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别想翻身,对于女性的地位也就完全不再提起,彻底沦为附庸,以至于很多周边地区国家都时常有女性登位的情况,而在中国却仅有武则天一人。
是非功过,孰能辨别是非?东周末年的那场周景王推动改革失败而导致周王室的内讧,以至于从上古传说时期到周代晚期的全部史书史料神秘失踪,孔子和老子也参与其中,最后以周王室彻底倾颓和老子西出函谷关神秘失踪为结果,以至于周代之前的历史需要被特别成立一个夏商周断代工程去研究追寻。
出土一部逃过周王室内乱的《竹书纪年》便颠覆了《史记》,一位位仁德圣人瞬间堕落成权欲熏心的高级政客,光鲜亮丽的禅让制度被血色所覆盖,揭开其面纱,内里的丑陋令人不寒而栗,残暴的夏桀商纣似乎另有他说,那一切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参与其中的孔子和老子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那些足以颠覆华夏数千年历史的夏商周史料,究竟在何处?
现在讨论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作为唐人的三位大唐使节在谈论起善德女王的时候,那态度都是出奇的一致——女人耳,仅仅三个字,就体现出了三位大唐男儿对这位善德女王的蔑视,作为天朝上国的使臣,来见你一个小国女主,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应该烧高香才是啊!
虽然现在有求于此女,但是打心眼儿里,三位对善德女王是非常轻视的,善德女王自己也清楚,从这三位大唐官员的姿态和眼神里面,善德女王可以看出他们内心对女人的不屑,对于新罗以女子为王的嘲讽。
“今日可是奇了怪了,大唐为何要致国书于本王?本王实在是不解,还请三位解惑。”善德女王冷冷的看着李凯、王泽和程远桥,语气里也是淡淡的嘲讽,似乎是在嘲笑这些原本就有求于自己却摆出一副高姿态的大唐官员。
作为主要谈判者的程远桥挺身而出,回答道:“我等此来,乃是有要事要与王上相商。”
善德女王冷然道:“何事?”
程远桥看着善德女王一副高雅姿态,心中有些好笑,说道:“王上,在下乃是代表大唐皇帝陛下,希望和新罗结盟,共同出兵北上攻打高句丽!”
善德女王不动声色道:“哦?竟有此事?高句丽王的确下令攻打大唐,可这与我新罗有何关联?你们打你们自己的,新罗不想参与,新罗国小力衰,经不起一番大战,如果仅仅是这样,三位请回吧!”
预料之中的事情,程远桥高声道:“敢问王上,高句丽王许以何等好处,使王上放任此大好时机于不顾,而要遵守与高句丽之约定呢?王上可否告知我等,然后,再听听大唐的条件,如何?”
善德女王稍微露出了一点感兴趣的神色,觉得这个唐人虽然无力,但还是有些才华的,居然猜出了自己和高句丽王的一些秘密谈判,于是颇带着几分兴趣说道:“你这话又从何说起?新罗与高句丽乃是世仇,若是高句丽有所求。我新罗当然不会放任这样的大好时机于不顾,定然要与之拼死一战,为我国亡灵复仇,既如此,使节为何又要说,本王与高句丽王有所约定?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贸然侮辱本王,便算你是大唐使节,本王也不会轻饶于你!”
善德女王的语气加重了一些,这倒叫三位大唐男儿有了些动容。纷纷对此女子有所改观。程远桥更是有些棋逢对手的感觉,他觉得,这位善德女王可以以一介女子身份成为女王,果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任务。对于这样的人。不能简简单单的应付她。的要小心翼翼的才可以对付她,果然啊,苏侯说的对。越是地位高崇的女子,就越比她同级的男子要厉害得多。
女人不好对付啊!
程远桥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看着善德女王道:“在下实在是不知道王上为何会这样说,难道王上不知道高句丽尽出大军十五万攻打我大唐,如今,正被我大唐军队牵制在了北平一带动弹不得,这样的大好时机,王上为何不出兵?难道当真是有所约定?那为何不将此约定告知在下呢?在下或许可以帮到王上也说不定啊!”
善德女王说道:“哦,你说这件事啊,那是大唐有所误会了,非是我国不愿北伐,实在是去年秋收有所亏损,我国财力粮草不济,难以北伐,大唐使节也是知道的,高句丽兵力雄厚,足足有兵三十万,就算是出兵十五万北伐,其国内还是有十五万兵留守,只是边境就有五万兵马,而我新罗满打满算不过二十万兵马,这样一来,实在是没有什么胜算啊,本王也是有些烦恼的。”
程远桥笑道:“那在下就是来为王上分忧的!”
善德女王笑道:“何以分忧?”
程远桥道:“高句丽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突袭我大唐国境,袭杀我大唐兵马万人,简直是罪无可恕,可是大唐兵马多用于北伐草原,一时调集不了太多军队,这才陷入颓势,不过皇帝陛下已经调集十万兵马北上助战,五万兵马已经往北平而去,想必已经牵制住了高句丽兵马,不日会有捷报传来,另外五万兵马,则在幽州港口处!由我大唐三原县侯苏宁统帅!”
王泽和李凯对视一眼,纷纷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笑意,仅仅两万援军被程远桥说成了十万大军,出兵数量乃是机密中的机密,善德女王怎么会知道其中深浅?只要把目标说的大一点儿,她不信也得信!
善德女王微微皱了皱眉头:“苏宁?三原县侯?本王略有耳闻,似乎是一个很厉害的将军,他在幽州港口做什么?”
程远桥笑道:“苏侯统兵五万,打算乘坐幽州北海海军之战舰,从海路突袭高句丽本土,击灭其水师,从其西部海岸登陆,直取高句丽国都,擒杀高句丽王,灭其族,纵火焚烧高句丽国都以泄大唐心头之恨!届时,高句丽必然大乱特乱,我前线兵马一举攻破军心大乱之高句丽军,全线破敌!
那时,王上便可派遣十万大军北上猛攻高句丽本土,大同江以南之高句丽兵马由苏侯率领军队和王上军队负责,大同江以北则由大唐兵马负责扫荡,南北夹击,共灭高句丽,事成消灭高句丽之后,便以大同江为界!
大同江以南,包括我大唐军队所攻占的大同江以南领土全数归属王上所有,大同江以北则归大唐所有,另外,王上若想乘势对百济国发动灭国之役,我大唐军队可以海军从海上协助王上,东西夹击,一并消灭百济国,百济之领土属民悉数归王上所有,我大唐寸土不取!王上,若是在下没有猜错,高句丽王给予王上的条件就是大同江以南的领土吧?”
善德女王愣住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点了点头:“没错,高句丽王给本王的条件,就是大同江以南的领土,你以为,是用兵去取比较划算,还是不费一兵一卒去取比较划算呢,你应该明白本王的意思,任你说的天花乱坠,可那片土地,本来就要归我新罗所有?”
程远桥摇了摇头:“王上,您就没想过高句丽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吗?高句丽为什么会如此大方的就把大同江以南那么一大片领土割让给王上?他们的老家,多少高句丽人的祖坟,乃至于高句丽现在的王都,都在大同江以南啊,他们若是打败了大唐军队,获得大唐军队之军械,粮草,大可以掉过头来以乘胜之师南下攻打王上!
王上,若是高句丽真有诚意,为何要在边境布置五万军队防备王上进攻?王上怎么就知道高句丽一旦获胜,那五万兵马是北上离开呢,还是南下直接攻打新罗本土呢?王上,高句丽不讲信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是每一个国家都像大唐那样讲究信义,高句丽蛮夷之国,哪里懂得信义?他们只知道土地钱财和人口!
王上,还请您细细思索,高句丽就算打败了大唐军队,攻占了北平,可是大唐还有二十万北伐精锐没有回来,高句丽撑不住的,他们撑不住的,一旦大唐军队回援,高句丽得不偿失,他们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很有可能,他们只是想去劫掠大唐的人口和财富,以及那些他们得不到的军械,粮食,钱财等等,有了这些东西,新罗还是高句丽的对手吗?王上,您可要三思啊!”
七百七十八海军攻略(上)
坐在薛仁贵面前,苏宁拿着从新罗发来的绝密情报,笑道:“仁贵,看来我所预料的没有错,高句丽果然是拿大同江以南所有领土作为新罗不在高句丽大军出动之时骚扰高句丽的报酬,高句丽人也真的拿得出手啊,大同江以南,不及我大唐一州一县之地,但是却是差不多两个百济国的国土数量了,你说,高句丽人真的会把那些土地割让给新罗吗?”
薛仁贵有些惊讶,看了看地图,摇头说道:“若末将为高句丽王,定然不会把这些国土白白让出去,肯定要等打了胜仗之后撕毁盟约,甚至南下直接攻伐新罗,那都是有可能的,割让国土一事断断做不到!反正高句丽人从来不讲信义,更兼高句丽北部契丹所部之骑兵支援,兵力充足之下,更兼大胜,高句丽必然会背信弃义!”
苏宁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我有些疑惑的就是,高句丽不会不知道我大唐兵马北伐草原所需要的时间并不是很多,陛下也只要求我坚持半年,他们就没有想过就算他们可以用很快的速度击败我,可是六个月之内他们能做成什么?大唐在华北山东之地多有军府,军府内府兵并未完全撤离,只是有春耕任务在身,所以没有北上。
但是一旦高句丽大举进犯,这些在册府兵一定会集中起来抵抗高句丽,我大唐地大物博,人口更是高句丽的数十倍,高句丽凭什么认为他们可以在六个月之内攻略中原?当真以为我大唐子民都是软脚虾。没了兵马见了高句丽人来就会下跪求饶?更不用说当真情况紧急的时候,我们还有扬州海军三万人,襄阳右骁卫大军三万人,悉数北上,他高句丽凭什么打败我们?”
薛仁贵看着地图,眉头也皱得很紧:“大唐以府兵统御天下,壮丁入府必当操练,有兵器,有马匹,地方民众多有习武之风。民风彪悍。事情紧急之时,军府必然下令广开武器仓库,招当地壮丁全数入伍,保一方水土。高句丽人纵有兵马五十万。也休想在我中原之地站稳脚跟。区区十五万,何来底气?便仅仅是想取下北平,却也不考虑大唐的报复?
此战之后。陛下盛怒之下定然下令从北方大胜归来之军立刻开赴辽东攻伐高句丽,更兼有无数新式兵器相助,水陆两军并发,高句丽定然难以抵挡,我大唐之军绝非前隋军马可以比拟,那都是从草原征战回来的精锐铁骑,高句丽人拿什么抵挡?昨日才接到捷报,长孙将军大破高句丽前军二万人,生擒高句丽王族统帅,这已经是很明显的!”
苏宁点点头说道:“阿冲勇武不及处默宝林,智计不及李震伯瑶,但是,若论临机应变,战场统兵,指挥若定,他才是第一,有此大胜,更兼火器相助,并不意外,高句丽遂有十五万大军,但是只要秦老将军以犄角之势和火器之利对抗高句丽人,他们就别想前进一步,短时间内绝不可能对北平造成影响,高句丽粮食军械储量并不多,他们坚持不了多久。
既如此,他们究竟为何要出兵十五万攻击大唐?我越想越觉得其中有些蹊跷,这不应该啊,这对于他们而言,绝对是没有好处的,而且他们过往面对中原攻击的时候都是采用防守对策,还在辽东修筑长城,为何会一反常态主动出击呢?可惜高句丽血滴子损失惨重,否则定然可以得知部分消息,现在,我们也只能做好自己的事情了。
仁贵,海军备战如何了?对高句丽水师的侦查如何了?新罗女王可是要我们全歼高句丽水师证明实力,她才肯出兵,真是个精明的女人啊,难怪可以做王,这女人做王,可比男人做王要难得多,所以呢,做了王的女人一般都非常难对付,我估计新罗已经厉兵秣马准备作战了,就算我们无法全歼高句丽水师,新罗也会出战的。”
薛仁贵点头道:“海军备战已经完善,待粮草准备完成,军马安排妥当之后便可出兵,高句丽水师自从前隋大业年间最后一次大战之后,就一直没有出战过,荒废很久,战力大不如从前,我大唐海军操练已久,就算是北海海军,也有出海经验,所以虽然只有三百多艘战船,但是装备都是最新的,投石机和八牛弩战力强劲,绝对可以战败高句丽水师,一举而破之!”
苏宁笑了笑:“上一次在水上吃了大亏,这一次,仔细看看海军的战斗吧,水战和陆战是完全不同的,你精熟于骑兵作战,但是对于水战,却了解不多吧?”
一提起这个事儿薛仁贵就一脸愤恨的表情:“末将生在山东之地,投军之前从未见识过船只,哪里懂得什么水战?就算在军校里面听到一些将军讲过一些水战的例子,那也都是只讲个开头和结果,中间过程谁也没有说过,我们都是拿着西边儿的西域和北面的突厥人做假想敌的,都想着铁骑纵横,哪里想过会在水上差点儿丢了性命!”
苏宁笑道:“北海海军大总管张士贵是一员干将,就任之后多次率海军出海操练,虽然没有实际经验,但也是没有敌人所造成的,这一次有了敌人,张将军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还有那么多新式武器,仁贵,你可是大将之才,不管是陆战还是水战都要懂一些,好好儿的跟着张将军学一学,将来说不定是可以派上用场的。”
薛仁贵点头:“末将遵命!”
苏宁“恩”了一声,说道:“那你去下令让海军准备一下,我去找张将军谈论一下出兵的事情,高句丽水师虽然荒废已久,但是不能说没有战斗力。大唐海军建立的消息高句丽人不会不知道,从而对水师有所重视也是可能的,虽然他们不一定知道我大唐海军可不是水师那么简单!”
说完,苏宁就和薛仁贵两路行动,苏宁找到了张士贵,说来这历史也算是奇妙,后来被民间传扬为陷害薛仁贵的人,现在居然在这个时候和薛仁贵展开了合作,原先的历史中,薛仁贵要等到贞观十八年李二陛下亲征辽东的时候才会投军发迹。归属于张士贵麾下。和历史传说不同的是,张士贵和薛仁贵之间根本没有那么多事儿。
张士贵今年已经五十岁了,他在隋末也是一名义军将领,后来投靠了李唐。战功赫赫。极善用兵。是个非常厉害的大将军,至于其人品,倒也没有什么记载。但是关于其女婿何宗宪冒领薛仁贵功劳的事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所以苏宁在此之前并不知道张士贵的为人如何,不过李二陛下把北海海军交给了他,足以表示他是李二陛下的亲信之一。
三大海军,北海东海南海三支海军,每一支都是由李二陛下最信任的将军统帅的,用以和陆军平衡实力,总兵力目前虽然只有六万多,但是在规划中,三大海军总兵力是可以保持在十万人的数量上的,只不过幽州在这方面有些天然的劣势,所以北海海军建成速度最慢,实力最弱,战船最少,兵马最少。
不过,就苏宁看来,张士贵是一名很尽职尽责的将军,虽然年纪大了,不过接到命令之后依然研习水战之术,充分的学习如何使用战船作战,每半个月都要小操练一次,每一个月都要大操练一次,率船队远出海外,然后对练,演习,练习海军船阵,向军中有过水战经验的将军请教,非常尽职尽责。
而在新式兵器安装到战船上之后,张士贵更是在五天之内组织了两次演习,要士兵尽快掌握最新的兵器,准备大战,调集几乎全部战船三百只,得到李二陛下明确指令之后,倾其全力准备和高句丽水师决一死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