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之大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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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之大白天下-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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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麾下大军已至,郭大贤立即号令四方,先命无甲辅兵分出千人,过桥之后,前往尹氏坞堡,从东南与西南将之团团围困。又令千人辅兵过桥后,至邱氏坞堡的左右,准备攻堡一事。

    郭大贤自领千余精锐,就于石桥之前,隔河布阵。待到邱氏坞堡被辅兵消磨的差不多了,再派出麾下精锐步兵投入战斗,争取一战功成。邱氏既去,尹氏又焉能独存。

    郭大贤令道:“传令精骑副统领,骑卒可分成三部,一部三百骑至邱氏坞堡之西面待命,一部三百骑至尹氏坞堡的东南处待命,副统领亲领四百骑至尹氏坞堡的北面密林待命。若尹氏胆敢出堡救援邱氏,令副统领乘机击之。若邱、尹二氏弃堡而逃,三部骑卒便可乘机歼之。”

    “报……渠帅,精骑副统领言道:因昨夜时刻派人四处巡视警戒,今早又匆匆奔行而来,就算士卒不累,座下良驹也疲。精骑副统领请求暂歇一个时辰,统一喂养战马后,再行分兵。”

    “唔……”郭大贤摆摆手道:“今日之战主要靠步卒攻堡,骑卒只需在二贼弃堡或救援之时出战便可,时机便由副统领自定吧。但不可大意放走了邱、尹二族之贼。”

    “得令。”

    不久后,只见近千骑卒就在郭大贤本阵的侧后方向,开始了喂养战马。

    先取出马背上的料袋,里面早就装满了细碎的麦桔。在战马吃得七分饱后,又换了一个装满麦麸的料袋。待战马吃得差不多了,又取出一大把煮熟的黄豆与食盐,还有石粉。

    等黄豆、食盐、石粉吃光后,再驱马前至尚未结冰的河边饮水。等饮水完毕,又驱马缓缓而驰,以消化腹中之食。一切做得既好且精,让人找不出半丝的毛病来。

    可是贼人之中哪里有人会如此精细专长的饲养战马,把战马关爱得有如自已的子女一般。这不过是早已改头换面的太原郡兵,何白的麾下李平、成齐所部了。

    因为已军的马多,何白有意将已军的士卒练成龙骑军,就是平时骑着战马行军,战时下马列阵而战的骑马步兵。所以,这一千步卒对于骑术与养护战马一事倒也熟悉。不到半个时辰,一切便完成妥当了。

第78章 攻守之机() 
何白与麾下士卒重新骑于马上,成齐喜问道:“主公,可否在郭贼背后给他狠狠一击了?”

    李平、侯成、罗培全部把眼望向何白,何白微微一笑,说道:“不急,昨夜我军奔袭了一整夜时间,算来也有七、八十里地,一直还未好生的休息呢。而且这难得的攻坚之战,不可不看。日后我军或有遇到坚城之时,我等也可从中吸取一些经验。”

    众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就骑于马上也吃了些食物,恢复着体力,并遥遥地望向战斗正炽之处。

    郭大贤对攻打邱、尹二家坞堡的战术,是围一堡,攻一堡的战术。郭大贤曾命麾下精骑布于东西外围的两翼,又令一部精骑位于二堡之间的密林处打援。就布置而言,郭大贤已是布得非常之严密了,确是一名久经战阵的老贼。

    再看战斗正炽的邱氏坞堡,坞堡的一面宽一百米,高有八米,每面堡墙有三座三米高的木制箭塔,每面只有三十人防守。初时,何白以为三十人守备百米宽的堡墙时,兵力定然紧张。可是看了一会后,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一人就是守备十米宽的城墙也绰绰有余了。

    照西侧攻堡的贼人来说,其部总数是五百人,共分成五个批次的攻城部队。每批次百人,而每十人有一架长木梯子,就如后世影视中的那种长木梯子一样,并不是传说中鲁班所制的云梯式样。

    何白看得连连摇头,这算怎么回事?是郭大贤不懂,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只见百名贼人又分成十队,每队之间的距离约十米,差不多占满整个堡墙了。其中四人抬梯奔跑,四人持盾掩护,二人持弓反击。

    而堡墙上三十名守兵人手一张猎弓,虽然平地的射击距离不到百米,但是在堡墙上却可以及远。三十名射手射得百名贼人几乎抬不起头来,而别说前进了。

    有贼人想借守兵射击的间隙反击,而守兵又有三名精射手立于木塔之上,专门以精准的箭法居高临下射杀暴露的贼人。十余分钟过去了,贼人不但没有靠近城墙半步,反而死伤了近半,不得不向后逃去。

    何白看得还是摇头不已,守兵的箭矢射击并不快速,十余分钟也不过只射出千余支箭。而贼人又没有良好的火力掩护,不能攻至城墙下架梯上城,只能一味的被动挨打,或者是在消耗守兵的箭支与气力。整个战斗既缓慢而且无味,远没有野战来得快速酣畅。

    又一队贼人出列了,可能是先前的守兵臂力有所消耗,也或者是箭支有所不足,一时没能继续放箭杀敌。在区区百十箭矢之后,此队贼人便攻到了堡下,架起木梯,准备攀梯攻城了。

    见到此处,何白不由精神一振,仔细的观察起来。只见先有木塔上的精弓手与贼人的射手进行着对射,而其他守兵则每三人对付一架木梯。其中两人用木推杆推着一架架起的木梯,想将木梯推倒。另一人则抱起二十余斤的石块不断向堡下抛去。

    堡墙下的贼人则有三人口衔利刃持盾登墙,五人推扶着木梯,以免被守兵推倒。然而守兵所抛的大石落下,虽被梯上的贼人木盾所挡,梯下的贼人却被大石砸了个正着。一时间头破血流,手折骨裂,哪里还有气力扶梯,顿时被守兵一推即倒。

    贼人们惨叫的摔下木梯,虽摔不死人,但也让人好一阵气闷难受。不等他们爬起,守兵的石块又接二连三的抛了下来。因为距离过近,一石一个,除了远远射箭的弓手,十人一队的贼人便又死伤过半了,不得不惊慌失措的向后逃窜。

    其他队的贼人也差不多如此,又一波次的攻城战结束,无味的让何白几乎打哈欠了。攻城的攻的不强,守城的守的也不妙,让有后世无数经验的何白乏味到了极点。难道此时的人便是这般攻守城的?何白不禁深深的沉思起来。过了许久,何白方才有所明悟了。

    从前战国时期成熟的攻守武器被汉朝人用成这样简陋,也算是东汉稳定了百余年之久后所带来的军事弊病。因为东汉的敌人长期以来都是北方的游牧民族,他们都是来去如风的劫掠者,并无固定的城堡。所以国家的军队在一定程度上,也被要求成为擅长野战的式样,喜欢猛打猛冲,喜欢自夸勇武,喜欢于阵前单挑。

    而游牧民族又不懂得制造攻城器械,所以东汉军队对于守城一事,也逐渐的衰弱起来。何白眼前的两支军队,都是属民兵性质的,难怪更加的不擅。直到经过长达十年的群雄混战之后,各方势力才重新学会懂得了真正的攻守之道,战事也进一步的惨烈起来了。

    何白不禁哑然大笑起来,不想像自已这般的后世半桶水,在此时也有着军神一般的攻守战法能力。看来远超古人两千年的眼光与见识,确可让自已在此时代无往而不利啊。想到此处,何白不禁对自已的未来愈发的信心十足起来。

    世人都说穿越需要金手指,真的需要吗?有这远超古人的眼光与见识便是最好的金手指了,何需还要其他。

    何白不理会众将的惊疑目光,开始自思起来。自穿越到东汉末年,虽然自已有着一定的野心,但是一直不确定自已是否真的能够成就大事,所以一直还抱着一份投靠他人打天下的想法。直到此时,才决定彻底的打消那个念头。

    自已的优势是什么?何白想道:是超跃古人达两千年的眼光与见识,在许多事物上,古人或者稀奇,但自已却是见怪不怪了。某此事上古人眼中是大事,没有解决的办法。但在自已这里,却又不算什么,历史中总有差不多的事例可以仿照。

    劣势是什么?便是何白本身的能力不强,在后世不过是名普通的士兵。在奇谋妙计的智谋创新上,在朝庭政争的政治眼光上,在召揽贤才与运用人才的手腕上,在与人交往的口才、情商与个人魅力上,这些都十分的欠缺。何白思来想去,自已又似乎只是一个当武将的才料,当不得掌控全国大局的帝王之才。

    或许自已就与孙悟空一般,看着十分厉害,却终坐不到玉帝的那个位子上。想到此处,何白不由又有些泄气了。

    想想天生有服人之能的刘备,有善于用人之能的曹操与孙权,有善于奇谋妙计的各大奇人异士,有善于阴谋诡计政治争斗的众多朝庭大臣,还有一呼百应,从者云集的袁绍等高魅力高声望名人,自已真能凭借眼光与见识击败他们吗?

    就在何白沉思之际,郭大贤部的辅兵已经消耗守兵消耗得差不多了,城头的箭矢、石块、包括人的气力都差不多用尽,郭大贤终于决定派出麾下的精锐做最后一击。

    “精骑副统领还未休息好吗?来人,传令精骑速速前往预定之战场,准备挡截尹氏之援兵,防上邱氏遁逃。披甲步卒可先行过桥,准备攻城之事。”

    一骑传令兵向着何白处而来,“主公,贼人有变。”李平急忙叫醒了何白。

    何白一望传令兵,又一望准备过石桥的披甲精兵,立即醒悟过来,叫道:“来人,速速挡住那传令兵,就说我部这就行动,无需郭渠帅催促。”看来自已的自信心依然有所欠缺啊。何白摇了摇头,暂时把思绪全部抛开,专注眼前的战事。

    一骑飞马而出,奔去拦截那名传令兵,不使其靠近,也不让他有怀疑之机。何白则开始将骑军分成三部,由善于指挥骑军的李平、侯成为左右翼,各统三百骑军,何白自领三百骑与成齐位于中军,开始朝石桥缓步奔去。

    看着眼前散乱准备过桥的千余贼人,后背完全的暴露在已军面前,全军上下都露出了噬血的凶光。一骑在前的何白默默的计算着距离,眼看就要到达贼人身后两百步距离,立即高举大手止住骑军。

    隐隐感觉身后有不对的郭大贤,终于转过头来,从身后精骑的人头空隙之中,打量了一眼逼近而来的麾下精骑。只这一眼,顿时让郭大贤吃了一惊,感到不妙起来。

    这哪里是聚拢起来准备过桥的队形?明明是分散开来,准备突击的队形。这精骑副统领是准备干什嘛?是想要犯上作乱吗?

    不等郭大贤派出传令兵喝问,整整九百骑卒已分成三阵三列。每匹战马之间都有四、五个马身的间距,方便后排的骑卒冲锋。前排与后排马头咬着马尾,所差的只是错开而已。

    阵列刚成,何白立刻高高地举起长枪,三阵三列九百骑卒立时用力的抽打起座下战马,右手紧挟着一丈长的枪矛,对准了各自的目标,猛然冲去。

    郭大贤顿时瞪大了双眼,厉声叫道:“该死,该死,那厮还真是叛乱了。传令步卒暂停过桥,全军列阵,拒矛防止骑卒冲阵。护军立即转向,随我斩杀叛贼。”

    郭大贤一连串的命令顿时下出,然而乱哄哄过桥的贼人们哪里有太原郡兵的素质,一时之间全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第79章 郭贼军灭() 
不等刚刚回转过来的郭大贤本阵百余骑卒打马奔跑起来,成齐所领的中央百骑人马己然迅猛杀到。太原郡兵虽然多是步卒,但并州人氏对于骑马而战也不陌生,只要挟紧长枪长矛,望着贼人斜刺便好。

    “轰”的一下,百骑太原郡兵一头撞入了贼人的护骑之中,手中的枪矛狠狠地扎进当面贼人的身体,一举将当前的贼人刺落马下。不等未死的贼人悲愤反击,第二列、第三列骑卒再度接二连三的猛然杀到,将手中的枪矛狠狠地扎进未亡的贼人身体之中。

    “啊,呜,呃……”足足一百余骑贼军护兵的惨厉哀鸣接连不断响起,只是短短数十秒钟时间的骑军突击,百余贼骑就被太原郡兵一扫而空。此时还能骑在马背上的贼人就只有区区数名武艺高超反杀官军的悍贼了,其中便包括有贼帅郭大贤。

    然而郭大贤此时不禁眦睚欲裂,心如刀割,足足一百余骑最为忠诚的护兵几乎全部尽丧,足足一千骑的精骑全部背叛,左右尚有数百人的披甲精兵全部命丧背乱骑卒的突击之下。这祸起萧墙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郭大贤不明白,此时却非常的想明白。

    “郭大,你为何叛我?郭大,你在哪里……”郭大贤凶狂的挥舞着长矛,将涌来围杀自已的太原郡兵一一杀死。一连斩杀了四、五人,每杀一人,心中的痛便愈深一分,这些勇士毕竟都曾是自已麾下的精锐啊,只是……

    “呜……”一柄长柄环刀突然从后劈至,其势迅如电闪。郭大贤只感背后一寒,却是避无可避。只得斜斜向右一闪,环刀顿时砍中了郭大贤的左肩,铁甲叶片飞得到处都是。就连肩头肉也被割去了一块。

    郭大贤紧咬牙关,拍马躲开环刀的第二次斩击,向前冲出了十数步,这才返身凝视偷袭自已的敌将。只见却是一名络腮胡须的漠生人,麾下的千余骑卒虽说不是人人都认识,但至少面熟。可是方才所杀之人,与此时这名络腮悍将,却毫不相识。郭大贤惊问道:“你是何人?郭大又在何处?”

    成齐嘿然冷笑道:“郭大又是什么东西?老子乃是太原郡兵军侯,渔阳成齐是也。”

    郭大贤惊愕的望向成齐,太原郡兵?不是郭大叛乱?这太原郡兵怎会出现在常山国都乡县中?怎能无声无息的横跨数百里太行山飞跃而至?自已与太原郡兵何仇?郭大此时又在何处?这庞大的问题一时让郭大贤都差点当机了。

    只见成齐拍马举刀再度冲来,口中叫道:“贼将,拿命来吧。”

    一丝念头如同电光火石般地出现,郭大贤立即反应了过来,月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太原都尉聘金被劫一事,朝庭所允许的跨越州郡报仇之令,此时也一一的浮现在了眼前。

    “该死,竟是太原郡兵。”郭大贤终于想明白了,不是精骑副统领郭大背叛了自已。竟然是太原郡兵冒雪翻山越岭数百里地,只为报仇而突袭到了自已的境内。想到此处,郭大贤心中不由好受许多。

    那么昨夜屯粮被毁就是太原郡兵所为了?并非是邱、尹二氏之人所为。可恨自已却因为见机不明,没能好生的去详察,竟被太原郡兵所骗,方有今日之败也。郭大等一千精骑只怕也在昨夜被其剿灭了吧?此战乃是情报不对等所至,非战之罪也。

    郭大贤与成齐交手了数合,却因肩头受伤少力,终不敌成齐。又望见麾下惨遭屠戮的步卒,只怕败势难以挽回。只得虚刺一招,转身拍马望南就走。成齐见此贼将武艺高强,必是贼帅郭大贤无疑了。于是也拍马直追,决不放过。

    第一波的突击,就将郭大贤的本阵击溃,就连那一千披甲贼人,也被李平、侯成所部左右突击斩杀了两、三百人。除了两百余人过了石桥,大部贼人都被驱下了河床。

    接着,李平又下令麾下士卒下马以步弓射杀河床中的贼人,贼人在干枯的河床上,冰冷的河水之中,发出绝望的惨叫声。短短三、五分钟时间,原本气势如虹的贼人竟就变成了待宰羔羊。这急剧之反转,叫人反应不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是抱头跪地不断的哭号求饶了。

    侯成则率领骑卒继续突击桥上之残敌,与桥北之辅贼。凡骑卒所过之处,无不崩逃,彻底展现出了突骑战术的最强力量。就是苦战良久的邱氏一族,也立在堡墙之上,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乱局,浑然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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