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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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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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朕放了杨殇。”

心妍咬咬嘴唇,他严厉的口气使得她险些落下泪来,不悦道:“你下令吧。你总归是要按我说的办的。别再耽搁时候,我。。。我不想看到你再吃苦受罪。”

“够了。收起你的怜悯。朕,不需要。”杨骜轻睇她的唇瓣,随即不屑轻笑,“来人。”

苍穹官员大惊。

“皇上,当真要放人?这是苍穹国内,还怕忽必寒插翅逃了?早晚想出计策救皇上脱难。”

“爷,不能放出群臣!”

李德修声音自官员中脱出,“皇上三思,若是放出群臣,让罪臣其与他敌国联合,必将成为日后极大的祸患!对我苍穹社稷百害而无利!”

杨骜冷笑,“谁说朕要放人?”

苍穹高官面面相觑。突松兵亦面露疑色。

心妍蹙起眉头,“你要怎样?别再做无谓的反抗了,好么?”

杨骜从大宛马纵身下来,双腿轻软,背部重重撞在马腹之上,随即依着马背,淡淡睇向苍穹兵,“弓箭手,放箭。将朕与柳心妍、突松王一同击毙了。传令下去,朕死后,处决杨殇母子,另将皇位传给小五。”

杨骜将死后后事简短交代。

心妍脸色微微惨白,他竟然宁可与她同归于尽,也不选择成全她的心意!为什么?

他放出杨殇,她便再无他求,从此与他杨三爷相决绝,这样难道不好么。

李德修叫道:“皇上,使不得!”

百官噗噗通通跪了一地,“皇上三思!”

“弓箭手。”杨骜皱眉,不耐喝道。

苍穹兵心知皇帝的话不容违背,纷纷从马背取下弓箭,架在胸前,箭头瞄准心妍、忽必寒。却是不敢瞄向杨骜。

忽必寒跳下马来,拉过杨骜挡在身前,是以这时苍穹兵手中原本指向忽必寒的弓箭便都指向了杨骜。

心妍忽然轻轻笑了,这次她一定能赢过杨骜,一定可以让杨骜按她的意思办事。

“三爷,我想你却忘了。将你引出,不单单是要以你性命要挟,逼迫李大人等放出杨殇。我当然知道,你会使出非常手段,让咱们死的很惨,同归于尽谁都不能将谁怎样。于是,未免面临这种场面,我早已提前想好了对策。”

心妍说着,环看苍穹数百弓箭手,笑道:“诸位,请放箭吧。”语气挑衅,仿佛嘲笑众兵胆小不敢放箭。

“找死!”

弓箭手受到挑拨,将弓拉紧,蓄势放箭。

箭羽离弓前一瞬,心妍缓缓开口,“只是将我击毙之后,会是怎样的后果,那便与我这地下亡魂没什么关系了。到时苍穹王会背上不孝的骂名,便由你们这些弓箭手去担当。”

弓箭手纷纷面露惧色,缓缓将绷紧的弓箭松弛下来。

杨骜面露讶色。母亲怎样了?

便在这时,只听一阵急促马蹄声踏雪驰来。

一共行来三骑,奔到众人近身之处,便停下马来,马上乘客跃下马背,正是贾信、程天侯、程天骄三人。

他三人走到杨骜身前五尺之处,屈膝跪倒,齐声道:“属下/奴才该死!保护太后娘娘、玲珑公主不周!”

胡清大笑,“哼,苍穹皇帝,你即便是要跟咱们同归于尽,也讨不到什么好。若是我突松圣上有什么不测,那么你母亲、新婚妻子也将遭人凌辱、身首异处!”

杨骜身子轻晃,深深吸了一口气,盛怒凝视心妍,恨恨道:“柳心妍!”

心妍仰头凝视着他,

“今日清晨你得知我被劫持,出宫寻我之后,百官定然记挂你的安危,跟随你去雪峰,暗中保护。寒大哥便趁此时派人潜进皇宫,请出了太后与玲珑。你放心,我相信寒大哥只是请她们去环境幽静之处吃杯茶水,目前并未将她们怎样。不过嘛,若是咱们出了什么意外,那便说不准她两人的命运如何了。”

忽必寒从袖间取出一块红绸,缎子和杨骜身上喜服是一块布料,正是玲珑身上衣物。

“这女子虽然凶点、娇蛮了些,不过也有趣的很。忽某不能保证我那些手下会长久对她以礼相待。若是哪名手下一时兴起,对那女子。。。。。。嘿嘿,那女子可还是干干净净的处子之身呢,苍穹王不会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一个残花败柳吧?”

处子之身?杨骜拧眉,小妹明明已经将自己交付给他,为何还是处子之身?应当是这忽必寒信口胡诌罢了。

“别碰她。”杨骜冷喝一声,随即想了一想,望着心妍,淡淡道:“残花败柳,一个已经足够了。”

心妍胸口如同被狠狠刺了一剑,疼痛难当。然而胸间同样满是讶异,难道。。。难道他与玲珑并不曾有男女之事?

唉,即便如此,即便他与玲珑之间清清白白,也已经与她毫无关系,他已经说过,自此而后,不再要她。

“三爷,我下次开口时,希望是与杨殇交谈。”心妍话中满是威胁之意。

贾信、天候、天骄站起身来,怒目瞪视心妍。

“柳姑娘,咱们近十年的感情,从今日起,一笔勾销,从此,你是咱们的敌人。见到你,便要杀之后快!”

天候向来将心妍当做亲生妹子,此时对她失望透顶,于是生疏的唤她‘柳姑娘’。

心妍苦涩轻笑,“只怕今日以后,便没有相见的机会了。”挑眉看着杨骜,语气催促:“三爷,请下令放人!”

杨骜紧紧闭起双眼,随即眼眯一线,“放出群臣以及。。。杨殇。”

李德修长声叹气,心中苦水难倒,竟流下两行热泪,朗声答道:“是!”命人打开狱门、随即亲自领兵前去释放犯人。

心妍不觉之间心跳快了几分,朝狱门走了几步。

狱门处两株红梅,依旧凌寒开放,然而却与前世诸多不同。

前世心妍惨死大狱,尸首被杨骜抱出狱门。今生,杨骜生死悬在心妍一念之间,诸多变化,令人瞠目,终究不变的是令人揪心裂肺的感伤。

群臣身穿囚衣,三、四一行从狱门走出,心妍张目望去,仔细在群臣之中搜寻,先见到一名熟人,头发花白,枯瘦如柴,那便是颜相。

颜相见到了心妍,脱口问道:“柳小侄,可有见到老夫的女儿,泽雅么?”

心妍想起颜泽雅为了与杨骜永远在一起,相守不离,不惜自尽与杨骜双双坠下悬崖,这份爱念当值的敬重,想到此处,不禁心中一片凄凉,轻轻道:“她今天早晨,病逝了。”

心妍不愿老人家听闻女儿惨死的真相而心伤悲痛,于是仅避重就轻,说颜泽雅是病逝了。

颜三通听闻噩耗,忽然间放声大哭,噗的一声呕出鲜血,唤道:“雅儿!孩子!”想到伤心处,口中鲜血狂喷,轰然倒地,就地毙命。

娶他母后



心妍正要出口询问,便听几声轻咳从狱门内传出,随即缓缓走出一名身着囚衣的青年。言偑芾觑

青年身上衣物满是血迹,显然在狱中吃了不少苦头。

心妍眼眶一酸,唤道:“殇!”

青年正是杨殇,他一手扶着狱门,另一手扶着心口轻轻咳嗽,乍然听到心妍温柔的嗓音,不由得心中大颤,抬起头来,望向那一个多月不见、思念至深的女子嗒。

“柳儿。”

杨殇脚步不稳,快步朝心妍奔去。

心妍迎了上来,搀住杨殇的手臂,眸光莹莹道:“殇,你受苦了。胼”

杨殇轻轻笑道:“没什么。”环看狱外两军对峙的局面,不解道:“这是。。。?”

心妍摇了摇头,怎么说呢?难道要说这一切局面,都是她为了救出他所致?

“说来话长。等咱们安全离开此处,我再细细给你说个明白。”

杨殇眉头微微蹙起,“离开此处自然是好的,只是。。。”语气之中,满是顾忌。

心妍了解他心中想法,柔声宽慰,“别担心。没事的。”

心妍目光轻移凝着杨骜,冷冰冰的说道:“三爷,麻烦命人将康巧慧带到此处,交给我。一炷香时间内吧,不然,玲珑便要吃点苦头了。”

杨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着心妍与杨殇相搀相偎的身影,只觉全身血液顷刻间冻结成冰。

贾信拿不定主意,问杨骜:“爷,这当如何是好?地牢内的康巧慧放是不放?”

杨骜颔首,沉声道:“准。”

天骄、天候恨恨看了一眼心妍,天骄道:“草芽有你这样的主子,哼,几世修来的恶报!还好她去了早,不然免不了死在你的手中。”与天候一起驱马朝皇宫而去。

心妍咬咬唇,心想天骄哥哥也是恨恼难当才说这话,她。。。她不需在意,因为她怎也不会伤害草芽的。

心妍扶杨殇坐在狱外石椅上,见他穿的单薄,立即命苍穹兵退下身上棉衣。

她将棉衣拿过,为杨殇披在身上。

见杨殇脸上、手上那是血污,于是拿出手帕,帮杨殇将颊上、手上血迹一一拭去。

这一举一动,俨然是个伺候夫君的小主妇模样。

杨骜已经昏昏然,不知自己是否还在人世,一颗心似乎已经千疮百孔,全无完好之处。心酸之下,竟欲落下泪来。

但他只紧紧蹙眉,忍过了眼眶、鼻尖的酸涩,随后别开了眼,望着腊梅花正红艳。

心想,那时妍儿跪在睿王府门前,求他容她进府,他当时不该心软,若是那时命人结果了她的性命,可会落得此时自己这般落魄狼狈,可谓将近家破人亡。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天候、天骄驱马返回,天候马背上还坐着一名妇人,这妇人脸色苍白,显然是长久未见阳光,正是被从地宫带出的康巧慧。

“下来。”

天候轻喝一声,将康巧慧抛下马背。

“母亲小心。”杨殇慌忙搀住母亲。

忽必寒道:“人既然已经救出,快走了!多耽搁下去,多生事端。”挟住杨骜的双肩,朝帝都城外而去。

来到城外偏僻之处。

心妍回过头去看着苍穹尾随而来的百官、精兵,对忽必寒说道:“三爷已经没什么用了,把他交还给苍穹臣子。”

忽必寒笑道:“正是,梁淑贞、玲珑这两人在我手中,便不怕杨骜放冷箭伤咱们。因为若是咱们死了,嘿嘿,梁淑贞、玲珑也必将受到极大的侮辱,梁淑贞遭人侮辱,给骜小子添一个继父、添一个小弟也是有的。”说到此处,放声大笑。

杨骜恨恨攥拳,对忽必寒侮辱母亲的话感到怒火中烧,喉间一紧,呕出鲜血。

天骄叫道:“忽必寒,我娶你母后当大房!”

说到此处,望天低喃:“草芽,皇上身份尊贵,不便跟忽必寒叫骂。我这么说,只是为了替皇上出口气,你莫当真。我谁也不娶。守着你牌位便已是最最幸福之事。”

随即瞪视忽必寒,再次叫道:“我娶你祖母当二房,啊?你祖母不在了?嗯,坟给她挖了,拎出来尸骨,照娶不误。”

忽必寒脸色铁青,喝道:“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胡清冲着天骄骂道:“污言秽语,好不要脸!”

“哪里轮得到你说话!”天骄冲动易怒,脾气火爆,拔剑就想砍掉胡清的脑袋,

“天骄,冷静。别给三爷添乱。”

天候将弟弟拉住,随即对胡清甚是有礼道:“胡兄,家弟脾气不好。我代他给你陪个不是。这样吧,我可以考虑娶你母亲和妹子做填房。这样你便不需嫉妒忽必寒的母亲祖母被我弟给娶了。呵呵。”

“我看你一表人才,没想到也是个孬胚!”胡清噌的抢上,要与程家兄弟斗在一起。

心妍凑在杨殇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杨殇会意颔首,轻轻道:“突松国主,放了我三弟。咱们快去。如你所言,多加耽搁,只会多添危险。”

忽必寒扬手斥道:“胡清,回来。放人,开路!”

胡清一失神,便被天候、天骄在他鼻子、脸面一阵乱捶,直将他的脑袋打成了一颗青肿的猪头。

“适-可-而-止!”胡清纵啸一声,奔到杨骜身侧,抓起杨骜身躯朝急追而至的天候、天骄两人抛将过去。

贾信脸容失色,惊声大叫:“把三爷给接住了!跌坏了哪里,要你们狗命!!”

天候、天骄跃起,一人抱住肩膀,一人抱住大腿,将杨骜接了下来,稳稳置于地上,随即快速松开杨骜身上绳索。

此时,心妍等人已经扬马去的远了。

贾信挥手令千兵,“追!”

杨骜抬起左手,出声止住,“慢。”

李德修大是不解,“皇上,忽必寒掌握着太后娘娘以及玲珑主子的下落,他的性命不能伤了,杨殇、柳心妍、胡清、还有那些突松狗兵的性命何以也伤不得?”

杨骜轻轻冷笑,“爱卿,说到了朕的心里。除去忽必寒暂行留下一命。其余众人,派兵尽数围杀。”李德修道:“是。”纵上马背,领兵欲走。

“李爱卿,你且慢。你为人虽善于交际结友,但毕竟极是忠厚实诚,不是柳心妍、杨殇的敌手。朕恐你出什么闪失,杀不了柳心妍,反倒遭他们陷害。”

杨骜说到此处,想了一想,轻轻道:“贾信,传朕旨意,命煜儿连夜追击,明日一早,提柳心妍人头来见朕。”

贾信一凛,连连叹息,派五爷前去提柳心妍人头,能提的回么?贾信怎么也不会相信皇上派五爷前去追拿,单纯是因为五爷心思机敏、随机应变。皇上难道不知五爷对柳心妍的心意,定会放柳心妍一马?

“另外。”杨骜睇了百官、苍穹兵一眼,缓缓道:“封锁消息,不容对外界透露柳心妍脱逃的消息,聂擎天决计不可得知这一讯息。”

**



帝都城外,荒野破庙。

心妍、杨殇、忽必寒等人行路半日,夜幕降临之后,便在这处极为隐蔽的破庙落脚歇息。

众人寻来吃食,匆匆用了,随即便各居破庙一角,合眼休憩。

杨殇轻轻说道:“突松国主,这次多亏你相助,杨某才能出得大狱,与母亲重逢,杨某在此郑重谢过。”

忽必寒缓缓睁开眼来,“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只要与骜小子为难的事,忽某都乐意办。”

心妍缓缓问道:“却不知寒大哥将那一老一小两个贱人藏在了哪里?安全么?别被三爷。。。骜小子给寻到了,到时咱们可就白忙一场了。”

她原本称三爷大有敬重之意,恐忽必寒生疑,于是改口称骜小子。

忽必寒坐直身来,啐道:“就凭他,休想找到。”

杨殇望着心妍,微微责备,“你怎可怀疑突松国主办事能力?他定然是命人将梁淑贞、玲珑二人藏在了深山、密林或是废窑、弃井之内,量我三弟有天大的本事,也无从去找。”

胡清大笑,声音微微激动道:“你们所说那些藏人之处,若是真的仔细去找,岂有找不着的道理?突松圣上的决断,岂是谁都能猜得中的?”

杨殇颇为谦逊,望向忽必寒,激赏道:“这。。。。。。还请突松国主赐教。”

忽必寒微微一笑,嘴角划过轻浮之色,“像是杨骜那种清高不凡之人,有一种地方他是宁死不会踏足半步的,恐怕自那门外经过都会嗤之以鼻。你们道那处是哪里?”

心妍心中一惊,忽然想起了忽必寒先前所说要他属下将梁淑贞、玲珑二人侮辱之类的下流话语,心想难道竟是将这两名身世清白的帝王家的女子关在了青楼?

杨殇故作不知,低声道:“这。。。在下当真猜不出来。”

忽必寒看他一眼,随即闭起眼来,显然不屑与其答话。

胡清嘿嘿一笑,解释道:“你们皇城脚下,最有名的妓院名叫什么来着?烟雨巷?一老一少便被藏在那里!若是苍穹皇帝不乖乖就范,咱们立即送个消息去烟雨巷,那一老一少保管成了当天的花魁,嫖客纷至沓来要踩破了门槛。”

杨殇拍手说道:“妙极!不愧是突松国主。此举果然高明的很。”说到此处,扶住小腹,脸上表情极是难受,不好意思道:“在下腹中不适,先行失陪片刻。”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快些回来,你闹肚子事小,泄露了咱们行踪可就糟糕了。”忽必寒对这杨殇背影轻喊。

杨殇径自去了,过了约莫半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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