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经东莱一行之后,吾发现黄巾太过暴乱,如若放纵他们作乱,只怕整个青州之地尽成废墟矣。因此,吾想令三将分别领兵潜入齐国、乐安、济南三国之中,假借黄巾之名作乱。不得对普通百姓多加骚扰,却对豪门贵族,特别是对齐王、济南王及乐安利县刘氏这等巨贵巨富之人进行打击。取其钱粮、空其土地基业,为吾将来治理青州打下基础。”
付邢拜问道:“主公,不知派哪三将行此大事?各领多少兵马为上?”
何白说道:“此三人需勇武、冷静、有大局观,不得意气用事。所领兵马不能太多,以五百人为限。可在三郡国中召揽兵马,也不能太多,以五千人为限。采用流动作战,以伏击打援、分进合击之法与青州州兵周旋。若遇真正的黄巾贼时,可以吞并之。”
“兵械可由常山、中山留守司马李平派人运送,粮草除自筹外,还可由管承、蒋钦的海军从北海国中输送。所得钱财也可由海军送归北海库存。北海国内将由是仪、罗培二人负责接应与命令传达。若战况不利,还可退入北海整休。不知你等何人敢领此命?”
立即有付刑、车靖、余化、成齐、陆平、杜雷、楚护、周泰八人出列领命。
何白连声赞道:“好好好,汝等勇于任事,吾心甚慰。只是西凉军极强,付刑与车靖这等可正兵相斗之将需跟我去司隶一行。周泰已在卢国相处知名,不能假冒黄巾作乱。杜雷、楚护勇武有余,但是不够冷静。那么此事就由余化、成齐、陆平三将为首,乔装打扮一番,不能叫他人给认出了,免得日后不能以光明的面目现身矣。汝三人之贼名就以七杀、破军、贪狼为号,务必使杀破狼之名让整个青州大地为之而震憾不已。”
余化、成齐、陆平立时兴奋的伏地拜道,“喏,谨尊主君之命。我等三人必使杀破狼之名震骇青州矣。”
第161章 出兵讨董()
管亥随着周泰的指引,来到了北海相府邸拜见何白。管亥深深的向何白施了一礼,何白这才笑问道:“近日于北海国内转了一圈,这观感如何?”
管亥瓮声瓮气的说道:“北海国百姓气色不错,欢欣鼓舞不亚往昔丰年。国内大道平整,河渠清澈,学校入学小童络绎不绝,官办医馆的义诊人满为患。北海国内新兴向荣之态叫人欢喜不已。”
何白大笑,说道:“这般文绉绉的话语可不似你这般粗人能说出的。”
管亥瓮声瓮气的说道:“虽是听他人言说,但小人也十分的赞同,因此记了下来。”
何白笑问道:“那北海比你心中的太平之世相差多少?”
管亥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小人也不知晓,想来也差不多吧。”
何白又问道:“那你认为若与张饶打下北海与东莱两国,可能将二郡国治理成这般模样。”
管亥羞愧的拜道:“小人只怕不能,能让百姓吃饱肚子都极困难。”
何白叹道:“是啊,你等黄巾军虽有改变困境之心,却无治理天下之能,因此方起事不久,便被多方联合剿灭了。我既来北海,卢公又至东莱,你等也是时候重归于良,安心的生活了。而不是执着于暴乱,反让两国百姓变得愈加的困苦。”
管亥拜道:“或何国相能早日前来北海、东莱,我与张大哥又何必在黄巾败后再度起事。今有何国相在此,我亦没了暴乱之心了。”
何白说道:“既然这般,你便在我的麾下任事吧,也算是为之前的暴乱行径赎些罪责。”
管亥伏地而拜,说道:“喏,主公在上,请受小人管亥拜见。”
何白又好生的安抚一阵,才让周泰领着管亥退下。管亥的统兵才能一般,但武艺不错,可为斗将。黄忠为已考虑,方没有将之射杀,今日终于投在了自已麾下。
经过多日的召募之后,两万大军终于召齐,其中步卒一万三千人,骑步两便精卒七千人。而卢植也将于明日领大军万人,民夫万人抵达剧县,今日算是最后的一次整军。
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将士们,何白心中激动万分。终于有两万大军随着自已的指挥棒而行,还不到二十五岁的自已便有了这份巨大的成就,这在后世又如何能够想象得到。
“任命典韦为陷陈都尉、统周泰、张璋二将,加本部合计三千兵马为大军先锋。任命黄忠为建忠都尉,统武安国、宗宝、耶荀、刘政四将,加本部合计五千兵马为左翼。任命付刑为立义都尉,统车靖、杜雷、楚护、管亥四将,加本部合计五千兵马为右翼。任命孙乾为左辅都尉,彭璆为右弼都尉,统二千兵马及二万民夫管理辎重事宜,并参谋军事。任命徐干为主薄……”
第二日何白望见卢植领军赶着近万辆各式大车,驾车的有驮马、牛、骡子、驴各类,几乎把东莱国中可以征召而来的驾车动物全部召来了。这乱哄哄的景象直让何白摇头不已,也不知卢植是如何弄的。
何白想来,酸枣临近黄河与济水,距离北海千里距离,人工的话十分不便,还是用船运送得好。船一料可运300斤的货物,一千料船(150吨)按八成的满载量,除去五十名船夫及必用的物品,一次可载四千石的粮食。自家的海军一次可运十万石的粮食,两、三趟就可全部运完了。
最后与卢植商议,这些物资可全部留在北海国内,由管承、蒋钦二将轮流驾船从黄河、济水送抵酸枣。大军只携带日常所用的营帐等物资与五日之粮,依济水河道轻装而行。
第二日一早,卢植与何白合军一起,就于剧县誓师向西进发,向齐国的广县而去。广县为青州刺史部所在,乃是一个著名的产铁与生产兵器的基地,距离剧县只有百余里。
何白在月前曾命人在此地购买了两万套兵器,花费了一亿多钱。不想卢植来后,只是与青州刺史部的吏员们一商谈,立时就得到吏员们的响应,平白得到两万套全新的武器装备,及三千领上好的铁甲。
这让何白惊骇不已,武器就不说了,这铁甲与弩可是国之重器,三千领铁甲居然说给就给了。已军目前也只有下军的两千正兵全部披甲,而其他只有军侯以上才能够披甲。由此可见,这卢植也太能耐了。
而广县多达上万人的各类工匠,完全是一个工匠之城。一年足可产五万大军装备的各类武器,也让何白眼热不已。但一想到一、两年后就将全部归于自已治下时,何白又安心了下来。
后来才知,这并不是卢植的个人名望,而是快要前来青州上任的新刺史焦和也有意讨伐董卓,早早的就与卢植有所联系了。因此卢植取出焦和的书信后,方才让青州刺史部的吏员们大开方便之门。
东莱郡兵全部换新之后,剩下的一万套备用武器也运回北海,将由船队运往酸枣,这才再起大军西进。这一路走得是齐国、济南、济北、东郡、济阴、陈留的道路,路程有一千三百余里。还未出齐国,卢植便就叹道:
“在北海,一日可行百里,而在东莱与齐国,一日只能行六十里,这道路的好坏与行军的速度太大了。先秦时所建直道、驰道上万里,颇时有人责之为始皇帝的暴政之一。然两汉时却得益此暴政强盛数百年,不可不谓是受秦国之恩重矣。天明在北海大建直道,复兴此政又不害民,不可不谓是明见万里也。”
何白谦虚的说道:“卢公过奖了,何白不足之处尚多,还欲多多向卢公请教呢。”
卢植摇摇道叹道:“吾也曾两任太守之职,于任上除却基本的恪尽职守外,无一所成。想来除满腹别无大用的学问之外,实在不能教授天明什么。”
何白笑道:“如今能恪尽职守,兢兢业业,爱民惜民就算不错了,安敢再盼其他……”
卢植正欲答之,忽有斥侯来报,“报,国相,有自称国相义弟张辽者,领兵千人前来相投。”
何白大喜,张辽来了,尼玛,还以为至少要等到吕布势穷来投之后,才能得到张辽的投效,不想却在讨董之战前就得到了张辽投奔。何白大喜之下不及向卢植说些什么,立即打马前往迎接。
远远的望见张辽那略带紫红色的面庞,何白就兴奋的大叫:“文远,文远,想煞愚兄了。”
原本忐忑不安,不知何白是否接纳的张辽,一见何白如此的激动与兴奋,立时安心了下来,也面带激动之色的奔向前方,叫道:“兄长……”
来到近前,何白一把抱住张辽,就是好一阵的拍打,笑问道:“我思文远,如望穿秋水,为何文远此时方至。”
张辽不好意思的说道:“九月我从河北召兵归来时,兄长已往北海赴任去了。我因不知京师之中的状况,所以得兄长之信,一时未及时作出反应。后张稚叔见董卓横暴,弃军投奔上党,而我又被吕奉先所力挽,一时又不能成行。直到今时天下群雄讨伐董卓,我才借机哨探敌情之事,脱离了董卓麾下,前来青州投奔兄长。”
何白大喜,能在偶像吕布与自已这义兄之间选择了义兄,这张辽必在其中做了好一番的艰难决择。何白不由大声的赞誉张辽明智,不与董卓、吕布这等害国害民之人同流合乌,更加的坚定了张辽之心。
何白又将张辽引见给典韦与黄忠认识,说道:“这一位是教我武艺,让我能在世间立足的兄长典韦,这一位是名为部属,实为通家之好的黄忠。此二人武艺能力皆不逊色吕布多少,且品德更胜吕布多矣。文远不凡与之相交,必有所得。”
张辽望见典韦身形魁梧,双臂粗壮有劲,一双铁戟更是沉重,背插十数小戟,心知必是猛士之材。然而一双虎目不但不凶厉,反而更是温和似水。气势内敛,毫不张扬,仿佛已到了收发于心的宗师之境。纵不如吕布,也不会逊色多少。
再看黄忠,面容朴实,气势凝重,然身材高大,双手粗糙,又老茧纵生,一柄金刀寒光闪闪,背负三石宝弓,腰悬数十雕翎,必是一员能战善射的猛将之才。张辽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不想何白麾下竟有两位不差吕布多少的猛将了。再看到周泰、管亥等将时,张辽更是骇然,何白这义兄真雄才也,方能得到如此多的猛士相投。看来自已此来是来对了。
何白更将为张辽准备良久的枣红千里马牵出,又亲手为张辽整理鞍鞯,奉上精良的铁甲帮忙穿戴,把张辽感动得眼泪直流。得兄如此,怎能不叫自已死心相报。
何白任命张辽为辅正都尉,领本部千人为后军,并辅助孙乾、彭璆管理后军的两千兵马,于是大军再度前行。一路无事,当来到陈留郡时,又有斥侯前来报告。
“报,国相,有自称雒阳故人的淳于琼领族人百余前来相投。”
何白闻言一愕,淳于琼,他怎么来了,他不是与袁绍更好么?何白在向卢植告罪之后,带着疑惑不解的前往迎接。一见淳于琼,不等开口,淳于琼就大笑的叫道:“天明啊,汝害苦我也,没了汝的贤士酒,汝叫我日夜不能成眠,难受之极,快快,取酒来让我饮上一饮,以解酒虫。”
何白不由哑然失笑,没想到还真有为了美酒来投的。于是回头叫道:“来人,速取十皮囊贤士酒与淳于仲简,让他醉死好了。”
淳于琼欢喜的搓着手,接过一个皮囊后,就慌急的马上打开,仰头一顿猛饮。在一皮囊五、六斤酒下肚之后,这才面带满意的喜容打了一个酒嗝。拱手拜道:“天明,吾势孤来投,不知汝愿收纳否?”
第162章 酸枣会盟()
在淳于琼叫酒喝酒的这段时间里,何白在心中早就想好了。淳于琼在历史中的评价只是一个二流将领,但是在此时,却是一个有名声,有能力,也是有较深资历的名将。
淳于氏在颖川也不算什么名门望族,只是普通的豪族,但是他却能凭借自已的能力做到左军校尉一职,可见他的能力不差。至于在乌巢以一万军被曹操的五千精锐强行击破,只怕是谁放在那个位置上,都会被亲自玩命的曹操猛攻击破吧。
要说饮酒误事,日后最多以严厉的军法相约束,还不能自律的话就转为文职,或者是不让其镇守重要的地方,不让他成为独镇一方的主将就好。
至于好处,能让同是西园军校尉出身的前辈成为部下,这便是极大的好处。这将会让其他朝庭官员在汉室无希望时纷纷来投,开上一个很好的带头模范作用。说明确一点,淳于琼本人不算什么,却是自已又一个千金市骨的好榜样。
何白大笑的下马拱手拜道:“仲简兄乃我在西园军中的前辈,你肯前来投我,我欢喜不尽。只是仲简兄年长于我,却不敢任意支使,就请仲简兄为我副将,一同参谋军事可好?”
不想淳于琼丢弃酒囊,也跳下马来,并整理好衣襟,满面肃容的大礼拜见,说道:“如今汉室已衰,自袁本初年初起兵以来,眼见天下将要大乱,有志之士无不四处寻求明主相依投,希望将来能有一个好的结果。我素知明公志向高远,才华不俗,虽然年青,然久后必成大事,因此特率家人全族相依投。”
“我心如此的肯切,又岂敢以资历与年纪在明公前面自矜。还望明公莫要见疑,我淳于琼只是明公麾下的一员小卒,但凭明主挥鞭所指,淳于琼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何白惊讶的望着淳于琼,没想到历史中的酒囊饭袋也有这般的觉悟。但还是有些迟疑的问道:“我素知仲简兄与袁本初相交厚,为何……”
淳于琼昂然的说道:“汝南袁氏四世三公,满朝多是袁氏故吏,与他相交厚不过是有所求罢了。然世人紧紧环绕其左右的又岂我一人?如今天下将乱,四世三公之名也将无大用矣。我自是追寻明主雄主之侧了。”
何白又问道:“原来如此,但曹孟德亦是志向高远,才华横溢之人,仲简兄为何……”
淳于琼微笑道:“我素与此二人相熟,袁本初为人外宽内忌,喜听美言,更喜归罪他人,在其部下需得卑微的小心侍奉。而曹孟德与袁本初多年相善,为人相类同矣,亦是外宽内忌之人。然曹孟操相较虽能听取直言,但其行事急功近利,用人不论亲疏功过,只论有用与无用。有用者,虽有大罪亦用之。无用者,虽有大功亦弃之。”
“因此二人皆非吾之明主。唯明公内外如一,明智多情,我在麾下无需思想太多,只需忠心任事就好。纵然日后年老无用,相信也比何氏的仆奴境况更好吧。因此方才舍弃二人,投奔明公矣。”
何白长松口气,原来如此,淳于琼在自已府中混迹多时,对府中的仆奴待遇也有所耳闻。世人只要不蠢,心中都会有杆称,是好是坏都能从中有所评断。淳于琼与袁绍、曹操二人同事多年,关系极近,对二人的品性自然一清二楚。
欲想好过,可投袁绍,只要懂得奉承拍马,一定官禄齐至。然欲成大事,可投曹操,但什么时侯犯了曹操的大忌,死到临头只怕还难自知。而投自已,只要忠心任事,既可轻松自在,又可无需顾忌,只要不犯明法,基本无需担心什么。纵然日后无用,也会有一份不错的保证。
所以,相对淳于琼来说,袁绍的缺点虽多,但吸引力却更在曹操之上。而今生有了自已的出现,那绝对是投自已,而不是他人了。
何白这才欢喜的搂住淳于琼道:“好好好,仲简视我为明主,我又岂能视仲简为马前小卒。我麾下西园下军目前尚缺副将一名,仲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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