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槿荨倒是也能开车,和一牧在逃亡时,就试过撬路边的车来开,技术不敢说多好,关键是她只顾着将车速提到最高,而不管会不会照成车辆的伤害和损耗。
当然,现在她即使一个逃出去,也无法预料到前面有什么样的危险等着自己,两个人自然比一个人的力量大,她自是不会让阿乐一个人去冲,和敌人正面干一架是方槿荨的风格,她讨厌做逃兵,以前逃得太多了,她早厌烦了。
阿乐明白了她的暗示,便不再多言,两人手放在车门把车上,喊着一二三,同时猛地推开车门,冲了出去。
车外围着的十几个人,都是些不入流的小鬼,有阿乐诡异多端的身手,和方槿荨出神入化的鞭技,不消片刻就把他们给解决了。
两下巴掌声响起,一辆保时捷里缓缓地出来一个男人,他拍着手心,似在对她的能打表示一种肯定,他的一双总是犯着桃花的漂亮双瞳,眯成一线,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这个男人清瘦的脸更显阴冷郁悒了,没有戴那副无框眼镜,使他深陷的眼窝轮廓分明,在寒风渐起的深夜里,他的长款外套随风翻卷,大步上前后,熟悉的姿态和修长身形都一一出现在方槿荨的视线里。
“许久不见,卓先生。”
方槿荨打量他几眼,也顺便瞟了瞟他身后紧紧跟随而来的一个身高跟自己差不多,却墩实的肌肉隆起的中年男人,她相信这一定是高手,而且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不过就不知道阿乐能在他手里过几招。
当然,要是逃跑的话,方槿荨还是有把握的,可她亦明白和卓嘉越的恩怨不是打一架就能扯清的,她现在就想知道卓嘉越的心思,若他只是恨她,要折磨折磨她也就忍了,若他还存在别的打算,那大概他们之间必定有一个要付出代价。
卓嘉越没有回应她的招呼,他当然不是来见见她那么简单,摆开这么大的阵势就是要她知道,他反击开始了,他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就被她耍了呢!
眯着眼睛看着这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少女,不过短短时间,她又有了变化,从容自信,明艳动人,曾经在他怀里那扮出来的小猫儿模样一点也找不着了。
此刻的她更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偷了腥得瑟着,再不用做戏去取悦他,也可以完全做她自己了,是啊,原来现在这个骄傲放肆的样子才是她啊!
“喂,卓嘉越,你深更半夜不睡觉拦在这里,就是要这么傻乎乎地发呆么,有屁就放,有事赶紧汇报,爷爷的,冻死人了。”
方槿荨被他那眼神盯得发毛,只好先发制人地开口,天寒地冻的高速路旁,她搓着两手,跺着脚,气鼓鼓地瞪着他。
他开口!要他说什么,诅咒她么,还是立刻用刀捅了她,无论哪种都不是他想做的,在他面前的少女再蹦哒也还是那个年幼的让人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的少女。
风吹得她又长了几分的发丝飘凌乱舞,那本来很显眼的七色流海已经浅得辩别不出本来颜色,只有那巴掌大小的脸和那总藏着秘密的黑眸子是他所熟悉的。
无论多久,他只要看到这张脸,都会牢牢地被她吸引,想看她更多的神态,想听她说着俏皮的装傻充愣的情话,即使他明明被她给玩了。
嗬,又是这样,每当他在恨她到极致的时候,就会不由想起她的美好来,让他才下定的决心,都变得那么没有底气。
他是恨她的啊,思此,他上前伸出两只手抓在了她的肩头,然后滑到她的细长脖子上,缓缓地收紧:“方槿荨!”
“咳咳,你想当街谋杀啊,卓嘉越,你疯了,你放开我!”
身旁一直观着局势的阿乐,见状忙上前要抢人,而卓嘉越身后那人此时却冲了上来,别看个子不高,却身形如影,速度如电,让阿乐分身乏力。
阿乐和那矮个子男人打起来,方槿荨没有那个闲心观战,因为卓嘉越已经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把她给提了起来。
为毛为毛,她老是被人当小狗小猫一样提来提去的,她是人哎,是有着一身本事的黑帮大姐大咧!
“咳咳,该死的——卓嘉越,你敢掐我,MMD!!”
他隐忍了多日的仇恨终于要报了,把这罪魁祸首抓在手里的感觉很好,原来她也没有那么神奇嘛,这么简单就能要了她的命。
只要他的力再使上几分,他就能结束她的生命,她其实和别的女人没什么区别嘛,还不是任他宰割,脆弱的如一片在风中飘凌的羽毛,一场雨下来就能阻*的飞行。
雨说来就来了,冬日的薄雨要不了人的命,可是却寒冷得令人牙齿发颤。
方槿荨没做徒劳的挣扎,其实抓住她的卓嘉越根本构不成威胁,她担心的是阿乐那边的战局,她好不容易找来的阿乐可不能就这样遇险,好在,打斗声一直持续,显然那矮墩男人也一时拿阿乐没辙,这样就很好了。
“啊嚏!”
被冬雨淋得正着的方槿荨,打了个喷嚏,风一吹也开始全身寒颤,雨丝让她显得分外狼狈,不过也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卓嘉越眼里的阴郁更甚了,寡情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拎着她的脖子把她甩进车里。
“咳咳——”狂咳几声,方槿荨大口地呼吸着着冰凉也珍贵的空气,正待松一口气之时,卓嘉越却一把脱掉自己被打湿了的外套,整个人都扑了过来。
方槿荨忙躲开身子,让他扑了个空,同时喊道:“让你的人给我停下。”
她已经注意到阿乐的情况不容乐观,为了保住他,她可以用自己和他打个商量。
卓嘉越边解着衬衫扣子,眼睛如饿极了的狼似地看着她道:“你没有资格和我讲条件。”
方槿荨甩甩过长的流海,几滴水珠便散落开来,她冻得红扑扑的脸上表情冷漠,无法让人看穿她的心思。
“有没有资格你尽管可以试试!卓嘉越,我当初是利用了你,可咱们也有过一段亲密的关系,算起来你不亏呀!”
方槿荨眼睫呼扇两下,迅速寻思完利弊,这才叹着气抬头看向他,道:“海鲨帮和你之间的不愉快,已经成为过去了。我知道你来大陆是做生意的,我可以代表海鲨帮和谈合作,为了弥补之前你的损失,我帮愿意让些利给你,你考虑一下吧!”
卓嘉越听着听着就冷笑起来,他这就叫做气急反笑吧,他还没跟她把帐算一算呢,她竟然又开始想打他的主意,她怎么就那么自信,他不敢把她怎么招!
不,他已经栽过一次了,怎么可以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回,他要折磨她才对,狠狠地把她压倒才对。
见卓嘉越理智丧失地再次扑向自己,方槿荨纠结了,难道她提出的条件不诱人么,或者说是她这个人比生意还重要,她推搡着他,骂道:“疯子,你给我停下,你听到没有,草!——算了,你想上就上吧,不过NMD先叫那矮子住手行不行。”
卓嘉越用身体将她的挣扎都死死控制住,同时用双手抓牢她乱挥的胳膊,埋守在她颈窝里啃咬,而她的话也听进去了,他冲车外说道:“不用打了,都退远一点。”
阿乐一身的伤,腮帮子肿得老高,看方槿荨被那男人给压制住了,就要冲上来,做为方槿荨的贴身保镖,他的责任就是负责方槿荨的安全,如果都不能保护她,那他的存在还有什么价值。
他是要冲上来,可才要动作就被那看着矮小,身手却了得的家伙给拦住了。
被逼得退到几丈之外,阿乐才听到方槿荨的喊话——阿乐别莽撞,他上帝的——大不了我就当被狼咬了口,反正少不了一块肉。
方槿荨的喊话声越来越低,只因卓嘉越已经把她的衣服都剥掉了,听到她那句‘就当被狼咬了一口’,卓嘉越很明显地磨了磨牙。
一只手抓住她的粉嫩大力*着,另一只手滑进她的双腿内侧画着圈,他用一双阴沉的眼睛看着她,语气里有几分微薄的萧瑟,“有没有想过我?”
方槿荨紧紧并着膝盖,把身子蜷起来,一边掰他作乱的手,一边瞪他道:“我很忙,没空。”
“哦,”掩饰着心里的失落,卓嘉越把她拥进怀里,也不急着要她,而是一遍遍地用手指划着她的敏感,用很轻很轻几乎难以听清的声音道:“小荨,怎么只有我在想你呢!”
“嘁,你真无聊。”
方槿荨垂下眼睛避免和那双恨意和情意交织的目光相触。
而她的态度和讽意都让卓嘉越极为不舒服,他已经够大度了吧!被利用完就甩,他恨得再狠也不愿意逼她太急,他从没想过要把她杀了解恨,顶多是想把她留在身边,用他想得到的方式去折磨她,可她却如此无情。
她当真无情啊!
“方槿荨,你知道我无聊的时候最想做什么?”
方槿荨瞟他一眼,耸耸肩,跟着她动作而来的是那对小兔子的跳跃,很惹眼,让卓嘉越眼里的火光浓烈起来。
“你现在就可以知道了。”
说着卓嘉越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小脑袋给拉过来,同时挺起*,就要把小卓子给送过去。
“——卓嘉越!”
方槿荨一直闷声不响,突然这么高声一喝,在深夜的雨声下竟有着万丈的气势,她忍着头发被扯的痛,脸上的表情巨难看,一双眼睛带着狠意瞪过去。
才碰着她唇边的物事似乎被惊住,它动弹了一下,在犹豫之后便退开了。
卓嘉越记起方槿荨曾经恨恨地说过她厌恶他这么做,还用难听的言语诋毁过他,因为是她厌恶的,所以他记住了,也正因为他有所顾忌,所以他总是那么在意她的想法。
以前的自己不是这样的,他何曾为别人着想过呢,他从来就以自我为尊,可不会因为哪个女人不喜欢某件事情,他便需要做出改变。
可如今的他全然变得令他自己都觉得陌生了,他在意她的每句话,在意她会不会开心,在意她心里的小小心思。
真是太可怕了,这个小鬼是女巫吗?怎么就能控制了他的心。
放过她那张樱花唇瓣,却不代表他会饶了她。
他危险的气息一点点地向她覆盖,眼里闪着噼哩啪啦的火光,很清楚地看见那两窜火苗,似要将她燃尽——
章节72
卓嘉越捋直了她蜷起的膝盖,*都挤起她的双腿内侧,并抻开她的大腿,让她完全呈现在自己面前。
“看吧,你想要的对不对。”
……
勾了勾嘴角,他目露邪火,神色飞扬,足足一个见着毒品的瘾君子般,垂低头凑近那妙处看了看,车内昏暗无光,辩得不是很清,只觉少女那独有的芳香使人沉醉。
……
方槿荨皱紧了一张小脸,咬着唇,一声不发地任他摆弄着自己。
他大概是太了解女人的身体了,知道怎么做会让她们疯狂,一个有着百般手断的欢场高手,是她一个初涉世的小丫头无法抗衡的。
无法言谕的美妙滋味让方槿荨哭也不是乐也不是,见他前戏做够了,这才缓缓覆上自己。
卓嘉越耐着心不去动作,就等着她主动求自己,他倒要看看她是怎么低声下气求自己的。
……
这活儿很累,也很屈辱,方槿荨和卓嘉越纷纷都拉长着脸,谁也不求谁,奶奶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世上没有缺了谁就活不下去的。
卓嘉越的绅士风度早跑没影了,口吐脏字道:“*,你这女人,当我是空气么,记住,你现在是被上的那个。”
怎么弄得好象他被上了一样,这句话卓嘉越放在心里没说。
他被她的节奏弄得又渴又心痒难耐,想来,任谁看到一个粉粉的小萝莉这么卖力,都会把持不住吧!
看到卓嘉越恢复行为能力,方槿荨这才脱力地仰面倒去,此时的她香汗淋漓,醉眼迷蒙,嫣红的唇瓣微微喘着气,那对玉兔子上都是细细的汗珠。
……
没等她换过气来,整个身体就被撞得一颠,显然男人蓄意已久,此时发力肯定如山崩海啸,来势汹汹。
……
渐渐的,她便如一片羽毛般飘飘然不知归处,支离破碎的小身体已经和灵魂脱离,意识都快找不回来了。
……
也许他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吧,方槿荨自然也没往心里去,他这么做也许真的会让她永生难忘的,至少她已经记住他的身体,和这一宿的春宵。
此情此景正好能应了一首歌——
雨一直下
气氛不算融洽
在同一屋檐下
你渐渐感到心在变化
你爱着她也许也带着恨吧
青春耗了一大半原来只是陪她玩耍
正想离开她她却拿着鲜花
说不着边的话让整个场面更加尴尬
不可思议吗梦在瞬间崩塌
……
在卓嘉越终于力竭的趴在她身上一下不愿意动时,方槿荨将意识拉回,一把推开他沉重的身体,捡起扔了一车的衣服穿上。
“方槿荨,不许走,我说——干脆你就跟着我吧!”
卓嘉越伸出手拽住她的衣角,他本来觉得自己那么恨她,在见到她时一定毫不手软地给她几刀,可谁预料得到他在要了她的身子后,便发现自己是那么地舍不得她,想留她在身边。
他明明应该是高高在上,用一种怜悯的施舍的态度,准许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不过事实看起来真的很糟糕,方槿荨毫不留恋地转身要离开,他却只能拉着她的衣角,用乞求的语气看着她。
方槿荨呲着牙,欢好过度的身子有种破碎的疼痛,她气哼哼地回头瞪他,一巴掌拍开他的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
“如果你是我,就去衡量一下当一帮之主和成为你那个地下的不见光的玩物的利弊。卓嘉越,我告诉你,我非常享受现在万人之上的滋味,要我去做你那什么无数女人中的一个,除非我脑子进水了。”
卓嘉越怔怔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在香港属于卓氏家族的地盘上,就没有过这样的待遇,怎么一到了这小东西手里,他就什么都不是了呢!
他似乎才想起方槿荨不是一个需要男人保护的可怜人,她有野心有得到权势的本事,她怎么可能跟着他一个还只是继承人之一的公子哥。
这里不是香港,不是他可以呼风唤雨的地方,他卓氏的势力还未覆盖到这里的一草一木,就算他可以花钱雇大把的高手来掳走她,也终究只能得到她一夜的欢好。
卓嘉越在夜风灌进来的车内清醒了,他意识到了很多东西,他喜欢的这个小鬼,不是随便一个三脚猫的人就可以降服的,要拿下她,除非他手里有令她动心的东西。
方槿荨紧了紧半湿的风衣领口,看着卓嘉越那陷入忧思的脸,她无端地放软了声音,“嘉越,之前我说的合作依然有效,你考虑一下再答复我,毕竟咱们有交情,也知道对方底细,要能联手,肯定有大好前程可奔。”
闷着不说话的卓嘉越听她这样讲,突然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还没找她要回上次的损失呢,那可是上亿的利润啊,因为这事他都不敢回香港见他父亲,可想而知家里现在对自己是什么一个态度。
她竟然全然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噫,她这脸皮真是厚得让人牙疼,怎么就无耻到这种程度呢!
方槿荨感觉到了他的怒意,一时就怕他又把自己拖去再OOXX,那她真就快*了。
“呃,算了,当我没说。时候不早了,我这就告辞,您今天辛苦了,就不劳您下来送了。”
方槿荨快手快脚地溜下车,忍着难以启齿的酸痛,回头看他一眼挥手后忍不住又道:“其实海鲨帮真的是很好的合作对象,你最好认真考虑,我等你好消息哦!”
“滚!”
吼完,卓嘉越就发现哪里不对头,咦,怎么他又把她放走了,想要反悔把她抓回来,可他张了张口,竟然只剩下心力交瘁。
这一阵,因她这半道上杀出来的程咬金,搅黄了他多少好事,让他连本带利全给亏进去了,偏偏还有苦不能言,也没办法去找她讨要回来。
——方槿荨呐方槿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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