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展大人赶到门外,兰竹心有不甘,却不敢再跟着回去,她端正的坐在那块被她撕得齐整里衣里,心无旁骛的打坐道:“慢走不送。”
展昭回到房中便开始整理竹姑娘的笔墨,竹姑娘的字虽然娟秀,可很多是他从来都不曾见过的,便是竹姑娘的姓名,他也只看懂了名,至于姓什么,那个字虽然简洁,他却从未见过,即使猜也无法猜出。
不知这是哪里的文字,也许公孙先生会认得,想着展昭便从众多纸张中挑出一张,准备拿去让公孙先生看看。忽然,展昭注意到书案下一张被墨汁污了一片的纸,看到上面的“未曾”二字,还有没被墨迹完全掩盖的另一字,部首似乎是个女字。
鬼使神差的,展昭将地上的那张纸捡了起来。对着光看了又看,展昭喃喃的念了出来:“未曾婚……嫁!”
念完之后,展昭惊得猛然抬头,他大睁着眼睛向门外看去,那里一片安然,半晌,展昭小心的将那张纸折了一下,夹入众多纸张的中间,然后将竹姑娘所有的笔迹妥帖收好。
整理好一切后,展昭便走出房门,听到关门的声音,兰竹立即停止了修炼,她见展大人要走,立即飞起来挡在展大人面前,意思就是,“要走就带我一起走,不然就不让你走!”
见竹姑娘焦急的样子,展昭有些为难了,他这次是要去惜春院一探究竟,竹姑娘良家女子怎好去那烟花之地,可她又不能离开自己……
再看一眼挡在自己面前的帕子,展昭温和的道:“竹姑娘,展昭可否与你商量一件事?”
听到展大人温柔的语气,兰竹没有来的心中一紧,可看着展大人真诚的样子,她早就不自觉的点了头,回过神来,兰竹暗骂自己无可救药,口中却逞强道:“看你这么真诚,你就说说看吧,不过,我可不一定答应哦。”
见她点头,展昭方道:“展昭今夜要去惜春院探探虚实,姑娘能否在惜春院外等待,当然要保持在二十三步的距离内。”
“惜春院今天早上不是刚去了么,那时候能带着我去,现在就不行了→_→说,你心里是不是有鬼?”
“多谢姑娘成全!”见竹姑娘点头,展昭立即谢道。
“喂!谁答应你了!嗷嗷嗷,你寨这样看我,我就吃了你!”兰竹疯了似的在那块里衣里点着头,她刚刚想反悔的,呸!她根本就没同意好不好!可一看到展大人那真诚中透着渴望,渴望里含着请求的猫眼,她就停不下来的点头啊!
“那现在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以防有人对姑娘不利,请竹姑娘屈居于展昭的钱袋如何?”
兰竹无望的闭上眼睛,头却还不停的点着,掰都掰不住,照这样下去,就是展大人让她再死一次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啊!
虽然是被展大人可耻的色诱了,虽然之前她在展大人面前的形象已经破坏了,但是这种原则性的问题,兰竹还是不得不遵守的,见展大人解下了他腰间的钱袋,并为她打开了“门”,兰竹只能闷闷的把自己叠得和红色的毛爷爷一样宽,心不甘情不愿的进了展大人的钱袋……
时近黄昏,正是炊烟升起的时候,展昭走在西城的马道上,这个时候惜春院的客人应该不多,现在去的话,对竹姑娘也好些,想着展昭便加快了脚步……
徐庆看着倚在客栈栏杆上的白玉堂,再一次摇头叹气道:“这老五难不成是被打傻了!莫名其妙的跑出去半天,带着一身伤回来不说,竟然还那么高兴!这都第三天了!你瞅瞅他那嘴角,都快笑抽抽了!”
蒋平拿着羽毛扇为徐庆扇风道:“你且别说了,五弟一高兴啊,准有人倒霉,论高兴程度看,这个人定是五弟现在的仇家,展昭。”
徐庆看了一眼蒋平,嘴一撇道:“我可没听说那展昭倒了什么霉,你看,听说五弟那日是去找展昭的,可现在那展昭好胳膊好腿的在街上走着,五弟现如今还在这儿吊着膀子呢!”
听了徐庆的话,蒋平和白玉堂一同向大街上看去,正看到展昭步履轻快的自他们客栈门前走过……
这下被公认为五鼠中的智囊的蒋平也纳闷了,看展昭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像倒过霉的,蒋平疑惑的看向白玉堂,还没等他开口问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白玉堂已经跳下客栈的横栏,悄悄的跟了上去。
白玉堂跟在展昭身后,不停的在他的衣服上寻找着,那晚与蛇妖大战,他显然看到展昭的衣服里有一个白衣姑娘,那晚虽然黄烟漫天挡住了视线,但那姑娘吸收月光的时候,虽然在月光的笼罩下那张清丽的面庞只闪了一下,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事后,包大人将展昭身上有个女鬼的事讲给了他,又以一个条件作为交换,让他保守秘密。他白五爷又不是多嘴的人,怎么会将这事告诉别人,尤其是当事人展昭……
展昭衣服上附着一个漂亮的姑娘,唯独他自己不知道,呵!想想便觉好笑,他洗簌起卧,全都污了人家姑娘的眼,损了人家姑娘的名节,他这以后是要对人家姑娘负责的~~
跟在展昭后面走了一会儿,白玉堂没有找到那位姑娘,才想起那晚他也只有那一瞬看到了她,想着也对,能看到女鬼的也只有开封府那个不正常的包拯,于是白玉堂摇头作罢,正无趣的想要回去,却没料到他跟着展昭已经到了惜春院门口了,而且展昭正要抬腿进去!
展昭还未跨进惜春院,脑后便传来一阵风声,他身形一侧,抬头便抓住了袭击他的暗器。抓在手中一看,原来是一个莹润白皙的飞蝗石,展昭抬头望去,就看到白玉堂正不屑的看着他。
展昭知道白玉堂年少气盛,性情又极为高傲,他定是为了他进惜春院而瞧不起他,却仍是打飞蝗石示警,展昭欣慰知道他将自己看作朋友。
于是展昭走过去将飞蝗石交还给白玉堂道:“白五爷的好意,展昭心领了,只是展昭来惜春院是为公事,并无私情。”
知道自己误会展昭了,白玉堂口中却道:“哼!什么公事私事,就算公事也不能带着!”话未出口,白玉堂及时止住,那包黑子拿他那日被蛇妖掳走的事情做交换,若是让包黑子知道,展昭是自他口中知道女鬼的事,那他白玉堂的一世英名也就毁了!
见白玉堂欲言又止的样子,展昭想到的便是与蛇妖大战的那晚,虽然公孙先生将一切都告诉了他,但他觉得遗漏的部分应该就是他们看到了竹姑娘,只是他不记得了而已。
想着展昭便道:“就是因为竹姑娘,展昭才决定在人还未多时前来。”
听了展昭的话,白玉堂眼睛一瞪:“你既然知道还带人家姑娘来这种地方!展昭你好得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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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这是和谐美好的一天
听了白玉堂的话;展昭歉疚的看向他的钱袋;道:“展昭也自知不妥,所以与竹姑娘商定;让她在惜春院外……”
“白玉堂!”展昭还未说完,腰间的钱袋便被白玉堂夺下;他急着喊了一声便要夺下白玉堂手中的钱袋。
看到展昭劈掌夺来;白玉堂一个旋身;手提着钱袋的上的带子向后一举道:“你就这么将她置于大庭广众之下?”
私心里展昭不想任何人碰竹姑娘,可听了白玉堂的话;展昭不禁打量了一下惜春院,此时惜春院已经开始活跃起来,若留竹姑娘一人在外,的确有被人发现的危险。
兰竹本来安静的呆在展大人的腰间,可不知怎么钱袋突然剧烈的晃动起来,听到展大人的声音,她才知道,原来是白玉堂把她给偷走了!气得她立即在钱袋里挣扎起来。
手中钱袋一动,白玉堂轻咦一声,他不可思议的打量着手上的钱袋,本来看展昭神情他就确定那姑娘在这钱袋里,可他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这简直就是怪力乱神啊!
白玉堂看着想要从他手中挣脱的钱袋,对与一位姑娘,他是不能粗鲁的,可是让他就这么直接将钱袋还给展昭,也不是他白玉堂的作风,于是白玉堂便挑着眉毛,一双桃花眼挑衅的看着展昭。意思就是,“有本事抢回你家姑娘!”
展昭看了一眼他的钱袋,对向他挑衅的白玉堂道:“白五爷侠肝义胆,为朋友更是两肋插刀,白五爷愿意相助于展昭,展昭自是感激不尽,待他日若有差遣,展昭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起先白玉堂听了展昭的奉承还挺受用,可回味过来他便气道:“好你个展昭,你这么说,若是白五爷不帮你,五爷我便是个不仁不义的小人了?!”
见白玉堂突然发火,展昭仍是心平气和的道:“白五爷误会了,展昭并无此意,只是白五爷说的不错,留竹姑娘一人在外,展昭确实不放心,还请白五爷帮展昭这个忙。”
兰竹听到展大人要把她交给白玉堂,立马就不乐意了,循着展大人的声音,兰竹使劲向那里冲去。
感觉到手中的力道几乎挣断钱袋上的带子,白玉堂眼睛一转道:“没问题,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去吧!你家姑娘五爷我会替你好好照料的!”
说完白玉堂在钱袋即将挣断的前一刻,“刷!”的一声便将腰间的折扇打开,精钢锻造的扇骨和冰蚕蚕丝织就的扇面,挡住了竹姑娘的去路。
展昭见了竹姑娘的反映,耐心的劝道:“竹姑娘可还记得答应展昭的事情?惜春院乃烟花之地,姑娘不能进去。”
“昂!妓院听说是穿越女必备的呢,为什么窝就不可以去。”兰竹本想划开挡在她东西,可一听到听了展大人的话,她便在钱袋里抱怨起来。
见竹姑娘安静的停在白玉堂的折扇上,展昭便安下心来对白玉堂道:“白兄,竹姑娘离展昭不能超过二十三步,所以,白兄……”
见不得展昭这文绉绉的样子,白玉堂立即不耐烦的摆手道:“得了!得了!你还是赶快去吧,别到时候耽误了展大人您的‘公事’”
听了白玉堂的话,展昭并未生气,反是笑着拱了拱手,转身向惜春院走去。
见展昭走了,白玉堂用他的扇子托着钱袋也跟着向前几步。看到展昭步入热闹的大堂,白玉堂倚着惜春院外的柱子,笑着颠了颠扇子上的钱袋道:“竺姑娘是吧,渍!姑娘您的命也真够苦的,您死后非但不能投胎轮回,竟然还被包黑子要挟,要您保护别人,更残忍的是,您一心保护的人呢,现在竟然舍弃姑娘,到妓。院里去快活,竺姑娘要不要白玉堂帮忙,找高人救姑娘远离苦海?”
白玉堂“言辞恳切”的说着,心中却想着,展昭的模样分明是很在乎这位竺姑娘,若是他将她说动离开了展昭,这回有他麻烦的的了!
听了白玉堂的话,兰竹翻了个白眼,她就是怕高人才不跟进去的好不好!对,就是因为怕高人,她才答应展大人所有的要求的!
见竺姑娘不说话,白玉堂以为她心动了,于是再接再厉道:“竺姑娘您看,展昭拿那么一定金子给了鸨儿,就是为了见那个女子,说是公事,谁信啊!看看,他竟然还要跟她上楼!什么‘公事’非要到私下里办,哎哎!二十三步了!”
白玉堂虽然乐意看展昭倒霉,可他却从未对人食言过。看着展昭马上要离开他说的范围了,白玉堂立即托着扇子向前一步,可就在他要跨进门槛的时候,他看着扇子上的钱袋只能举步不前……
好个阴险的展昭!
展昭刚进入惜春院,其中的鸨儿似等丫玫挠松侠矗醋赔钼踝魈酿倍拐押笸艘徊剑执俚南蛎磐馔送诺溃骸罢鼓呈抢凑艺饫锏娜缑喂媚锏摹!
古长玉看着展昭青涩的样子,心中轻笑,却拿出迎来送往最佳的功底道:“哟~~展公子看着像是第一次来,眼光却如此高,如梦可是我们这儿最红的姑娘,要见如梦,这……”
展昭不欲与她过多纠缠,直接自袖中拿出一定金子道:“这个可够?”
古长玉见了金子,立马笑开了花,忙伸手去拿那定金子,口中还不忘喊道:“够了!够了!来人呐,快请如梦姑娘。”
见到如梦,展昭便订下了二楼临街的房间。跟在如梦身后,展昭抬头看了看二楼阁楼,走楼梯定是不行,于是他脚下发力,一个旋身便稳稳地落在那间临街的房门外。
看到展昭飞身上了二楼,白玉堂收回了他那只停在半空的脚。哼!还好展昭这小子识相,不然让他白玉堂食言,想着白玉堂转眼又看了看扇子上的钱袋,继续道:“竺姑娘,展昭他已经和惜春院的姑娘进了二楼的房间了,就在临街这一间,他可是算计的好啊,你这是不用去打扰他的了。”
惜春院外的几个护院一直注意着他们门外的白玉堂,只见这人穿的是一身锦衣华袍,不染纤尘,却只站在门外嘀嘀咕咕,眼见着他要进去了吧,却又退了出来。
既然不是来做生意的,就不能在他们门外跟疯子似的晃悠,绝对影响院容,于是几人使了眼色就往白玉堂走去。
白玉堂注意到几名护院的动作,他轻嗤一声,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却没想到还未等那几人靠近,他扇子上的钱袋便裂开了一个口子,里面的散碎银子和铜板撒了一地!而本来想来赶他的几个护院看到满地的铜钱,立马改变目标在地上哄抢起来。
兰竹听白玉堂说展大人和如梦进了二楼临窗的房间,虽然知道他是为了案子去的,也知道展大人对长得像他娘的如梦没有感觉,可是不在她眼皮底下,心中难免会有些乱七八糟的猜测。
尤其是在白玉堂的念叨之下,兰竹烦不胜烦,气得她直接把展大人的钱袋撕破。兰竹一眼就看到了白玉堂用来托着她的扇子,那“笑行天下,风流一人”的狂霸酷拽正被她压在身下。嘴角一抽,兰竹看了眼在地上捡钱的众人,立即像闪电一般飞上了惜春院的二楼。
钱袋破裂,白玉堂直以为竺姑娘对展昭的行为产生了怨气,可看到钱袋里一闪而过的白色方帕,他呆住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手帕,而是自衣物上撕下来了,而且排除想来,那布料应是出自展昭的里衣,再看那方帕整齐的四边,与这钱袋上的简直如出一辙!
看着一楼的楼顶,白玉堂咧嘴一笑,这姑娘甚是有趣!
白玉堂也不管地上拾钱的护院,将那破了的钱袋丢在地上,一个轻身跟在竺姑娘身后,飞到屋顶之上。然后他便看到竺姑娘正贴着一扇紧闭的窗户外,看那块方帕正试图钻进去的样子,白玉堂被逗乐了。
白玉堂咧着嘴提气走到竺姑娘所在的窗边,跟着她一起探听里面的动静。
也不知展昭之前说了什么,只听里面的一位姑娘压低了声音惊道:“什么!你知道兰兰的事情了!你有什么企图!你们只会拿兰兰来威胁我!告诉你,你若敢动兰兰一根毫毛,我定与你同归于尽!”
见了如梦惊惧却又无比刚强的样子,展昭向紧闭的窗子看了一眼,解释道:“白夫人误会了,展昭并不是要那白兰威胁于你,而是为了救你们。展昭已经知道你们做这一场戏,是为了引我上钩,惜春院背后的主使到底是谁,又是为了何事来陷害展昭,甚至是包大人。”
听了展昭的话,白如梦也安静下来,细想一下,如果展昭是拿她女儿来威胁她,并不必如此,而且她知道即使事情办成,古长玉也不会放过她们母女的,听古长玉口中说,南侠展昭天性侠义,也只有他能救他们母女了。
想着白如梦立即向展昭求道:“展公子,我这么做也不是不得已的,是他们见我,见我与令妣长得相像,便将我与兰兰从戏院中抢来,他们用兰兰的生命威胁我,我,我只能照他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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