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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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医-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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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一种小厮也忙着叫:“先生快回来!”

林旋儿见众人都叫,也才站住了,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轻声道:“你们兄弟半年未见,也有些话说,我一个外人在,不方便,我看老太太今日多吃了两杯,还是不放心,回去瞧瞧吧!你们几位放心吃酒去吧!”

“行了!你怎么就那么别扭!都是爷们!走吧!”三爷赶上前来,一把搂住她的肩膀,一直大手险些放在她的胸口,林旋儿忙捂住胸口,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说话就说话,做什么动手动脚的!”

众人见她这样局促紧张,又听她说话像个女人,全都捧腹大笑起来,后头和英介站在一处的男人笑得格外夸张,已经捂住肚子蹲在了地上。

林旋儿只觉无比厌恶,但又怕三爷再来那么一次,便跟在二爷后头,众人信步走到渡云轩。

里头早摆好了酒撰果品,众人都坐了,英介见林旋儿始终不看自己一眼,心中也着急,便陪着笑道:“先生近来可好?”

林旋儿看他着实老实,嫚香又照顾自己极好,心中再想真正的罪魁祸首便是那三爷,也只回他说很好。

见她回答自己,英介只欣喜若狂,便才又站到她身后,正要说话,方才那个莽撞的汉子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旋儿,对着英介挤眉弄眼儿道:“英傻子,你不是早有个心上人在老太太屋里么?怎么玩起假凤虚凰这种新式风月来了?”

英介急了,上前就往他肩上一拳,林旋儿见他嘴巴太贱,也不过是个随从,便也不计较,只坐下了,二爷见他坐在下人席间,硬是让人将她拖到前头,同他们哥儿两个并几个年纪稍长的长辈坐在一处。

那人见英介急了,愈发说得开心,一时众人闹闹笑笑,三爷只抿嘴笑,不说话,倒是二爷让人去骂了两句方才止了,又回头说三爷太放纵下人,三爷也不介意,只是一味笑。

正说话,只见外头一个随从跑进来,嘴唇又红又肿,口舌麻木,虽想说什么却大了舌头一般愈发说不清楚,这时又有人朝外头来了,方才大声说道:“大爷被蛇咬了!”

众人皆惊,于是忙将站起来出去瞧,林旋儿反跑在前头,一听有人需要救治,她这是自然反应。

只见外头一匹高头大马,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已经不省人事躺在马背上,腿上白色水裤已被割破,两个小窟窿冒着血,其中一个家人一见了三爷便哭道:“三爷,大爷回来的时候,被路树上碗口粗的蛇给咬了!方才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云岩吸了两口血,可是人也不见醒过来,先找个大夫过来瞧瞧吧!”

方才说她娘娘腔的那个男人一脸坏笑走到她跟前,小声说:“还不快些儿,如今轮到你了!”

林旋儿白了他一眼,便往前头去查看,还好,流出来血虽还有些黑色,但经过那么一吸,毒血已经清得七七八八,便命人将大爷扶到三爷房中,放在床上,早吩咐了英介到金禧苑去让取些水苏来,自己则要了一把小匕首,过了酒,将那伤口切开,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拔火罐子,用火烧了吸在上头,只见那血便似清泉一般冒了出来,一时英介将水苏取了来,林旋儿见未研磨成末,便索性塞在口中大嚼起来,又喝着酒吐出来,敷在伤口上,找来绷带细细包扎好了,又让人取了研臼过来,细细地捣碎了,又和着酒灌了进去。

那头那男人见了,才小声在三爷耳边嘀咕道:“这大夫治病怎么看起来怪怪的,不是说有病的人要忌酒什么的,她怎么还专用酒呢?”

这时二爷听到了,便小声笑道:“他的招数虽怪了些,但都是十分有效的,不记得上次还让咱们轩二奶奶喝泥水儿呢么?”

这是大爷幽幽转醒过来,第一眼便看到一张俊俏的脸庞在面前晃动,便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小声嘀咕道:“你是谁?”

林旋儿见他已经清醒过来,才又出去开了药方儿,让英介送过去煎药,自己也用茶水漱口。

却见众人都围上去,据雪蝉说,那个大爷是二爷的亲哥哥,可是却跟二爷截然不同,二爷五短身材,看来有些生意人般的精明,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凹陷在眼眶中,看得人无足遁形一般,这里所有的人都怕他。

可是这位大爷却昂藏七尺,看来与三爷一般高,身形虽没有三爷壮硕,但却也强壮,长得相貌堂堂,地阁方圆,一脸福相,双耳上一对大耳垂子,右边脸颊上一粒黑痣,看来是饱读诗书之人。见他已经脱险,林旋儿便从里头退出来,只见那名唤云岩的小厮一张嘴已经肿的怕人,便也就笑着对他道:“这里人照顾你们家大爷还不及呢!你就跟我来吧!我给你开服药,吃了便好了!”

云岩看了看里头,仍旧忧心忡忡地问:“大夫,我们家大爷没有大碍吧?”

真是个好小子,自己都已经成这样了,仍旧一心只想着主子,林旋儿点头笑道:“我知道你心系你们家爷,但就算要照顾他,也得自己个先好了才是!”

云岩听他这么一说,才勉强放下心来,仍旧三步一回头地跟着林旋儿去了。

云岩这小子不过十四五岁年纪,自己已经嘴巴都肿起来了,却仍旧含含糊糊地林旋儿说话。

“我们家大爷可棒了!他是前科的状元郎呢!”

“他写的字可漂亮了,改明儿让他写一副你挂在墙上。”

“他会写诗,都说他是才子。”→文·冇·人·冇·书·冇·屋←

“京里不知道多少姑娘追着他跑,他却说这些姑娘能有什么好呢?纵使如西施一般美貌,如娥皇女英一般贤良,如无盐一般有才能,不合了我的心意,我便是也不爱的,就是我不爱的,宁可这一辈子都一人单着过,也不会将就一时的!”

“他还只不担心那些个俗事,所以咱们二爷都娶了两房了,大爷现在还没着落呢!”

。。。。。。

林旋儿只听得他这样说,一句话不回答,一行抓了药方让他塞入口中,又让雪蝉去煎药,喊了半晌都没人应,只有双蝉匆匆跑了来,只说:“先生不是已经让她去帮大爷煎药了么?”

她这才想起来,又看双蝉一脸匆忙,便问:“何事?”

双蝉听了,便才又轻声道:“命人驾车去,方才老太太听说大爷被蛇咬了,心下着急,要过去瞧瞧呢!”

林旋儿也点头,便要带着云岩去煎药,雨蝉忙跑过来道:“老太太让我过来瞧瞧,先生要是再的话,跟我们一同过去!”无奈只得又叫了一个小丫头子将云岩送到药方中去,开了方子让雪蝉也煎药,自己也跟了出来。

一行女眷早在外头坐车等着了,老太太见了她,只拉着她问个不住。

方才从那边来了,如今又跟着女眷们,浩浩荡荡地回去了。

那大爷已经完全醒了,正和兄弟说笑,见了老太太,忙着要起来行礼,老太太擦了眼泪,才将林旋儿拉到身边,笑道:“多亏了安仁救你!”

卷一 昔日又复来 93。马脚

93。马脚

大爷双目炯炯,只瞥了一眼林旋儿,便忙拱手道谢。

林旋儿轻笑着回礼,又道:“不必谢,举手之劳而已。”

大爷顿了一下,才忙道:“要请安仁兄再救救我的随侍云岩,他方才为我吸毒,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林旋儿又点头道:“我已带他过去煎熬了,不妨事的!”

大爷听了,才又道了谢,大家坐着,又说了一回话,老太太抓住他的手,问了许多话,一时六老爷也来了,都坐在屋子里头说话,甚是热闹。

林旋儿见这位大爷看来温文尔雅又气度非凡,相貌堂堂又谈吐有致,与那野蛮无礼的三爷和精明算计的二爷并非一流,心下倒也纳罕,世间之事还真是说不准,吃同一个奶娘的奶水儿长大的,其中二爷和大爷还是亲兄弟,竟然长相南辕北辙,性格迥然不同!

正想着,只见老太太笑着将她拉到身边道:“原是想明儿再说的,今儿个趁着大家都在,就在这里头说了罢!”

林旋儿心下只以为要放自己回家,满心欢喜,只看着老太太。

谁想,老太太眯着眼儿,笑道:“我前两日已经跟轩儿媳妇商量了,安仁这样老是住在我老太太的客房里头也不合适,他毕竟也是个爷们,既是爷们,就也该像你们爷们一样,咱们已经拾掇了渡云轩旁边的一座房子,将药方也搬过去,凿了个‘安仁轩’的牌匾,今儿个已经挂上去了!就赏他住吧!另外,我看着他和雪蝉很合得来,我就把雪蝉也给他了,也好照顾他的日常起居饮食,轩儿媳妇再给他那房子配上些小厮、老婆子,千万别委屈了他,等再过一二年,家中有了合适的姑娘,给他说一房媳妇儿,他在这儿一生根,就不会整天闹着辰儿要回去了!”

林旋儿听了,喜忧参半,喜的是,老太太竟然这样有心,全然将自己当做她老人家的亲生孩子一般,忧的是,如今这样对她,更不能放她走了,更何况,她本就是个女儿家,要她如何在这里娶妻生子,落叶生根?

众人听了,都忙着跟她道喜,唯有她一人闷闷不乐,自己一个人出来了。

当晚惜文便着人将她径直送到安仁轩去了。

雪蝉早等在哪里,羞红了一张脸,她原本就仰慕林旋儿的一身本事,如今老太太把自己给了她,心中不知她是个女孩儿,却也喜欢得紧,只想着好生伺候他,将来如何如何,也早想好了。

林旋儿见他们已经将那边金禧苑东厢客房中的东西都给搬过来了,只能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这事儿愈发让人难以抽身了!

话说雪蝉在屋里候着,早将她随身的衣裳都准备好,浴池也早打扫妥当了,只等着服侍她洗浴,不知是浴房中氤氲水汽太温热还是因为羞臊,一张脸上,两个腮帮子染上了红霞,低头含羞,手足无措。

林旋儿进去了,看到她这样子,心中十分尴尬,也不能明说,又怕支使她出去伤了她的心,便沉吟了一会儿,笑道:“我还不想洗澡呢!咱们外间里说会儿话!”

雪蝉听了,也不言语,只先跑出来,一颗【文、、】心儿恨不【人、、】能从口中【书、】跳出来【屋、】,便是连呼吸也不顺畅起来,险些晕倒,却也不敢抬头看着林旋儿。

林旋儿明知她的心思,对于眼前这种不尴不尬的处境,她也十分发窘,只能讪讪地笑了一笑,方才又道:“你不是很喜欢那些药材方子的么?我前两天在那边药香馆里有医书,就帮你找了几本,你先拿去看吧!”说着,便打开后头的柜子,书果然在里头,他们把一整个东厢都搬过来了,忙将书拿出来递给雪蝉 。

雪蝉接了,又轻轻悄悄地说:“我不识字,先生你忘了么?”林旋儿也着慌了,便干巴巴地笑了一下,才又道:“对了,你先收着这些书吧!等我有空了教你认字!”

雪蝉便兴高采烈地收了,虽不识字,却也煞有介事地翻了一回。

林旋儿心中有些发怔,雪蝉,平日里这个名字叫得多了,今日却不知怎的,老是让她想起雪薇来,总觉得心里发刺,想了一想,便笑道:“雪蝉,我给你改个名字吧!”

雪蝉听了,便抬头看着林旋儿,小声道:“先生不喜欢雪蝉的名字么?”

林旋儿自然无法说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只能讪笑道:“如今老太太赏了一处院子给咱们,便是要单过的,老太太身边的丫头们都叫做蝉儿,我这里是万万不可比的,所以我给你改个名字吧!你可愿意?”

雪蝉听了,心中倒也十分称许,便点头道:“如此甚好,请先生赐名!”

林旋儿略略思忖了一番,便轻笑道:“诗经上说白露为霜,我总觉得很美好,我便叫你白露如何?”

雪蝉听了,自是高兴,点头应了。

林旋儿见她高兴了,便借机让她出去收拾屋子,自不再提。

原是想第二日便抽空去找三爷,谁想竟有这样事儿,从起来便开始给人看病,一直忙到太阳落山,便是连离开那张椅子都没有离开过,便是吃饭也不过胡乱喝了两口粥。

那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林旋儿只纳闷,自己早已在这院子里半年有余,每日虽有寥寥数个人去看病,却也不似这般客似云来,想来也真奇怪,便自己纳闷,白露却是十分心灵的,笑道:“以前这里有好多的大夫,他们找谁都能看病,可是自从你来了之后,三爷就把那些大夫送出去了,如今只有你一个人了,先前你住在老太太的东厢里头,只有病得重一些的敢进去叨扰,如今你出来,可不就憋了半年的病也都过来找你了!”

林旋儿只笑了一笑,无奈地从椅子上起来,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已是黄昏时分,一痕清月挂在天空,她探头看了一眼,只见英介从外头跑进来,兴高采烈地笑道:“先生,你忙完了吗?三爷在渡云轩中摆了酒撰,请你过去一同喝酒呢!”

正要找他,于是林旋儿忙点头道:“你去吧!我马上就来。”说罢,又转身对白露道:“不用等我吃饭了,你们先吃吧!”

“先生!”

林旋儿脚步刚迈出一步,就听到白露在后头大声喊她,于是回头望去,只见白露满脸奇怪的表情,仿佛不认识她一般打量着她。

林旋儿颦眉问道:“怎么了么?”

白露用手指了指她背后。

林旋儿回头看了半日,并不觉有甚异常,便耸了耸肩膀。

白露见她并未看到,便走到她方才坐着的椅子前头,将椅垫拿起来,晃了晃。

林旋儿登时红了一张俏脸,那上面是一滩血迹。

真是糟糕!连今天月事第一日都忘记了!忙得不可开交,连这个都没有感觉!

还好那么黏在椅子上一般地坐了一整天,不然要给大家都看到了。

白露看她慌了半日,方才幽幽地转醒过来,也涨红了一张脸,悄悄地走到她跟前,小声问道:“先生,如何?”

林旋儿见她欲言又止,知道她已经洞悉了自己的秘密,如今被她看了个正着,便是想赖也赖不过去,又转念想了一想,老太太既把她给了自己,其实她心中恐怕早已经料定要做自己的屋里人,所以昨儿个才会等着服侍自己沐浴,与其这天天日日找借口,还不如索性说了给她知道,今后也好行事。

最重要的,和她相处也已经半年有余了,多少知道些她的性子,是个心眼儿实诚的丫头,服侍着老太太,一心里只有老太太,从昨儿个过来服侍自己,一心里也只有自己,无事不安排周到妥当,便是说了给她知道也不怕她泄露出去。

因此便悄悄将门儿掩了,拉着白露的手儿,将自己女扮男装行医,又阴差阳错被三爷掳了来的话粗略跟她说了一遍,才又同她商量不要将这事儿说出去。

白露听罢,愣了一会儿,痴傻了一般。

林旋儿见她不置可否,尚且呆呆的,只以为她不愿意帮着隐瞒,便走出去要开门,口中道:“若是你不愿帮我隐瞒,我现在就自己跟老太太说去!”

“姑娘!快回来!”白露见她去拉门,才大梦初醒一般,急忙拉着她的手臂道:“你看看你的衣裳脏成什么样儿了!难道要这样穿着出去么?到时候只要有眼睛的,都知道你是个姑娘,还用得着我帮忙隐瞒么?快换了吧!”

原本以为事情必是要败露了,谁想白露看来比自己是“男人”的时候更为尽心,早去了里头,将她的衣裳找出来,又过来帮她脱衣裳,以前从未曾这么做过。

林旋儿只奇怪,便问她:“你愿意为了帮我隐瞒身份?”

白露笑着点点头。

真乃绝处逢生也,林旋儿常舒了一口气,才又问道:“为什么?”

“又两个理由。”白露伸出两根手指头,点头笑道:“一是因为我瞧见了你心里就受用,原来女儿家也能行医,二是因为,你是好人。”

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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