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着镜子里。那西装裙领口上露出来的肌肤,她不禁头痛了,更恨帝峰了。
肌肤上还有昨夜欢。爱的痕迹,要是被人看到了,那就羞死人了,她以后还怎么做人,所以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火速的拿出粉底液和遮瑕膏,把那一片片红色的痕迹遮住,弄了十几分钟。终于把令人羞涩的痕迹弄掉了。
突然有电话打进来,是撒旦的,估计这个新朋友又想拉她去哪里狂欢。
可惜现在她累得不行,实在是没有精力去做那些刺激疯狂的事,再说了因为帝峰的原因,也不能和他走得太近。连累他就不好了,毕竟帝峰那样的男人,生气起来。绝对不会管对方是什么人,什么地位,会直接干掉他的。
她也相信这个黑道头目有这样的权利和能力,让皇城国际去做这种事,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怜的撒旦王子,对自己并没什么企图,如果害了他,那么自己良心会过意不去的。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挂掉了他的电话。
叫了客房服务,叫了一份午餐。
吃完,离开会的时间还长着。她已经没有力气出去闲逛了,只能坐在房间里,看看旅游节目。
只是看到一个岛国的旅游风情节目时。看着那个蔚蓝的天空,万丈高崖的山壁上,她陷入了思绪中。
这样熟悉的画面和场景让她想起了作为五年前皇城国际成员时,最后一次做任务的场景。
为了彻底毁掉报复那个男人,她在做任务的时候秘密做了一份伪造的机密文件送过去给组织,却没想到在送信的途中被一群黑衣无视,他们很不友好的叫她随他们走一遭,她不是那种轻易屈服的女孩子。
而且她也想这次机会摆脱那个男人,让他误以为自己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光荣牺牲了,让这个男人以为她死了,让组织放弃掉对她的追寻,那么自己就摆脱他了。
所以死活不跟那些人走,然后就大打出手,最后她双拳难敌四手,而且男人和女人的力量相差悬殊,所以她败下阵后毫不犹豫的跳崖了。
但是因为一个意外的失误,自己没有预测到悬崖的高度会这么高,而且底下是一片荒林,她在坠崖时,已经失去意识了。
当她醒来时,已经躺在一个漂亮的小村庄里的床上了。
对于过去的事,她一直不想去想太多,那并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如果不是重新回到这里,她也不会想起那么多事。
重新活过来后,她就彻底把以前的事抛掉了,就当那只是一个漫长的噩梦。
因为那些事情已经成为过去,她就不想再卷入去。
至于司马昭歌已经死掉的事情,她倒是没有预料到。
领了眼底浮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似迷离似叹息,那个人……竟然真的死了。
她站到窗边,看着外面街道风景,几乎和过去和他来到这里时没什么差别,突然感到心头涌起莫名的悲伤。
风景依旧,那个曾经与自己百般纠缠的人,却已经随风飘逝,埋入坟墓里成为一堆白骨。
他只能活在她的记忆里。
不知为何,想着他葬在泥土里,就能想象到他那华丽而寂寞的笑容。
眼角无意识的滴下一滴泪,为了那个复杂得让她无法遗忘的男人。
“在想什么,那么伤感怀念的表情,是谁让你有那么深的情怀,真让人妒忌呢!”
一双手臂从她身后抱过来,强势的把她搂入怀抱中,身后的男人抱着她的腰部,下巴压在她头顶上,靠在窗户边。
是帝峰的声音,他的气息立即包围了她全身,领了微微僵硬,感觉到他的动作那么亲昵,实在不符合他们现互相仇视的状态。
而且他那妒忌的口气,真是霸道的男人。
领了依然眺望着窗外那宁静而古旧的街道,思绪飘忽不定:“没有,我才没有怀念谁,我只是想起一个让我很讨厌、憎恨,痛苦的人,感情确实很深,却不是什么美好的感情。”
他居然说自己伤感而怀念,对那个男人,自己需要伤感吗?那时候,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他有天做任务丢了性命,她一直都那么恨他。
怎么可能会为他伤感,会怀念他,这绝对是不可能,领了坚决的否定,无法接受帝峰的说辞,感觉就像某种埋藏的秘密被撕破了似的,让她恐慌。
帝峰哼了声,没有受伤的手抚摸上她尖尖的脸蛋,温暖的指腹一路滑到她的眼角,挂在眼角那滴泪沾到了他手上,温暖的泪让他的手指一抖。
心里却万分的不舒服,妒忌和羡慕的感觉双重涌进心底。
“都哭了,还装什么不在意?如果真有那么恨,现在应该哈哈大笑,怎么也不会想起他,失神到流流泪也不知道,还露出那种怀念的表情。”
他猛然搂紧她的腰肢,脸牢牢的贴着她的侧脸,妒忌十足:“说,是哪个该死的男人?不是龙霖恒吧,居然还有令你记忆这么深刻的男人,我要知道是谁?”
伶俐被他搂得紧紧的,他那压迫感十足的逼问,让她感到胸闷。
她心底的秘密,从不允许任何人知道。
“都告诉过你,没有了,就算有,他都死了,你知道他是谁又能怎样?把他从坟墓里拖出来鞭尸?”她气恼的说。
不过谅他也不敢,司马好昭歌歹是皇城国际的前任领袖。
帝峰眼里闪过一抹喜悦,这才放松了一点她,懒洋洋的哼了声:“这主意不错,如果你敢继续想他,那我就把他的尸体挖出来好了。”
伶俐恶寒:“变态,人家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人家。”
“谁叫他让我的女人又爱又恨,这种讨厌的家伙,活在世上,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幸好他死了。”
帝峰把手移到在她左胸下,抚摸着那跳动的心脏,睥睨的说。
“因为你的心是属于我的,只许想我一个男人,不许想别的男人,一点都不许哦!”
他那似笑非笑,外加略带孩子气的口吻,真是让伶俐发寒。
伶俐回头讽刺的看着他:“如果我要求你,你的心是属于我的,只许想我一个女人,不许想别的女人,那样你也能做到吗?”
帝峰迎着她带着讽刺的眼神,顿了一顿,突然弯弯嘴,轻声:“我可以,可以做到!”
伶俐扫了他无所谓的脸容一眼,无力到极点:“答应得那么快,是因为你根本就不会当一回事吧,因为这只是一个假设而已,假设是不需要承诺的。真正要让你做到委屈自己也要达到承诺的女人,大概还没出生吧!”
帝峰沉默了,只是默默的凝视着她,不反驳,也不承认。
他的眼神很迷离,却又用一种很难看懂的情绪看着她。
伶俐觉得这种气氛有点怪怪的,他的眼神也怪怪的,颇为压抑。
她急忙说:“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出门了,有会议方的人会派车来接我去开会。”
帝峰点点头,放开她的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走向门口。
伶俐惊讶的盯着他,有点不明白他的举动:“你这是……”
帝峰向她眨眨眼,笑得狡猾:“走呀,我也去,我要跟你一起去,有我陪你去会比较安心。”
第一百九十二章 自虐()
她不由自主抚摸着身上那些爱。痕,每一次做这些事,他都喜欢狠狠的吻她,在身体每一寸肌肤上落下明显的痕迹,这是他的占有欲,宣布着只属于他的记号。
感觉自己是那么悲哀,以前大概还是个情。人,现在彻底是个下。贱的玩物了,随时可以玩弄,随时可以侵犯。
那么年轻丰满的身体,那么美丽的脸容,本该充满希望和前途,如今还是毁了。
他还是不肯放过她,大概是不愿意放过她吧!想要自己一辈子都做他的玩具。
她不知该怎样形容自己的糟糕运气,却只能强迫自己接受这一切,这是权势,无处可逃,他也不容许她逃。
只是不管如何,她的心都要获得自由。
伶俐悲哀的笑着,然后打开花洒,不顾水温冰冷,用冷水彻底搓洗自己的身上的吻痕。
这样入骨的冷,这样力度的力道,才可以让她清醒过来,彻底的清醒。
洗完澡,伶俐也不磨蹭,披着酒店里的浴袍,就走了出去。
可是房间里已经灯光大亮,开完了所有的灯,一切都那么清晰,让她一怔,感觉有事发生。
帝峰已经穿好衣服了,正在披一件外套,却弄了很久,才慢吞吞的穿好。
他并没有扣扣子,衣服散开,显得那么放。荡不羁。
看到伶俐出来,他抬起头来,灯光下,他俊雅的脸容有点不同寻常,像纸张一般白,幽深的眼眸却灼灼的看着她。
伶俐靠着浴室的门。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很多,看不到她出声或是发表一下对他举动的疑惑,帝峰忍不住开口了。
“我要走了。”
“…………”伶俐懒懒的拭擦着头发,并不问他为什么离开。
其实他想要去哪里,她也不想知道。能让她永远看不见他就好了,虽然这个不可能。
帝峰却早料到她的反应,并不失望。
“等着我回来,如果回来见不到你,你知道后果的。”他露出威胁的意味。
“……”伶俐沉默了。
“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和别的男人出去。”帝峰继续说。
“……”伶俐继续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完全当他的话耳边风。
“也不准接听其他男人的电话。”帝峰见她不理会自己,口气更加恶劣了。
“说完了吗?”伶俐冷冷的抬头,愤怒的盯着他。
以前也不会这么过分的。现在是想彻底限制自己的自由,把自己当阶下囚吗?
帝峰笑了一笑,眼眸闪动着讥讽:“我还以为你没听到,原来还是听得见的,既然听见了,那么就不要做出让我不开心的事。否则你会很难过。”
说完,他就傲慢的转身,走出她的房间。
伶俐握紧拳头。等他出去后,狠狠的甩上门,发出巨大的声音,来向他宣示自己心中的不满。
帝峰刚走出门,就听到巨大的摔门声,回头果然看到门狠狠的被关上了。
还是深夜时分,这声巨响显得很突兀,引来了几个酒店的管理人员上来询问。
帝峰只摇摇头:“她心情不好,所以举动有些粗暴,请别介意。当然如果有影响,我可以替她赔偿。”
管理人员见他那么帅还那么温柔,连忙说:“没关系。先生你放心,我们能体谅的。”
帝峰点点头,就慢慢的向电梯走去。
那酒店管理人员却忍不住追上来,认真的看着他的脸,这才发现刚才他没有看错。
这位先生的脸色很惨白,而且走起路来,那身体怎么看都有些颤抖的摇晃。
“先生,你是不是感觉哪里不舒服,你的脸色很白,要不要我给帮你叫救护车。”他担忧而着急的问,看样子,这先生不是受了什么伤,就是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
帝峰想笑,活了那么久,他还从来没叫过救护车呢。
要是受了重伤就还说得过去,因为自己伤害自己的缘故而要急救,怎么看,都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不用了,帮我叫辆计程车吧?”
他刚说完,却觉得一个眩晕,让他身体发软,勉强扶着墙壁,才能站稳。
这回管理人员更急了,管不了那么多,立即打电话喊了另外的管理上来,把他扶了下去。
帝峰觉得眩晕得很,手指上的痛也变得更剧烈了,痛得连心脏好像也抽痛。
也无力阻止他们的举动,过了一会儿,就被送上了救护车。
医生很快给他做了简单的检查,发现了他的手指问题很大。
“先生,你的指骨断裂了,恐怕需要做骨骸复健手术。”
“好的,我知道。”帝峰躺在移动病g上,虽然声音沙哑虚弱,样子却相当淡定。
连医生都不禁佩服他的忍痛精神,从头到尾,他没喊过一声,也没有露出一丝疼痛的表情。
很快帝峰就被送到了医院,立即拍了手部的ct片,确定手指的受伤和断裂的程度。
然后医生拿来手术同意书:“你的家属呢,有家属给你签名吗?”
“我自己来。”帝峰忍痛,用左手写下名字。
医生看着他有几分怜悯。
“你有朋友或者亲人在这里吗?我们可以帮你打电话叫他们过来等候你手术。”
帝峰一怔,似想到什么,脸色更苍白了,低下头却淡淡的笑:“不用了,她也不会来的。”
医生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但是看到他那么黯然的表情,也不忍心问了。
一切按程序进行,接骨手术并不是很大的手术,只是他的伤口似乎拖了一段时间,导致淤血堆积,还必须把淤血清除,再进行骨骼的接合。
一个来小时过去,他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送进病房中。
早上醒来后,医生说他的手术很成功,情况也不算太严重,应该能很快恢复的。
帝峰点点头,并不太在意的表情。
医生走后,他懒懒的靠着病床,开始发呆,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想什么好。
然后实在太无聊,又睡不着觉,他拿起手机,开始打她的电话。
响了两声,居然就被挂断了。
他顿时眯起眼来,盯着手机屏幕,这个女人居然敢挂他的电话,真是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他不死心的拨过去,拨了几次,都被挂掉。
他敢肯定她绝对是故意的,不禁冒火了,抓起手机,飞快的发了条短信: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哼,他就不信,她不接电话,还能不接短信吗?
很意外,这一回她的短信却回得很快:你说不准接其他男人的电话,所以我很听话。
意思是说他临走前警告她的那番话,暗示他也是其他男人,也在不接的范围内。
帝峰气闷,那时他只是为了防止那个欧洲男人打电话约她,所以霸道的警告说的。
没想到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玩起文字游戏来了,故意报复他来。
他继续快速的单手打字。
“我不是其他男人,其他男人里不包括我,你记住,我是你的男人。还有,你什么时候那么听话的,我叫你不准接,你就真的那么乖?那就别让我查到你的通话记录里有男人打来的电话。”
“你不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不会这么蛮不讲理,而且我是来开会的,自然有会议方的成员给我打电话,难道只要是个男的打来,我都不能接吗?你太霸道了。”
“那就让会议方给你安排女的通知你。”
“人家才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这样做,无聊。”
“那我不管。”帝峰小任性的打下这句话。
伶俐气得不想和他再发短信。
帝峰太无聊了吧,发一堆无聊的话题逗她说话,她却不理睬。
伶俐看到他继而不断的发短信,自己的未读信息越来越多了。
知道这个男人的死性子又发作了,不理会他,他总是有更多的办法逼自己理会他。
“你什么时候回来,不是说,你不回来我不许出去吗?我下午还要出去参加会议的,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出去了。”
帝峰看了看手指,打下一句:“一会儿就回来,一定要等我。”
然后火速的按铃让护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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