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人叹了口气,“小岑歌,起来吧,我早就知道了,上次你带着这个小朋友来的时候,我就看出了一点。可我也没法儿问别人,就跟晏红秋那小子打听了一下,果然跟我想得一样。”
岑歌有点懵,师父竟然早就知道。
“起来吧,师父也老了,很多事师父也不懂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长大了,这些事,也不需要我瞎操心了。”老人把岑歌拉了起来,拍拍岑歌的肩膀,“晏家这小子不错,我也听过他一些事,等他醒来,我跟他说说话,算是师父最后替你把把关。”
“师父……”除了叫这一声师父,岑歌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京城八极的门面竟然和男人在一起,这传出去本就是一门之辱,可师父却……
“咳……”
“我看你这个小朋友快要醒了,正好,师父跟他说几句话,你抬个人过来,给楚辉他们都吓了一跳,你去跟他们说说,免得这群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觉,都堵在门口。”
“是,师父。”岑歌点头应是,出门了。
一出门,果然就被这几个小子给围住了,“师兄,那人没事了吧。”
“嗯,放心吧,没什么事了。”
“诶,师兄,我怎么看那人这么眼熟呢,好像、好像我小时候见过……”
“晏冷,你认识吗?”
“晏冷、晏……冷?晏冷?!师兄,不会吧,你带回来的是那个变态!”
“……”这个称号,他似乎不是第一次听说了。
“师兄,你不会不知道吧,里面那位,是我们京城特产,有名的京城三变态之一。”楚辉显然很激动,而岑歌对此表示理解,毕竟已经不是第一个人对晏冷的名号表示激动了,他在京城大学的时候,他总听见很多土生土长的京城的少爷小姐们说起晏冷,滔滔不绝地表达了他们对晏冷的敬仰和憧憬之情,虽然岑歌知道他们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但他还总是喜欢听,当然,其中的佼佼者就是岑歌的室友郭军了。
“知道。”
“师兄,没看出来啊,你竟然和晏冷是朋友,这可真新鲜!”
“有什么新鲜的啊?”岑歌觉得颇为好笑,说得就好像他和晏冷两个人有一个人不是人一样。
“行行行,师兄你最厉害了。”
“对了,你怎么住这儿了?”在他的印象当中,楚辉是京城人啊,怎么会住在这儿,这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宿舍或者是在自己家里面吗?
“……”楚辉扁扁嘴,“还不是商修那个混蛋。”
“嗯?”岑歌愣了一下,“你和商修不是好朋友吗?”
“……从这学期开学开始,他不知道怎么了,我找他出来玩他也不出来,也不来看我练功了,也不和我说话了,每次看见我都躲着我走,我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楚辉就这么掰着手指头数落着商修,好像很气愤,可他脚底下的那颗可怜的小石头却表明了主人心里的委屈。
“……总住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有些话说开了比较好,但是你要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揍他一顿?”
“……”岑歌看了看附近已经没有人了,这才压低声音说,“做好无论他说什么你都能平常对待的准备,做好他会对你说的话的所有可能性,不然,我怕你会接受不了,那样,既伤了你,也伤了他。”
“师兄,你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
岑歌心道,这是你没听商修说话呢,“如果你没有把握的话,找个时间,把他绑出来,我可以和他谈谈。”
楚辉有点懵,这件事和师兄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是师兄找他谈?
然而此时岑歌心里想的是,自家的师弟还是自己来保护吧,商修那小子,有胆子喜欢没胆子接受,他得点点他。
“别想了,就这么办!”
“哦、好,师兄!”
第一百九十六回 当下()
岑歌进屋的时候,师父已经走了。
晏冷一看岑歌来了,立马翻身坐起,朝着岑歌一通傻乐,给岑歌气得,差点就上去给了他一记老拳。
“没事哈,别生气,嘿嘿”晏冷这次可是知道自己理亏,尤其是刚才师父跟他说了他家岑歌的很多事,让他对岑歌更加地心疼,自己之前吐完血,在林子里昏迷不醒的样子,给他家岑歌吓坏了,他知道这种担心的滋味,现在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人,愈发地觉得自己之前打算重伤退役的计划简直就是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搜刮出来的馊主意。
“还难受吗?”
晏冷立马飞快地摇摇头,说真的,他这辈子可从来没这么乖过,这脑袋摇得让人觉得下一秒头就会飞出去一样。
“别动。”岑歌走过去,按住他的脑袋,往自己身上靠,“你自己说,你是混蛋不?”
“是,我混蛋,没人比我更混蛋了。”晏冷往自己身上抹灰抹得完全不留余力,还一边嘿嘿地傻乐,一边顺势把爪子搭在了岑歌的腰上,抱住。
“还有下次吗?”
“没有了,保证没有了。”在外面拽得霸道冷酷脸的晏冷,在岑歌面前,那怂得叫一个不要太快啊。当然,对于晏冷来说,怂算什么,能让岑歌别生他气才最重要,其他的,无关紧要。
“再有下次怎么办?”
“嘿嘿,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一边说着,晏冷还一边用爪子在岑歌的背上轻轻地挠了挠,表示安抚,也有一点讨饶的意思在。
“哼,再有下次,我就把你休了!”岑歌决定要放一个狠话,不然晏冷这家伙保不齐再搞事情。
“咳!”晏冷差点没被自己的吐沫呛死,“咳咳咳岑、岑歌,你刚才说啥?”晏冷表示刚才他好像耳鸣了一小下,没听清。
岑歌看在这哥们是病号的份上,没打算和他计较,不过想到自己刚才的那句话,估计也不知道是哪根弦搭错了,才脱口而出,现在想想,也是幼稚。
晏冷把他埋在了岑歌身上,闷闷地开口,“岑歌,我想了。”生死走一遭回来的时候,再见到这个人,几乎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只不过和岑歌在一起这么久,他也练出来了。如果说以前的他是狼,那现在的他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一边说着,一边手上还稍稍用了力。
岑歌顺着晏冷的力道坐下,戳了戳晏冷,让他往里挪一挪。
晏冷大喜,十分愉快地打了个滚,眼睛里冒着亮光地盯着岑歌,毫不稍加掩饰地把岑歌吞入腹中的**。
岑歌守着晏冷,又担惊受怕这么长时间,见了床,自然是舒舒服服地躺下,完全忽视了旁边对他狼视眈眈的晏冷。
晏冷搓了搓手,好像饕餮马上就要享用食物了一般。岑歌躺平的下一秒,晏冷瞬间就扑了上去,扒衣服。
很快,两人就滚在了一起,带着乍暖还寒的温度都高了几分,充斥着**、汗水。
渐渐地,岑歌开始回应。
因为两人聚少离多,岑歌又实在不热衷情事,哪里经得起晏冷刻意地挑逗,不过短短几分钟,就被晏冷抚摸到了将至的边缘,偏偏罪魁祸首还一边喘息,一边继续作案。
“岑歌,今天你好敏感呵”晏冷腰瞬间软了一下,岑歌的手摸了他那里,一把握住,还随着他的动作突然用力,是个人都受不了啊。
晏冷手一松,直接一个侧摔摔在了床上。岑歌瞬间抓住机会,欺身而上。
晏冷本想享受一下岑歌的服务,可没想到,岑歌好像根本就没有释放他的意思。
“岑、岑歌啊”晏冷快要被岑歌给玩死了,虽然几乎每次他招惹了岑歌,岑歌都会对他来这一招,尽管最后会爽得不能自已,可这过程,每次都让人觉得自己要疯了。
岑歌不说话,只是依旧不肯放过他,但拇指始终放在那儿,没有特别用力,但对于晏冷来说,已经足够难受。
“师父说,你在内伤痊愈之前,不能流失阳元。”
晏冷迷迷糊糊当中听见岑歌这句话,瞬间用极其惊悚的目光看着他,这次,他的眼睛里是真的露出了恳求之色,他知道,这种事,岑歌是不会马虎的。天啊,慢也就算了,可这次连最后都不做,也太晏冷真的好想找个枕头把自己闷死。
“所以”岑歌开始对晏冷下判决书,“只有今天这一次,你努力享受吧。”
晏冷简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今天好歹能不用硬生生地撑过去,简直值得普天同庆,然而在此之后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岑歌都不会和他做了,甚至还会看着他,想想这日子就足够苦逼了,晏冷此时真的只想大哭三声,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当初为什么要想这个馊主意,绕来绕去,把自己绕得如此凄惨。
“能做全套吗?”晏冷咬着牙问出了这句话,既然以后已经注定要如此凄风苦雨,那么就好好享受当下吧,于是,晏冷提出了他的一个小小的期待,就算是最后的晚餐了。
“不能。”
晏冷一头栽在了枕头上。
“还继续吗?”
“续!”必须续啊!本来就是最后的晚餐了,肉吃不上,不能连面包渣也不给他来一口吧,下面硬得都跟什么似的了,要是这时候把他撂这儿,啥也不说了,他干脆求岑歌给他个痛快得了。
“那就继续,躺好。”岑歌看着晏冷的身体,眼睛里不像是晏冷那样,有着**裸的火焰,岑歌的眼里就像是燃着冰焰,没有炙烤的高温,但却是一种冷冷的热情,看得晏冷一下子就陷了进去,再也挪不开眼睛。
被岑歌这样注视着,晏冷看着这样的岑歌,突然觉得,心里一阵满足。
不管怎么说,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不是吗?
日子还长着呢,不再是从前那样,只想抓住这一天,这一刻,只想求这一秒的痛快,这一秒的喜欢,看不见未来的时候了。
晏冷抬起上身,轻轻地吻了吻岑歌的眼睛,他不会矜持什么,爱,他会宣之于口,说着这话,便如同置身天堂。
“岑歌,我爱你。”。
第一百九十七回 商修()
“岑歌,这么早,你干嘛去啊?”晏冷翻了个身,把原本露出半边身子的自己重新卷回被里,虽然用的是极其扭曲的方式。
“我去帮帮楚辉那小子。再说,现在可不早了,都快十一点了……欸,晏冷,你在家和在部队是不特不像啊?”岑歌一边套上衣服,一边问晏冷,话里还带着一点臭贫的京片子味儿,也不知道是被谁给带的。
“帮他?帮他打架啊?还是帮他相亲啊?”晏冷也是没个正行,完全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好像岑歌说的那个人他一样,还能抽出一张嘴跟岑歌臭贫,也是不容易。
“嗯,帮他相亲。”
晏冷“蹭”地一下从被窝里弹了出来,坐起身,脑袋上的板寸好像都炸起来了,“我能去不?”
岑歌瞥了晏冷一眼,“你太丑了,影响我们娘家人的形象。”
晏冷瞪大了眼睛,他是不是还没醒?为什么他听见了岑歌说他丑?!
岑歌整了整衣服,转身就走,“中午自己觅食吧。”
晏冷蒙上被,一阵哀嚎。
然而岑歌依旧头也不回,晏冷觉得一阵气闷,又一阵好笑。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看着上面的天窗,晏冷觉得最近他好像过得越来越顺了,生活也好像突然变得美好了起来。这样的日子,好像从来都不曾在想象中出现过,他曾经想过的最好的日子,就是和岑歌每天在一起,随便干点什么都觉得好,像极了在正儿八经地过日子。
不过岑歌走了,这边也是日上三竿了,晏冷既然已经醒了,当然不会再赖在床上不起来,这可是个跟讨好师父的大好机会,晏冷作为一个脑子正常的人,又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于是,“蹭蹭蹭”地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仔仔细细地整理了好几遍之后,愉快地去拜见师父去了。
“师兄。”岑歌以来,楚辉就站了起来,请岑歌入座,请的位置,是他的对面,而不是他的旁边,这可就有意思了。
按理说,岑歌是来和楚辉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可这么一看,却像是楚辉和商修两个人见岑歌一样。
“人还没来?”
“……师兄,其实我告诉他的是十二点半。”楚辉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看着岑歌。
哦,现在的时间是十二点,也就是说,他刻意地把告诉商修的时间往后推了一个小时。
“这是有话要和我说?”一见楚辉这样子,岑歌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在护着商修那小子啊,楚辉这小子,倒真是他们京城八极的人,师父的这个护短,倒是让他学了个十成十。
“嗯。”岑歌都看门见山了,楚辉当然不会选择藏着掖着的了,“师兄,我跟他说之前,翻来覆去地想了好几个小时,我实在是啥也没想明白,所以……嘿嘿。”
岑歌在心里叹了口气,楚辉这点倒是随他了,对这方面的事,实在是无能得很,不管怎么补习,都好像无济于事,也是挺惨的。被人喜欢自己不知道,饶是那边商修都已经自己挣扎痛苦地刻意避开楚辉这小子,可这小子完全察觉不到,还以为商修对他有什么不满的呢,指望他自己能现,岑歌觉得,商修这辈子恐怕是没有希望了。
他跟商修也算有些交往,虽然见面的次数不多,不过当初拿国旗的时候也算是有过比较长的相处时间,对于商修的性子,他也算有所了解,不算不开朗,面对楚辉的时候,那小子的眼睛温柔得像要腻死人。要是以前,岑歌估计,自己会和楚辉一个下场,完全察觉不到,可是现在的岑歌,进化了,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不说轻易觉商修的心思吧,也算是长时间观察再加上一些思考和灵机一动得出了这个结论。
“楚辉,你对商修,是个什么意思?”
“嗯?我对他,什么意思?”
“嗯。”岑歌现楚辉还是不明白,在那儿歪着脑袋想呢,于是,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又问道,“就比如说,如果他做的这件事让你觉得不舒服,你会生他气吗?你会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再见了吗?”
楚辉有点被吓到了,“这么严重?这辈子都不再见了?”
“你会吗?”
“……我想不出来,什么事能让我一辈子都不再见他,而且你也说了,他只是做了一件让我感到不舒服的事,也不是伤害到了我在乎的人,我不可能因为这一点不舒服,就放弃我最好的朋友。”因为没有其他心思,所以对于楚辉来说,这个回答似乎不需要多做什么考虑,很轻松地回答了出来。
“那如果,他因为这件事,间接地伤害了你的父母呢?”
“啊?他要伤害我父母?”
“他不是故意的,或者说他也不想,但是他做的这件事的结果,会伤害你的父母……如果说,现在商修去你家,被你父母热情招待的话,那如果商修做这件事,那你父母会恨不得杀了他,而且绝对不会让你再和他来往的。”
楚辉这次可是真的被岑歌给吓懵了,“师、师兄,这个假设有点大了吧。”
岑歌笑得有些不是很舒服,“这个假设,一点都不大,我只想告诉你,这是真的。”
“那这件事,他现在做了吗?”
“还没有。”
“那停止也来得及。”不管岑歌说的是什么,但能停止就好了,楚辉松了一口气。
“不,来不及了,如果停止,你还是会失去他这个朋友,或者,这件事会突然爆。”
“这也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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