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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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刻骨-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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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试一试,或许,他也可以拥有一个有着拥抱、呼喊、热烈、自由的人生?也许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可晏冷诱惑了他,晏冷打破了他的壳,所以,他贪婪地想试一试。

    而随着一声哨响,这场短暂却又在他们每个人的生命中刻下痕迹的比赛,终于结束了。

    上半场和云天的僵持,耗尽了他们大量的体力,下半场的整场比赛,他们都几乎组织不起有效的进攻,被对方的快速穿插带得疲于奔命,双方的差距太大了,已经不是他们的信念能够改变的了,即便他们从未想过放弃,即便他们一刻都没有停止奔跑,可他们依旧输了,1比4,有点狼狈。

    即便是晏冷也无力改变,他可以让二中的教练防水,因为有云天在,二中注定不能夺冠,可云天不一样,总是他再厉害,也不能保证云天的教练会吃他那一套,他甚至不敢尝试,因为一旦败露,矛头便会直指“夺冠黑马”的市一高,而作为队长的岑歌也无可避免地会受到波及,这些,他都无法掌控,他能做的,只是在场边握紧了拳头,直握出汗来,可仍旧无济于事。

    岑歌,我是不是很无能?我没有办法完成你的愿望,哪怕我用尽了我的全部力气。现在这个不择手段的我,你会不会觉得肮脏?原谅我,不敢对你坦白一切,尽管这一切都因为我爱你。xh。212

第三十六回 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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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火如荼的“南天杯”高中足球赛终于落下了帷幕,有人尽兴而归,有人意犹未尽,有人不置可否,还有人冷眼旁观。

    其实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缺聪明人,这次南天集团玩得可算得上是确确实实的阳谋,自然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豁达些的人顶多是给句称赞道声恭喜,可总有些上不得台面的阴毒小人,看不得别人的好,不敢真刀真枪地摆明车马,只敢背后捅刀子,所以晏冷这些天可真真是脚不沾地了,让他更加恼火的是,明明是和岑歌共度五一的大好时机,可这一堆堆的糟心事偏偏就是能让他捆住手脚,每天都忙得几乎脱不开身来,这让晏冷暗自磨牙。

    可马上就要到98年的五月,这机会会是世纪末的最后一次大的机遇,以98年为节点,中国的经济结构和形式将会发生一个历史性的改变,国进民退,而资本却愈加活跃,尤其是01年中国加入wto后,将会带来无数的发展机遇。而因为技术大飞跃和互联网技术的日新月异,中国的企业将会进入一个前所未有的淘汰期和发展期,也可谓是机遇和挑战并存的一个时代。

    而在这个时代中,晏冷将要做的,不仅仅是把一个企业发展壮大,他要做的,是建立一个属于他的金融帝国,不为别的,只为他和岑歌能够有力量挣破一切枷锁一起走下去,只为了能够和晏家和冷家这种大鳄抗衡,他需要有属于自己的筹码,而这筹码的份量要足够重,重到足够压下一切风波,所以他只能去赌,去拼。

    如今南天集团只能算商业新秀,看似风头正劲,可事实上却根基不稳,只能算得上是表面风光罢了,经不起风雨,也就能勉强唬唬人罢了。

    “梁靖,敢不敢跟着我干一把。”虽然是疑问,可晏冷的话里却是满满的不容拒绝的味道,没什么温度,更没有回旋的余地。

    “为什么选了我?”梁靖抚了抚脸上的金丝眼镜,没有直接回答晏冷的问题,反而反问了晏冷一个问题,明明突然被晏冷找到然后说了这样一句话的他该是紧张的,可他却很镇定,仿佛一切早已预料到一般。

    “想听实话?”晏冷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仿佛不是他主动找的梁靖,而是梁靖主动找的他一般。

    “当然。”梁靖也很干脆,虽然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可他还是想问问。

    “你的份量够重,也够轻,重到可以帮我挡刀,轻到会甘愿做我的剑。”这话里的意思其实一点都不友善,可晏冷还是说得毫不掩饰,对于他来说,梁靖于他而言,既代表着和梁家上了一艘船的利益同盟,也代表了梁靖在梁家不算什么第一继承人,所以他会心甘情愿帮他,来换取他在梁家足够重的地位,所以他笃定梁靖一定会帮他,而且义无反顾。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梁靖不像平日里总是眼眸低垂的样子,而是直直看着晏冷,毫不避讳地和晏冷对视,或者说,是逼视。

    “不,你不会的,因为你和我一样,是个不甘心的人。”晏冷心安理得地承受着梁靖的逼视,嘴里依旧说着毫不客气的话,根本不担心会激怒梁靖,从而使他的计划破产。对于他来说,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他不会和梁靖坐在这儿说着这些话。

    “那我能得到我想要的吗?”梁靖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有点狰狞。

    “能。”晏冷回答得一点都没有犹豫,他和梁靖本来就是一类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比起很多人,他们只是吃相没有那么难看而已,其实他们都是黑到了骨子里的人。为了得到自己在乎的,即便牺牲掉剩下的一切,也都在所不惜。只不过晏冷比他幸运的是,他遇见了岑歌,他爱上了岑歌,他得到了岑歌的爱,他得到了来自岑歌的救赎。

    “会很久?”

    “……不算很久,十年,长吗?”晏冷算了算,自嘲地一笑。他将要用至少十年的时间去经营这一切,而能够离开风口浪尖的地方,需要多久?三年?五年?还是再一个十年?而在这二十年中,又会有多少的阴差阳错?

    “是啊,不算久,我等得起。晏哥,以后咱俩就算上了一条船了,承蒙信任。”

    “合作愉快。”晏冷神情一敛,和梁靖握了握手,有了梁靖,南天就算有了一条腿了,他也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晏冷的神经几乎绷紧到了极致,每一个地方他都要考虑再三,每一个合同都要他亲自敲定,回家之后,他再也撑不住了,整个人几乎软软地瘫倒在沙发上,真的是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弹。

    想要逆天改命,想要构筑他自己的金融帝国,想要和岑歌能走下去,这些都是他必须要付出的,他不会逃避。

    晏冷仰躺在沙发上,仔细听着屋里的动静,却发现今天的家里少了一分生气,岑歌没回来?晏冷一下子坐起身来,四下里找找,发现在冰箱门上贴着一张纸条,上头写着——

    晏冷,我出门了,明早回来。你的睡衣在阳台上,没干的话衣柜里有一套新的可以穿,好好休息。

    ——岑歌。

    晏冷慢慢撕下那张纸条,放在手里一点一点握紧,是他的错觉吗?好像岑歌就在他身边,和他十指相扣一样。

    晏冷掏出手机翻了翻,5月2日,是个什么特别的日子吗?岑歌已经辞掉了小镇的工作,也已经答应了他珍惜自己,就不会反悔,那么有什么事会让他一夜都不回来吗?

    岑歌太硬了,就算真有什么事也只会自己解决,想到这儿,晏冷突然觉得有些不放心,想了想,给“鹰眼”发了一条消息。

    很快,就有信息发到了晏冷的手机上,上面只有三个字,两千块。

    晏冷笑了,这还真是从跟“鹰眼”做生意以来最便宜的一回,不过也可以确定的是岑歌应该没有危险。不过他也不差这两千块钱,抬手回复了确认,就坐等消息发过来了。

    他是“鹰眼”的老客户了,在“鹰眼”那儿有两百万的资金存留,只要他确认购买,一切支出都可以自动扣除。

    手机一个震动,消息发过来了。

    晏冷原本还算轻松的笑容渐渐变得严肃,信息也很简单,只有两个字——

    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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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一夜() 
手机一个震动,消息发过来了。

    晏冷原本还算轻松的笑容渐渐变得严肃,信息也很简单,只有两个字——

    祭日。

    原来如此。

    晏冷在追过去和留在家等之间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决定,追过去。

    江州墓园

    今天的天灰蒙蒙的,好像有那么一点要下雨的意思,可这雨最终还是没下起来,只是这天,也依然没有晴起来。

    岑歌没有像人家,穿了一身肃穆的黑,或者是一身哀戚的白,浅黄色衬衫搭着一条黑色西装背带裤,显得优雅而又挺拔。

    他也没有学来着地方的其他人,手里拿着的并不是一束菊花,而是一束玫瑰花,一束白玫瑰花。

    岑歌勾起唇角笑了笑,也许这花并不应该他来送,可又也许,应该送花的那人永远也不会来,谁又知道呢?

    岑歌来的时候,这墓园里已经几乎没有什么人,因为他来的时候并不是一个该来墓园的清晨,而是傍晚,在晚霞铺满整个天空的时候,他来了,或许是因为这块地方的主人叫岑林霞,或许还有些什么别的理由。

    岑歌把玫瑰放在了墓碑上后,突然跪了下来,从晚霞满天到夜幕袭来,这墓园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岑歌突然对着那块碑磕了三个头,然后好像又怕不够,竟然磕了整整九个头,磕得额头都青了一块。

    磕完头,岑歌没起来,顺势就那么半倚半靠在了墓碑那儿,显得有些疲惫,在这已经没有人的墓园里,望着他脚下的这块儿地,慢慢地低语起来。

    “我最近赚钱了,挺多的,足够养活我自己了……我还有了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人都挺好的,改天、改天带他们来,让您见见……还有、还有,我又踢足球了,整个江州市高中二十几个球队,拿了个亚军……您别不满意,我还拿了个最佳射手奖,说明我踢得其实还是不错的……不过,我也知道,不管我踢得怎么样,您都会说‘好,我家小宝最厉害了’”

    “妈——”岑歌没有忍着眼泪,也没有掩面痛哭,就那么低着头,任由泪水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可那一声“妈”,却让他泣不成声,一时间,再也说不出话来。

    当年净身出门的他,也曾坐在大街的长椅上,看着那么稚嫩的小手被被大手牵着,看着一个明明和自己一边大的孩子还可以赖着他的爹爹,一副好像长不大的样子,那个时候,他不是不羡慕,不是没有期盼,他甚至想过重回林家,他,也想有个爱他的父亲,有个爱他母亲的父亲,他也想牵着他们的手,被人羡慕。他不止一次问过自己,为什么他们能有爹有妈?为什么他们能一家人在一起?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分开?是自己的错吗?他不知道。

    岑歌曾经想了好久,但却没有答案,他想,如果是他的错,他愿意付出一切的一切去改他的错,可他却还是想不出自己错在了哪里。长大后,他终于明白,也许是那个男人的错吧,可他不愿一遍一遍地回想,究竟是谁的错,这还重要吗?他早已永远都不能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妈,我之前跟您说过的那个人,我们在一起了,今天他没来,我、我还没想准备好怎么让他来见您。其实,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确定,这些年我见过太多的分分合合,每天因为关系破裂而来酒吧买醉的人有太多太多,我竟也不敢确定地说‘一辈子’这三个字了,我怕,想过了一辈子后再分开,会……唉,瞧我,干嘛说这些,妈,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您看我在这边过得多好啊,您也不能落后了是吧。”

    “妈,别再等他了,你那么好,应该找一个和你一样好的才对,他……配不上你。”

    “……妈,其实……其实我来只是想告诉您,我之所以没准备好让他来见您,是因为……因为他是个男人,和我一样,我怕您接受不了……妈,如果您接受不了,您只管骂我,我听着,可我求您……祝福我们吧!我不知道我们能走多远,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是一辈子,可一定很难,我知道,所以我希望能得到您的祝福,至少……我还能有力气走下去。”

    “妈,我们俩个总是刻意地不去想以后的坎儿,其实我们心里清楚,以后的路不会那么好走……说起一辈子,我常常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而晏冷呢,其实一直在为我们的将来做打算,拼命似的……”

    “妈,您说,我要是先放弃,是不是就太不仗义了……“

    “妈……”岑歌很累,他承担的一点都不比晏冷少。两个男人的爱,说到底是禁忌的爱,也许他之前的朋友知道后,都会一脸厌恶地远离他们,也许今天还亲近的邻居们到了明天就会戳他们的脊梁骨……他不得不去想这些,因为这些他们在不久的将来不可避免地会遇到。

    岑歌的脸蹭了蹭凉凉的墓碑,抱了抱胳膊,慢慢把自己蜷成一团。

    五月的江州明明该是炎热得厉害,往年的这个时候,热风会一阵阵地吹过来,吹得人昏昏沉沉的。可今天,这风里却带着明晃晃的凉意,只穿着一件衬衫的他忽然觉得有点冷。

    迷迷糊糊中,岑歌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五月的一个晚上,那时候自己还在小镇里,灌了一肚子的酒,天气又热,他只能用凉水冲了冲脑袋,却没成想浇了一身的水,样子有点狼狈,出门的时候差点从台阶上摔下来。在那个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撑住了自己,没让自己的脸亲切地亲吻了大地。岑歌还记得,那时候的晏冷和现在全然不同,傲气又骄纵的表情,看得岑歌想笑。明明是一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小家伙,明明好心帮了自己一把,却一定要摆出一副“不用感谢本大爷,本大爷只是碰巧”的表情。

    岑歌想,也许他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喜欢上他了。

    岑歌抬头望了望天,这天晚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厚厚的乌云遮住了它们,可风一吹,乌云就慢慢地飘走了,终于又露出了星星和月亮。

    晏冷应该已经在床上打着幸福的小呼噜了吧,岑歌眯了眯眼睛,嘴角牵起一点弧度。

    却没想到,这时候他心里面早该睡着的人,已经在他身后伫立良久,远远地看着他。

    这一夜,岑歌坐在地上说了一夜的话,数了一遍又一遍的星星,而晏冷就这样站在那儿,看了一夜的他。

    这一夜,成为了他们两个人彼此的秘密,而这秘密,只有风知道。

番外:夫夫的婚后生活(一)() 
2006年的中国,法律还不允许同性结婚,可他们都不想变成外国人,虽然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改个国籍不过是易如反掌——一个是世界五百强企业南天集团的董事长,另一个是国际上都知名的战地医生,为了一张纸,就改了国籍,太不值当了。何况根据晏冷的猜测,如果他要是胆敢脱离中国,投入其他国家的怀抱,他爷爷能拿拐杖打死他,所以他们到现在为止还是有实无名的中国夫夫。

    “亲爱的~”晏冷一看岑歌上了他们的queensize大床,眼睛一亮,迅速扑了上来。

    岑歌被身上这只大号人型犬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于是忍住笑,用一副无比认真的表情说道:“晏冷,你胖了。”说罢,还从被子里伸出手,戳了戳他的侧腰。

    “!”晏冷此时的表情可称得上是惊悚了,于是飞快地直起身,半跪在床上,一手虚掩住眼睛,一副不敢直视的表情,一手掀起衣角,然后视线慢慢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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