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跟着祝彩云到了了空大师的房中,就见她不由分说的将一粒药丸塞到澄因口中,然后才拉开澄因的左臂的袖子,澄因的手臂上便露出一块褐色的胎记。
看到胎记,祝彩云一把将澄因揽在怀里道:“青云!你是青云!”
展昭见了祝彩云的举动,他皱眉看向躺在床上的了空大师,原来昨夜都是她算计好的,她自始自终都没打算放过他们……
澄因不明白祝彩云的意思,可是她搂得太紧了让他难受,于是澄因推着祝彩云道:“彩云姐姐,你说什么啊,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都喘不过气来啦。”
祝彩云听了澄因的问话,她双手抓着他的胳膊,激动的道:“你是青云!你是我弟弟!亲弟弟!”
听了祝彩云的话,澄因想了好一会才道:“我是祝大盟的儿子?怎么我爹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强盗?”
见青云如此说爹,祝彩云用力握着他的胳膊道:“不许你这么说爹,就算爹杀人掳掠那又如何,他生你养你,作为子女怎么可以不认他这个爹!何况爹死前就已经一心向佛了,你这么说不孝。”
手臂上传来的剧痛令澄因眉头一皱,不过他还是说道:“不孝,可爹当年又做了多少无法无天,滥杀无辜的事情,又让多少像我们这样的孩子失去父母,流离失所。爹死前一心向佛,又赎清了多少罪孽……这么说菩萨让我遇见师父,是想我以人子之身,赎清爹还未还完的罪孽了。”
“你!”祝彩云气得指着澄因,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见祝彩云激动的样子,澄因抓着她的衣袖请求道:“姐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好不好,害爹的人,包大人一定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澄因现在只有姐姐一个亲人了,如果姐姐有什么事,澄因会很难过的……”
祝彩云听了青云的话,将他揽在怀里,被仇恨支撑了七年,刚刚知道真相后,让她觉得自己的世界都空了,如今有了青云,她又有希望了……
见澄因将祝彩云安抚好,展昭便悄然的退了出去。他看着初升的朝阳似自言自语道:“仇恨让人失去本性,摧毁一切,爱又能让这世间无可恨之事,若世间少些误会,多些解释和理解,多好……”
兰竹在屋子里压抑了半天,现在终于能出来透口气,听了展大人的话,她立即在展大人的衣服里点头应着。
…………
祝大盟一案了结了,连昆教唆杀人被判五年牢狱之刑。祝彩云夜闯官府在先,伤人在后,也被判了一年的牢狱之刑。而血云幡在知道小和尚是祝家的子孙后,却还是一边嫌弃着一边选择跟他在一起,不过小和尚现在还留在开封府中,照顾还在昏迷的了空大师。
下了公堂,兰竹跟着展大人把有人要陷害展大人的事情告诉了包大人之后,才知道前夜高侍郎在回京途中被人杀害,昨夜张龙、赵虎和京城名捕铁振飞正一起追寻杀手,却正好看到那个杀手在与展大人缠斗。
两头接在一起,兰竹前思后想,最终拍板道:“我想起来了!他们是想把红花杀手嫁祸在展大人头上,目的是为了报复包大人,是那个公公!”
“公公?”包拯听了不禁疑惑的想着,他执掌开封府不到一年,很少与内官来往,哪来的公公与他有仇?
展昭听到大人突然的疑问,他知道肯定是那位姑娘与大人说了些什么,想着只有包大人才能听到她说话,展昭微微侧眼看向自己的肩膀,心中突然有些酸意。
兰竹自然不知道展大人看她,她躲在展大人的腰带下继续解释道:“是因为包大人铡了驸马,他要替公主报仇呗。”
“什么驸马?”包拯越听越糊涂了,当今公主云英未嫁,哪来的驸马给他铡?
“呃,”兰竹被包大人问住,她从腰带里冒出头来,被包大人铡的千古流传的,当然是驸马陈世美了?
见包大人满脸疑惑的看着前方,兰竹也不禁疑惑的问道:“难道包大人真的没铡过驸马,或者叫陈世美的,或者他妻子叫秦香莲的,或者欺君欺世盗名犯了重婚罪,还想杀了自己原先的老婆孩子的?”
听着兰竹的话,包拯竟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之人,可他将自己所办的案子想了一遍,仍是没有找到吻合的案例,于是包大人对着空气摇头道:“没有。”
自从看到展大人的“娘亲”起,这“红花记”就已经严重跑偏了,见自己提供的线索没派上用场,兰竹泄气的又缩了回去,不过现在有她在,谁都甭想再陷害展大人!<(‵^′)>!
看到包大人一直在对着空气说话,张龙实在忍不住了,他拿刀柄戳戳身边的赵虎小声道:“嗳!虎子,你看大人是不是见鬼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赵虎假装没看到的正了正额前的官帽,疑惑道:“你说什么?你看到什么了?”
斜着眼瞪了一下赵虎,张龙咬牙道:“算你狠!”
听到张龙和赵虎的嘀咕,包拯环视了一下书房的众人,想着这事早晚他们都会知道,不妨早说,于是他道:“你们不用怀疑,本府的确看到了你们看不到的东西,而且她一直就展护卫身边保护着他。”
王、马、张、赵四人听了立即诧异的看向展大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想要找到那个他们看不到的“东西”。
展昭因为大人的一句话,成为了众矢之的,他尴尬的站在那里,也不知出于什么心里,一句话便脱口而出:“展昭会对姑娘负责的。”
“咳!”四人听了展大人的话,猛咳了一下,讪讪的收回了目光,心中皆道,哎哟!怎么能能这么看人家姑娘呢?哎哟!展大人的姑娘~~哎哟!那是个女鬼!人鬼殊途啊!人和鬼肿么能这那!四人终于找到了问题的重点……
兰竹躲在展大人的腰带下,对四大门柱的目光“视若无睹”,可突然听到展大人要对她负责,惊得她一抖,紧接着想到包大人还在呢,她立即惊慌的解释道:“包大人,我没有要展大人负责!真的!您一定要相信我!我花式!Oh on!”
展昭说完就愣了,自己何时这么冲动了,还未征求人家姑娘的同意,便擅作主张,感觉到自己的衣带一动,他瞪大了眼睛瞧去,他的丝绸锦带竟然无声的裂了!
兰竹捂着胸惊叫了一声,小时候她出现在包大人面前还可以耍呆萌,现在长大了那奏是耍流氓啊!觉察到一道目光,她立即像怕被别人抢了包子似的仰头望去,正对上展大人那一双大睁的猫眼儿。
“咕!”咽下一口口水,兰竹才不舍得抱着胸往展大人身后躲去。一边飘悠着,一边想着展大喵喵被惊着的神情,一边还想着那腰带真是不结实,才一个霸气侧漏就禁不住了(ˉ﹃ˉ)!!
僵持了一秒,展昭立即抓起地上的衣带,他慌乱的想要系好自己的衣带,可那衣带是从中间断裂的,注定是系不好的了……
看到展大人的衣带突然断裂,王马张赵四人几乎惊掉了下巴,最终还是王朝比较镇定,他自怀中拿出一条嵌着白铁的黑色腰带,走前几步,话也不说只将那条腰带伸到展昭面前……
眼前突然出现一条崭新的锦带,展昭系着衣带的手一顿,下一刻便拽住那条锦带风一般的系在了自己腰间。
觉察到气氛缓和之后,包拯才看向展昭,看到展昭手中断裂的腰带,他才知道兰竹姑娘做了什么,看着满脸尴尬的展昭,包拯摇头笑道:“展护卫也许与她有些误会,你们回去要多沟通的好。”
听了大人的话,展昭头也不抬,直接抱拳道:“属下遵命,属下告辞。”
说完展大人便拿着他那条断裂的腰带,带着他的姑娘,头也不回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卧室消失已久的剧场君:
私下里张龙戳着王朝:“你怎么会有展昭的腰带?”
王朝:“咱们展大人经常水里来火里去的,万一哪天别贼人挑了腰带,为了保持他和我们开封府的形象,我只能天天备着喽。”
张龙若有所思:“对哟,我是不是也弄双靴子备着,总不能让他穿着袜子行事吧。”
王朝→_→:“你合该将展昭的亵衣、亵衣、官袍、锦衫都备全喽。”
张龙思考了半天为难道:“这样太麻烦了,要不分给你点吧?”
本来想凑上来说话的马汉、赵虎闻风而逃……
谢谢竹清寒妹子的地雷,ma~~~
☆、第38章 姑娘你要展昭拿你怎么办?
兰竹心虚的盯着被展大人紧攥着的腰带;包大人要展大人回去和她好好沟通!兰竹再抬头看看浑身僵硬的展大人;展大人僵住的面部,比那日沐浴时蒸的还要红上几分;从耳根一直红到脖子。
看展大人的样子,只要他忍不住那就相当于核弹爆发啊!“嘶!”兰竹倒吸一口凉气;这要肿么个沟通法!
人一紧张;时间就过得特别尤其的快,就在兰竹忐忑的心越加忐忑的时候;她已经被展大人带着直接进了展大人的房间。
直到进了自己的房间;展昭才从烦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他看看他身处的环境;自是再熟悉不过;可在不经别人同意的情况下;就贸然将人带入自己房中;更何况她还是为姑娘。
想着到自己的失礼之处,展昭尴尬的对着虚空道:“还请姑娘恕展昭失礼,姑娘若不愿进来,或者不愿再与展昭有任何瓜葛,展昭……都尊重姑娘的意见……”
“什么!”兰竹听了展大人的话惊得一抖,谁!谁说不要和他有瓜葛!
感觉到肩上的动静,展昭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姑娘断了展昭的衣带,想必是割袍断义之意。是展昭专断,令姑娘不快,不过展昭之前展昭却是损了姑娘的名节,展昭不会因不知而推卸责任。姑娘虽然要与展昭决裂,但展昭说过的话却是永远作数。”
“娘诶!耸么割破断义啊!”兰竹没想到展大人竟然是这样想的,竟然误会的这么深刻!她眼睛一斜,又跑到展大人的手腕上,一边写着,一边念出来:“展大人您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刚才只是没控制住体内的气场,才弄断了您的腰带,还请您不要介意。”
写完之后,兰竹还不忘戳戳展大人,等待他的回应。
这一次展昭尽最大努力猜想着姑娘在他手腕上写了什么,她写的极慢,字也写的极多,他虽然没有猜出所有的字,却也大概明白了姑娘的意思。
原来并非自己所想,展昭不经意的笑了起来,随即想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可笑,展昭瞥了一眼他的手腕掩饰道:“展昭与姑娘相识,还不知姑娘名讳,亦是对姑娘一无所知,再者……姑娘一直附身于展昭的衣物之上,实在,对姑娘有些失礼,未免姑娘委屈,我想,我们应商量一下,我这就为姑娘准备笔墨。”
展昭说着也不待兰竹回应,径直走到自己的书案前。他先将清水倒入砚台之中,再拿出墨匣里的墨,左手扶起右手的衣袖,蘸了水轻柔缓慢的磨了起来。
兰竹一下便被展大人抓在了手心里,感受到展大人手心传来的温度,闻着空气中清淡的墨香以及展大人手细汗沁出的麝香之气,兰竹只觉得自己像喝醉了一般,心脏跳的不受控制,脑袋晕晕乎乎的,整个鬼也飘忽忽的无处着力。
飘着飘着,兰竹便从展大人的手心里露出一个头来,她打眼便瞧见展大人低头专注的神情,晶亮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她,呃,好吧,是他手上的墨块。
可素!展大人这是在为她研磨耶!果真是红袖添香,美人研磨,此生足矣!想着兰竹便眯着眼满足的蹭蹭展大人的手心。
手心被蹭得微痒,展昭手下一顿,他怔忪的看着自己的左手,突然想到刚刚姑娘还在他手腕上写字,展昭立即松开手,懊恼道:“展昭一再对姑娘失礼,自知不可原谅,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告知展昭,展昭定当竭尽全力。”
兰竹听着展大人的话,口中不停的分泌着口水,她在这里吃展大人的豆腐,展大人竟然还将一切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还说她不管开出什么条件,他都会答应,艾玛!简直不要太好了!(ˉ﹃ˉ)!!
可是为了保护她在展大人心中的形象,她可不能这么急躁,兰竹被最后一点理智拉到了展大人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展大人的肩膀,以示回应。
见姑娘还愿理会自己,展昭心中稍安,他看看砚台里的墨汁,顿了顿将头向右侧了侧才道:“姑娘,墨,展昭已经为你磨好了……”
“哦,”兰竹挠着自己的头发,看展大人的袖子也算宽敞,她可以在袖子里拿了毛笔写字,于是兰竹又戳了戳展大人的肩道:“展大人,您把笔拿给我吧。”
被姑娘一戳,展昭的身子僵的更狠了,可是想到昨夜山林之事,展昭还是将手搭在了刚刚系好的衣带上,口中僵硬的道:“展昭失礼了。”
“(⊙o⊙) ?!”兰竹见展大人被她戳了一下,非但没给她拿毛笔,竟然脱起了衣服!
展大人又误会了神马!不过这种误会可以有!(ˉ﹃ˉ)!!
展昭快速的将自己的官袍脱下,把官袍放在书案上之后,他立即走向房内走去,心中还自责的想着,为什么在脱去官袍之前他不准备好衣服,竟累姑娘看他穿里衣行事。
“不可以!”见展大人转身就走,兰竹立即叫着追了上去。
觉察到身后的风声,展昭立即停住了脚步,兰竹却因为急着追展大人,一时没能停下来,直接撞在了展大人的背上。
捂着自己被撞昏了的头,兰竹锲而不舍的挡在了展大人面前,她摇着官袍的两个衣袖,急切的道:“不可以啊!展大人您不能走!您走了我就活不成了!”
看到他官袍的两个衣袖不停的摆手,展昭疑惑的问道:“姑娘这是何意,展昭,”看了看自己一身里衣,展昭将脸转向一边道:“展昭一身里衣,实在是有辱姑娘耳目,我只是想去穿衣服。”
听了展大人的话,兰竹摇的更厉害了:“那更不行!”
见自己的官袍抖的更加厉害,展昭不禁皱眉道:“姑娘这是何意?”
看到展大人的神情,兰竹摇的有些心虚,不过为了她以后的福利,她……兰竹不敢看展大人,只能避其锋芒,直接又飞到书案上,拿着毛笔,蘸了墨汁,开始诉说自己满腹的委屈。
陈情表:小女子兰竹,一介冤魂,附身与展大人衣物之中,冒犯之处还请海涵。小女子冤比窦娥,苦似海深,实非缠着展大人不放,而是小女子只能依展大人而活,若展大人将兰竹赶走,即使魂飞魄散,兰竹也不敢不走。展大人不知,小女子附在展大人的衣物上,不仅限于某件,只要展大人穿上衣服,不管之前兰竹被脱到哪里,都会重新附在展大人新穿的衣服上……
展昭看着那一行行娟秀的文字,虽然有些不认识,但他还是能猜出些什么的,于是他对书案上的姑娘道:“竹姑娘,这是展昭知道了,竹姑娘便介绍一下自己吧,越详尽越好。”
见展大人明白自己的意思,兰竹立即在衣服里点点头,然后又卖力的写着,她原本还怕展大人看不懂她写的简体字呢,原来他看得懂啊!真是厉害!
想着兰竹便像些简历一样,写起了自己的生平事迹,小女子四岁读书【幼儿园】,从小就帮助父母做家务,家中十亩良田,小学一年在上学途中拾了十元银票,交给了教书先生,…………
兰竹一个激动,只要是能体现自己高尚的情操的东西,什么鸡零狗碎的事件都被她从脑子里拉出来,写在了一张张白纸上,哪还有当年简历的精辟专业。
终于写到了最后,兰竹抠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加上“未曾婚嫁”四字,可正当她汹涌澎湃的写着的时候,一阵熟悉的眩晕传了过来……
兰竹看着一身里衣的展大人走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撅着嘴将头转向一边,展大人真的以为不穿衣服就能摆脱窝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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