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桐正欲要询问却听殷天绝抢先一步道:“上。床!”
殷先生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叫苏桐面色一燥。
暗想,这精虫冲脑的家伙想什么呢?没人的时候他说什么做什么,她可以全部忍了,可这会有外人,他竟然……
想到这里的苏桐那是狠狠的瞪了殷先生一眼。
但哪里想到殷先生却是邪恶一笑,做无知懵懂纯情小男生的模样眨巴着那双泛着诡异色彩的眸子道:“老婆,我让你上。床,趴下我好为你取子弹。”
殷先生此话一出,苏姑娘当即只觉得心里那是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就一个冲动……
捏shi这男人。
但在一旁的女主家看来这小夫妻俩完全是在打情骂俏,所以捂嘴笑了。
苏桐脸上燥燥的热热的,只觉得面子挂不住。
女主家虽是一般人但却是见过很多人的人,所以一看这二人就不是一般人,她知道自己留下来帮不上什么忙,又或者说有她在还会显得多余,所以很有自知之明的女主家果断在询问还需要什么帮助后,得到二人的回话后,离开了。
随着女主家的离开,房间里再次仅剩苏桐跟殷天绝。
殷天绝不知怎么的,只要跟这女人一单独在一起就觉得心里躁动的厉害。
这种感觉在华国的时候却是没有的。
就好比现在。
要知道她是他老婆,只要是不触犯法律的事情,他对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但他竟好似羞涩小男生一样,心率狂飙。
“上。床,脱、衣服!”殷天绝说。
随着这几个字的出口,殷先生只觉得身体里血液一片沸腾、口舌间那股子干涩的感觉更是让他猛吞一口口水。
空气中的温度更是在莫名间狂飙。
灼热的好似要‘轰’的一下间燃烧起来般。
四眸相对、气氛略显尴尬。
然苏桐的迟疑只是那么几秒钟,随后一把脱掉衣服扯过被单裹住身体趴在了床上。
洁白如玉的美背上,突然间多了一颗嵌入的子弹,这画面可是一点都不美,甚至带着几分森森惧人。
虽然苏桐表面上看似是一片淡然自若,但心中的那颗心却早已是疯狂乱飙。
准确说这是她七年后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在殷天绝面前裸、露身体。
虽然他俩已经结合两次,但那都是在这男人处于一片茫然的状况下。
而此时他们俩的这颗脑子怕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千万倍。
苏桐紧张的口中吐沫泛滥就算如此也不敢吞咽,甚至连气都不敢大喘一下。
这种感觉就好似里一平日里乖巧听话的孩子因一次作业没交被老师突然间叫进办公室里一样,站在墙角不安的等待着、等待着、等待了好久,却不见老师开口说一句话。
苏桐等待着这男人开口动刀,但他却没有说只字片语更别提动作。
房间里静的诡异,就好似连两人的呼吸都停止了一般。
苏桐严重纳闷,甚至怀疑这男人是不是睡着了。
当然,他肯定不会睡着,这只是人们惯用的夸张的想法。
就在她欲要抬头朝这男人看去时,身子因为男人大手的抚摸猛然一颤。
他伸出两根手指顺着她的脊柱骨一路下滑。
这种触碰让苏桐一度窒息。
直至滑落至她的尾骨。
这期间苏桐贝齿狠咬红唇、双手紧抓被单。
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她身体里穿梭。
她觉得这种感觉让她快要死掉。
第1501章 奇葩夫妻!
而就在这时,这一灼热的吻直接落在她伤口的边缘,然后围绕着那伤口亲吻了一圈。
“你在回避我那个问题吗?”殷天绝低沉弥漫着浓重沙哑气息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空气中敲击而起。
此时的苏桐双眸紧闭,她不敢睁眼,只是因为怕面对现实怕看到视线里所触及的一切。
但苏桐的大脑并未完全窒息更没完全做不出回应。
她自然知道这殷天绝话语间所指的是什么意思。
但她现在不想讨论、又或者说能不讨论就不讨论。
所以转移了话题。
“卡布拉国都参与到了你的刺杀行列,擦觉出来点什么吗?”苏桐问。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算是再一次回避我的问题吗?”殷天绝说。
说话间已经将刀子在蜡烛上烧烤然后用酒消毒。
此时的他那是一手拿刀、一手玩弄着苏桐的美背。
“你的思想我左右不了。”苏桐答。
“这世界上只有一人能左右我的思想,那就是我老婆。”殷天绝说罢手指在苏桐的美背上画着圈圈。
“我是不是可以去买鞭炮庆祝下。”苏桐笑着说。
“我不阻拦。”殷天绝回,语落,不等苏桐开口先一步道:“不过如果你想继续上面的话题,我可以配合,谁让我是你的好老公呢!”
“荣幸之至!”苏桐算是发现这男人真是越发不要脸了。
“你发现了什么?”殷天绝问。
“你呢?”苏桐反问。
殷天绝并未立即回答,而是做冥想般想了好一会这才道:“不如我数三下,咱们一起回答。”
“没问题。”苏桐爽快回答。
“三!”
“二!”
“一!”
“奥玛卡!”
“奥玛卡!”
两人可谓是异口同声,而与此只听苏桐一声闷哼的同时那抓着被单的双手猛然用劲。
因为就在她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时候殷天绝直接用刀子割开了她的伤口。
显然刚刚那一番话他只是为了分散苏桐注意力在恰当的时机挥刀取弹而已。
“为什么?”殷天绝问。
“原因你不都知道吗?”苏桐牙关紧咬,而这几个字近乎是从她牙关里蹦出来的,僵硬、生冷,与此只见那豆大的汗珠已顺着她额头滚落而下。
“但我想听你说。”殷天绝说。
“对方之所以选择在慈善晚宴上动手,不过是借着刺杀奥玛卡的名号刺杀你罢了,你若是死了,怕是明天报纸新闻媒体上会刊登亚洲第一首富殷天绝在恐怖分子暗杀卡布拉奥玛卡国王的慈善晚宴上舍身救义却意外身亡,至此你流传千古,继而还拉近了华国跟卡布拉的国际关系;若是……”
苏桐语调生硬、冰冷。
那每一个字眼更好似从牙关里蹦出来一般。
要知道此时这一幕的画面去是极其诡异。
殷天绝在给这女人取弹的同时与她闲聊对话着。
话语间那轻松的口气,就好似殷天绝在为苏姑娘贴一个创可贴那么简单。
“然后呢?”殷天绝问。
“若是你没死,明天报纸媒体头条、也不过是卡布拉奥玛卡国王在慈善宴会上遭遇恐怖分子袭击好在虚惊一场,而现如今已全城展开逮捕,再然后、……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这件事跟飞机爆炸的事情扯到一起,而无疑这一次的活动是恐怖分子联合奥玛卡一起进行的,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死!!”
“分析的很精彩!”殷天绝赞叹道。
这期间殷天绝已经展开包扎,直至所有工作结束。
他这才在苏桐美背上一吻道:“宝贝,你真棒!!”
此时的苏桐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她后脊背受伤只能趴着。
而做完善后工作的殷天绝则是直接将胳膊伸到了她脑袋下给他充当枕头。
要知道此时苏姑娘上半身呈真空状,虽然她趴着,遮挡住了重点部位,但这样子总觉得不对劲啊。
于是挣扎着要起身穿衣,但却背殷先生一把给摁了回去。
“伤口刚包扎上,你是想再扯开吗?”殷天绝说话间眉头紧拧,整个人的不悦展现的一清二楚。
“没事。”苏桐说。
但哪里想到这副轻描淡写的样子惹怒了殷先生。
只见这男人大手一挥那是一把扼住苏桐的下巴道:“女人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那七年你是怎么过的,但从现在起你的身体不光是你的也是我的,你若是不珍惜,那么就由我来帮你珍惜!”
殷天绝字里行间一片铿锵有力,更是散发着若王者般让人不容抗拒的气息。
苏姑娘翻白眼。
虽然脑子里第一想法是这男人至于吗?
但第二反应却是甜蜜的。
苏桐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或者说此时她的下颚被这男人紧紧攥着她也开不了口,所以果断默了。
殷天绝那张俊脸由于过度愤怒都不受控制颤抖着。
随后她松开殷天绝下颚,将她的头往怀里一摁道:“你那个身体我都看了八百遍了,你还有什么好遮掩的,放心,就算是你穿上情。趣衣服来勾引我、我也不会有反应的。”
殷天绝这话说完,自己整张脸是一片滚烫。
因为这话说的连他自己都不信。
至于苏姑娘,那是连鄙视这男人都懒得鄙视了。
真是说谎话不怕遭雷劈。
还什么穿情。趣内衣?还什么勾。引?
靠!
下辈子。
苏桐没说话、殷天绝也没再说话。
他只是扯了扯被单将她的身子裹住,然后又把她朝自己怀里拥了拥。
将鼻息埋在她的颈窝,贪婪的允吸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那夹杂着沐浴露气息的体香。
很是好闻。
夜,已沉。
但显然在这不平静的夜晚,床。上这两人却是难眠。
彼此身体的躁动在发射着信号。
殷天绝恨不得跟这女人大战三百回合,但他知道不能。
他宁可憋坏自己,也不会动她一根汗毛。
而这只是出于一个原因……
爱!!!
苏桐自从回来后对于消失这七年的一切是一字不提,而殷天绝也不敢问,生怕这敏感的话题会伤害到两人的感情。
但此次卡布拉,这女人所做出的一切太让他难以接受。
第1502章 坦诚相对!
她到底对他隐藏了多少秘密?
要知道她是他的老婆、睡在他枕边的女人,而他竟对她一无所知。
这让殷天绝心里腾升起一股子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嘴唇蠕动几次话到嘴边都又被他吞了回去。
要知道苏桐的敏感度异于常人很多,所以殷天绝这一细微的动作她自然是擦觉的到。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黑夜里女人那淡雅的声音缓缓发出。
“如同你所想,井三宝是我的父亲。”
苏桐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殷天绝整个身子一紧。
那么一瞬间整个大脑更是一片空白。
井三宝、苍狼、youk!
这三个却实则代表一个人的名字宛若咒语般在他的生命中徘徊了二十多年,又或者说在苏桐没有出现前他觉得自己是为仇恨而生,而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目的也不过是为报仇,结果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当爱到来时都全然不知,以至于发现时后悔莫及,好在七年的等待让他从新拥有。
往事涌入脑海,殷天绝心头一热。
那环着苏桐的手更是悄然紧收。
在她耳畔边轻轻的说了四个字:“不管你父亲是谁,我只知道我爱的人是、你!!”
这话殷天绝说的是如此决绝有力,尤其在最后一个字符上更像是用劲全身的力道。
简单的一句话,但却让苏桐身体里一阵涌动,气体膨胀,肆虐穿梭,涌入鼻腔、酸了眼眶,朦胧月光下只见那是一片波光潋滟。
但她却是死死的咬紧牙关,不让她流淌而出。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说起来要回顾道甘埔王朝的萨曼莎公主跟蒙冲王子……”
静谧的夜色里静谧的房间里,苏桐将这带着传奇色彩的故事讲给了殷天绝。
“妖夜是蒙冲一个细胞培育下的产物,而我的存在不过是为了给他换心,而你的爸爸殷正天我的舅舅白振华都是知晓这一切的,所以一直来他们都秘密的保护着我,但却不想我的命运竟意外跟你牵扯到了一起,于是这才扯出了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而相比这些,我想你更想知道的是我这七年究竟是如何度过的?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来?不想逸轩吗?不想你吗?不想家吗?”
苏桐说、说到最后声音已是一片哽咽。
但她硬是死死的撑着。
贝齿早已是在红唇上印下深深的血痕。
黑夜中月光下,那双眼睛里波光闪动,甚是迷人,但却带着凄凉的惨淡。
“我想你,想逸轩、想家、想乔娜、想张嫂、想董叔,想我过去生活里的每一个人,但我不能回去……”
话说到这里的苏桐,再也按耐不住流淌下两行清泪。
殷天绝吻上她的眸,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沙哑低沉的声音道:“不用说了、不用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要、你从今往后永远、在我身边,永远!!”
殷天绝话音刚落,却听苏桐那强有力的声音挣扎道:“不!这些事我必须告诉你,不然你心里的芥蒂疑惑永远剔除不了。”
“苏、桐……”
月光下,殷天绝看着苏桐那满是泪水的脸颊心痛的宛若刀割。
“上辈子是萨曼莎欠蒙冲的,所以这辈子我来还,我抱着妖夜跳崖后虽未死,但妖夜生命有限,只能靠我的血做药引维持,所以我不能离开他,你明白吗??”
说到这里的苏桐由于过度激动两只小手那是一把紧抓殷天绝的衣领。
“我明白我明白、明白!”殷天绝抚摸着她的脸颊,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一遍遍的说着。
“妖夜知道终究有一天要离开我,所以这七年他打磨我培养我锻炼我,带我出生入死见识各种可能发生的状况,她这样做是两方面原因,一方面是让我变强学会自保,另一方面扩大交际,一旦我有难,只要我一声高呼,无数江湖人士都会站出来,而克里斯丁就是其中之一。”苏桐说。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对他说声……谢谢!谢谢她对你这七年来的照顾,谢谢他把你变的这么棒,谢谢他为你所做的一切!”只是现在说这些都是枉然,他听不到,但殷天绝这一番话却是出于真心。
“你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和先前有些不一样?”苏桐问。
“不!你在我眼里是一样的、永远是一样的!”殷天绝回,显然他此时已被苏桐所诉说的这打量的信息充斥的大脑有些不清楚。
“是不一样!!”苏桐很是有力的声音道,随后又说:“我之所以什么都不愿意跟你说,是因为我不像你知道我这些不为人知的一面,我想在你心里保留最单纯最干净最唯美最无知最纯粹的一面,你明白吗?说实话,现在这个样子的自己我都感觉肮脏恶心,因为很多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人是鬼,老天就好像在跟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般。”苏桐说。
苏桐这话让殷天绝眉头紧皱,大手再次一把紧攥她的下颚道:“苏桐,听着,我不准你这样说你自己,现在的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你都是我最爱的女人,听到了吗?”见苏桐不答,殷天绝只得用比刚刚更多了几分力道的声音问:“听见了吗?回答我??”
苏桐说不出话来,只是点头、用劲的点头。
起初有妖夜在的时候,苏桐心里痛的时候最起码还有一个人去诉说,妖夜离开后,所有的担子全部压在了她身上,她一边要扮演着好母亲的角色一边要承担着拯救世界的伟业,而她只是一个女人,很多时候这重担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多想找个人依靠,多想听人家说一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而今天这句话从殷天绝的嘴里说出,可想而知此时苏桐的心情如何。
殷天绝紧抱着她、紧紧的紧紧的,密不透风。
像是要将她跟自己融为一体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