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说我淫荡无耻,但你绝不能说七郎对不住你!”
秦王妃身体瘫软,两边的仆从用力架起她,淑妃转身,袖口,裙摆荡起一圈波浪,“请秦王妃去广华殿,你们好好招呼亲秦王妃。”
“喏。”
秦王妃泪眼朦胧的看着淑妃上了轿子,看着轿子披星戴月的向宫外去,秦王妃痛哭失声,“不…”
她的口鼻被淑妃的仆从堵住,秦王妃恨自己,恨淑妃,恨孝穆皇帝,她却无法恨秦王,她的坚持。她的信心,以及她对秦王的爱恋别淑妃毁个一干二净。
出了宫门,淑妃撩起了轿子帘,银白的月光洒落在她手中的镜子上。光线反射映出淑妃明艳动人的五官,微微翘起的嘴角预示着淑妃的好心情,从来没有过的急迫以及羞涩萦绕在她心头,淑妃很少见的彷徨犹豫。优雅的月色…不行,淑妃握紧了镜子,那人是根木头,他把道德看得很重。
他又是戍边军眼中的不败军神。淑妃拧不过秦王。
到了廷尉署,淑妃走出了轿子,廷尉署的人分跪在两侧:“恭迎淑妃娘娘。”
淑妃慢慢的走进廷尉署。踩着崎岖不平的路面走到关押着秦王的牢房前。秦王隐在黑暗中,借着斜射进牢房的月光,淑妃只能看到他厚重的影子。
简陋得连木床都没有牢房,气味很糟糕的牢房,就是这样的廷尉署关押着秦王。淑妃有说不出的心疼,同见李炫奕时候的内疚给予补偿不同,淑妃此时是真的心疼了。李炫奕没有为大夏帝国做过什么,虽然他也很有本事,但尚且算是雏鹰,秦王不一样,他做了那么多,被胡族视为死敌,给了大夏十几年的太平,这样的功臣却被关在这样的地方…
淑妃眼里含着一层水雾,“七郎。”
牢房里的身影一顿,秦王看到了淑妃,向后缩了缩:“你别过来,淑妃娘娘…我怕…”
秦王是真怕了,那次如果不是在宫里,他就…如今在廷尉署,秦王怕控制不住压制十几年的情欲。
淑妃含泪笑了,“别怕,这句话是你同我说的。”
拉开牢房的门,淑妃缓步走进来,秦王后背靠着紧贴着墙壁,紧紧的闭上眼,在看一眼他所有的坚持就完了,万劫不复他不怕,本来就做错了事儿,秦王不怕报应,可他不想老天报应奕儿,报应到武裳身上,秦王宁可自己蹲牢房,将李炫奕的一切罪过都揽到身上。
淑妃站到秦王眼前,笑道:“绑起来。”
本来准备离开远远的仆从都愣住了,绑起来?绑着谁?秦王殿下?
“本宫奉圣提审秦王,不绑着他,万一他反抗伤到本宫怎么办?”
秦王眼睑动了动,聊开一道缝隙看到近在咫尺的淑妃后将眼睛闭得更紧了,“臣没什么好说的,奕儿的罪责,臣来承担,淑妃娘娘照实回禀陛下就好。”
“真没什么再说的?我不信呢。”尾音高挑,淑妃的话,让仆从们听得心里像是着火一般,淑妃宠冠六宫,是有本钱的,淑妃也擅长利用这种女子的本钱。
不同于萧菀,淑妃没有可以依靠的靠山和助力。萧菀有今日的盛名除了自身的才华之外,她顶级士族的出身,得贤德太后欢喜,三清道祖的关门弟子的身份,这些都是萧菀的助力。
没落士族出身的武裳比不了本就是天之骄女的萧菀,所以淑妃今日的一切都是她打拼出来的,利用女子最原始的本钱天赋一点一点的积攒下的。
多少个日子,她明明内心苦闷却笑脸迎人,多少次明明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皇帝,却只能小心的侍奉讨好他。多少次明明她又更好的解决朝政的办法,却只能符合孝穆皇帝,她眼泪,她的身体,她的天赋,都是她在后宫生存的武器,并且淑妃将这一切演化到极致。
秦王不为所动,淑妃勾起嘴角,不愧是她爱着的七郎,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
淑妃跪坐下来,端起有缺口的瓷碗抿了一口酒,秦王虽是没有睁眼,但他却能感觉到淑妃的动作,那杯酒是他喝剩下的…秦王脸红了几分。
“没听见,绑起来。”
“喏。”
仆从快步轻声走进牢房,有人提着绳子,对于捆绑秦王,他们压力也很大的,而且明显主子和秦王关系非同一般,主子对秦王笑容多且真诚,主子很护短的,这回儿捆绑秦王,一会要是嫌弃他们得罪了秦王怎么办?
“王爷,得罪了。”
仆从先是磕头道歉,后松松的绑住了秦王的双臂,偷看了一眼品酒的淑妃,轻声问道:“紧吗?要不再松一点?”
秦王活动了手腕,闷声道:“还成。”
。……仆从囧囧有神,捆绑好了秦王,他们退出了牢房。
淑妃放下瓷碗。“滚,你们滚越远越好,滚到听不见任何动静的地方去。”
“喏。”
“明日,你们去广华殿找李妈妈领赏赐。”
“多谢主子。”
仆从很快消失在牢房。听不到任何声音的地方…嗯,牢房外面很安全,最里面牢房的动静一定会听不到的。
秦王的手被绑在身后,如果他想挣脱是很容易的。这一点淑妃不知道。
他闻到一抹熟悉的香气,胸口有一只顽皮的手在拨弄衣扣,“淑妃…”
“我问你…你为什么喜欢武裳,因为她的美貌。还是因为她够才智天赋?”淑妃坐在秦王身边,向他耳边吐着气息:“说说嘛。”
秦王胸口上下起伏,扣子好像快被解开了。一切的火热堆积到下身。秦王明知道他应该挣脱束缚,推开武裳,可他的身体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控制,任由淑妃的手滑到他胸口。
“喜欢就喜欢了,哪有那么多理由?”
“难怪你不在意她容颜尽毁,难怪你不在意她被人说是奸妃并是恶毒无情的女人,难怪你明知道她占据高位后会屠尽皇室…嗯?”
“最后这一点我在意的。”秦王侧头看淑妃。“你杀谁都成,别把李家的根掘了。”
“木头!”
淑妃坐到了秦王怀里,抽掉秦王头上的发簪,参有银白色的发丝垂在淑妃手臂上,鬓间霜色的秦王比第一次见时老多了,去也更让淑妃心疼,“七郎想要李家根基不被我掘了?”
“你不会伤害奕儿。”
“可我会让奕儿姓随母姓。”淑妃轻吻着秦王的鼻尖,“奕儿姓武,不姓李不就行了。你们李家的人为了活命,会有很多人愿意改姓的。”
“谁都有可能改姓,奕儿不会,他是我养的,即便落魄,即便被人践踏,他也会姓李。”
“…”
淑妃咬住了秦王的鼻尖,狠狠的留下了齿痕。
秦王宠溺的低笑:“裳儿,别让奕儿再恨你,而且我知道你舍不得让我在地底下被祖宗怒骂。”
按着秦王高挺的鼻子,淑妃恼怒道:“是,是我不舍得你,你是李家的救星,是我的克星。”
如果秦王死了,如果淑妃不知道李炫奕的身世,她行事会肆无忌惮的,可现在…她舍不得七郎,自以为绝情绝性,却绝不了一生的爱恋,绝不了对李炫奕的愧疚疼惜。
淑妃脸贴近秦王赤裸的胸膛,媚笑道:“既是你想让李家还是皇族…那么取悦我!”
“什么?”秦王下身肿得硬得发疼,“取悦你?”
“七郎。”淑妃咬住了他胸口的凸起,允添,“也可以说我取悦你,我们之间是平等的,平等得享受男欢女爱,只有你才能让我忘记至高无上的权利。”
淑妃解开他的腰带,“七郎不想吗?”
看到秦王额头暴起的青筋,淑妃满意的笑了:“你这个样子真是太…太让我喜欢了,怎么欺负你都成!”
“不行,裳儿,不行。”秦王扭动着身体,“一次就够了。”
“你认为当初是错的?”
“不是。”秦王闭上了眼睛,“终究不是好事。”
他这个样子哪里像是糜烂的皇族?淑妃轻抚他的脸庞,“傻七郎。”
李姓皇族竟然养出了他这样的人?淑妃趴在秦王肩头,低笑:“我明白了,你恨陛下,所以…你想他死。”
“…”
“因为他死了,你才能毫无顾忌的抱我!”
“不是…”
淑妃咬着他耳垂,秦王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耳垂是他最敏感的地方。
ps今日双更,这几章描写淑妃比较多,下一章该萧琳出场了,调整大纲后,淑妃后来的戏份都挤到现在了,泪,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第二百零一章扑倒(二更)
倾洒进牢房的月光逐渐的影去,昏暗的牢房可见度很低,一男一女昏暗的身影合成一个。
“我就知道你想我吻你耳垂,小心眼儿别扭的木头。”淑妃在秦王耳边喃咛。
秦王脑袋不自觉的晃动想要否认自己没这想法,却再一次将晶亮的耳垂送到她唇边,淑妃张口含住,“真乖。”
“裳儿,别这样。”
秦王,在疆场上的无敌将军,统领千军万马的帝国守护者,被胡族视为死神阎罗的存在,此时他如同一想要却不敢要的孩童,气息不稳并伴随着渴求以及哀求:“别…这样。”
淑妃死死的搂住秦王的脖子,将他按在墙壁上,脑门相碰,四目相对,鼻尖相触,“不这样?你想那样?直接上正菜?你受得住?不会刺激的昏厥过去?”
“裳儿。”秦王抿紧嘴唇,他是男人吧,是顶天立地的男人!
“我有说错?第一次是谁刺激过度晕过去的?是谁找不到…”淑妃吻了吻秦王的眼睛,喃咛:“七郎,我的七郎。”
唯一那次同床共枕,若没有淑妃的指引,他根本找不对地方,很难想像大夏皇子会如此的纯情!也许因为他的笨拙纯情,即便淑妃在后宫倾轧打滚,也依然忘不掉他。
秦王的脸庞红得滴血,喃喃的说:“别提那次…我没那么没用。”
武裳还没怎样,他却幸福过渡的晕倒在她怀里,秦王直到现在还记得美妙的滋味,那么紧,那么热,他却不敢说武裳是他的。
他想让她忘记当时自己丢脸的昏厥,又不想让她忘记曾经同他的缠绵…算是缠绵吧。面对武裳。李七郎总是被动的承受着。
“几次?”
“嗯?”
“我说你找过女人几次?”
“…”
事关颜面的问题,李七郎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白玉般的手指点着秦王的嘴唇,淑妃唇边的笑容娇媚异常,像是一颗熟透的多汁的果实。“七郎。”
一道天籁之音传到耳中,她的生意如同魔音瓦解了他大半的意志和坚持,秦王将脱口而出的数字压到口中,闷哼了一声。感觉脸颊上的湿润。“别哭。”
晶莹的泪水落在他脸上,淑妃呜咽着:“我就知道你嫌弃我,嫌弃我伺候他!”
“五次。”秦王合上了眼睛。
“什么?”
“五次。”
淑妃这回是真哭了,吻去秦王脸上自己的泪水。七郎,让她心疼的七郎,单纯至极的七郎。
想到同他一脉相传的儿子李炫奕。淑妃感觉底气十足。刨除秦王妃的设计,秦王应该没有再同女子行房过,秦王妃不是她,不会一次就命中有孕。
“不过,你竟然被她算计五次,七郎是不是太给她面子了?你是不是故意让她算计成功?”
秦王唇边露出一抹苦涩,淑妃看后堵住秦王的嘴唇。“不用说了。”
淑妃私底下没少嘲笑司徒贵妃,为了所为的爱情变得没有理智,只想着同孝穆皇帝缠绵。淑妃此时虽是达不到司徒贵妃的程度,但看到七郎的痛苦,她可以对任何人下狠手的心软了。
轻轻的亲吻他嘴角,淑妃低沉的说道:“我们不说这些。”
“我说我配不上你,是真的。”秦王眼里满是苦涩,“我是个没用的男人,裳儿即便伺候陛下也有底线,可我…我没有。她说,陛下说秦王需要儿子,她说,陛下需要她同我的儿子…她说,陛下需要我同她琴瑟和鸣,她说奕儿想要弟弟…”
如果单纯用药的话,秦王不会如此的苦涩,有两次是不得不做。
他堂堂男子汉,保护不了心爱的女子,被一女子相逼威胁,秦王觉得耻辱,亦有说出的痛苦。
淑妃咬牙切齿,那个贱人!刚才抽她抽轻了!
“七郎啊,你就没想到她是糊弄你的?”淑妃靠近秦王,“我怎么喜欢上你这么个好骗好糊弄的人?没有我看着你,七郎会被他们生吞活剥了去的。”
秦王心中的郁闷羞愤因为淑妃这句话冲淡了不少,感觉到面颊上落下一个个珍惜般的轻吻,方才勉强压下来的热流再一次汇集,比方才更热烈,比方才更硬了。
“既然那个贱人都可以威胁你,我也可以,以后七郎就是我的了。”淑妃一边吻着他,一边说:“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折辱你!不会让任何人阻挡你高飞的志向,戍边军…呵呵,其实这名不好听。”
淑妃的吻向下,吻住了秦王的嘴唇,舌尖勾勒着嘴唇的形状,淑妃诱惑的说道:“张嘴,我告诉你将来你手下的虎狼之师该叫什么?”
没有人比淑妃更清楚如何让秦王妥协,情爱在秦王眼中并非不可或缺。
秦王果然张口,唇舌纠缠,嬉戏,他忘记了一切,武裳都不怕,他到底在坚持什么?道义?道德?被绑在身后的手臂扯紧绳子,他难道比一女子还胆小懦弱?
喜欢武裳,只喜欢她!
武裳抹去了彼此嘴角的银线,她的眼睛在昏暗的牢房里似亮晶晶的,似星辰般的闪烁。
“戍边军只能戍边,我知道七郎的想法是荡平胡族!他不支持你,我支持你!他不相信你,我相信你!七郎,让我们头顶上的这片天刻上大夏帝国的名字!”
“臣愿意。”
秦王在淑妃面前垂头,什么情欲,什么性!爱,他都忘记了,“臣愿意!即便臣战死疆场,也愿意荡平胡族,永保大夏帝国。”
淑妃勾起了嘴角,“臣?”
“…嗯…”秦王呐呐的说:“是臣,你的裙下臣,殿上臣。”
指尖滑过他的喉咙,划过他胸口,划过他的小腹,淑妃撤掉碍事的腰带,柔软柔软温暖的手盖住了他的灼热,手指轻轻的划了一下,捏了一把,秦王打了个哆嗦,下身越发的高昂。
“裳儿。”
秦王眼看着武裳低垂下头颅,她的嘴唇碰到了他的坚挺,秦王合眼,喘息道:“灭胡…裳儿,我们讨论灭胡好不好?你说什么我都听的,裳儿…不要…”
温暖的包裹,灵巧的舌头,秦王看到武裳妩媚无悔的目光,不由控制的挺了下身…秦王挣开了被绑着的手,拽起了武裳,“我的裳儿。”
扣紧了武裳的腰,李七郎似朝圣一般亲吻着武裳,他是男人!怎能让裳儿如此的低微?对不住兄长的罪孽,他一人承担,是他勾引的武裳,是他痴恋着武裳。
武裳被他吻着,轻轻抚摸着他后背的紧绷,傻七郎,我不这么做,你会突破一切束缚抱我?
衣衫高飞,肢体交缠,秦王吻着她每一寸的肌肤,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武裳修长白皙的腿在空中划过并像是蔓藤一般缠住李七郎的腰,脚尖绷紧,一直有操纵之感的她失去了控制,似悲似喜:“七郎。”
“我在。”
“七郎。”
“我们一起。”
捧起她,他们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武裳脸庞潮红,神采迷离,嘴唇微微似花瓣般翘起,身体柔软无骨。
李七郎兴奋极了,也觉得美妙极了,水乳交融的感觉妙不可言,霜染的鬓角滴汗,深深的埋进爱人的身体里,眼角渗出的泪珠很快同汗水融合在一起滴落在武裳的胸前。
他们是一个圆,是久别重逢的爱人。
情事刺激,美好,亦有几分的微苦。
手摸到了他遍布全身的伤疤,武裳喃喃的问道:“疼吗?”
已经爆发在她身体深处的李七郎将脸埋入她的胸口,吸着乳香,舔了舔她胸口的汗水,“不疼。”
“不要再受伤了,七郎。”
“我尽量。”
“若是你再不顾性命的领兵冲杀,我把你关在后宫里。”
“不会再受伤了,别关着我!”
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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