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立即兴高采烈的大笑起来,说道:“本官果真没有看错何都尉,何都尉果然是我辈中人啊。哈哈哈,是了,这文武两方部属方面的分润,咱们就自已下去分配了啊……”
此言,何白自无不可。只见太守又神神秘秘的说道:“此方遭白波贼所破的南部六县之地,在安民事毕之后,尚有无主之地数千顷。虽然贫脊了一些,太原郡也缺少人手耕种,但好歹也是一份田产。”
何白一惊又是一喜,此事虽说不好,但无自己太原郡也不会如此之快,就安定下来,算来这也是自己所应得的。而且太原太守从中所得,只怕也不少于自己。于是笑道:“竟还有如此好事,太守大人直说了吧,归于我名下的将有多少?”
太原太守比了一个三字,说道:“大约在3000顷左右。”
3000顷,每顷百亩就是30万亩,差不多此时一个中等县的全部耕地面积。按贫脊土地每年每亩2石120斤的收成,将有60万石3600万斤。若是有人耕种的话,按五五分成,每石粮食250钱,30万石粮食的价值在7500万钱。乖乖,这比一个万户侯一年的收入还多。
只不过在天下将要大乱之时,土地再多却是无用。何白于是问道:“太守大人,何白尚且年轻,过几年不知道还在不在太原任职,家中也无人管理这些田产,所以何白想卖掉这些田产,换一些钱财来的安稳一些。”
“你呀你……”太原太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道:“钱财不过是些浮财,再多又有何用?田产才是一姓一族的传家之业……”
太原太守一副家中长者的口吻教训着何白,何白只是微笑着不应。最终,太原太守只能无奈地说道:“也罢,也罢,不管你了。你不要这些田产,太原郡中想要的多的是。只不过一次性想要卖去三十万亩地,每亩地的价钱可能不高。唔,平常年景上好田亩在10000钱左右,中等田亩5000钱,下田只有1500钱。你这田产好坏参半,我作主了,就按2500钱一亩……”
何白微微一笑,在太原太守的耳边将拍卖的一些事项简单的说了一遍,太原太守顿时把何白视为天人,直竖大拇指。于是拍拍屁股说道:“何都尉你就安坐便是,有此等妙法,这30万亩的田产老夫至少给你弄10亿钱来。”
何白握掌笑道:“多谢大人,到时大人自可取去一成的好处,算是何白的谢礼。”
太原太守拱拱手,正要欢喜地告辞,何白忙叫道:“且慢……”
太守疑惑的望向何白,何白笑道:“本将今次破贼三万之功,还未上奏朝庭知晓。然本将文笔不行,欲请太守大人帮忙代笔,不知可否?”
太守大笑道:“此小事一庄尔,请笔墨来……不过,何都尉已是二千石的高官了,也该为幕府寻几名文笔吏充作幕僚才是……”
太守走后,陆平又前来禀告,说道:“主公,小人从降贼之中挑出了三百铁匠与木匠,组建了一个工匠营,专为主公研制马甲一事,需要取用一些钱财,大约在三百万钱左右,想请主公拨给。”
何白冷哼一声,说道:“你说的不错,真把缴获留给他们,只怕会百不留一,皆中饱私囊了。你去太守那取八千五百万钱回来,钱就从其中支取。另派人探查下安民一事,能不能落到实处。若是不能……便有我出钱收些声望好了。”
陆平一怔,赶紧应命而去。不过这太原太守倒也没有真的贪婪到极点,对安民一事还算尽心,而且打的名号也是朝廷、太守与都尉之名,让何白的名声彻底传至太原郡各处。何白心中欢喜,便彻底的安心练兵一事了。
太原郡大安,何白也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练兵,只是兵马虽有了,却挑不出几个能将兵的良将来领。基层的伍长什长队率还可以提拨出众的士兵担任,但屯、曲、部就需要有领兵经验与战争经验的良将来统领了。特别是中层将领,何白一军极为希缺。
不过何白此时也算是一郡的都尉大人,拥有召揽郡中良家子入伍为兵为将的资格了。于是何白大开都尉征召令,命人四处征召聘任勇士为将。
第42章 并州刺史()
可能是何白在击破李乐一战中出大名了,太原一郡的良家子与勇武之士都对何白颇有好感。在何白的征召令来时,纷纷踊跃来投。不过十日间,就来了二十余人,每人还带来了十数骑、数十骑不等。何白一下又白得了近五百精骑。
最让何白欣喜的是,来投的良家子与勇武之士,有好几个知名人士。有魏续、宋宪、魏越、成廉、李封、薜兰、刘何、高雅等,这全都是成为后来无敌飞将吕布的八健将、护卫亲将与偏禆之将。
这都是经过历史的考验,能在历史中留有名字的勇武之将。虽然在后世的游戏中武统都不高,但是不可否认,他们是最好的营团级军官之一。在通过长期的战争洗礼之后,成为旅师一级的军官,也不是不可能。何白虽缺军团长,可也缺中级军官啊。只要是有才之人来投,何白就大为欢喜。
不过何白在他们中间还发现一个武统都不错的家伙,名叫车靖,听说他就是在京陵县帮助县尉守城的当地豪杰。能让白波贼首韩暹的数万大军久攻不下区区一个京陵县城,看来这家伙是一个历史中无名的良将啊。至少也有团长的能力。
何白大喜,大开酒宴召待诸将,先不说其他,连续开个三天的宴会提升他们的忠诚度再说。然后每人还送上数万钱的礼物拉拢一下关系。
三天后,诸将对何白的称呼都不一样了,不再是客气的称呼为何都尉,而是尊称为都尉大人。只要再过上一段时间的相处,就算是称呼改为主公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正当何白准备任命诸将官职时,突然有人来报,新任的并州刺史丁原等五百骑已至晋阳城中了。丁原这名字何白熟悉,更熟悉的是他手下的吕布、张辽、高顺、张扬等名将。那可是真正的军级以上的良将啊,吕布与张辽更是军团长一级的名将。
丁原本来是带着三万平叛大军前来就职的,因为大军上万,辎重就多,所召集与出发的时间就慢。等何白来到太原郡快一个月了,白波贼都赶跑了。他所带来的三万大军还在太原郡的祁县一带,他自已因为心急南匈奴人之叛,又不知情况如何,于是提前匆匆的赶来了。
何白为了看看飞将吕布的英姿如何,也为了看张辽与高顺的神采怎样;特意带着手下的知名武将,前往晋阳城中拜见新刺史去。
一州刺史虽然不是什么专管的大官,只有区区六百石的俸禄,但是权力却大得吓人,拥有监察一州文武大员的最高权力。可视朝庭对他的重视与信任程度,还拥有一定的兵马大权。在紧急时,可以调派全州的所有兵马与粮响物资。
而且刺史对于本州的官员奏闻之事,不必经三公委派掾吏按验。也就是说,刺史说你有罪,你就有罪,不用三公派人复察,可说是朝庭的钦差大臣。但刺史没有任命权,只有罢免权,而且还需通过朝庭的手续才能办成。
但州牧就不同了,州牧拥有先斩后奏,先任先免之权力,可说是一州之主,独立的王国。所以州牧才是真正的地方实力派,而对于丁原这刺史,何白这旅一级的武将,只需客气就行,不用太过在意。
虽然一州刺史与一州州牧的权力大致相同,但一个毕竟是假的,一个却是真的。只要身为一郡太守与都尉在朝中有强援,完全可以不惧刺史。
何白将诸将留在衙外,自入刺史府府衙拜见丁原。双方见礼之后,不等何白打量四周的人物,就听丁原粗大的声音叫道:“何都尉,你来太原已有一月的时间,不知是否知晓南匈奴叛军在雁门郡之势态啊?”
何白一愣,这什么意思,不懂,应道:“丁刺史,何白乃是太原郡都尉,职责是护卫太原一郡的安危,雁门郡的南匈奴人,何白无兵无权的,不敢去了解。”
丁原一听,立即拍着案几叫道:“什么不敢去了解?你既然要护卫太原一郡的安危,不知雁门郡的战事,你怎知南匈奴人在大胜之后不会派人南下侵攻太原?你说你没兵?你不是召了五千大军了吗?还有两万降贼,挑挑的话也有数千精兵了。白波贼又已经退兵,为何不派兵去雁门郡救援护匈奴中郎将?”
何白一听,心中也不高兴起来,叫道:“本官的五千大军在一月前只是各县的民壮,兵不习战,又无良将统领,击白波贼都十分的勉强,更别说去与南匈奴人战了。两万降贼?哼,那只是刚刚被白波贼挟裹不到两、三月的西河、河东、太原三郡百姓。既然降伏了,就该化贼为民,重新返家准备春耕一事。怎能派他们前往雁门送死……”
丁原听了更是大怒,站起来指着何白的鼻子大骂,叫道:“送死也比护匈奴中郎将大败要好,现在雁门郡差不多尽在南匈奴人的威胁之下。雁门若失,太原、代郡焉能独存。若是大局败坏,此皆是你何白之罪也……”
雁门郡的官兵又战败了?何白望向太原太守,看他也是哭丧着一张脸,想来是刚刚才接到消息,也被丁原骂了一阵吧。可是按照朝庭的法度,是不允许各郡之间擅自出兵求援帮忙的。何白与太原太守也没错啊。除了少数几个视规定如无物的家伙,大部分人还是遵守规定的。
只见丁原一顶接一顶的大帽子套来,直叫何白不爽之极。老子才来一个月时间,能把数万白波贼灭一半,赶一半出太原郡就算不错了。这还是白波贼刚刚兴起,头目不懂作战技能的结果。
那南匈奴人都是打老战的,又都是骑兵,没有精兵在手,怎能轻去?你不把士卒当人看,老子还还把他们当兄弟子民呢。听丁原骂着没有停歇的意思,何白也不禁烦了。算算自已这一个月有功没过,却被丁原这老头指着鼻子骂。一时间就连尊上敬老的心都没了。
何白拱拱手道:“丁刺史,本官军中还有要事,这就先告退了。”说罢转身就走,把正骂得痛快的丁原弄得一愣一愣的。
何白气冲冲的领人回到城外的军营之中,真是乘兴而去,败性而归。何白刚刚回到军营,气还没平呢,不想丁原又领人直冲冲的过来了,直在军营寨门处大叫。
何白没奈何,只得将他放了进来。丁原铁青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叫道:“本官奉命领兵平定并州之叛乱,兵马不足,特来调遣你部的兵马北上雁门郡救援。请何都尉把军中之令箭交予本官。”
何白张口结舌的看着丁原,好家伙,刚刚摔了你的面子,你立即就来夺取我的兵权。看样子还不准备带自已北上雁门去打南匈奴人。这官场上的一套套玩得挺溜啊,谁说丁原是大老粗了?
何白想要拒绝,但刺史本身就有这个权力,拒绝无用。一想到刚刚练好的五千士兵,就被人夺走了,何白顿时气闷不已。无奈的将令箭交给丁原后,何白就骑马躲到寨外的小树林里睡觉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何白烦燥的很。这五千大军大都是以与这个时代不同的练兵之法所练,也不知丁原会怎么的使用?若是用得不好,就跟没练过的民壮也无甚区别。
突然,树林外传来成章焦急的大叫声,何白一下坐起,出帐叫唤。成章见到何白,立时气喘嘘嘘的策马跑过来,叫道:“主公,新任的并州刺史拿着令箭说要调兵……”
何白烦燥的说道:“是,那是我给他的令箭。”
成章摆摆手道:“不是,不是。他还想调主公的武斗血骑跟白马义从骑呢。”
“什么?”何白顿时怒了,立即找来一匹马,急冲冲的向骑兵的驻地跑去。
还没有跑到地方,就远远的看见武斗血骑与白马义从骑们围着丁原的五百骑绕圈跑,引弓不发。而丁原却在一员高大的猛将护卫下,大声的叫着什么。见何白远远的奔来,这才闭嘴不言,冷冷的看着何白。
骑兵们也发现了何白的身影,在付邢等将的指挥下,向何白涌来。何白迎到了付邢,问道:“怎么回事?”
付邢气愤的说道:“一开始,那并州刺史就派人拿着令箭前来各营中要兵,因为说是主公所给的令箭,我等也不好反对。不想到了后来,他们又跑到主公的私兵营中要兵。士兵们不理会他们,不想却被他们借着不听命令之由,一连斩杀了好几个人。”
“士兵们顿时怒了,将杀人的人给乱刀分了尸,还一起包围了丁原,讨要说法,却被那员高大的猛将一连斩杀了十数人,顿时就将事件升级了。我军的两支骑兵退回营后,骑上战马,刚刚出营,又碰见了前来镇压的丁原亲军,便成了刚刚的样子了。”
何白急问道:“乌桓家兵死了多少?”
付邢叹息道:“死了也有好几人,大多冲在前面的还是刚加入的新兵。”
第43章 做嫁衣裳()
何白心中大疼,每个乌桓老兵都有数十条人命在手,可算是精锐中的精锐。从幽州到并州,破敌数万,都没有死上几个。死上一个何白都心痛,更别说几个了。何白扫了一眼,只见成齐躲躲闪闪的,身上也挂了几处彩,想来讨要说法也定是以他为主了。不然乱军之中谁能伤他。
何白气愤的领兵上前,丁原也冷冷的看着何白。不等何白说话,丁原反而叫道:“何白,你部人马意欲谋害本官,此事是否是你所指使的?”
何白翻翻白眼,叫道:“丁原老贼,你一来太原就净找老子的麻烦。夺我兵权不说,还杀我数十家兵,现在更怪我意图谋害于你。你这老贼的嘴大是吗?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当真以为你是刺史你就鸟大,老子偏还不怕你。再逼叨逼叨的,老子现在就发兵灭了你。”
只见一名身高巨大,骑着一匹良马,却似骑着一匹驴子的猛将突然策马冲出几步,冷哼一声。看他手持方天画戟,身披铁甲,威风凌凌的样子,何白如何不知他就是吕布,丁原麾下的超级打手。
何白初见他时,心中早就大吃一惊了。比之在乌桓见过的那名奴隶还要高出大半个头,身高几达二米有三的样子。身材虽然庞大,却是四肢均衡,手足灵敏,更生得一幅英武不凡的模样,算是难得一见的英武美男子。
特别是吕布冲出冷哼一声时,何白便感觉自已被一股气机锁定住了。吕布身上更散发出了一种莫名的气势,压迫人心的气势,仿佛自已在他眼中就如小儿一般,可以随意的玩弄。
走得越近,那感觉就越真实。仿佛……说简单一点,就像是小时候干了坏事,要去见向来严厉的老师家长一样,举步唯坚的感觉,面对他就生不出反抗的心思来。好像只有他打人的份,没有别人打他的份。这种感觉十分不好,也非常的憋屈。
何白摇摇头,尽量不去看他,而是把眼望向了丁原。丁原却愕然的问道:“怎么,这些骑卒尽是你的家兵?不是太原郡中的轻侠、良家子?”
何白怒道:“好个老贼,长着嘴巴不知道问吗。天下间哪个将官没有几个家兵护卫,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强夺我的私兵,还滥杀一气,杀了我好几个心腹。今日你不给我一个交待,老子大不了就与你火拼一场。就算打官司打到皇帝那去,老子也不怕你。”
丁原呵呵笑道:“原来如此,听闻何都尉来时只有五百骑家兵,一月之后立即增加到一千五百骑,还有三百人的私匠营。何都尉,你是从何处得来的钱财可召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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