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的军制在此时是:伍长…什长…都伯…百人将…牙门将、骑督、部曲督等…别部司马、军司马…都尉、骑都尉、校尉…中郎将。骑督就是统兵二至三百骑,拿六百石年工资的后世营级干部了。骑兵相对于步兵可能更高级一点,但也是与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副统领差不多的职务。
虽然官是小了一点,但何白要的就是这个官身,一旦有了这个官员的身份,自已再统领三百武斗血骑,就不会遭人所忌,甚至是围剿了。再立上一点功劳,受封一县一郡之守,便有了未来争霸的本钱了。
“多谢刘使君。”
“何骑督,你曾在乌桓生活数月,大略知晓一些乌桓人的事物,你认为乌桓人是因何而叛的?”刘虞和蔼的问道。
何白的主张倒与公孙瓒略同,不愿对乌桓人主张怀柔政策,虽然五胡乱华没有乌桓人的身影,那也只是提前被曹操给击败了,不然的话,必有他们的一份。于是说道:“表面上是因汉室汉官对乌桓人的压迫太过,实际上是乌桓人见汉室衰微,有意自立,自建一国,就如同鲜卑人一样。”
刘虞点点头,自言说道:“这与老夫所想的差不多,不过汉室的衰微也是不争的事实。在西凉羌乱未平,各州郡动荡未安之际,对乌桓人还是要用怀柔之策,把他们与己经自称为天子的张举逆贼分开看待。”
何白听了便要出言建议,但想到才刚刚被刘虞所任用,还没有得到他的认同,建言只怕无用。只得摇摇头,站在一旁不语。刘虞与部下的文官、武将商谈了一会后,又把何白暂时归属在鲜于银的麾下,再让鲜于银带着何白去安排驻扎一事。
鲜于银给何白所划分的驻地,就在城北十里外的一处小坡地,刚好可以驻扎下何白的三百人与一千匹马。
鲜于银说道:“我部骑卒大营就在城东北,距此有五里距离。你先安营扎寨,等傍晚时分,我再给你拨来粮草辎重等物。”
何白拜道:“多谢鲜于骑督尉。”
等何白一军扎好营寨之后,鲜于银恰好在傍晚时分送来了半个月的粮草辎重,特别是送来了六百套汉军军服,与三百套轻骑兵装备。原来鲜于银看见何白的麾下骑兵大半人用的都是乌桓人的破铜烂铁,于是特意拨来的。
这汉军的轻骑兵装备有长矛、环刀、骑弓、箭矢、匕首、皮甲、铁盔等物,都是幽州州府的良匠所打制的,统一而又精良锋锐。可说与白马义从骑的装备都差不多了。特别是鲜于银知晓乌桓人很擅长射箭,于是又从城中专门运来了三万支利箭,平均每骑都能分得一百支利箭。对于何白一军来说,可算是鸟枪换大炮了。
看来此次的运道还不错,有了这一批精良的武器装备,何白敢保证,武斗血骑的战力将飚升近一半。看来这鲜于银还真是个热心肠啊,于是何白感激的再三拜谢。
鲜于银又说道:“野外天寒地冻的,身为骑督,可以特许在没有战斗的时候,住在城内。”
何白拜谢道:“多谢鲜于骑都尉,何白麾下的骑卒才刚刚来到汉地,多有不便之处。何白身为主将,可不能离开他们,让他们无所适从。”
鲜于银笑道:“让你入城居住,可不是让你去享福的。而是就近了解叛军动向,以便使君大人能够随时的调派。”
何白见鲜于银说的有理,于是应道:“好吧,等明日我就入城。”
第二天,何白要到城中时刻候命,而付邢与严蝶又是新婚燕尔,在大营中多有不便,于是一道入城,只留下了成章一人守营。先让付邢去寻个州牧府附近的房子住下,何白自去州牧府听令。
在拜见刘虞之后,何白这才知道刘虞是在前两日才刚刚来到幽州上任的。本来在前来幽州之前,就下令召集幽州所有的大军在蓟城集合,一道东进辽西平叛。
不想到达后,却见幽州的兵卒大部都没有好生的操练,老弱的有很多,兵甲也不齐全,只有鲜于银的二千来骑与代郡太守刘恢的三千兵马可以一用。所以在得知何白有三百乌桓突骑之后,立即任命何白为骑督,准备笼络何白卖命。
从今日起,刘虞就准备重新挑选兵丁,淘汰老弱,打制兵器,整练大军。等候朝庭的援军到来,再战叛军。至于在辽西与叛军对峙的那万余汉兵,只能是让他们自求多福了。
幽州总共有六万大军,除了守城兵以外,大约只有四万余人的机动兵力。除开对峙的那万余大军与早前被击败的数千人,只剩将将两万大军。而这两万大军又要剔出数千人去,能剩下一万五千人就算不错了。
加上刘虞为人谨慎,不敢将这一万五千人全部投入到辽西大战,何白估计自已会在蓟城待上数月的时间。
经过果然与何白料想的一样,一连大半月的时间,基本上没有出战的意思。何白住在城中无聊,看着付邢与严蝶两个日日腻在一起又难受得紧。于是每日里除早上到州牧府探听一下军情,就跑回城外找成章做伴,随便练兵去了。
这日来到州牧府时,发现州牧府人人喜气洋洋的,好似有大好的消息一般。
何白寻了一个面熟的军官一问,这才知晓,原来在数日前,公孙瓒与辽西的那一万大军在辽西令支县附近,共破张举叛军与乌桓叛军,杀敌过万。叛军被迫分成两部,张举与丘力居向东北而逃,张纯与乌延为首的数部乌桓人向西南方向逃来。
而公孙瓒亲领三千兵马直追大部的张举、丘力居,刘虞则准备调回辽西的那万余人马,会合蓟城的兵马先破张纯、乌延部再说。
不等何白多想,就见鲜于银欢喜的走出府来,何白上前迎住,不等何白询问,鲜于银叫道:“何骑督,速速回营整顿兵马,我部要为大军的先锋,立即出兵,阻击迟滞意欲南下冀州的张纯叛军。”
何白拱手应命,也没去叫唤付邢,只让人去通报了一下,就匆匆出城,召集部众骑兵,准备出战。等一切都准备完毕,才见付邢匆匆的跑来。
成章向与付邢相善,立即取笑道:“竖子,让我看看,这大半月来你的腿软了没有,还能不能骑马了?”
付邢笑骂道:“你这竖子要是遇见喜欢的,只怕比我更甚。我的身体我怎会不知,就算再来三人,我亦无谓。”
成章叹道:“唉,本想给你开一副良药,好让你夜夜笙歌,得意万状,看你如此凶猛,还是留给我自已将来吃吧。”
付邢大怒,上前一把提住成章骂道:“你这混人,有这好东西也不早点给我,害我……”
“哈哈哈……”成章与何白顿时大笑起来,付邢还是不小心说露馅了。
付邢大囧,又低声问道:“快说,到底有没有?”
成章强忍笑意,连连点头道:“有,有,回来就给你配……”
不多久,就有鲜于银的传令兵前来,说何白军的马匹多,命何白先行一步,意思就是要何白当任先锋的前锋了。
何白也不推辞,此时距离董卓乱政只有一年半的时间了,想要有一块基地发展实力,可得快一点才成。
第28章 游骑逞威()
何白领兵一路南下,在渔阳郡雍奴县南境发现了叛军的后队身影,足足有五千之众。原来张纯、乌延部人人都有马匹,虽是在败逃,可也行军颇快。在历史中,此部败军之所以能够横行幽冀青徐数州难破,便是机动力强的原故了。何白连忙令人急报后面的鲜于银,让鲜于银报知主将刘虞,再迟的话,叛军就要入冀州的渤海、河间两郡了。到时,只怕幽州大军追之不及。
不多久,何白就接到了鲜于银的传令,叫何白务必咬住叛军的后队,等候大军的前来。何白听了心中愤怒之极,三百骑去咬住五千骑的叛军后队?叛军难到不懂反戈一击么?鲜于银是想自已死不成?而且这三百骑可是自已的私兵,不是朝庭的正规军,死一个就少一个,死光了自已日后还怎么混?
付邢见何白生气,连忙劝解道:“叛军此时正在逃命,根本无心死战,主公不妨派兵试试,说不定可以咬下一块肉来。只要有数十颗首级,就算是全跑了,也不关主公之事了。”
何白呼出一口气,想了想后说道:“这当上司的,就是喜欢给部下发布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着实让人不爽。不过,若是好办的任务,那还显不出我的本事来呢。我一直想能够就任一郡一县之长,只要真击破了这支叛军后队,说不定战后就有一郡太守之职了。”
接着,何白又咬牙切齿的说道:“行,为了一郡太守之职,怎么也要打好这一战才成。我得想想怎么去打才行。”
何白一军刚刚逼近叛军的后队,只见叛军顿时一阵惊乱,慌忙的朝着前方奔去。何白一喜,看来叛军皆如惊弓之鸟,这任务不算太难嘛。而且后队多是老弱,青壮不到半数,而且又骑着劣马,就连兵器都没有多少,行进速度也不快。
何白领军再次的逼近了一点,叛军愈加的混乱起来,如同过江之鲫一般的朝前涌去。何白哈哈大笑,当即喝令三十人在后方看管马匹,全军人马四散开来。以十人为一队,前后三队,相互支援,间隔有六、七十米,铺开有里许之宽,前后如驱使羊群一样的上前射箭赶杀。
叛军们不敢回头反击,速度又不快,被何白军一波箭雨就收割了数十人。前后三队人马不断的奔跑射箭,后退休息臂力,连绵不绝的发射箭矢,就如同射靶一样,专射聚堆之处与手拿兵器之人。
不过才十轮的射击,叛军们就终于崩溃了,不敢再聚成一团的抱团,全部哭嚎着,叫嚷着四散而逃。何白当即发出牛角号令,传令各队也随之四散开来,开始突击驱赶、打击手里还拿有兵器之人。
不多时,就连拿兵器之人也无了,看来这支后队已然全部胆丧,这才开始发号收拢军队,如同收拢羊群一般的收拢败兵。半个时辰之后,五千叛军大部被何白一军所俘虏,死伤超过千人,逃走的也只有千余人。而何白一军,却无一人死亡,只有十数人受轻微箭伤。
这个成果直叫何白感叹不已,从前在看史书时,看见十数万蒙古大军竟能屠杀当时整个世界人口的一半,两亿多的人口,还一直弄不清楚死的人到底是如何做想的。
此时看见足足三千叛军,其中还有千余青壮都老老实实的,被何白的三百人所俘虏时,顿时便有所明悟了。其实人在胆怯的时候,只比鸡鸭等禽类要更加的不堪。至少它们不懂得什么叫老实,什么叫投降,全都一窝蜂的跑了,根本不能一网打尽。
而人不同,人是有思想,人是有侥幸心理。在敢于反抗的人都死光了之后,他们也就老实了,彻底的成为顺民。何白不禁为人的思想而感到悲哀,就连后世发达的二十一世纪,都不能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何白就更加不能解决了。
当鲜于银领着两千骑兵赶来时,也被何白的巨大战果给惊住了,在惊喜之下,忙令何白再接再励,继续追击叛军的中军。何白也不推辞,领着三百武斗血骑,驱赶着从缴获中新挑捡出来的五百匹好马,合计一千五百匹马继续前进。
从俘虏们的口中得知,张纯、乌延这支叛军总共有五万余人。最精锐的是乌延等五、六部乌桓人的突骑,总数在七千骑上下,张纯的一万五千骑汉人叛军也不差。其他的三万余人,就是渔阳叛军与乌桓人的家眷老弱了。
若不是刚刚才吃了败仗,正是人心惶惶之时,后队这张纯的五千骑汉人叛军,必不是何白一军三百骑就能够轻松得胜的。此时张纯的中军还有将近四万人马,这可不是何白一军能够憾动的了。
何白对于张纯的中军没有太多的感想,能咬一口就咬,不能咬的话,就在外围盯着就行。反正自已有了击破叛军后队五千骑的巨大功劳在,已经足够了。
何白一军追击了二十余里后,在下午四点钟左右,才远远的见到了张纯的叛军中军。叛军此时已经开始安营扎寨了,四面各自留有一千精骑在戒备着。
发现有何白一军追来后,立即从未好的大营中又奔出了一千骑来,汇合北面的一千骑,远远的向何白军逼来,欲要驱走何白军。
何白也不硬拼,只在这两千骑叛军的外围不断的游荡着,这两千骑叛军欲要退回时,何白就挥兵逼近挑衅。等他们追来后,又远远的逃开了。反正就如赖皮狗一样,缠着这两千骑叛军不放。
终于,在半个时辰后,这支叛军骑兵终于被何白**的火起,奋不顾身的追了过来。何白军不慌不忙的换马,迎着寒风朝着西北面逃去,并不断的借着手中的骑弓,向叛军发射出箭雨。
在逃射的过程中,因为顺风的原因,骑弓大部分的射程都一度达到了汉步弓的两百米最远杀伤射程。虽然反身背射不太精准,射速也慢,但叛军的骑兵过多,队列过密,何白军还是给了叛军极大的杀伤。
等到追出了二十里地的叛军骑将清醒过来时,两千叛军骑兵已然损失了近六百骑了。加上寒冬的夜幕早早降临,四面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有多少汉军在暗中潜伏,叛军骑将惊恐的下令掉头退却。
然而何白军发现了叛军的动向,立即又一次换马贴了上去,散开队形,如同雁行一般半包围了叛军,并以最快的速度向叛军倾泻着箭雨。叛军虽然也曾引箭反击过,但何白一军的队列太过于分散,所中箭者了了。
而叛军们习惯于汉军的密集冲阵,却无汉军的精良装备,更无汉武帝时汉军的骁勇善战,被何白一军的箭矢射得抬不起头来。由开始的撤退,到逐渐的败退,又转成了溃败,终于演变成了大溃。
何白军也不冲锋突阵,因为已军死一个也就少一个,只紧紧的跟在叛军的后面收割便是。等叛军骑兵逃回到建好后的营地时,两千骑兵已然不足八百骑了。
当叛军的弥天将军安定王张纯在知晓追击的战况之后,心有惴惴焉的下了死令,当遇见打着红底黑鹰何氏大旗的汉军骑卒时,绝对不允许追击。不管已方死伤了多少人,也不允许追击。
何白回军斩下了阵亡的叛骑首级,驱赶着近千匹完好的叛军战马,又混合已军的一千余匹战马,返回了距离叛军十里之外的先锋军大营之中。
鲜于银再一次看到了整整一千二百余级叛军的首级时,已经被何白军的战功骇得说不出话来了。当得知何白军只受伤了三十余人时,更是默然无语了。只能是向更在后方三十余里外安营的幽州牧刘虞,连夜通报这个大好的消息。心中更庆幸自已在半月前没有与何白一军交锋,不然的话,一千幽州骑兵还不够何白军生吞的。
刘虞闻讯大喜,在第二日一早,就领着大军前来。更派人先行一步,到先锋大营之中,擢升何白为幽州军别部司马一职。
这别部司马可以统兵千人,是日常领兵作战最高一级的军官。再往上的都尉、骑都尉、校尉什么的武官,都是不实际领兵的准高级军官。只有到了战时,才会出任指挥一级。而何白这别部司马,是属于幽州牧幕府麾下直属的,统领骑兵的别部司马,只能统兵五、六百人左右,属于护卫亲兵的性质,由刘虞随用随调。
张纯的叛军今日并没有起营南下,就连出任先锋的乌延等部,也领着七千乌桓突骑返回了此地。叛军因为人心混乱而不敢出战。刘虞的大军也因为行了三十余里路,士兵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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