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前传之我是二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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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前传之我是二太太-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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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云听子骊问起来,立刻笑着说:“也不全是脂粉,是宝玉闲暇的时候鼓捣出来,有的是丰泽肌肤,有的是能叫肌肤更白皙的。只有这几盒子是新制出来的胭脂膏子和香粉。这都是宝玉的孝心。他还说要是太太喜欢,也就是他的孝心了。”

    宝玉做的胭脂香粉,子骊拿起来个盒子打开看的时候,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子骊用一点在手背上,果然是滋润不油腻,她笑着说:“很不错,老爷前几天还生气宝玉整天在家不务正业,没想到他也能做出点有用的东西来。依着我说,既然宝玉不是读书的材料,可是天生我材必有用,他做这个也不错。不过我都是鱼眼睛了,还是拿着你们用吧。”子骊留下一盒剩下的都叫人放起来等着迎春和惜春来,给她们拿去。

    听了子骊的话湘云脸上讪讪一笑,宝玉的混账话也传到了太太的耳朵里的。黛玉担心湘云脸上挂不住,扯一下她的袖子:“宝哥哥最近在做什么?”

    “二太太,薛家大奶奶和二奶奶来了。”原来是香菱和邢岫烟来了,子骊忙着叫快请。一会就见着一群婆子簇拥着香菱和邢岫烟来了,香菱比以前出落得好,她再也不是那个畏畏缩缩的小丫头,言谈举止越发有当家奶奶的镇定从容。邢岫烟以前子骊见过,是个清新脱俗的女孩子,如今做了媳妇,也是举止温柔,眉眼之间满是幸福。

    她们跪下来给子骊请安,子骊忙着额角人搀扶她们起来,大家坐下来寒暄一番,香菱对着子骊说:“二太太,这是薛蝌兄弟的媳妇邢岫烟,以前天天见过。如今薛蝌兄弟也上京来了。今天弟妹来给太太请安的。”

    “多少年没见了,如今你成家了。你父母还好,去那边见过大太太了。你姑姑昨天还惦记着你们呢。”子骊笑意盈盈的问起邢岫烟最近的情形。

    “托太太的福,家里一切都好。如今我爹娘都在京城这边,他们都上了年纪,在庄子丰衣足食的,日子也还安静。这次来京城,一是来给贵人请安的。二是想着过来给太太们请安的。”说着底下的人拿来邢岫烟带来的礼单,子骊看去,都是些绸缎,细布和特产什么的。

    “多谢你想着我们。大家都是亲戚何必这么拘礼?我也知道你们事情多德,一年到头的在外面跑,来了京城有不少的人情来往要应酬。老太太还惦记着你们呢,闲了就过来说话。听说你也有了孩子那天带着孩子们一起来,也热闹些。”子骊热情的邀请邢岫烟和香菱没事就来做客。

    香菱看着桌子山的几个盒子笑着对湘云说:“那个盒子已经在景德镇烧造好了,想着年初就能上船送到京城来。”

    湘云听了有些担心的看一眼子骊的脸色,为难的说:“那个,等着你去我房里,我和你说。”黛玉听着湘云的话不恰当,宝玉是在家的,香菱去了怕不合适,她悄悄的给湘云使个眼色,湘云才想起来自己莽撞了,顿时踌躇起来。子骊早就把她们的话听的清楚,问道:“怎么了?什么盒子,银子的?”

    湘云慌得站起来,支吾着不肯说,倒是香菱笑着说了缘故,原来薛蟠上次来宝玉哪里拜访,见着宝玉做的胭脂膏子和各式各样的润肤脂什么,比外面那些宫粉铅粉好的多了。现在薛蟠一肚子的生意经,怂恿着宝玉拿出来卖,他和宝玉五五分成。宝玉在家闲极无聊。听了薛蟠的话也没放在心上。认为自己做的都是没正经的东西,也就不当一回事叫薛蟠随便拿去。

    谁知薛蟠试着卖了,竟然销路奇好,一盒子胭脂三两银子也是脱销。薛蟠顿时找到了发财的门路,求了宝玉写了方子出来,要叫作坊里面的人大批做出来。谁知按着方子做出来的却没宝玉亲自做的好。因此薛蟠只好千万求着宝玉,这些日子宝玉都在家里做胭脂润肤膏呢。

    “原来是这个,好了云丫头也没害怕了,我不是那种古板不知变通的人,宝玉这就这个能耐了。他小时候不是一直嘴上挂着爱惜女儿么。可惜他读书不成,也没不会武艺,拿什么爱护姐妹们。也就做些胭脂什么,把女孩子们装扮的好些,老的慢点,别那么快就成了鱼眼睛了。云丫头,你回去和宝玉说,叫他安心鼓捣去,别鬼鬼祟祟的。不过要注意身体别累着了。”子骊对着宝玉做化妆品也不反感,反而是支持的。

    湘云和在场的人不敢置信的看着子骊,黛玉忍不住说:“舅妈说的是真的?宝哥哥——”在黛玉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了,舅妈一向是通透豁达,可是士农工商,宝玉做的事情不入流。尤其是二舅舅那么个古板人,要知道宝哥哥拿着这个做正业,还不要气死。

    “这有什么,凭着自己的劳动吃饭。那些耕田读书的是正经,可是没有那些医生,裁缝,各行各业的,大家怎么能这么体面地活下来,坐在这里士农工商的分个三六九等出来。怕是连衣服也没得穿,房子也没得住。”子骊一脸的淡定,湘云惊得目瞪口呆,半天她才长长的出口气,一脸的敬佩:“我们怕是再怎么样也赶不上太太有远见,有见识。”

    子骊留下大家吃饭,午饭之后黛玉和香菱邢岫烟就去贾母那边,子骊叫住了湘云。问了他们日常相处如何,平常都是谁服侍的,湘云一一说了。

    “怎么全是袭人在宝玉跟前服侍?秋纹和碧痕怎么也托大起来不肯伺候了?”昨天贾母和子骊说起来宝玉和湘云一直没孩子的事情,子骊也对着宝玉的婚姻生活有了疑心。

    湘云拧着手绢,沉默一会才说:“如今都是袭人姐姐服侍,宝玉嫌弃秋纹和碧痕,因此不叫她们在跟前服侍了。她们的年纪大了,想着要出去。”

    又是袭人,子骊锋利的眼神扫视着湘云脸上的无奈:“你和宝玉怎么样?其实我本不想催你,奈何老太太上了年纪,她是最疼你们的,你们成亲这几年了,也该有个孩子了。你这个孩子平日看着大大咧咧的,有什么事情就说。或者宝玉不好,你也和我说。”

    湘云脸上一红,支吾着半天,最后她脸上憋得通红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一句话:“太太还是叫个好大夫给宝玉看看吧。”

第215章 终章() 
“二爷的病么,也还治得。只是这一年之内要禁房事。”大夫吞吞吐吐的说出了宝玉的病情,因为太早有了男女之事,伤了身体,现在要用药仔细调养看恢复的情况。

    请大夫用药,早有几个婆子请了大夫到外面去坐着喝茶写药方子,子骊脸上一阵发烫,刚才大夫看她的眼神都好像是在谴责她对儿子太过于溺爱了,活生生的养出个纨绔子弟。大夫开了药就告辞了,子骊一个人呆坐了一会,咬着牙狠狠地对着周瑞家的吩咐:“你去把袭人这个祸害给我找来!”虽然子骊不喜欢袭人的城府深沉,而是看在她对宝玉服侍尽心,子骊倒是容下了袭人。按着子骊的想法,宝玉尽管不上进,可是本质上还是个老实孩子,没沾染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习气。

    今天看来是自己太疏忽了,宝玉没跟着纨绔子弟们学坏了,没想到却被身边的丫头们给带坏了。子骊千算万算,却疏忽了一件事,那就是以前她认为袭人尽心服侍是身边有晴雯比着,尽管晴雯是个抓尖要强,牙尖嘴利的人,但是有晴雯在,袭人和好些丫头们心存忌惮也不敢和宝玉太胡闹。子骊撵走了晴雯,那些丫头们没了忌惮,自然要变着花样的勾引宝玉和她们亲近。

    看着子骊的脸色不好,那些丫头也不敢劝,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凝固起来,正在大家小心翼翼不敢出声。凤姐倒是带着个丫头来了。凤姐一进来就看见子骊脸色不善,边上的翠袖几个丫头忙着给凤姐使眼色。凤姐就知道怕是宝玉惹了子骊生气了。她也不敢太随便,上来请安,子骊才缓和了点叫凤姐坐下来。

    “太太好像是不高兴的样子,可是宝兄弟身体不好了。”凤姐刚来的时候看见大夫出去,问了才知道是子骊叫大夫来看宝玉的。

    子骊和凤姐把方才的大夫的话都说了,她拿着手绢抹眼泪:“我是后悔死了,竟然被袭人这个蹄子给骗了。老太太那边可要怎么说,等着晚上老爷回来。”子骊说着越发的伤心,忍不住哭起来。

    “太太别伤心,都是往日太太对下人太好了。依着我说对地下的奴才们也不用太好,那起子小人们一个个的抓尖要强,为了往上爬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对他们好固然是咱们心善,可是也不能为了一点好名声就放纵了他们。那个袭人怕是觉得太太和老太太器重她,以后是个稳稳当当的姨娘了,她那点心思不过是担心宝玉今后娶亲就疏远了她,才趁着宝玉小的时候笼络他。那个人没私心。只是袭人的心思太大,是要好好地敲打一番。也不知道太太要怎么处置袭人呢。”凤姐开解着子骊。

    “是了,你说的对,我以前只想宽厚待人,下人们自然是要感恩的。可是却忘记了人心不足的话。这个袭人真是心思不小。当初宝玉小,我看她服侍周到,小心谨慎的,就以为她是个老实孩子,带着宝玉我也放心,却忘了袭人也是个不知足的。她做姨娘还不甘心,非要把宝玉掌握在手心里。哼这样的人我容不下,老爷老太太也容不下!”子骊眼里闪着冷冽的光彩,正说着外面小丫头说:“袭人姐姐来了。”

    子骊听着小丫头们当着她的面,都赶着袭人都叫起来姐姐了,越发的气恼起来。袭人心里有事,听着子骊叫就已经是心里不安;赶着来了这边却见子骊脸上没什么异样,只在哪里和凤姐拉家常,袭人的心稍微安定下来了一点。

    子骊也不理会袭人,袭人只能站在哪里,等了半天,袭人的脚都站酸了,子骊才抬头要茶,袭人忙着接过来小丫头手上的茶盘亲自端上来。子骊接过来茶杯,好像才发现了袭人:“怎么你来了半天也不出声?可是累着你了,你坐下吧。”说着真的有个小丫头端着椅子来给袭人放下。

    袭人忙着说:“太太说的哪里话,在太太怎么有我坐的地方。我本是奴才,伺候太太是应该的。”

    “哼,我可不敢使唤你!如今上下谁不知道你花大姐姐?宝玉那边的一切事情都是你说了算,连着正经的宝二奶奶都要听你的教训。明天没准我就要伺候你花大奶奶吃饭喝茶了。你打量着我不在家里住,就无法无天起来!”子骊忽然脸色一变,连珠炮般的发难。

    袭人顿时傻眼了,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太太的话我不敢辩驳,我对宝二爷一向是尽心服侍的——”啪的一声,子骊一个耳光扇在了袭人的脸上,她气的脸色通红:“好,好!好个闷葫芦,老太太和我都被你给骗了。我放心把宝玉交给你,谁知你挑唆着宝玉胡闹,连着身子作践坏了。”袭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其实早就察觉出来宝玉的身体不对劲,虽然日日和他们胡闹,但是那种事情上明显是力不从心,袭人想着是宝玉从小看着虽好,其实底子差,因此也就暗地里给宝玉调养身体。只是自从宝玉成亲,眼看着宝玉和湘云更有共同语言,他们整天在一起说笑作诗画画,自己一句话都插不进去。因此袭人也动了心思,联合着麝月先排挤走了秋纹和碧痕,袭人依仗着自己曾经服侍过湘云,拿捏着宝玉和湘云,霸占了宝玉不叫他晚上到湘云的屋子里去。

    今天被子骊一顿痛斥,袭人还想把责任推到走了的碧痕和秋纹身上,结果被子骊直接戳穿了心事。

    晚上子骊到了贾母那边,还没开口,贾母先道:“你是为了袭人来的?那个蹄子唬的我们好苦,没想到那么坏!你也不用自责,好在我们发现了袭人的把戏,现在还来得及。那个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置了?”

    “老太太圣明,都是媳妇失察,还请老太太责罚!”子骊伤心的拿着手绢擦眼泪。“不是你的过错,别伤心了!袭人那样的丫头城府最深,平日里看不出一点破绽,你吃亏就在心太善,对人只相信他们都是好的,不相信人心都是坏的。再好的人心里也闪过恶念。袭人那个丫头是买进来的,没根基,却能一步步的宝玉身边做了大丫头。她若是真的没一点城府怎么能如此。我最疼宝玉,没想到却害了孩子。”贾母反过来安慰着子骊。

    子骊心里感慨,老太太确实老了,以前要发生这样事情,贾母一定是抓着不放不把子骊骂的狗血淋头,彻底压制住她才算完事。谁知今天却反过来安慰她!贾母大概已经没了婆媳争斗的心思,真的把她当成了一家人。她嫁进贾家算起来也有三十年了,总算是得到了贾母的承认:“老太太如此说,我更是心里不安。我已经叫人把袭人看起来,她是买进来的,如今就叫她嫁人领回去吧。不管怎么说也是她辛苦一场。”子骊表示把袭人赶回家。

    “就这么办吧。何苦要喊打喊杀。宝玉的病怎么样?大夫怎么说?”贾母问起来宝玉的病情。

    晚上子骊回到房里,贾政已经知道了宝玉的事情,黑着脸痛心疾首的道:“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小小年纪就沉迷女色,如今可好了!不孝的东西,气死我了!”

    子骊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但是宝玉现在的样子再挨一顿打没一点好处。她只能劝贾政别生气,先医治宝玉的身体,等着他恢复了再教训他。“我看都是对他太过溺爱的缘故!惯子如杀子,可见古人的话没错。传我的话,叫宝玉挪到庄子上养病去,只叫他媳妇跟着去,身边只两个小丫头服侍,叫宝玉自己种地,谁也不准再服侍他!”贾政把宝玉发配到了庄子上劳动改造了。

    子骊听了,也认为如此安置更妥当。“要是早些把宝玉放到庄子上吃点苦就好了。”贾政拍拍子骊的肩膀:“尽人事听天命,宝玉这个孩子就该吃点苦头。”

    贾府自从宁国府被抄没了一直都是低调处事,今年因为贾珠,迎春惜春都回来过年,因此特别热闹起来。从腊月开始凤姐就忙着叫下人打扫房屋安排下人等,预备着贾珠迎春惜春回来。

    到了腊月二十三这天,贾政和贾赦带着阖族男丁去祭灶,子骊则是和贾母邢夫人等说话。忽然见着凤姐风风火火的进来,子骊看凤姐的脸色不好,忙着问:“怎么了?”凤姐唉声叹气的说:“方才薛家来人求我找些上好的牛黄。我问怎么了,竟然是薛才人生的小皇子忽然得了风症,竟然是凶险的很呢。”宝钗好容易生个皇子,怎么会出了这个事情?

    贾母听了脸色顿时沉下来,紧跟着问:“情况怎么样?咱们哪来来的好牛黄?”

    “我也是说呢,翻箱倒柜的找了些,先拿给他们去。薛家说前几天他们铺子上得了上好的牛黄,谁知当天就有个大主顾一下子就全买去了。如今出了事情却没了好的,都剩下那些医生看不上的。去找了那个主顾,也是没了。因此薛家才求亲靠友的,求到咱们家了。真是造化弄人,薛家的买卖是越来越大了。谁承想却连着自己用的东西也不能凑齐。薛才人好容易得了个皇子——”凤姐说不下去了。

    贾母听了叹口气:“谁知上天的安排呢,鸳鸯你去找找看,若是有呢送给他们也是积德行善的好事。且看着事情最后如何吧。”

    鸳鸯答应一声带着小丫头去找牛黄。这里子骊心里咯噔一下,牛黄在这个年代是个稀罕物,但是皇宫的御药房断然不会缺这个的。宝钗却要叫家里的人在外面寻找,怎么皇宫里面连着这个也没有了。宝钗如今紧跟着皇后,皇后自然要庇护她。莫非是连着皇后也不肯关照宝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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