简单,有七个转动轮,只要接通交流电,在键盘上任意打出的字符就会自动出来。使馆里的密码员每天早上在传发电讯之前要重排七个轮子上的字。如果我们能用话筒窃听到重新调整密码机时的声音,我敢肯定,通讯总部就可以利用这些声音来确定密码机所谓的“核心位置”,这样就有办法破译密码。亚历山大和德纳姆向我解释说,如果我们能弄到密码机的三套或四套排字,他们就可以破译密码。 

  我装了一系列高灵敏度的话筒,与哈格林密码机保持不同的距离,并在机器背后的墙上安装了一个探测话筒,每只话筒依次接到一台示波仪上,示波仪把记录到的声音转变为图像。贾格尔用一架电影摄像机拍下了示波仪荧光屏上的图像。我打开哈格林密码机的盖子,小心翼翼地重新排放轮子,把旧排列和新排列都作了记录。一串假编的密码信号被机器传送出来,咔啦咔啦地响着。我把结果送到切尔特南,让德纳姆作评价。 

  我们把电影的胶片冲洗出来,示波仪上的图像非常清晰,足以提供一些关于哈格林密码机排字情况的线索。这些图像至少提供了七个轮子当中的三个的排字情况的依据。我又用了“森林之神”装置作了进一步的试验,其声音灵敏度远远不及那些话筒。轮子转动的声音也能听到,但非常模糊不清。我把结果让信使送到切尔特南。第二天德纳姆打扰频电话来告诉我: 

  “彼得,效果好极了。”他说。我听得出他很激动,由干扰频电话线路的失真,使他的声音变得近乎发疯。 

  “音响话筒传出来的声音最理想。我们可以利用这些图像弄清两个甚至三个轮子的排字情况。用无线电收听的那个效果不太好。可我想,只要花点时间,我们是可以弄点名堂出来的。” 

  电话线路在一阵静电干扰中将谈话中断了片刻。 

  “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用它来行动?”他在电话里大声地叫喊。 

  “一旦得到大臣的批准就可以开始用它行动。”我回答说。 

  第二天,通讯总部从计划人员当中抽调了一个叫雷·弗劳利的人去了伦敦。弗劳利是一个精明能干而又讲究实际的人,他起着一种桥梁作用,沟通了亚历山大和德纳姆这种杰出的知识分子与庞大的通讯总部。他是一个激进的无神论者,相信人类总有一天会直接同电子计算机相结合,那些危险的不合理现象将永远被消除。在冷战的严酷岁月里,有这种狂想的人简直就像个稚童。可我们还是成了关系密切的同事,尽管我的内心仍然坚持着非理性主义,相信突发的直觉或灵感可以解决问题。 

  温特博恩、弗劳利和我刚刚着手策划对埃及采取行动时,我便意识到,最简单的办法也就是最好的办法。我向邮局特别调查组核查,搞到了一整套关于埃及大使馆电话安装情况的材料。有一台电话似乎不在密码室里便在密码室附近。我们决定在那台电话上安装特殊装置,用话筒来截取密码机的声音。邮局弄坏了埃及大使馆里的那部电话,我们等待着埃及人到邮局来请人去修理。我作好了安排,装成工程师,同另一个负责在电话上安装特殊装置人一起去。我想要借此机会观察一下密码室,看看是否有废掉的密码材料丢在周围。 

  第二天早晨,我到圣保罗去和邮局的人会合,然后,坐着他们的车去埃及大使馆,使馆门口戒备森严,我们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都有人陪着。密码室在一座配套的建筑物里,哈格林密码机正在里面咔喀作响。三个密码员正忙于操作电传机,处理外交电报。我仔细地观看了是否有多余的废旧密码带,可这里的一切井井有条,非常干净。一个密码员走出来跟陪同我们的人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转身回去把机器关掉,他再次走出来,走到我面前,指着电话机。他不会讲英语,只得打手势,我明白他是要我把电话机移到密码机旁边,这样可以离他的座位近些。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会如此之好,便赶忙延伸电话线。我慢慢转过身去,用背对着他,好让另一位同来的工程师把小垫圈放进电话机。那是一种经过改进的特殊装置。我把电话机放在那个密码员的写字台上,离哈格林密码机不超过两英尺。那密码员敲着电话机,咧着嘴对我笑着,我也朝向他一笑,可我总感到我们笑的不是一回事。 

  我离开埃及大使馆后,便急急忙忙地赶回第八楼去监听从那台电话机里传过来的声音。开始时仿佛是一阵电子干扰声,但经过仔细的调谐,哈格林密码机的咔喀声就能够清楚地听到了。军情五处安装了一条特别线路到通讯总部,每天早晨密码员一调整机器,通讯总部的二处就开始计算新的排字情况,直接把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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