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并没有理会老嫖,而是拿着火把第一个走了进去,我看小狼已经走进去了,想都没想也跟着往里走。可没走几步就感觉到黑雾越来越浓,浓得连火把都看不清,只能看见一个红色的亮光。
黑雾浓度已经达到了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不要说现在想去看二楼的结构面貌,就是连前面小狼的火把,我都已经看不见了,完全是一边听着他的脚步声,一边凭着感觉往里走。
边走心里边犯嘀咕,这是在木楼里面,怎么可能会有雾气呢?这黑雾是怎么形成的?而且眼前的黑雾并没有飘到一楼去,这倒是让我感到非常的疑惑。一时间,脑子里思考的都是这个问题,对于这种黑雾我倒是没有感觉到害怕,毕竟从木屋里掉下来的时候,那种黑暗比现在可怕多了,而且现在手里还有火把,所以心里并没有产生任何的惧意。
虽然现在我看不到二楼的具体结构,不过还好,我在外面观察过木楼的结构,大致也能分析出来这里有多大,自己走在什么位置上。我的感觉是,二楼的大小应该是和一楼差不多,即使空间上肯定是比一楼小一点,但也只是小了一个楼梯的位置,因为二楼应该是有两个木楼梯,一个是上三楼的,一个是下一楼的。根据现在我走的步伐来计算,我现在应该是在二楼的中间位置,就算是有点误差,我想也不会差上两米远。
就在我精心计算墙壁离我还有多远时,忽然间,眼前的黑雾急速的飘动了一下,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一样,手中的火把一下子就灭掉了。紧接着就听见后面有人喊了一句:“谁?”
我马上听出来是老刘头在喊话,并且意识到他的火把应该也灭了,不然他不会喊问是谁。这也是普通人和盗墓者的区别,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通常不是扭头就跑,就是不由自主的问一句谁,而盗墓者截然相反,遇到这种情况的第一反应都是蹲下来观察、听声,自己不会出任何的声音。
老刘头的喊话过后,整个二楼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没有人再说一句话,也没有一丁点的脚步声。我立刻感觉到有些不妙,现在的这种寂静意味着小狼和老嫖的火把也灭了,他们应该是和我一样,都蹲了下来,在听周围的声音。
原本并不恐惧的心里,现在反倒感觉有点毛了,如果老刘头刚才不喊那么一嗓子,我想,我也不至于毛,毕竟自己也在黑暗中呆过,但他喊了一句谁,就让我联想到,他看到了什么,或者说他感觉到了什么。
在鬼气森森的黑雾中能看到什么?这绝对不是一个好联想,我知道自己已经被现在的环境和老刘头的喊声给感染了,但我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想象,因为这里真的太像我脑海里的冥界了。
我一边在提醒自己不要再想象了,一边在仔细的去辩听异样的声音。过了二十多秒终于让我听见了脚步声,很显然是人的脚步声,这才让我放松下来。
就在我准备站起来的时候,忽然间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
第39章:枉死城()
感到有东西搭在我肩膀上,全身的汗毛瞬间就立了起来,我立刻拿着手中的火把向后去打,虽然火把的火是灭的,但还是可以当成棍子去用。『**言*情**』这一下我几乎是用上了全力,本以为会打到什么,可却什么都没打到,火把就像是打在了空气上一样,直接抡空了,毫无受力感。
火把抡空的同时,我连忙一个转身站了起来,面对着刚才后背的方向又抡了几下,可还是什么都没有。不过,现在倒是感觉肩膀轻松了,像是那个东西已经从我肩膀上下来了。
虽然肩膀是轻松了,但我的神经却还是紧绷的,没有丝毫的放松。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在刚才简短的时间里,明显感受到是有东西搭在我的肩上,那绝对不是幻觉。
从搭在肩膀上到离开我的肩膀,虽然时间不长,可我却没有听到一丁点的声音。这绝对不是人能做到的,就连粽子也根本做不到,心想,就算是一股风,那我至少也应该听到风声,可我就是什么都没听到,所以我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那是什么。
我忽然意识到,我们不能再这么分开走了,尽管这里并不大,但眼前的黑雾足够能把我们四分五裂的隔开,所以我决定把大家叫到一起集中起来,一旦有什么突状况,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就在我准备叫喊他们的时候,我听到了一种声音,可却听不出来这声音的准确来源。静下心来仔细去辨别声音的来源,就会现这个声音很有节奏感,很轻微的“嗖……嗖……嗖”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黑雾中跳跃一样。
我不知道这声音是由一个或是几个东西出的,明显能听到四周都有这种声音,但却不是同时出的。『**言*情**』这种感觉有点像是有东西在跳跃转圈一样,朝着一个顺时针的方向转。
如果这只是一个东西出的声音,那真让我感到挺可怕的,因为这声音移动的速度太快了,而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在围着一个圈转。嗖嗖的声音非常有规律,一下一下的,没有一次重音,这就很有可能只是一个东西出的声音,当然也有可能是多个出的,但那要绝佳的配合,否则不会没有一次重叠的声音。如果这是多个出的声音,那让我觉得更可怕了,因为有这种默契配合的东西,要是带有攻击性,那绝对不是轻易能对付了的。
听到这种声音,就不得不让我联想到刚才肩上的东西,如果是这个东西刚才在我的肩上,那就不得不让人觉得心惊肉跳。在这么寂静的空间里,有如此诡异的黑雾,再听上这种嗖嗖不停的声音,就像是有一种催命的感觉,加上这里的场景和我心中的鬼门关一模一样,我的心脏瞬间也跟着嗖嗖的声音有节奏的狂跳起来。
尽管这不算是最大的恐惧,但也足以让我心里紧,就在这时,整个空间里又出现了另一种声音。这声音救像是鬼魅一样的呼救声,既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一种寒冷的哆嗦声,听到这种声音着实吓了我一跳。
与此同时,我还看到远处的两个方向有两个光点,即使在黑雾中视线如同黑暗,但这两个光点却十分的耀眼,虽然并没有给我带来光明,可这种感觉就像是光点在我的眼前一样,只是我看得见,摸不着。
我不知道那是火把的亮光,还是手电的光芒。如果是手电的亮光,那我完全可以理解为是老嫖和小狼在开手电,因为他们下来时都带着手电。耳边的各种声音,依然都在响着,无论是嗖嗖的跳跃声,还是鬼魅的呼救声,都没有因为这两个光点而停止。
我准备朝着光点的一处走去看看,可刚走了两步,忽然间感觉到不对,在我的侧面竟然还有光点,一转身现后面还有两个,这么多的光点怎么可能是两把手电出的,我立刻意识到,这绝不是小狼和老嫖的手电。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哐哐哐”像是有人砸木头的声音。紧接着就传来了一句话“把眼睛闭上,别去看那光点,这里应该是圈禁的枉死城,我在楼梯这里,你们听着我敲的木头声过来。”
我一听这是小狼说话,连忙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听声朝着他的方向走。
一边走,心里还在一边想刚才小狼说的话,他说这是圈禁的枉死城,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判定的,但我对他说的话,还是比较信任的,毕竟小狼不是一个乱说话的人。
枉死城可不是一个好地方,被圈禁在枉死城里的鬼魂,都有一定的怨气,因为这些鬼魂生前都是枉死之人。凡是死于意外、战乱、灾难、被害,含冤而身亡的人都称之为枉死。
枉死之人死后都会集中到枉死城关押,直至原有命数注定的寿命终结为止,例如某人命数注定九十岁寿命终结,却在四十岁不慎提前身故,因而死后就会被集中至枉死城关押,直至九十岁才得以自枉死城释放。
在此期间,枉死城中关押的亡魂能够像阳世之人一样生活,并且能够登城观望,查看谋害他的人是否受到应有报应,但其人身自由会受到严厉的控管,既无法收到阳世亲友烧给亡魂的冥纸及纸扎祭品,也无法在中元节,像其他亡魂一样,返回阳世接受阳世亲人的供养,直到这些亡魂亲眼见到谋害他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怨恨的心情得到慰藉,才可转世投胎。
以前倒是听老辈们说过,有懂圈魂之术的人,在帮他人建造古墓之时,会在固定的地方圈禁一些枉死的鬼魂,不让其投胎转世,利用这些鬼魂的怨怒之气来达到守墓的目的。
那些枉死的鬼魂本身就怨气极深,加上被圈禁在古墓内,不能投胎转世,那就更加的有怨怒之气。被圈禁的时间越长,它们的怨怒就会越重,达到一定顶点的时候,就是一个原本善良的枉死之人,也会变成一个邪恶的魔鬼。
虽然它们无法直接杀人,但它们却可以引诱他人在不知不觉中走向死亡,这比粽子杀人更加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中了它们的圈套,而丧失性命。
我尽量的去克制自己不要想的太多,因为一旦心神不定,就会增加中招的可能性,这种中招可不是挨一顿打那么简单,随时都有可能丢命。
一直顺着哐哐的木头声走,可这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的远,就好像是我往前走一步,声音也在往前走一步一样。我已经走了十几步了,声音不但没有近,反而感觉越来越远。
我忽然意识到不好,他娘的,我这是要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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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阴阳路 上()
一想到自己要中招,立刻蹲下身来,先是用手摸了一下地面。这不摸还好,一摸即刻吓得我满头大汗,脚下竟然不是木质的地板了,而是坚硬的土块,并且还是凹凸不平的。
我又向身后摸了几下,走过来的路竟然都是这种土块,心里顿时一紧,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差点没坐在地上。我一直以为已经克服了心中对突状况的恐惧,能适应任何的突状况了,可当这种状况来临的时候,我依然感觉到了惧意,现在看来我还是没有过了自己这一关。
心跳在不知不觉中加速,产生了一种极其恐惧的预感。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中招了,但我却知道,我一定是在朝着一个陷阱走去。唯一让我不解的是,脚下的土块凹凸不平,可我刚才却走的如此平稳,丝毫没有半点察觉,这太不合乎常理了。
我在努力尽量克制住心中的恐惧,一边提醒自己不要乱动,一边凝神静气,缓解心中所产生的压力。大脑里也在不断的过滤整个木楼的结构,虽然我不知道二楼的布局是什么样子的,但我也从外面看到过木楼的框架。
为今之计,我必须要先弄清楚自己身在哪里,到底有没有中招?尽管远处还有敲击木头的哐哐声,但我知道现在已经不能再往前走了。
在外面的时候,我观察过整个木楼并没有连接到外部,只有木楼的楼顶是连接到上面的山石,所以这个木楼的整体结构都应该是木质的才对,可为什么我现在的脚下是土块呢?如果这是在一楼,我想都不会去想这个问题,可这是在二楼,我脚下踩到的只有木质的地板,不可能还有其他的东西,除非我已经不在木楼里了。『**言*情**』
一时间脑海里都是这个问题,我也被这个问题搞昏了头,忘却了好多个走过来的细节。我在不断的重复告诉自己,要镇静,只有清醒才能解决问题。尽管是在不断的提醒自己,可还是不能够镇静,虽然大脑是清醒的,意志还在,但让我一时间把所有的细节都想到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恐怕很难做到。
不得不承认摸到脚下的土块时,我有点慌了,因为这不是一件小事,这是关乎我性命的大事,没有什么东西会比命更重要。我深吸了几口气,用强制的办法让心静下来,闭上眼睛静静的去思考。
我必须要把这个问题搞清楚,因为只有搞清楚了这个问题,才能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还在木楼里。如果现在我已经不在木楼里了,那我就一定是中招了,而且能不能回到木楼里,就不好说了。
大脑里在飞快的计算着整个一楼的面积,知道了一楼的面积后,我就要开始回忆,我走过屏风以后一共走了多少步才到的这里,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计算出,我现在是不是还在木楼里。
我开始一步一步的回想,并且把每一大步和小步,都计算的非常精细,争取把误差降到最低。经过了一阵细心的换算,已经推算出来了现在我所在的位置,这里应该是二楼的墙壁。如果现在不是在二楼,而是在一楼,那这个位置应该就是刚进木楼的大门,也就是说,我现在是在木楼的大门上面。
从上楼的楼梯口那里走到这里,刚好是通过了整个二楼,我现在应该已经走到了二楼的另一头才对,可我并没有感觉到周围有墙壁。
虽然我推算出了自己的位置,但也没有解决实质性的问题,因为我的周围根本就没有墙壁。我拿着火把像四周试了很多次,始终没有碰到任何的阻体,这不得不让我怀疑自己的计算能力,是不是计算错了?
经过了一阵的思考与斗争,我还是很坚定自己推算出来的结果,虽然我不敢肯定是百分百的准确,但误差决不会大于一步。如果是这样的话,新的问题就产生了,那这里的墙壁哪去了,尽管是木质结构的木楼,那也应该有木质的墙壁才对。至少我在外面看的时候,二楼是有墙壁的,而且是纯木质的。
就在这时,远处敲木头的哐哐声,突然间停止了,而且那种鬼魅般的呼救声和嗖嗖的跳跃声,几乎是在同时都消失了。四周立刻寂静了下来,我倒是被这突然的寂静吓到了,明明已经缓解的心脏,一下子又快速的乱跳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两个人在黑暗中打架一样,谁都看不到谁,只能靠声音去辨别对方的位置。可要是打着打着对方突然间静了下来,不再给你任何的声音,你就会产生一种恐惧感,因为你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也不知道对方在什么位置,什么时候该对你出什么招,所以这一切都是未知的,只有对方真正的动了,你才知道对方在哪,可那时也许就晚了。
我现在的处境要比在黑暗中打架更可怕,因为我都不知道敌人是谁,有多少个敌人。我试着蹲着往回走,可这回走了几步都感觉路是不平的,怎么走怎么感觉不对,甚至怀疑自己走错了方向。
一直向后走了十步,我都没有走到木质的地板上,脸上顿时冒出来冷汗。我开始理解为什么刚才声音都消失了,因为很有可能我已经中招了,那些怨怒的鬼魂已经达到了目的。
一想到自己已经中了这些怨怒鬼魂的圈套,心里就越加的毛,对着四周扯着嗓子就开始狂喊呼救,先是喊了几声小狼,又喊了几声老嫖,可无论我怎么呼喊,始终就是没有人应答。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怨怒的鬼魂带到了另一个地方,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老嫖他们并没有和我在同一个地方,而且还听不到我的呼救声,如果老嫖能听到,那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回应我。
现在看来我已经是被孤立了,至于还在不在这座木楼里我自己都不敢确定,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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