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方槿荨笑得有些酸楚,轻轻地道:“早该结束了,开枪吧!”
夜鱼嘶声喝道:“方槿荨,这是你自找的!啊!方槿荨,我要杀了你!”
枪声响起,回声在屋子里的上空飘荡着,震得人耳膜发疼,颤抖着手,夜鱼忍着心里的痛,上前用枪托往狠狠砸往方槿荨的后脑勺。
晕过去前,方槿荨看见自己脚边的地板上留下了几个深深的弹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知道,终究是自己害了这个女孩。
庄园很大,占地的面积极广,寸土寸金的城市,能有这么一处庄园,就知道主人有多少资产了。
而她却总是面对着一眼望不到头的绿色草坪,想念似乎已经很久很久之前的往事。
她这尾离开海的鱼,终于落了满身的伤口,不再干净单纯,鲜血淋淋后,迈上了复仇的路。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还有什么可期盼的,唯一的快乐竟只是以那个少女为中心,活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她旁观她的幸福她的人生,然后一个人舔着伤痕,默默地承受着痛。
她无法去告诉谁,一路走来,她付出的是什么,那是被人所唾弃的,也一定是会被方槿荨所唾弃的,现在的她不在是那个可以得到幸福的女孩了。
而这一切,都要拜方槿荨所赐,她是那么地恨,又那么入魔地无法解脱出来。
一望无际的草坪上,赤着脚,穿着白得如清莲的女孩,散着一头乌亮的长发,缓缓地走着。
看上去,她是那么地神圣不可侵犯,能得到她的男人自然是上帝的福祉。
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影,追着女孩的方向而去,在她未发现自己到来时,已经上前拥住了她。
“谁?”
女孩总是容易受到惊吓,就像只惶惶的小兔子,让人不忍心伤害到她。
“是我!”
听到男人的声音和嗅到他的气息,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才扬起甜美的笑颜,冲他回眸一笑,刹那芳华百媚生,男人见到这样的她,不由地就痴了。
勾起她的腰,埋头寻到她的粉唇,贪婪地呼吸着她清甜的气息,在他的攻势下,女孩柔软的身子最终化成水瘫在他的怀里。
抱起女孩,大步往房子走去,三两下解除她的束缚,欣赏着她的那傲人的身段,*在她锁骨、峰间、细腰上的掌腹间的手感,好得不可思议。
女孩的脸色在欢爱时总是极差极差,但他却顾不上那许多了,他要让她尽快地适应自己,尽快地享受彼此的交融。
摸索出她的敏~感地带和易动情的之处,他一次次地刺激着她,一次次地撩动着她体内的情~欲,直到她主动地求欢,这才迫不及待地和她融为一体。
眩晕里,屈辱的那一幕又复而袭来,像是梦魇一样让她痛苦不堪,她一次次地把自己想像成一个人偶,一个没有感觉的白痴,体内被开发被点燃的火,让她渐渐地意识模糊,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是本能地不断探索,不断地索要更多。
男人能给她想要的一切,她却不知道自己在不满足什么,也许,是上帝愚弄了人类,让所有人学会了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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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睡着,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手摸到脑后的一片血迹,便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阁楼的一张小床上,从阁楼的窗户眺望,会发现视野极好。
能住在这个地方的,非富即贵,若夜鱼能珍惜现在,也许算是新的开始,只是要怎么样才能让过去犯的错,都烟消云散呢?
阁楼的门没有锁,方槿荨轻轻一拧就开了,看来是并不担心她会逃跑,说起来,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沿着楼递往下走,在出了屋子大门处,才有人警惕地看了她几眼,见她继续往外走,于是便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
方槿荨转了好大一圈回来,老实说她现在的样子很狼狈,后脑勺一大片血迹没有处理,还顶着鸟巢似的乱七八糟的头发,一身皱巴巴的衣服,若走到街上,说不定会被人给送进精神病院。
有佣人做饭,而且还是地道的中餐,方槿荨饿得不行,风卷残云地吃完,抬头就见夜鱼寒霜着一张俏脸,意味不明地盯着自己。
“我吃好了,谢谢你的招待,若可以的话,请将我送回去,我不想被炒鱿鱼。”
夜鱼唇角牵了牵,背在身后的手拿过来的一瓶酒,放到方槿荨桌前,道:“喝掉它,我自然会送你回去。”
习惯性地眯缝起眼睛,方槿荨将视线从夜鱼的表情上拉向那瓶酒,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伸手抓过瓶子,啪地一下拔掉 塞,也不另外找杯子了,冲夜鱼示意一下,一仰脖子就往嘴里倒去。
会是毒药么?会死人么?还是有刀山火海等着自己,她方槿荨何曾怕过,是她亲手种下的苦果,那有什么不敢品尝的?
夜鱼的眼睛死死地锁住方槿荨,似要把她看穿,许久她才嗤笑一声,道:“你还是让我这么佩服,你不怕我害你?若是我动了点手脚,你现在就是一个死人了。”
方槿荨喝了一大半,胃里再也装不下了,她一抹嘴角,对上夜鱼的视线,极肯定地道:“夜鱼,你不会的。”
“哈哈——方槿荨,这一点都不好笑。”
章节121
指着方槿荨,夜鱼捂着肚子,似笑得很开心,她真是特别开心啊,又有刺激的事情可以玩了,能让方槿荨痛苦难道不是她的一惯的宗旨吗?
打了一个响指,从屋外进来两个人高马大的大汉,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最显眼的就是那个和孕妇似的啤酒肚了。
两人无需吩咐,上前架起方槿荨的胳膊,轻轻松松就把她往楼上拖去。
方槿荨也不挣扎,由着他们摆布,她还不信了,就这两个人能把自己怎么招,夜鱼啊夜鱼,玩这些把戏有意思么?
只是被扔到床上的时候,才感觉到眼前有点黑,还有些晕,然后空气突然闷了起来,体温也一点一点地升起来,好象有一团火球在体内被燃了起来。
很热,非常热,又不是因环境而产生的,那团热来自她的身体深处,无法控制的无法压制的*。
方槿荨属于外表*,实则冷静理智的人,越是恶劣的环境,越能培养一个人的心性,她一直是这么认为,也是这么做的。
以至于在这个时候,她还能清晰地思考,知道自己被下了药,她不由地苦笑一下,她可以漠视夜鱼一次次地反击,一次次地报复,然后当作是愧疚和补偿所以默默忍受着,可原来这个办法行不通。
要怎么做才能让从前的过错消失呢?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也没有时光机让一切重新回到当初。
一定要让历史重演么,让她也尝到夜鱼当时被玩弄的滋味?
哦~
呼吸一乱,唇间溢出的声音变成了轻吟,那团火简直能把人给烤熟,方槿荨咬着牙,将颤抖*最低,然后看见两个白人大汉正急急地解衣服扣子。
她四下打量一眼,发现房间很大,床也很大,足够好几个人同时翻滚的了,这艳福她可享受不起。
她爬起来,翻到床下,手软脚软地往窗口处走去。
大汉见了,并不担心,所处的楼层在三楼,难不成她还敢跳下去,除非她想寻死。
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方槿荨真的敢寻死,见她虽没力气,可身子却灵活的很,攀上窗户,只要推开那扇天窗,就会掉下去。
已经光着膀子的两个猛男,骂了一声*,就冲上来,趁方槿荨还没翻过去之际,上来抓住她的两条腿。
身体那么热,吹到外面的冷风,方槿荨正觉得好受一点,然后发现自己被人给抓住了,她必须承认那药物的效果很好,因为只是被人那么一碰,那股火又复而窜起来。
于是她没有力气抓稳,整个人都被抱了下来,诚实于反应的她,心里排斥那男人,可做出动作却是整个人往男人身上钻。
男性的气息成了导火索,她急需要什么来喂饱自己,扭动着身子,寻找着让身体快乐的炙热,她双手放肆又急切地往男人身上摸去。
“哦~小辣妹,别急,哥哥们这就来满足你。”
再次被甩到床上,方槿荨软软地翻了一个身,用标准的国骂回他一句:#—#?¥%—…¥
两大汉自然听不懂,此时已经完全赤~裸地呈现在方槿荨眼皮子底下。
方槿荨翻了个白眼,特别想过滤掉看到的影像,不过已不是单纯小孩的她,却又明白此时自己需要的是什么,OMG,能不能不带这样玩的,她开始有点想念自己扑倒过的那几个男人,要是他们在多好。
梦毕竟是梦,醒了看见的就是白花花的两只猛男,已经如麻袋一样压了过来。
于是渴望又恶心的两种情绪让她再次爆粗口,“草,你懂不懂什么叫——叫不能趁人之危,我——哦~好热——”
“放开我——嗯嗯*你大爷的敢动我,他会杀了你们的——”
两男一左一右的夹击,开始脱方槿荨的衣服,她一边挣扎,一边默默承受着那药物带来的苦楚。
听到门声响的时候,她抱着希望地想,也许本质善良的夜鱼,会停止这种幼稚的把戏,结果夜鱼的确是进来了,可她只是胳膊环着胸,冷笑地看过来,完全没有拯救方槿荨意思。
夜鱼将方槿荨的失望看在眼里,心里畅快多了,嗬,到了这个时候,她总该向自己求饶了吧,说不定自己心情一好,就会放过她,于是夜鱼在等,等方槿荨跪在自己面前认错,乞求原谅。
方槿荨拍开那只探入她衣服的手,闭了闭眼,有些痛心走到这一步的自己和夜鱼,折磨别人的同时,更苦其实是本身,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总是看不到。
药物下的她,早已经情动,迷蒙水眸,媚态的小脸,紧紧地咬着唇,不让呻~吟溢出嗓间,全身都酥麻无力,在挥开靠近自己的男性体息时,可又显得欲拒还迎,若换了场景,换了对象,也许她早就主动地扑上去了。
可惜,现在她才是被玩弄的一方,还有睁着眼睛等着看她笑话的人,而且,她决心重新开始的那一刻起,怎么会让自己再重蹈覆辙。
不知道,她若被人给玩了,会不会有人来替她报仇,胆敢碰自己的人,那家伙肯定会通通灭掉的。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幻想!真的不切实际嗬!已经天涯各一方,打算老死不相往来,就该忘掉的啊!
咬咬牙,忍着那想要得到什么的空虚,从猛男的身下,挣扎着钻出来,在他们扑过来之际,抬脚踹去,虽然没什么力气,可下了狠心的她,还是不容小觑的。
翻身下床,她跌跌撞撞地往夜鱼的方向走去。
夜鱼现在看到的就是一个,目露波光,潋滟诱惑,衣裳不整,形容媚缭的方槿荨,不由地心头狂跳,暗道:她要什么?来求自己吗?求自己放过她?或是她要自己?……
哦,天呐,她为什么会这么想,已经恨方槿荨入骨,为何还会在看到这样的她时,莫名地焦躁。
方槿荨咬着唇,微仰起下巴,视线其实是模糊的,晕染着酒红色的小脸凭添了无尽的媚惑,让人不由地吞口水。
章节122
她冲着夜鱼笑一笑,然后攀着夜鱼的胳膊,无力地站着,声音里完全是沙哑而*的,道:“鱼——我要你,不——不要他们。”
被方槿荨给完全震住的夜鱼,身子晃了两晃,差点就失态了,她故作平静的脸上,微微闪过一丝赧色,冷冰冰地道:“嗬!你真有意思,那两个男人你不满意?要不要再给你换过两个来?”
方槿荨将身子贴上夜鱼,不安地蹭着扭动着,低低地气息吐在夜鱼的耳下,“鱼,我很热,鱼——你不想要我吗?”
夜鱼整个人皆是一颤,却没有推开方槿荨,内心交战着,不知道要怎么做,然后就感觉到方槿荨的手攀*的腰肢,热热的气息一点点地送入她的耳内。
最后又听方槿荨催促道:“鱼,快赶他们出去,我太难受了!”
早就心神恍惚的夜鱼,很乖地冲两个还懵在原地的大汉一挥手,就把他们给轰出去了。
完全贴着她的方槿荨,动得更加厉害,身体更是烫得吓人,夜鱼脸上闪过一丝柔意,调整了身体的契合度,并用手去轻抚方槿荨的身体。
而原本被药物催发得完全没了理智的方槿荨,却是突然抬起脸来,贝齿在唇上狠狠一咬,渗出鲜红的血丝来,她微微挑了挑眼角,无人看到角度,闪过一丝决绝的笑意。
“砰!”
夜鱼被一股强大的暴发力给推倒,惊惧间就见方槿荨灵活地转了一个身,急快地往窗的方向跑去。
“不要!——”
躺在地上的夜鱼,眼睁睁看着方槿荨,拼尽全力地攀上窗户,然后整个身体一纵,就像只不顾一切欲冲破结界的火烈鸟,试图永生,试图挣脱禁锢。
方槿荨做到了,这世间如她那样性子刚烈的孩子,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的人,少有,真的少有。
她是宁愿选择死,也不会屈服的人,她可以默默地忍受别人的报复,那是因为是她造成的苦果,她愿意去偿还,若还是不行,她甚至可以用死亡来告诉你,小样儿,看吧,你还是输了!
在落地的那一瞬间,她眼望着蓝天,天空很高很高,那么的遥远,人和天使的差别在于,一个永远只能靠着双腿行走,而另一个,却多了一对可以奔向希望的翅膀。
她属于生下来就没有获得幸福可能的那个,翅膀早早地在娘胎里就折断了,既然生下来就是畸形,为何还总是做着美梦,想着要往幸福奔去。
她真傻!再拼再闯,最后却落得一身的疮疤,然后带着丑陋的标记,回到壳里。
不再自怨自怜,不再追求遥不可及的东西,她放手还不成么!
可原来犯下的错,还会来挖她的痛处,让她不得不去看那满目的疮口。
她记起很多事,记起很多人,恨过了,也爱了,该无憾了吧!
其实,她真的没想过要死,死亡离她总是一步之遥,却又次次地擦肩而过,她以为自己可以攀着窗台然后一步步地往下挪,只是怎么就摔下来了呢!
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以前在生命有危险的时候,总有人伸手救她,这次为什么没了呢!
报应呐,方槿荨,你就是做了太多的孽,要知道因果循环,总一天会报应到自己身上。
喂,我已经懂了,就不要再叨叨唠唠的好不好,人家都知错了,还想怎么着?
靠,不会真的让我死了吧!
不要忘了,人家是主角好不好!
不带这么虐的吧!
……
八年后……
国内最新消息,D国闻名全球的知名汽车品牌,要抢占国内汽车行业,成立分部,据说该公司总部会派出各路精英来国内展开行业竞争。
一时间引起了网上的热议,国内的工业创造水平前景仍然不容乐观,偏偏还被其他的国家来掺合一脚,有诅咒的,当然也有眼光长远的,觉得商机来了。
这一切都和老百姓们无关,他们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管世界变成什么样,照过他们一成不变的日子。
开完一场吵架似的会议出来,穿着一身和金领人士不怎么搭调的T恤和牛仔裤,脚踩一双平跟的球鞋,脸上还带着几分发怒后的傲气。
妈*,这些该抽的D国人,就这么不懂得变通吗?他们要明白这里不是D国,国情不同,那么处事方式自然也得跟着变。(小铅注:后面一系列关于D国男人的性子,是为了文的情节才设定的。具体如何,俺可不太清楚,不要因此就误解了。)
太循规蹈矩了就是病啊!她抓抓风中凌乱的头发,哎,怎么又长了,最近忙着跟一群精英“干架”,对牛弹琴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啊!
“我得去把头发剪了去,太烦人了。”
“方工,你刚刚说什么?”
精英来了,挡在她的面前,还偷听她的自言自语,讨厌的习惯。
“没什么,我要理发。”
“喔,方工,你可别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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