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之大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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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之大白天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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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马哈立时警醒了过来,凄厉的大叫道:“饶命饶命,何屯将,老朽无意与汉军为敌,一切皆是被丘力居所逼的呀。”

    何白手中的铁鞭顿时停了一停,草原弱小部族皆有其困难之处,何白一时心软,只在桑马哈的后颈轻轻的敲了敲,将其敲晕,置于马上。举头四望,早有准备的白马义从突然发难,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左右开弓,顿时将位于左右的乌丸人全部杀死,真不愧是公孙瓒所精挑细选的精兵啊。

    在杀死最后一骑乌丸兵后,何白大喝一声,全军冲向刚刚涌出大营,正准备前来观看投降汉军模样的乌丸人。原本是正在晚餐的乌丸人突遭变故,哪里有反应与备战之机,被杀了个措手不急。更因桑马哈被生擒,勇将圭图的被杀,其部全龙无首,被何白一军顺利的冲入大营之中。

    何白一军就于乌丸营中大杀特杀起来,望见哪里人多,就朝哪里突击。付邢、成章则领着几名骑兵,借着乌桓人还未熄灭的灶火,四处顺风放火。此时天干物燥,大火势猛,不几分钟,大半个乌桓营地就全部燃烧了起来。

    十分钟后,成章、付邢望见另外两营皆有无数的乌丸骑卒匆匆来援,慌忙叫住杀得性起的何白。何白望见此营的乌丸人死伤超过四百,其中青壮士卒不下二百。对于只有四千余总人口数的桑马哈部来说,已经是伤筋动骨了。

    又见此营的乌桓兵渐有反抗之力,其他两营也都出兵来援,当机立断的大叫退军。所有的白马义从这才从兴奋的屠杀之中清醒过来,忙不急的跟随着何白、付邢、成章三人亡命而退。

    何白一路顺走了乌桓人数百匹战马,相对于少马的汉人来说,这些乌桓良马不亚于一笔巨大的财富。不管用不用上交公孙瓒,这些良马也是一份大大的功绩。

    其他的乌桓大营皆是纹丝不动,只有可锁儿、索罗两部的乌桓突骑一路死命的追来。一直追出了乌桓营地的十余里外,跟在何白等人的身后绕了一个大圈,也依然没有放弃。

    眼看就要临近右北平军的大营,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这才气愤不已的暂停,却还久久的不肯退去。直到太阳彻底的落下,二部恐遭汉军的埋伏,这才愤恨的离去了。

    何白望见右北平军的大营就在眼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领兵回营了。此战共斩杀乌丸人超过四百余众,生擒一部乌丸大人,夺得战马三百余匹。已方去时八十六骑,返回时八十二骑,费时不到两个时辰,大获全胜。

    早得探子回报,闻讯而来的公孙瓒,大喜之下率北平众将至营门口相迎。见何白一军的人马几乎未损,然而战果巨大,虽无首级证明,但光是那三百余匹战马,与一个刚刚醒转的桑马哈,就知何白并没有说谎。

    公孙瓒大喜之下连连夸将何白的智勇双全,更当即任命何白为白马义从的副统领一职,相助公孙瓒统率整整三百骑白马义从。又赏赐五铢钱三万钱,还从缴获的战马中赏给何白好马三十匹。还有美酒百坛,肥羊三十只,让何白以做庆功之用。

    公孙瓒本欲将桑马哈斩杀了祭旗,何白哪里肯让,要杀的话,自已早就杀了,哪里还需将他带着从敌营中一路逃回。何白连忙乘着公孙瓒的心情大好之时,求得了对桑马哈的处置之权。

    何白将桑马哈一路送出大营,在营门说道:“今日欺骗了桑马哈大人,只因你我互为敌对双方之故,并不是有血海深仇,还望你能够见谅。至于今日杀了你部不少的勇士,也是你部跟随丘力居入侵我汉地之故,有所折损想必你心中早有预料,只是不想折损的大了一些。”

    桑马哈此时浑似老了十余岁一般,整个人变得如同七十岁的老朽,毫无初见时的神采。桑马哈说道:“多谢何屯将的大恩,能够饶恕小老儿的性命。小老儿部中的精锐突骑丧失近半,只怕自身都难保了,不敢再有劫掠汉地之心。此番回去后,就将引兵退回乌桓地,不再跟从丘力居了。”

    “如此甚好。”何白又与桑马哈谈了一会,得知桑马哈、可锁儿、索罗三部互为多年的亲家兼盟友,桑马哈若是退走,其他两部只怕也要退走了。

    何白大喜,能为公孙瓒去掉近五千骑的敌人,也算是一件不小的功劳。在送走桑马哈之后,又向公孙瓒通报了此好消息。只不过公孙瓒此番并没有夸奖何白,神色有些冷淡。这让何白有些摸不着头脑,也有些尴尬,连忙退出了公孙瓒的主帐。

    当晚,大战一场后,喜气洋洋的八十二骑聚集在营中的一处空地上,召开庆功宴。何白望着满眼佩服之意的众白马义从们,心下得意之余,也免不了思及后来的甘宁。那家伙以区区百骑就劫曹操的十数万大军,而且还不损一兵一卒,这可比自已厉害多了。此时的自已可不是盲目的得意之时。

    当众白马义从纷纷的上前围住何白敬酒时,何白才知道为什么古代的武将好酒了。那不是真的好酒,而是被逼得不得不喝而已。当酒精对身体过度的侵蚀之后,也就成了酒鬼了。

    何白只有两瓶啤酒的量,哪敢抱着十斤装的酒坛猛灌啊,哪怕此时的所谓美酒,其实度数不高,也不敢狂饮。何白借着吃烤羊肉的机会,眼珠不断的四处乱看,欲找借口酒遁时,正好见到了四周隐隐有其他的白马义,投来羡慕的眼光。

    何白大喜,当即把庆功宴改成了自已的升职宴,将所有的三百骑白马义从全部召唤过来。这三百来人一分,百坛美酒一人只能分享三斤左右,以何白的酒量将将过量。

    何白的逃酒之举,却让没有参加袭营之战的二百余白马义从又是感动又是后悔,更多的却是羞愧。只恨自已当时在校场中没有站出来,不然的话,庆功宴上也不会光是听他人的吹牛了。现在就连喝酒吃肉也少了一些味道。

    第二日寅时,凌晨三点多钟,何白就被付邢、成章叫醒,说公孙瓒昨夜子时,亲率一千骑卒前去夜袭乌桓大营。因三百白马义从大部醉酒,所以没有一起叫去。不过听闻有清醒的人说,公孙瓒似乎十分的不高兴。付邢、成章二人因为起夜得知,慌忙跑来叫醒何白。

    何白摇了摇还有些昏眩的脑袋,说道:“是公孙瓒自已叫我开庆功宴的,喝的酒也是他给的,有什么不高兴的。”

    成章以手抚额,叫道:“主公,公孙太守只是让我等八十余人开庆功宴,可没有叫所有的白马义从都开庆功宴。要知这白马义从可是公孙太守麾下的精锐,是专门用来破阵之用的。今日都被你拉着喝多了,他能高兴吗?”

    付邢在旁也说道:“主公,今夜的夜袭,若有二百三十多骑白马义从在,说不定就是击破乌桓大军的关键。可没有这支白马义从,只怕是只能从大胜变成小胜了。”

    何白抱着脑袋有些发呆,问道:“事已至此,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成章拜道:“主公,为今之计,当然是马上出兵去援助公孙太守了,以示主公的悔过之心了。”

    何白一拍脑袋,正是如此,连忙起身披挂,叫醒了所有的白马义从。从昨夜的十点多钟睡,到此时三点多钟醒,酒醉也已经差不多了,只是酒量差的还有些昏昏沉沉罢了。

    全体白马义从收拾完毕,上得战马,将要唤开营门时,突见十余里之外的丘力居大营燃起了熊熊的大火,正是公孙瓒一军对乌桓大营发动夜袭之时。

    此时十里远近的乌桓前寨,十数里远近的乌桓右寨,二十余里远近的乌桓后寨都燃起了星星之火,无数的火光正准备去救援位于中军的丘力居部,唯有十数里远近的乌桓左寨方向死气沉沉的,早就没有桑马哈、可锁儿与索罗三部的动静。

    何白恍然大悟,公孙瓒听了自已的消息,料定此三部定会于今夜不告自退。因为不敢确定,所以对自已没露半点的口风。何白不禁心有埋怨之意,公孙瓒既然早就有意夜袭了,干脆就不叫自已喝酒好了嘛。现在倒好,三百白马义从都还未出营,他却抢先夜袭了。如若失败,回营之后指不定如何怪罪自已。

    何白当下领兵奔出营地,一路向北急驰而去。刚刚行出大半路程,就见迎面匆匆有数骑狼狈的逃回。因见前方有骑军前来,不知是敌是友,慌忙向右侧躲避。

    有在夜晚中眼尖的,大叫道:“何副统领,那是严纲严军司马。”

    何白闻言大惊,已军才行出五六里的路程,严纲就早早的逃了回来,那不是才刚刚袭击敌营不久,就发现已军有所不敌了?严纲倒是逃了,那公孙瓒呢?是身陷乌桓军的重重包围了?

第11章 突击敌围() 
何白发现严纪也在严纲身旁,忙厉声大叫道:“严军司马兄弟哪里去?”

    严纲、严纪这才发现是何白所领的白马义从骑,严纲大叫道:“公孙太守劫营成功,然乌丸贼骑来援甚速,我军兵力太少,公孙太守被团团围住不得脱,本司马见机不对,特地回营搬找救兵。”

    何白在心中冷哼一声,胆小就胆小,说什么搬找救兵。想来此番夜袭的一千骑兵就是严纲的部属了,只是他这一走,也不知对其他的汉军士气有没有影响?公孙瓒能否统御得住?

    不过严纲既会回营,那剩下的两个军司马田楷、单经应该不敢陷公孙瓒于乌丸人之手吧?好歹他们也是历史上公孙瓒的得力部将,他们一定会派兵前来救援的。

    何白只能叫道:“严军司马若会来援,还请行快些,不然,我军只怕坚持不住。”

    严纲哪里不知何白的暗讽,本不欲答话,低头就走。付邢此时却出言说道:“严司马,乌丸贼骑众多,来援时请将大军分成三队,一队主救援,两队于四面多多点燃火把,并四处呐喊鼓躁充作疑兵,叫敌不辨我军的究竟,是否有他处的援军前来。”

    严纲一怔,又冷哼一声,说道:“何需你个贼子多言,本将身为右北平大将,自然知晓此虚张声势之计也。”说完,便匆匆的打马而去了。

    何白摇摇头,大喝一声,全军继续向前突进。绕过乌桓的东方营地,只见丘力居的主帐已成漫天的大火燃起,在大火的映照之下,公孙瓒一军五、六百骑被上万乌丸突骑团团的围在中央,四面突击不破。

    何白望见火光之中那密密麻麻的敌方骑兵,头皮一直发麻。更有一种让人连呼吸都喘不过来的压迫力,心志差的估计连兵器都不敢拿了。

    不过此战只是一次普通的以少击多的夜间混战,如果何白连这一战都胆怯的话,接下来还想着争霸天下的志向,还是算了吧。早点投靠一个名主,当个文官搞搞后勤算了。

    “白马义从的兄弟们,请听我一言。昨日我曾言说:义之所至,生死与同!苍天可鉴,白马为证!此时就是我们证明自已的时候了,随老子一起杀胡吧,杀……”

    何白大声的招呼一声,被副统领乐观激昂情绪所带动的白马义从们,发出嗷嗷的大叫声,不顾一切的跟着何白冲了出去,带着无边的勇气,悍猛绝伦的冲向面前连天的火海。口中更大叫着“义之所至,生死与同!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何白还未冲出多远,就有一支大约上千的乌丸骑兵斜刺里冲过来拦截,不少人手中还拿着火把,目标很是明显。跟随何白冲锋的白马义从都是精兵老卒了,面对如此的活靶,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凭借着手中精良的汉弓射程,比对方骑弓射程长的优势,先进行了一轮的射击。等敌方开始还击的时候,双方的距离已经十分接近了。也不多言,在射出最后一轮弓箭之后,抄起兵器就猛冲了过去。

    “去死吧!”何白是整支队伍,最先接近乌丸兵的一员,当先挥扬起右手粗硬的铁鞭,狠狠的击向一名乌丸兵。那名乌丸兵的环刀被沉重的铁鞭磕飞,连喊都没喊出一声,就被击碎了头颅骨,成为何白鞭下的又一冤魂。

    何白左右开弓,或是右劈左挡,或是左击右防,或是双鞭齐施,又砸又捅,直杀得乌丸人血流成河。身后的白马义从亦是不弱,长矛与环首刀齐出,借助比乌丸更精良的兵器大杀特杀起来。

    骑兵的交锋是短暂而又激烈的,在双方战马交错而过,进行短兵相接的时候,何白至少杀了七八人。白马义从有何白做为摧敌锋头,哪里有不顺之时。这队乌丸骑兵被白马义从生生的从中央一破到尾,至少伤亡了二、三百骑,被气势如虹的白马义从如斩瓜切菜一般杀的七零八落,短短时间就冲过了他们的拦截。

    这支乌丸突骑立时大溃,向远远的地方奔去,逃开了这处要命的地方。这便是古代的军队,只要伤亡超过两、三成,又或是精锐敢战的战士死亡,其他人立时一哄而散。不过这支乌丸突骑的主将未死,只怕还有重来阻截的可能。不过何白没空管他们,又朝公孙瓒被围的地方冲去。

    做为整支队伍前锋的何白,基本是挡者披靡,好几个乌桓的百人小帅,十夫长的人物就连一合都未到,就做了鞭下之鬼。白马义从也果然如传说中的那般精悍,跟随着何白的数名开路骑兵更是勇猛无比,一个个犹如索命的无常,将死亡的血雨撒向夜空,将敌人的头颅变成地上践踏的烂泥。

    本来何白会以为有一场激战,结果却让何白大失所望。除了第一次遇到的那支骑兵,其余碰上的乌丸兵并不跟何白多做纠缠,往往只是在一边射箭牵制。要么就是要在跟白马义从短兵相接的时刻,改变战马冲刺的方向,避过义从的锋芒,向着两翼跑去,并无心死战。

    使得何白犹如摧枯拉朽一般,几乎是畅通无阻的冲进了包围圈。看来他们都不是丘力居的本部精兵,只是随行而来的他部骑卒,恐怕损失惨重,所以一触既走。

    何白暗叫:这种联合部队的战力就是太弱了,家家都有个小算盘,不肯尽心尽力,生怕自已的折损太多,让别人得了便宜。不过我喜欢。

    不多时,何白就领军与公孙瓒会合到一处了。公孙瓒见是何白来到,顿时大喜,指着西面的一军说道:“那处兵马就是丘力居的本部人马,已被我击退了数次,其辎重也尽被我烧毁了。只要再砍倒他的大纛帅旗,其他的乌丸人绝对会一哄而散。天明,你速领白马义从直冲丘力居的大纛处,不管能不能杀得他,先砍倒大纛再说。我为你抵挡其他各部的兵马。”

    何白望了望丘力居那密不透风的骑兵阵势,足足还有三、四千骑,心中并无太大的把握。公孙瓒不叫自已冲击敌兵的最薄弱之处,而是迎难而上,冲击敌兵最强之处,必有其因。公孙瓒好歹也算一员名将,不会胡乱指使的。

    转瞬间,何白就明白了过来,乌桓人毕竟是十余支部落合成的一支乌合之众,不是说他们的兵马精锐程度,而是指他们之间的心态上,与乌合之众无异。只要将最强的丘力居部击得承受不了损失,那包围圈立即可解,甚至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想明白之后,何白立即领兵对准了丘力居的大纛方向冲杀而去。其他部落的乌桓人见了何白的举动,哪里不知是冲着丘力居而去的。丘力居虽然是乌桓人的盟主,但并不是他德高望重,而是因为他的兵马最强。加上他还有三部铁杆盟兄弟,四部兵马足足占了全军的一半,在乌桓人中的威势最强。大伙不得不听令罢了。

    既然右北平军一心冲击丘力居的部队,谁会拼死去救?先前来救只是有些不明情况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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