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之大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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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之大白天下-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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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于是出言说道:“何太中免礼,今幸得你率众前来护驾,救皇帝于危难之中,返京后必有重重的封赏。还望汝再接再励,护送皇帝与我同回京城。”

    何白顺势而起,再拱手拜道:“皇帝陛下奔波一整夜,想是饿了,崔庄主院中已经备好了酒食,可食用后再行上路不迟。”

    刘辨、刘协与崔毅全都大喜,崔毅是欢喜皇帝到来,刘辨、刘协是欢喜终于安全了,而且有饭食吃了。一行人共入院中,把皇帝与陈留王奉于主座,各自吃用起来。

    刘辨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阵后,这才慢了下来,问道:“何太中,朕于前夜叛乱之事不甚明了,张阿祖称是舅舅作乱,欲行王莽故事,朕不甚相信,不知何太中知否?”

    崔毅也对皇帝为何流落至此不解,把眼望向何白,何白擦擦嘴禀道:“回陛下,十常侍往年多执先帝陛下之宠信,违法犯罪。现先帝已逝,十常侍无了依靠,于是被朝庭大臣所清算。大将军本身立意是站在朝庭的这方,但对十常侍亦念旧情,是准备宽恕的。然大将军身为朝臣之首,只要起意谋诛十常侍,无论态度坚不坚决,都必会让十常侍们所忌恨。只是太后顾念与十常侍的旧情,一直保护他们,所以十常侍许久不得伏法。”

    “时间越久,朝庭除宦之声越迫,特别是司隶校尉袁绍,与河南尹王允二位,乃是朝中除宦之急先锋也,为了除去十常侍,更召使外兵入京,引起太后与十常侍的不安。又使人擒拿各地十常侍的族人,准备雷霆一击。然而十常侍得报,认为大将军乃百官之首也,只要无他,则朝庭群龙无首。十常侍有太后、皇帝在手,百官不足惧也。”

    “太后虽然迫于朝庭压力,驱走了十常侍,但又念旧召回十常侍返宫做最后的侍奉。于是便在前日午后,十常侍借太后之名召大将军入宫,就于嘉德殿前,将大将军诛杀,方才引起此番大乱来矣。”

    “啊?舅舅被十常侍害了?”刘辨大惊的问道。

    何白沉痛的点点头道:“是,不单单是大将军,就连车骑将军也没于乱兵之中。”

    刘辨顿时悲痛的哭出声来,刘辨年纪虽小,但也知两个舅舅不但是自已的亲人,更是自已皇帝之位的保护人,若无了他们,十常侍又亡,那自已的帝位又岂会安稳。

    一旁的崔毅破口大骂十常侍恶毒,不但生前害人,临死都要坑害朝庭一把。何白心中默然,位置的不同,责任也不尽相同。十常侍的职责是维护皇权,当外戚与朝官的权力太大时,就必须设法压制除掉他们。

    从十常侍的所行所为,包括除掉何进,站在中立的立场上来看,他们所行都不算是错。除掉咄咄逼人,欲害皇帝左右亲信,有独霸朝纲之意的何进,尚有温和的车骑将军何苗可以顶替。

    只看他们临死都不敢对皇帝不敬,就可知他们真是汉室皇帝的孤臣孽子也。只是他们所料不到的是,何苗竟然也死于乱事。他们所辛苦维持的大汉皇帝权威,在短短时间内全部尽丧,整个汉朝都成了各个军阀的天下。

    若自已处于十常侍的那个位置,只怕也与他们一般吧。只是十常侍本身的素质不高,方才有大把的罪责被人抓住。纵然他们所为算是正道,但在世人眼中,那也是邪道了。

    等刘辨哭得够了,也没心思吃食了,此时河南中部掾闵贡终于单人匹马,带着十常侍之一段珪的首级,寻到了崔氏庄院,闻知皇帝在此,急忙前来拜见。只是看到何白在座,不由十分恼怒,竟被后来的何白得了救驾之功。

    此时天色大亮,有何白的一众死士护卫,刘辨决定回京。何白让出了白马给刘辨乘骑,自寻他骑保护着不会骑马的刘协。一众人离庄而行,不到数里,就有袁绍、王允、杨彪、淳于琼、赵萌、鲍信一行人众,数百人马,接着车驾。

    袁绍等人都作真真假假之哭,向刘辨这皇帝表忠诚,又使人将段珪首级送往京师号令,簇拥刘辨还京。路上不断有大臣加入,就是退养在家的前司徒崔烈也跑来护驾了。

    在北邙山下,忽见旌旗蔽日,尘土遮天,却是董卓一军到了。惊魂未定的刘辩见到飞驰而来的董卓军,吓得大哭,众大臣说:“有诏退兵!”崔烈作为前导,也叫董卓回避。

    董卓气势汹汹的单骑上前,指着崔烈的鼻子骂道:“我日夜兼程跑了三百里路,你现在说什么回避?信不信我砍下你的脑袋!”接着,董卓又反诘大臣们道:“诸位公卿身为国家大臣,不能匡正王室,致使国家动荡,天子流落在外,你们哪有让我退兵的理由!”

    大臣们都被董卓骂得无言以对,本来简单的除宦一事,除得可真叫不甘入目啊。随后,董卓进入迎驾队伍,先拜见刘辩,又伸手想从何白的怀中抱走陈留王刘协。刘协不肯,何白更是似笑非笑的手握刀柄看着董卓说道:“莫非前将军以为白不能护佑陈留王么?”

    董卓看清是何白,顿时吃了一惊。昨日听闻何白移营向东,不知何往时,不想何白却在救驾的队伍之中。再看何白手握环刀刀柄,而他却是单骑而来,护兵都不在左右。加上自已年老,身体肥壮,只怕勇武不如当年了,颇有退后之心。但想此时乃是夺取朝权的大好时机,却不可轻易示弱退缩,量百官大多在此,何白小儿必不敢轻易害已。

    于是更上前一步,拍拍何白的手笑道:“有天明这等虎士在此护驾,老夫又岂有不放心之理。这满朝的文武大臣,老夫唯独认可天明一人也。天明返京有空时,不妨前来老夫府中做客,与老夫多多亲近亲近。”

    何白有些诧异的望着董卓,看来世上能成大事者,无论是胆量还是气度,都是非常人可比的啊。

第140章 董卓行动() 
众大臣在董军的环护下返回雒阳城,因为连续两日夜没能好生的休息,众人决议等第二日一早再开大朝。董卓返回前将军府中之后,有李儒在府门前迎侯。一见董卓便拱手拜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奉车都尉已经相助主公诱服了原何进、何苗麾下的部曲吴匡等将,主公将新得精锐之士五千人矣。”

    董卓闻言大喜,已军的飞熊军身为外军,不得进入内城,此时能在城中拥有五千名精锐卫士,不但自身有了安全,大事也更易成功也。董卓兴冲冲的来到政事厅中,坐下之后,就忙不及的问道:“文优,城中的其他各军,老夫又当如何收拢掌控?”

    李儒手抚鼠须,微微笑道:“此事易尔,明日早朝,可用追捕十常侍余党为名,乘机夺权。如雒阳城内诸军,以十二城门守军为重,每门门候一人,统军五百人,共计六千守卒,皆归于城门校尉所统。然昨日十常侍能顺利的从北面的谷门劫帝而出,城门校尉纵然不是同谋,亦有大罪,可罢之另选他人。”

    董卓笑道:“好,好,好,唔……伍琼向与老夫相善,又同是袁氏故吏,可以由他代任城门校尉一职,袁太傅想必不会反对,有伍德瑜出任城门校尉,日后老夫出入京城便可畅通无忧了。”

    李儒又笑道:“虎贲中郎将袁术麾下有三千虎贲士,主公可以奏报朝庭,言袁公路除十常侍有功,可继袁太傅之后,升为后将军一职,再以他人代之虎贲中郎将,则三千虎贲士到手矣。”

    董卓笑道:“好,向有并州五原人氏李肃,曾在老夫麾下任职,现为虎贲右仆射,可继任虎贲中郎将之职。”

    李儒又道:“左右羽林军,各有二千人守卫南、北二宫,昨日相助十常侍守卫宫城,有大罪,当另择其人而任之。”

    董卓皱眉说道:“老夫久闻羽林军早已不堪使用,然而其护卫两宫宫禁,又是必不可少之军,唔……就以吾弟与吴匡除宦有功,充作左右羽林中郎将之职吧。如此城内之军只剩下执金吾丁原的三千巡城兵,司隶校尉袁绍的一千二百名徒兵,与河南尹王允的数百郡国兵了。老夫有此一万八千大军在城,此三人当无忧矣。只是南军已定,北军五营又当如何?西园军又当如何?”

    李儒拱手拜道:“何进、何苗二人同亡,朝内军职最大者唯独主公一人。那北军中侯刘表方才初任,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五校尉必未心服。主公以金帛官位结交,必得五校尉之心也。纵然五校尉不从,主公也可以收买各军实际掌兵的各部司马,以下制上,如此北军可得矣。只是西园军……主公目前还不欲与袁氏翻脸,袁绍又曾任过佐军校尉,在西园军中颇有威望……只得暂时留给袁氏了。”

    董卓烦乱的敲着案几,在他的印象之中,西园军乃是比之北军还要精锐的精锐之军。只有掌控了西园军,那才叫大事鼎定,可以向袁氏发难,独霸朝纲了。至于剩下的雒阳八关守兵,每关各有三千兵马,到时只需传檄可定。如此才叫真正的大权在握。若不能完全的掌控西园军,纵然自已的五万西凉兵一齐前来京师,恐怕都不能压服袁氏矣。

    正在董卓烦燥,李儒无策之时,忽有卫兵前来禀告道:“有太中大夫,下军校尉何白前来拜见主公。”

    董卓与李儒一惊,叫道:“此子怎的前来了?”需知昨日之前,何白还与董卓战了一场,双方虽未彻底撕破面皮,可也不算友好,万万不想何白会来府中拜见。

    董卓大笑道:“此子胆敢勇闯虎穴,老夫又岂会怕他,来人,召何白入见。”

    李儒想想并不放心,于是召来二十名披甲勇士在左右护卫。不多时,何白就身着宽大素衣,腰悬环刀步入大厅之中。李儒见刀一惊,叫道:“何太中前来拜见前将军,为何还身怀利刃?意欲行刺焉?左右,速速与我下了其刃。”

    二十名西凉勇士立时准备一拥而上,何白喝道:“白身为武人,兵器向不离手。前将军又非皇帝,配刀有何不可。”

    李儒眼中毒光一闪,叫道:“不愿卸刀,便是行刺,杀。”

    二十名西凉勇士顿时拔刀而上,何白退后半步手握刀柄,刀鞘尾端朝上,身子微屈。眼见西凉勇士将至,刀光乍现,一式拔刀术横切,疾若迅雷,立时刀折指断,惨叫连天,血溅四方,有五名当头的西凉勇士胸口同时中刀,齐齐倒在血泊之中。再看何白的环刀时,又已收刀入鞘,仿佛从来没有拔出一般。

    董卓、李儒又吃了一惊,自古以来马上猛将不一定在马下也有相同的武力,无了长兵重甲与良马,以气力著称的猛将也成普通人了。如果说猛将是长于大开大合的长刀大戟战术,轻侠、游侠儿、剑客所擅长的就是短兵相搏、贴身而斗的刺杀之术了。

    此两种武艺各有擅长之处,不可以相提并论。但是步战的话,纵然古之猛将死在此种刺杀之术的也不在少数。不想何白在马上英勇不已,步战也如此的厉害。而且更有一把宝刀,竟连铁甲也能斩裂。

    董卓与李儒哪知何白是来自后世之人,马上而战的武艺因为没有参照物,所以向来老老实实的跟随典韦、韩荣学武。而步战的话,因为后世的武侠与影视作品太多了。以后世人的武术思想加上在此世的实际搏杀经验相结合,创出一、两套刀术也没有多难。

    譬如这拔刀术,何白只练得一招拔刀横切法,出鞘之际,绝对是疾若迅雷,暴发力横强的一招。加上手中之刀,乃是用跟随着一同穿越的后世步枪所报废的钢铁料,由太原良匠所制成的环首雪枫刀。净重六斤八两,长四尺二寸,端是吹毛断发,斩铁无损的神兵利器。因此方才只是一刀,便轻易斩杀了五人。

    只是满地的鲜血不但没有迫退余下的西凉勇士,反而更激起了他们的噬血之心,一个个如狼嚎鬼啸一般猛扑而来。何白再退后两步,又一式拔刀术横切,纵然西凉勇士们有了防备,可依然有三人不免刀折臂断的下场。

    不等他们重新列好阵型一拥而上,何白早就如虎入羊群一般,大肆劈斩起来。有神兵雪枫刀在手,此时的铁器哪是对手。刀过之处,无不刀折臂飞,衣裂甲碎,鲜血流满大厅,到处都是横倒的死尸。何白素色的衣襟之上,喷撒满了鲜红的血液,比之红色的染料都更加鲜艳,更加夺目。

    “当”的一声脆响,等董卓、李儒回过神来时,何白已然弹去了刀上的血珠,收刀入鞘。轻步行至二人十步之处,就地面不改色的跪坐在血泊之中。

    何白望见董卓拔刀半跪警惕防备着,李儒更露出惊骇不安的神情,不由轻笑一声,说道:“前将军于晨时,曾盛邀在下过府做客,说想与在下亲近亲近,不想方过两个时辰,便就转变了嘴脸。看来前将军其意不诚啊。”话虽如此,可是何白却无半点起身离去之相。

    董卓面色好一阵的阴阳转变,半晌方才收刀跪坐大笑道:“何太中之勇武与胆略,董卓今日是彻底领教了。吾观满朝文武独何太中可为真英雄也。”

    何白亦拱手笑道:“前将军过奖了,在下亦观满朝文武,能够匡正朝庭,平定天下之人,除前将军之外,也别无他人了。”

    董卓却不相信的笑道:“何太中才是真正的过誉了,汝南袁氏四世三公,亲友故吏遍及天下,朝中尚有袁太傅在,更深得天下之望,何太中又怎说朝中无人呢。”

    何白摇摇头道:“汝南袁氏四世三公,可真是好大的名头。然据我观之,何进辅政,而引袁隗同录尚书事,袁隗之望重矣,位尊矣,权盛矣。袁绍及袁术与何进同谋诛除宦官,袁氏空享德望之巨室,又世为公辅,身为家主的袁隗却尸位素餐,不能勇于任事,可见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简直无能之极。若是由他来匡正汉室,则天下倒覆必也。”

    董卓闻言心下欢喜,不意何白如此看不上袁氏。李儒闻言更是心内一动,出言叫道:“此地污浊,肯请主公与何太中移驾别厅详谈。”

    何白笑道:“吾闻前将军亦是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之英雄豪杰勇士,虽尸山血海亦能安然入眠,又何惧血污耶。”

    董卓闻言顿时对何白心生知已之感来,可不是么,身为武人,有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何嫌区区血污与死尸,当场就与何白畅谈朝中未来之政事来。

    当听到董卓要为建宁元年(168年)九月政变时被定性为叛贼的陈蕃、窦武以及次年在“第二次党锢之祸”中被捕遇害的众多党人平反。恢复陈蕃、窦武等人的爵位,提拔他们的子孙为官。并亲近士人,征召名士入朝为官,重建大汉盛世之语时,何白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出自历史闻名的残暴荒淫、祸乱天下的野心家董卓之口。

    不过想想在三国演义中,董卓似乎在开始之初,也并不是太坏。直到袁绍等十八镇诸侯起兵讨董之后,董卓才因屡屡受到被自已所提拔的士人们,纷纷无故背叛的打击,才变得暴虐起来。

    说来说去,还是因董卓并非士人,行事与士人的思想不合之故。自已之所以不愿听从何太后,出来执掌朝政,也是有董卓这不良的后果在前。自已可比董卓在朝中的底子更差,连董卓都顶不住,更何况是自已。还是另起炉炕为好。

    要说在历史中比董卓的为人更加暴虐的野心家也不是没有,可偏偏是董卓最遭人恨,就连死后都被人点了天灯,只能说是时势使然,非其本人之罪也。因此,何白甚至有些可怜董卓起来,纵然他之后的行径可杀,但此时的他,还是一心想为汉庭重兴的大忠臣。

    “何太中,”李儒见董卓与何白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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