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之大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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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之大白天下-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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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贼军战鼓之声响起,二百五十名贼人持盾挽弓的向太原郡兵阵垒行来。李平望见气势汹汹涌来的贼人,心中不免有些担忧之处。太原郡兵看着虽精,但其实只是操练了不到两月的新卒。虽与南匈奴有数月血战,却是他人所统御的,并非姑爷统御。因此,姑爷的战法,自已不是太明白,就是各屯将与士卒也不是太懂。

    以生疏的战法敌凶悍之贼,只怕己军难以得胜也。李平思到此处,忙令传骑再度传信何白,告知目前的兹氏战情与自已的担忧来。然而贼人近在眼前,自已纵然再担忧也无可奈何。只得定下心神,认真的观战指挥起来。

    太原郡兵从军只有半载时间,练习兵械只有区区一种两种。所以一屯士卒矛手枪手还不少,但难以练成的弓手却是不多。望见滚滚涌来的贼人,左翼二十七名弓手不断的射出手中的箭矢,却对贼人们没有半点的用处。

    李平无奈,只得再次下令四屯的弓手齐集一处,朝贼人发射箭矢。上百弓手的箭矢密度,总算对贼人有了不少的杀伤。然而贼人的三列一百五十名挽弓手立即在其中的间隙发起了反攻。

    如狂风暴雨的利箭朝太原郡兵头上落下,太原郡兵终于尝到了之前贼人的感受。纷纷立盾,或藏身于大木之下。如雨的利箭落下,撞击得盾牌手手臂麻木、藏身的大木木屑纷飞。

    郡兵的弓手少,不多时就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眼见贼兵就要涌了上来,左翼屯将只得下令准备近战肉搏。

第68章 徐晃兵退() 
二百余名贼人顺利的逼近到太原郡兵的阵营处,因为阵垒是匆匆而建的,除了四处倒伏高达五尺,厚达三丈的许多大木阻拦以外,别无其他的防备。

    然而太原郡兵防守不易,贼人的进攻却也不易。高达五尺,厚达三丈的大木,翻过倒也简单,不过却不得不抛弃沉重的木盾方可。或者冒着官兵的箭雨,强行搬开大木也行。

    有凶悍的贼人见之,立即抛下沉重的木牌,爬上大木,其后的弓手立即挽弓掩护,最后三排矛手刀手同时也加快了前进速度。数名性急的贼人首先爬上大木,在滚圆的大木之上蹦跳着,正要举刀一跃而下扑击官兵时,数名藏身于大木之下的弓手立即斜斜射出手中的利箭。惨叫声起,正式拉开了血腥的大木阵垒攻防之战。

    “杀。”随着贼将徐表的一声令下,一阵冲天的喊杀声,爆发了出来。贼军悍卒平日里被压抑的心中所凝聚的杀气,在这一刻全部的释放了出来。这股杀气,足以让鬼神避退。

    喊杀声中,无数贼军精锐持刀跳上了大木,最前面的人,一个个手持环刀,悍若孤狼,呼啸着向太原郡兵杀去。

    太原郡兵中,发动最快的依然是弓手们的箭矢,在李平的一声令下的时候,这些早已经拉弓满圆,各自瞄准了目标的弓手们,瞬间就放开了手中的弓弦。

    “嗖嗖嗖。”无数箭矢飞射而下,无数贼人惨叫着倒地,但是惨叫只能发出一声,继而便失去了声息。因为这些无一例外,或是胸口,或是脖项中箭。

    这些弓手士卒没有练过其他的兵器,自从军之日起,就只练弓箭一项,或许射速不是太快,但是准心却是一流。无论是谁,长达半年只练一项的话,也会有此成就的。

    只是贼人的弓多箭密,漫天的连续抛射,让太原郡兵弓手无法探出头脑,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贼人不断的涌上了大木之上。“杀。”第二波杀到的贼人精锐乘着已方弓手的掩护射击,猛然跃入了阵垒之内,手持环刀展开了拼死厮杀。

    “扑哧。”“扑哧。”环刀相较长矛长戈轻盈,速度就快。在厮杀中,彰显出来的威力极为惊人,数十名手握环刀的贼人双手握刀,劈砍而下时,其力道使得刀在空中发出了一阵呼啸,速度惊人。往往在汉军士卒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身首两处了。

    贼人的入阵,让贼弓手暂停了射击,右翼屯立即全部上前围剿贼人。贼人虽然悍猛,然而太原郡兵的士卒们却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往往会有数人在一起联合作战,更别说还有专门的小队混战阵法鸳鸯阵了。或者单兵能力官兵三个不如贼人一个,但是成阵的话,贼人再多也奈何不了太原郡兵。

    从开始被贼人们攻了个措手不及,死伤了十数人外,到短时间内稳定下来开始反攻,不过十数息时间,冲入阵中的贼人就被官兵一一分割包围杀死。

    先是一轮箭雨,被射杀了数十人,随后眨眼间又被太原郡兵组阵杀了近百人。徐表所部的四百精卒,短时内就被斩杀了三分之一。这等伤亡,出乎徐表的意料之外,非常非常之意外。在河东郡纵然有数倍于已的官军,也不能让已军折损如此之重。

    徐表不敢相信,已军乃是军主徐晃精心训练长达半年,又经过无数血战优胜劣汰的精锐之士。在徐晃手中时,可破千人之军。怎的在自已手中,却就成无用武之地了。

    徐表正要下令隔着大木放箭报仇之时,在李平的一声大喝声中,中军屯从两旁预留的小道杀出,头上箭矢飞舞,贼人的嘶叫惨号都没有让太原郡兵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也许是月前丁原的客意谋陷,让太原郡兵早早的就见识到惨烈的血战。也许是何白的政治思想教育起到了作用,反正士卒们很快就进入了角色,手持兵器,冲向贼人,尽显了精锐的本色。凡到之处,贼人立毙。

    徐表心中惊骇莫名,但是到底是长期追随在徐晃身边之将,临阵经验十分丰富。立即意识到已军的劣势,那就是配合问题,徐表立即大喊道:“不要与他们短兵相接,拉开距离,用弓矢射杀。”

    在徐表因为惊骇而呆住的瞬间,众贼人们也同样如此。西河白波贼,横行西河、河东两郡大半年的时间。与朝庭大军战了无数次,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情况,一个照面,后面的袍泽们都没看到是何情况,前边的袍泽们就已经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即使是平日勇武非凡之人,一个照面,也倒在了乱戈乱枪之中。

    徐表所部是贼人的精锐,并不畏惧死亡,但是莫名其妙的死亡,挡不住的死亡,实在是太可怕了。战场地狭,进退不便,又被太原郡兵冲入阵中斩杀了数十人,徐表所部伤亡已超过二百人。在冷兵器时代哪有伤亡超过百分之五十不溃者。

    不等徐表出言重振军心,麾下贼兵已然哭号着,狼奔豕突的逃了。欢送的,自然还有可以安然射箭的太原郡兵弓箭手们了。

    位于中军本阵的徐晃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怎么就连我部的精锐也不行,这支太原郡兵的配合竟然这般的密切难敌。越是悍勇的精锐,反而伤亡越大?此军到底是如何练成的?”

    徐表狼狈的领着不到百人的贼兵逃回,双膝跪在徐晃前面羞愧的不敢抬头。见徐晃半晌不语,徐表满面通红的激动叫道:“军主,属下无能,属下知罪,还请再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此番要亲自上阵,定当大破官贼。不然,属下将不复再来见军主了。”

    徐晃沉吟道:“此军太过精锐,非汝所能敌也。况且我军之目地,是前来太原郡探路,而非与官贼死拼。所以此战,还是罢了。”

    “罢了?”徐表愕然的抬头问道:“军主,我部伤亡超过千余人,就连精锐也丧生了三百余人,就这般罢了?”

    “不然呢?”徐晃忽的低声说道:“堂兄,你我本是良善之家,不得已才被白波贼挟裹从贼,你难道还真想与官军不死不休么?太原郡兵难敌,并州兵只怕也不差,而西凉兵又要前来河东,白波贼其势以衰,难以长久。你我该当为自家的后路作准备了。”

    徐表猛醒,立即站起问道:“那我等该如何去做?军主是想投太原郡兵么?杨革乃杨奉族人,只怕……”

    徐晃迟疑的摇摇头道:“太原都尉何天明虽然有大才,然我徐晃自度也不差他许多。况且其不过区区太原都尉,麾下只许有三、五千郡兵,只怕难以容纳于我。我麾下此时有千人之众,有望能脱得寒家之身,因此,还是寻一势大之人投效为好。杨革么……我观杨奉亦有降伏朝庭之意,还是回去劝劝他再说吧。”

    徐表连忙表示赞同,徐晃又盯视了太原郡兵的阵垒一会,方才大叫道:“传令,鸣金收兵。”

    一连串的金鸣声响,贼军前队作后队,后队成前队,缓缓的朝已军大营退去。

    李平望见退却的贼人,不由长出了口气。今日已军之所以得胜,一是主公何白所授的战阵厉害,二是将士们上下用命,屯将队率什长等指挥有力,纵然没有自已这军侯,只怕也不会有败阵之虞。说来说去,此战自已反倒无甚功劳了。

    此战己军阵亡四十余人,伤了五十余人,虽说胜了,却也到了伤筋动骨的地步。面对从容而退,尚有一千四百余贼的精锐贼军,却也不敢追击,只能算是将贼顺利的击退,稍胜贼军罢了。

    徐晃刚刚行出不数里,就见副将杨革领着三、四十骑狼狈的逃回,而太原轻骑竟然还有三十七骑在里许之外耀武扬威的来回奔驰。不由大吃一惊,问道:“杨兄,怎的这般的凄惨?”

    杨革老脸一红,恨恨的骂道:“此官贼无谓无耻之极,决不肯与我突战,只是纵马后退以箭矢射我。而且官贼一人双马,每每战马力弱之时,便换马再逃。我追之不及,反而伤亡不少。”

    徐晃心中好一阵心痛,五百骑卒,其中便有自已的两百骑,总共被杨革送了三百余骑,着实可惜。加上精锐步卒也战死了三百人之多,已军精锐已去了近半。另外还折了新得的九百辅兵,此战竟折损了一千五百人之众,而战果却不足百人。此番前来太原,一路虽有补充,但折损更多,实在是蚀本。

    不过也好,这杨革在见识了太原郡兵的厉害,回去之后必能为自已的建言做有力之旁证。不愁将主杨奉不答应降伏朝庭,自已也用不着做背义之小人了。

    何白急冲冲领着麾下的武斗血骑与白马义从骑日夜赶路,前来兹氏县,准备会一会未来的魏国五子良将之一,有周亚夫之风的徐晃徐公明时,不想徐晃竟然已经被李平击败,退出太原郡了。这让何白又叹息又欣喜。

    叹息的是,失去了一次召揽未来名将徐晃的机会;欣喜的是,已军在没有名将与之对战的过程中,竟然战胜了。这怎能不叫何白欢喜。看来这徐晃此时,也还未成长到未来有周亚夫之风的名将地步。

    而已军也通过此战证明了,何白的后世训练不差。只要再精练一年半载的,绝对是天下间有数的强军之一。便是争一争天下第一军,也不在话下。

第69章 谋算黑山() 
十一月初,太行山井径关,在《吕氏春秋》中说:“天下九塞,井径其一。”这井陉关当地人也叫土门关。

    井陉关,自古为冀州与并州的必经之道,东扼滹水,控守燕赵之疆土。其西南万峰插天,羊肠一线。诚东西之咽喉,而往来之冲要也。

    早在秦时就为关隘,屯兵宿戌,几与潼关、蒲坂等险关要地同级别。巨大的治河在旁流过,这里亦是汉初韩信背水一战的著名战役地点。

    一条秦时修的驰道通关而过,驰道多年未经大修,已见破烂。这条驰道最宽处,也不过是能容纳五辆马车并车而行。而且驰道的两旁都是高矮不一,又连绵不绝直通远方的大小山丘。

    如果不是这条驰道上平铺着大小一样的石块,以及这石块又呈现出不同程度的磨损,不知情的一定会以为在是一条深山荒道。幸好坐地收取关税的每任常山王都对其有过整修,倒是还能行车。

    只是现在的常山王刘嵩日子过得不甚好了,常山国中大部县城都被黑山贼所控制,北有张雷公、李大目、郭太贤、孙轻、黄龙、绿城等部盘据,东有王当,南有张燕、杜长、左校、左髭丈八等部窥视,让常山王刘嵩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可是常山王刘嵩在黄巾之乱时有过一次弃国而逃的罪责,好不容易得皇帝与朝庭的谅解,可不敢再度弃国而逃了。只能胆惊受怕的坐困国中,希望黑山贼不要再度闹将起来。幸好以张燕为首的黑山贼近年来还算老实,常山王刘嵩这才好生的做自已这一国之主来。

    “报……大王,大事不好了。”一名官吏慌慌张张的奔来,正在常山国元氏城王宫之中,观赏歌舞的常山王刘嵩立即一个条件反射般的跳起,闷声不啃的提起衣襟转身就逃。

    那名官吏好似早知刘嵩的举动,见怪不怪,于是大叫止住刘嵩道:“大王,不是黑山贼做乱,是黑山贼劫了太原都尉送予辽西降虏校尉公孙氏家的三百万钱聘礼。”

    常山王刘嵩听见后,立即止住了逃跑的步伐,转过身来慢悠悠的踱回王座坐下,方才骂道:“国相,日后报事切莫大惊小怪的,不然成何体统,哪里有一国国相的威严,平白失了朝庭的颜面。唔,此事自有太原都尉寻黑山贼理论去,或者上奏朝庭,却干寡人何事。”

    常山国相连忙深呼吸几口大气,平息了气息后,方才拜道:“大王,太原都尉何白属吏于宫外吵闹,言说在通过井径关时,曾向大王被迫交纳了商贾方才交纳的通关商税二十万钱,理应在常山国境内得到大王的庇佑。然而其却在方离蒲吾县城后不久,便遭至黑山贼的劫掠,财货被一劫而空,就是人员也伤亡不少。所以……”

    原来,常山国内的大部城池被黑山贼所占据,常山王在失去大部的税收之后,于是对国内唯一一条时断时续的商业要道课以重税。纵然是何白送予公孙瓒,迎娶公孙玲珑的聘礼,不属于正常的商业往来,也被常山王刘嵩收取了重税。

    常山王刘嵩不奈烦的挥挥手道:“区区一名郡都尉,理他作甚,打发走便是。”

    常山国相连忙拱手拜道:“使不得啊,使不得……”

    常山王刘嵩奇怪的问道:“这如何使不得?难道这何白的家世寡人还得罪不起了?”

    “非也,非也。”常山国相摇摇头道:“这何白不过一区区武夫,家世贫寒,有何得罪不起的。只是这何白乃是太原都尉,我常山国三面皆遭黑山贼所困,独西面并州安全。日后万一这黑山贼有变,太原将是大王唯一的退身之地。大王不可不好生的结交这太原都尉何白。此是其一也。”

    常山王刘嵩一凛,不由点了点头。这何白手握太原郡郡兵,若有何白在并州引兵接应,自已后日也可安全一些。若是何白使坏,断了去往太原之道,那便不太好了。于是出言问道:“其二是什么?”

    “其属吏言说,除过井径关时,被大王及麾下部属官吏得知了其有三百万钱的巨额聘礼外,并无他人知晓。然而马队却在蒲吾城外便遭劫掠,这时间太过巧合,所以其怀疑……”

    常山王刘嵩一愣,不久便暴怒的跳起骂道:“何白匹夫,其是何意?其是何意?这下贱的婢生子,难道还以为寡人会命人去做此等劫掠良善的恶行么?寡人要上奏朝庭,上奏皇帝,请皇帝重重的治这婢生子犯我刘氏皇族名誉的大罪,要诛灭他三族……”

    等常山王刘嵩发泄完怒火之后,埋头低伏的常山国相这才禀道:“那何白早派出了十数人四处侯命,言说大王不肯陪偿其的损失,便将此事通传天下,好教天下人都知大王在常山国的恶行。”

    “此是污蔑,污蔑……”常山王刘嵩再度暴怒起来,“寡人堂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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