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笔里面有什么内容我也不清楚;这支录音笔不是我的;可能已经放在抽屉里有些年头了。”在这个问题上;我没有撒谎;觉得也没有撒谎的必要。不过我认为这支录音笔应该是大师兄的;毕竟是出现在他家的抽屉里;所以觉得这东西可能已经在抽屉里放好久了。
“怎么可能?”朋友质疑了一句;接着说道:“这款录音笔上市都不到半年;我们公司排货都等了三个多月;怎么可能在抽屉里放有些年头了。”
听完朋友说的话;我的第一反应;难道这支录音笔不是大师兄的?因为大师兄早在半年前去长白的时候就失踪了;而那个时候这款录音笔还没有上市;所以不可能是他之前买的。
半年来这个家里就住着两个人我和珑九;我当即拨通珑九的电话;问她有没有买过录音笔放家里;她说没有。
挂完电话;我就觉得这事越来越复杂了。
第3章:收购()
我陷入了沉思,如果这种录音笔真的是半年前才上市,那就意味着录音笔在大师兄家里最多才放半年时间。 ( 。 。 )
不对,不是半年时间。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这件事能缩短录音笔存在的时间。在我去四川土司古寨以前,我翻师兄家里的抽屉,当时抽屉里并没有这支录音笔,那也就是说,录音笔出现在抽屉里的时间,应该是在我去四川之后。
我努力回想这几个月期间都有谁来过大师兄家里;开始在心里排查每一个人;可是这种排查是徒劳的;因为想来想去也不想不明白有谁会弄个录音笔放到大师兄家里。除非我知道录音笔里的内容;那还能判断出是谁放的;就比如说;录音笔里的内容是说公司里某个副总不作为;那我就会第一时间联想到是公司内部的人;因为除了公司里人;谁还会关注哪个副总不作为呢。所以只要知道录音笔里的内容就可以推断出一个范围;可是现在很显然我不知道录音笔里的内容;所以一切的判断都是盲目的。
我现在所能掌握的信息只有一点;就是录音笔被另一个我拿走了;而他在拿走之前;听过录音笔里的内容;所以我觉得里面的内容一定是吸引到他了;不然他不会把录音笔拿走。至于是什么样的内容吸引到他;这根本无从想象;因为我不知道他消失的这三年里都在干些什么;所以很难推测他对什么样的内容感兴趣。
朋友段全部的监控画面;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走到抽屉那里;拉开抽屉眼;然后一转身对我说道:“你不觉得你这堂弟挺怪的吗?”
“怎么怪了?”
“他好像不是来偷钱的;就是为录音笔来的。”朋友又走回到笔记本那里;又把监控画面调到另一个我出现的画面;然后让我过去一边一边解释说:“你弟;他进门后什么都没有翻;直接奔着抽屉去;然后也没在里面乱翻就把录音笔拿出来了;这说明什么?”
我当时就听明白朋友的意思了;但还是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对朋友问道:“说明什么?”
“说明他知道抽屉里有录音笔;他就是为了录音笔才来的。”
其实朋友说的这个信息很重要;但是我不能表现的过于重视;因为我和他说了另一个我是堂弟;所以我表现的满不在乎;便对他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走吧;吃饭去。”
这次我没有率先往出走;而是强推着朋友下楼;带他到很近的饭店简单吃了些早餐;然后就把他拉到公司;让他司里的监控设备;里还需要改善的。
朋友一直在公司里呆到中午才回石家庄;临走的时候还给我列了几个单子;建议我把公司里几个监控死角也装上微孔监控;还有就是几个陈旧的摄像头;建议我更换新的。
送朋友走后;我没在公司多呆;直接回到大师兄家里。
我坐在床上一直个抽屉;不知怎的;产生一种很强烈的想法;大师兄回来过。我的潜意识告诉我;那个录音笔就是大师兄放的;并且我感觉到了一种默契;大师兄和另一个我的默契。我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把这个抽屉当成了接头地点;他们之间的所有信息是不是都通过这个抽屉来传递的?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许事情不是我所想的那样;也许录音笔是大师兄留给我的;也许还有太多也许。
一时间;头都快想炸了。我决定不再苦思冥想;这样想没有用;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我知道他们之间的秘密肯定多到我数不清;
我拿出笔和纸;在纸上写下一条条信息;然后慢慢捋顺;列出几点。
1;几个月前有人放了一个带内容的录音笔在大师兄家抽屉里。(我怀疑是大师兄放的录音笔;我把这种行为当做是一种信息的传递。)
2;在我去沙漠之后;另一个我来到大师兄家里;拿走了这支录音笔;而且是在听完内容之后拿走的。
我刚列出第二条;突然就感觉到不对;我以上所想的信息似乎都错了。
我赶紧又仔细遍监控画面;其实我想是监控的全部;只是一个瞬间;那就是另一个我听完录音笔里的内容后;有一个犹豫的动作;他想把录音笔放回去;但随后又做决定把录音笔拿走了。
他的这个犹豫动作;就代表录音笔不是给他的。如果录音笔是给他的;或者是他和大师兄约定的信息都放在抽屉里;那他只管拿走就好;为何要犹豫?还有为什么他不是拿走再听?如果东西是给他的;他应该第一时间拿走才对;而不是在屋子里听完才想着拿走。
我做了一个换位思考;拿我和小狼做比喻。假如我和小狼有个约定;每次传递信息都放在一处的抽屉里;当我去拿信息的时候;肯定不会立即去是选择离开后再的内容。当然如果抽屉里的信息不是给我的;而恰巧又被我发现了;那我就会当即打开。这可能是人的通病;每一个有常识的人都会这么做。
现在以肯定;录音笔不是给另一个我的;很可能是给我的。至于他为什么直接进来就;很有可能以前他和大师兄利用这种方式传递过信息。
如果真是大师兄给我的东西被另一个我拿走了;那会不会耽误大师兄要交代的事?大师兄现在在哪里?录音笔里的内容会不会有提到他在哪?
我正猜测录音笔里的内容会是什么;珑九就回到大师兄家了;见我各种眉头紧锁;才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把监控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也给她
我以为她会感到无比的惊讶;没想到她表现若无其事;对我说道:“拿走就拿走呗;何必要烦恼不知道的事情呢;你就是坐在这里想一年;也不会想到录音笔里是什么内容。有时间先把云南的事解决了;再过几天那边也许就散伙了。”
珑九要是不提醒我;我还真就把云南的事忘到脑后了;赶紧拿起手机给文陌打电话。
文陌接通电话后;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告诉他天翔没了的事情,但没把天翔的死形容那么具体,只是告诉他,天翔死了连尸首都没能带回。我希望他能在云南主持大局,毕竟他是田园力士的儿子,云南那摊子交给他最为合适。
我想,天翔也会同意我这么安排;他也不想自己这些年苦心经营的盘口就这么散了。
和文陌挂完电话没多久;也就二十几分钟;文陌又给我打来电话;说是他仔细考虑了一下;想出售云南公司;他不想再做这一行;所以问我有没有兴趣;他愿意低价出售给我。我和文陌说;给我点时间;我要考虑一下。
对于收购盘口这种事;我当然喜闻乐见;可是这不免有点趁人之危;毕竟天翔刚刚离开;我就把他的公司收了;感觉有点不厚道。
在这件事情上珑九给我很大的建议;她建议我不要犹豫;直接接手云南;毕竟天翔的公司做的不比发丘门小。而且有一点珑九说动了我;她说如果我不接手天翔的公司;那云南那边就会出现两种状况;一种是文陌把公司低价卖给别人;另一种是就地散伙。
其实这两种局面都不是我想;所以犹豫了一晚后;第二天我给文陌打电话;决定收购云南公司。
我刚打完电话;老嫖就回来了。听说我要收购天翔的盘口;他也觉得我有点趁人之危;不过他也说;我接手总比给别人接手好;提醒我一定要对天翔那些老伙计们好点。我告诉老嫖这点可以放心;我会按照发丘门的标准一视同仁。
我问老嫖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没在新疆多呆几天?
老嫖说;别提了;他刚到卫生站就听说吐妮莎去区里学习去了;说是要学习一个多月;所以他就没等;把钱捐给村里就回来了。
不过老嫖回来的也正好;我又给老嫖拿了些钱;让他和公司里的一个副总还有一个会计一起到云南去;毕竟天翔的一些伙计认识老嫖;他去也能帮助做做安抚工作;避免人才流失。
老嫖到云南的第二天;就给我来了电话;说是要给天翔立个衣冠冢;然后再给死在沙漠里的那些伙计们发放安家费;希望我能多给发点。我没反对老嫖的提议;他不说我也要给天翔立衣冠冢;毕竟我们不可能再去沙漠祭奠天翔;所以也该在云南为他立个碑。至于安家费的问题;我让他和副总商量;毕竟发丘门有统一的标准;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家属。
老嫖还说他想去参加贵州的拍卖会;说是云南公司有邀请函。其实发丘门每年也都收到贵州拍卖的邀请函;只是发丘门每次都是派一个副总去参加。既然老嫖想去;我也没拦着;让他和在云南的副总一起去。
其实老嫖去参加拍卖会;我倒是蛮怕的;真怕这家伙在拍卖会上胡乱叫价。
第4章:地下交易()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你越担心什么就越发生什么。
在老嫖去贵州拍卖会之前,我就担心这家伙会胡乱出价,没想到还真就发生了。
贵州拍卖会刚结束,和老嫖一起参加拍卖会的副总就给我打电话诉苦,说是老嫖花六万元拍了一件连一万都不值的东西。副总和我解释说,他根本劝不动老嫖,明明已经溢价了,远远超出了商品的价值,老嫖却还连连出价,最后一次叫价更离谱,直接跳涨两万。
副总觉得老嫖虽然是个倒斗高手,但不是懂行的经营者,更像是一个爱好的收藏家,对于自己喜好的东西拼命的出价;这违逆了公司的经营之道。还说因为老嫖的这次行为给公司的形象造成了损害,会被同行们耻笑,所以他想让我把老嫖弄回承德。
听副总说这么多,我也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他就是想让我把老嫖从他身边调走。我答应他会尽快把老嫖调回承德,但为了公司形象,我单独给副总转了六万元钱,让他以老嫖个人的名义付款拍卖品,不要给公司留下溢价拍品的记录。
干我们这一行就怕留下溢价拍品的交易记录,一旦出现这个记录,就会被同行们耻笑不够专业,也会给日后的生意带来麻烦。日后公司再有想拍的古物,同行们很可能会把公司每次的叫价都逼到溢价的边缘,这样会大大减少公司的收益。
发丘门现在毕竟是一家运营的公司,不是个人收藏家,所以针对任何古物都有对应的估价,超出估价,通常我们这一行的公司都不会再出价,因为没利可图,之后再出价的大多是个人收藏家。对于个人收藏来说,只要他们喜欢,他们就不会在乎溢价多少,所以有些东西甚至可以溢价上百倍。
六万元钱的古物对于公司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公司的形象重要,所以不可能去走公司的账,只能是我自掏腰包为老嫖买单了。
我不心疼这六万元钱,就当是送给老嫖的一件礼物,可是我非常好奇老嫖喜欢的会是个什么东西?
我电话里刚问副总老嫖拍的是什么,手机里就又进来一个电话。一显示,是老嫖,就让副总先把电话挂了,然后接听老嫖的电话。
老嫖在电话里啰嗦太多;就不再细细描述。他打来电话的目的;就是要告诉我他拍的东西。
当我听他说出这件东西时;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特别震撼;因为这件东西就在前不久我见过。
老嫖在贵州拍卖会上拍的是一颗绿松石;根据老嫖的形容;这颗绿松石就是和我们在沙漠彩棺里见到过的一样。
为了更加精准地判断;我让老嫖拍了几张照片发过来。
在等待照片传过来的时候;我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要知道这种绿松石的出现意味着什么?要么是被人以盗墓的形式带出来的;要么就是从彩棺里出来的人带出来的。如果是前者;那就代表着沙漠里的秘密早就不是秘密了。虽然我心里很想是后者;但其实我又害怕是这样。如果真是后者;那就意味着;在这个世界上有一批从彩棺里复活的人存在。而这些人是不是一直都不会死?又或者是可以重复的复活?如果是这样;那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老嫖拍的照片传过来了;但我眼后;就觉得自己曾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有点后悔了;后悔在沙漠时没有仔细绿松石的细节;导致现在片只是觉得很像;至少大小和花纹很相似。至于这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细节的共同点;我却一点也没发现。
我又给老嫖打了电话;问他这颗绿松石和沙漠里的是不是一模一样?他很肯定地回答我一样。
我相信老嫖的判断;毕竟他仔细棺里的绿松石;所以他说一样;应该差不了。
老嫖还把他心中的想法和我说了一下;他想找到出售这颗绿松石的卖主;他认为这个人可能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当然这个秘密对于我们俩来说并不重要;老嫖的目的只是想帮小狼尽快解开这个缠绕他多年心结。并且老嫖认为这也许对孟心蕊会有一定的帮助。
我同意老嫖的观点;觉得他用六万元拍下这颗绿松石是超值。也许在旁人颗绿松石没什么重要的;但是我们知道这种绿松石代表着什么;所以就是花六十万拍下;我也会觉得超值。
老嫖和我说完他的想法后;他也希望我能亲自去一趟贵州;因为贵州拍卖会的主办方根本不给他面子;没有告诉他绿松石的出售者是谁。
其实这是一个行规;一个对出售者保护的行规;任何一家地下拍卖行;都会对出售者进行保密。而且地下拍卖行本身也不会去调查出售者是谁;更不会在意他所拍卖的商品是怎么来的;对于地下拍卖行而言;他们只在乎拍出商品的佣金是多少;根本不在意这件拍品是偷的;还是抢的。所以有很多见不得光的物件都会选择在地下拍卖行交易。
当然地下拍卖行抽取的佣金也是相当丰厚;据我所知贵州这家地下拍卖行是全国抽取交易佣金最多的一家;某些物件他们甚至会抽取百分之五十的佣金;也就是和出售者平分交易金额。之所以这家地下拍卖行会抽取这么多的佣金;完全取决于他们强大的销售网络;据说在这家拍卖行里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件流拍的商品。
我不知道自己去了能不能好用;毕竟我和这家贵州拍卖行也没打过交道;但我还是决定明天去一趟贵州。
和老嫖挂完电话后;我又给公司里的会计打了电话;让他统计一下;这些年公司与贵州拍卖行有过多少交易。
当我去公司把会计统计的表格拿来一顿时觉得有戏;因为摆在我面前的是一叠a4纸。原来大师兄在的时候;特别是三年前;发丘门和这家贵州地下拍卖行的交易多到数不过来。不过最近三年的交易倒是少的可怜;甚至有一年一笔交易都没有。
三年的惨淡交易记录;我心里有那么一丝的奇怪;心想之前合作的这么好;怎么突然就不继续合作了?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事?
第5章:规矩()
我心里很纳闷公司和贵州拍卖行的交易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惨淡;便问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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