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领主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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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领主天下-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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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棒槌去阻挡追兵。就是你死,也不能让老爷落在敌人手里!记住了!”

那高大士兵重重点头道:“放心,就是死,我也不会让老爷落在敌人手里的。”说完,又是狠狠的一鞭抽在马背上,战马吃痛,虽然已经是汗水涔涔了,但是依然奋力向前奔去,洪承畴的身体则是打横伏在马背上一颠一颠的。

身后传来两声身体落地的声音,高大的亲兵眼中一黯,知道刚才两人已经阵亡了。又是一记重鞭,战马惨嘶一声,终于不堪重负,两只前蹄突然跪倒在地,将洪承畴和他甩到了地上。

洪承畴经这一甩,也是悠悠转醒过来,一看前有大河挡路,后有追兵,而提前准备好的船只此刻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心中长长一叹,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心中反而平静了下来。

身后的几十骑定北军骑兵也缓缓勒住了战马,围成一圈,将洪承畴主仆二人围在了中间,一言不发,只是用冷冷的箭矢对准了他们。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尽量活捉洪承畴。

洪承畴忍着痛,缓缓站了起来,似乎是在自言自言又似乎是在跟对面的定北军追兵说道:“我洪承畴自知罪孽深重,愧对先帝!今日之败,非战之罪,乃是天命所归。这天下,终究不是鞑子能得的。不过,我洪承畴也不愿落在萧毅手中受他所辱。我的罪孽,就让我用自己的方式来赎吧!”

说完,奋力向前一扑,整个身子便落入了滚滚的淮河之中。多日连降大雨的淮河此时水深浪急,一个浪头卷了过来,洪承畴的身子便顷刻间失去了踪影。

那亲兵也毫不犹豫的奋力一跃,也落入了滚滚河水之中,翻滚几下,也不见了踪影。

领头的定北军骑兵百户看着两人跳河自杀,眉头微蹙,命令道:“派人将消息报告,其余人跟我往下游追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当萧毅进城的时候,淮安城中的溃兵已经基本上全部被肃清了。总督府、府库,兵器库,粮仓等dìfāng都因为及时的封锁没有出什么乱子。

四个城门上的守军此时都换成了定北军的人,萧贵正带领着人民在四面城墙上布防,准备应对鞑子有kěnéng到来的反攻。

在战场上及时反正的张天禄,张天福、金声桓、高天照、徐勇、李国英等人的部下则被安排在了城外暂时扎营。他们自己也都清楚此刻的形势,一个个严加约束部下,生怕惹来祸事。洪承畴大军已经覆灭,他们此时若是敢有什么小动作,相信萧毅绝对会毫不介意的顺手将他们收拾了。

在王青嘉的护卫下,萧毅骑在赤血意气风发的来到了洪承畴的总督府,原来的淮安知府衙门。

翻身下马,萧毅大步的走进大门。走到大门下的时候忽然抬头道:“今日洪承畴从这里走出去,现在却是本督从这里走进去,真是造化无常啊!”

身后的尤条却接口笑道:“洪承畴走出去的时候肯定没有想过这辈子再也没有kěnéng走进来了。但是国公爷却是早都知道会有一天走进这里来的。这一比较,高下立判啊。”

萧毅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尤条道:“先生这张嘴真是会说,不过本督很是受用!”

进了议事厅,萧毅端详了一下最里面居中的那张铺着一张金钱豹皮的大交椅,晒然一笑,昂然说道:“你洪承畴是豹,本督却是雄狮。小小豹子焉能与雄狮争食,岂有不败之理!”说完,大踏步的走上前去,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眼中精光湛然,顾盼之间睥睨天下的雄姿一览无余。

尤条却是听见了萧毅刚才的那句话,心中一惊,随即振奋不已。看着萧毅逐渐强烈的威仪,心中忽然起来一种强大的敬服之感,让他忍不住的低眉敛目,不敢直视。

刚刚安顿好部属守城事宜的马茗月此刻刚好踏进厅中,想要萧毅禀报一下情况,刚好也听见了萧毅的那句话,芳心猛的为之一动,一丝红晕不知不觉的便攀上了俏脸,让她自己也下了一跳。

再抬头看时,却正好看见萧毅目光灼灼的样子,以为是在看自己,不由自主的又低下了头,心中却是一片纷乱起来。

马茗月身上有四个民族的血统,既有汉家女儿的知书达理,也有苗家女子的爽朗热情。再加上自小受祖母影响,一身武艺也是颇为高明。以她的身份和本事,寻常的男子自然入不了她的法眼的。她曾在自己心中偷偷的勾勒过自己未来夫君的样子。文能定国安邦,武能上阵杀敌,而且本事一定要比自己强,最关键的是一定是要让自己佩服和崇拜的。

二百七十二章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么多年,她也见过许多的大明官员将领。文官要么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夸夸其谈,互相倾轧,一点真本事都没有。武将呢,多是粗鄙恶俗之辈,形象猥琐,贪财好色,打起仗来却多是脓包,祸害起百姓却是个顶个的。所以,她眼看着都要二十岁了,却还是云英未嫁之身。

所以后来,她虽然是奉了祖母的命令来出兵勤王,但是一路上听闻的关于南京朝廷的种种丑闻,这让她打消了去南京的念头”“。

后来萧毅带着定北军异军突起,强势出击,引起了她的极大兴趣,这才乔装去探查萧毅的为人,最终有了带兵投靠一事。

自从跟萧毅jiēchù之后,他的自信、霸气却又神秘,让马茗月有一种不由自主的想跟他接近的感觉,想去了解他,发掘他的chōngdòng。

有句话这样说: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好奇的时候,那就是她沦陷的开始。

马茗月此时的一颗芳心却是一片纷乱,有许多感觉充斥在心里杂乱无章,却丝毫理不出头绪来,让她一时奸竟然忘了自己是来汇报公事的。

“哈哈,我们立了大功的女将军来了,这么站在这里发呆啊?”萧毅调侃的声音忽然想起,这才将马茗月唤醒过来。

她的神情略显慌张,有种被人看破女儿家心事的感觉,忍不住的飞快的白了萧毅一眼,但是很快却又恢复了谈论公事时候的严肃。

心情大好的萧毅此时早都将之前训斥她的事情忘在了脑后,脸上带笑的一直盯着马茗月,正好看见了她那带着少女些许娇羞些许恼怒的一记白眼,神情一愣,却觉得好笑,还当是这小丫头还在为之前的事情记仇呢,禁不住的又是一声轻笑,本想再开两句玩笑,但是一看马茗月那张此刻严肃无比的俏脸,这次想起来人家是来谈公事来了。

“茗月将军。这次你们白杆营及时攻占南门。为大军能够快速控制全城立下了大功,本督一定会论功行赏的。”不等马茗月说话,萧毅自己先说到,hǎoxiàng有种讨好人家的感觉似的。

本来想回报城防事宜的马茗月被萧毅这一抢先,到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随即却又反应过来他刚才的那番话哪里有些不对劲。

“对了,他一向都是称呼人家为马佥事的。或者马将军,这次怎么成了不伦不类的茗月将军了?真是好生奇怪。”马茗月仔细一想,想到问题所在,俏脸又微不可察的泛起一丝绯红。

萧毅没有想到自己的这次混搭的称呼又让女将军刚刚平复的心又起了波澜。他想着平时叫马佥事,太官方了一些,早上刚训过人家。现在人家立了功,自然安抚一下。可若是叫直接叫茗月,又显得太过亲密,也是不妥,于是就诞生了这么一个怪异的称呼,吹皱了一池春水。

一旁的尤条却是察言观色,从两人的神态和对话中似乎看出来了些端倪,但依然是笑而不语。一个好的下属。只会看见该自己看见的。那些不该看见的就是看见了也当自己没看见。显然,尤条先生完全符合这个标准。

马茗月bì进g是巾帼英雄。小儿女的心思一过,立刻回转到了正事上面。很快的将自己负责的城防相关事宜汇报了一遍,萧毅频频点头,边听边问,又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

正在两人说话的功夫,萧勇带着一个士兵从门外匆匆走了进来。

“大人,第三营派人来报告洪承畴的消息了。”萧勇禀告道,一指身后的士兵。

那士兵正是追杀洪承畴的骑兵之一,被派回来报信的。当下便将如何追杀洪承畴以及洪承畴如何跳河的guòchéng说了一遍。

萧毅脸上闪出一丝失望道:“竟然让洪承畴这狗贼跑了,真是可惜!”

尤条笑道:“国公爷莫要担心。不是已经有骑兵往下游搜寻了么,说不得很会就会有消息的。而且那洪承畴也已受了箭伤,加上年老体弱,多半也早都溺水而亡了。”

萧毅摇摇头道:“没有亲眼见到洪承畴死,本督着实不放心。传令下去,多多增派人手沿河搜索,一旦发现洪承畴立刻带来见我。”

萧勇领命,带着报信的骑兵下去安排去了。

尤条忽然道:“国公爷,此时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立刻办,若是迟了恐怕会生变故。”

萧毅疑惑道:“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城中的溃兵不是都已经肃清了吗?难道府库还没有封存起来?”

尤条摇摇头道:“国公爷,韩岱等人此刻却还忐忑不安着呢,您得给他们先吃上一颗定心丸啊。”

萧毅一拍脑袋,笑道:“多亏军师提醒,本督还真是给忘了这一茬了。那这件事就交给军师安排,晚上在这现成的总督府设宴,招待这些‘功臣’们。”

柯永胜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帐中不停的走来走去,神情焦急,似乎在等待什么消息似的。

“刁副将,派出几拨人马了,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柯永胜回身问道。

副将刁望然道:“已连续派出四拨人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来了。”

话音刚落,帐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柯永胜不等来人进帐,一把掀开帘子,自己走了出去。

“快说,你看到了什么情形?”来人正是派出的第一拨探子中的一人。

“回将军,小人带着弟兄们到了河北岸的时候,只看见淮安城外到处都是四散奔逃的士兵,而且有许多人在大喊着‘洪承畴已死’的话,战场上一片混乱,看样子,是洪总督已经兵败身亡了。”那探子喘着大气说道。

柯永胜心中一沉,神情更显焦躁。

这时,又有一拨探子回来了。

“将军,淮安城已经被定北军给攻占了,城头上到处都是定北军的血色金狮大旗。而且还有许多的骑兵正在河对岸不停的搜查,不知道在找什么。”第二拨探子回报道。

“传令全军,立即拔营,退回泗阳城。”柯永胜想了片刻,断然下令道。

柯永胜的部下撤退的速度比起进军的速度确实快了不少。士兵们听说洪承畴八万大军已经在淮河南岸被定北军打的落花流水,心中早都不想去了。等到撤退的命令一下,一个个拔营起寨速度比以往快了不少,撤退的速度更是惊人,看的柯永胜也是心里直骂娘。

淮安城,总督府,萧毅看着手中的一张纸条,快速看完,又是哈哈一笑道:“这柯永胜倒是个明白人,知道不是咱们的对手,洪承畴一败,就急忙带人跑了。要是以后咱们的敌人都¨wén rén shū wū¨有这样的觉悟,那咱们倒是省事多了啊。”

尤条和马茗月都被萧毅的话给逗笑了,尤其是马茗月,看着萧毅的时候总感觉跟以前不太一样了,hǎoxiàng自己越来越喜欢听他说话了。当然仅限于说笑的时候,而不是训人的时候。

“军师,这次的双方战损统计出来了吗?”萧毅忽然肃容向尤条问道。

尤条从袖中取出一张纸念道:“本次共斩首敌军一万一千多人,敌军反正投诚有一万三千人;俘虏敌军有四万多人,有一万多人溃散后四散逃跑了,各营正在组织骑兵追捕。”

萧毅点点头道:“嗯,命令各应继续追捕溃兵,并做好俘虏管理工作,严禁打杀俘虏的事情发生。这些俘虏本督都有大用。”

尤条点点头表示记住了,又开头念道:“我军此次阵亡将士共三百八十人,受伤为二百一十五人,其中多为第一营重骑兵和白杆营将士。其中白杆营将士阵亡一百余名,全部为攻取南城门时阵亡的。”

萧毅此时已经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了,不会因为打仗死了一些士兵而黯然伤神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慈不掌兵,这是他成长必须经历的事情。

想了想吩咐道:“将阵亡将士的名字都记下来,回头在淮安城建一个忠烈碑,将他们的名字全部刻上去,让后人永远铭记他们。”

尤条闻言肃然起敬,马茗月却是闻言眼圈一红,神情忽然变的悲戚起来。本来不用死这么多苗家儿郎的,萧毅让她佯攻,她却因为生气下令猛攻。虽然城门很顺利的拿下了,可是一百余名苗家儿郎却永远的长眠在了异乡的土地上,这让她心中一下子充满了悔恨和忧伤,美丽的大眼睛中溢满了泪水,却强忍着迟迟没有掉落下来。

马茗月的异常萧毅也看到了,但是他却并没有打算去安慰劝解。为将者必须学会为自己的士兵负责。这一次的事情对她来说也是一个教训。一将功成万骨枯,每一个名将的诞生都是在无数的士卒尸骨上修炼而成的。这是不可避免的。

萧贵忽然带着谢虎子急匆匆的向厅里面走了进来,见过礼后道:“大人,军统司接到了和州李成栋的消息,阿济格所部已经到了和州一百里zuǒyòu了。最晚两日就会到达和州城下。”

二百七十三章雄风犹在

和州城城头之上,李成栋、李本深二人正带着随从兵将在城头上巡视城防情况。

其实自从萧毅决定对淮安用兵的时候,也做好了和州受到阿济格攻击的心理准备。等到大军出征的时候,萧毅的命令也传到了和州,命令二李做好守城准备,严防不测。

二李都是战场宿将,自然明白轻重。阿济格一直在芜湖按兵不动,正是伺机寻找战机”“。芜湖有黄得功所部严阵以待,又有长江天险相隔,阿济格轻易占不了便宜。

吴三桂的人马又在湖北通山一带,也在防着李自成在宁州的大顺军。

本来各方势力暂时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萧毅的行动打破了这个平衡。

定北军的主力北上淮安,让芜湖的阿济格看到了机会。他一面派人召回吴三桂所部,防备长江对岸的黄得功。等吴三桂回来后自己则是亲率主力侧击和州,想利用定北军主力不在,后方空虚的机会一举扫平和州,然后以和州为跳板,进攻萧毅的老巢滁州,同时也可以牵制萧毅来为淮安的清军减轻压力。使的正是围魏救赵之计。

吴三桂撤兵之后,龟缩在宁州的李自成也是长出了一口气。自从一片石大战之后,大顺军就是连吃败仗,从京畿,山西,陕西,河南,湖广一直退到了江西,一路损兵折将,丢城失地,连他自己都差点被一棒子武装起来的农夫给干掉了。若不是忽然出现的救兵,自己这会说不定早已经是龙驭殡天了。他不由的响起了那些人临走时留给自己的那个带有金狮图案的腰牌,心中闪过几分好奇。

“皇上,我们的探子回来了。吴三桂确实带着人向北撤走了。”被李自成封为齐侯的顾君恩从门外走了进来道。

顾君恩身材中等,微胖,一张圆脸上两只眼睛分为有神,颔下一缕三寸长须,整个人看起来丰神俊朗,有一种tèbié的亲和力。让人生出一种想要接近的感觉。事实也是。顾君恩在大顺军中人缘颇好。

“老顾你可真是朕的福将啊,你一来就带来了好消息。哼,这段时奸吴三桂这兔崽子将咱们盯得死死的,真他娘的窝囊。要不是咱们这一路撤下来损失太大,老子早都收拾了这个小兔崽子了,还能让他这么猖狂。”李自成看见顾君恩,骂了一阵吴三桂又开始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之中充斥着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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