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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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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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将飘絮手中剑推进剑柄,笑着望向玲珑。

“玲珑,恬儿那丫头太讨人厌,我看不惯她,人确实是我杀的,不过嘛,区区一名丫鬟,杀就杀了,你能拿我怎么地?”

玲珑眉眼挑起,唇角勾起莫名的笑,

“那不是区区一名丫头,她与我情如姐妹,我已经禀明太后娘娘,求娘娘特许她与玲珑当做好姐妹。她身份地位不亚于我,她如同公主一般的尊贵。你。。。你说你要怎么补偿?”

心妍嗤笑,

“不外乎,你要我为她偿命。”

聂擎天缓缓站起,走到心妍身后,将她揽在怀中,他不屑与玲珑交谈,径直对杨骜道:

“杨兄弟,聂某自是不能包庇家妻所为之事,不过,聂某对家妻为人信得过,那种捻酸嫉妒的卑劣手段,她决计不会使。再有,妍儿贵为我吉恩国皇后,即便当真错杀一名小小仆婢,哪怕是与公主一般尊贵的小小仆婢,聂某以为,也没什么大不了。令妹有何要求,尽管提出,聂某倾尽所有,替妍儿偿还。”

心妍心口暖烘烘,眼中热流涌动,她要的其实很简单,她要她爱的人给她无条件的信任。而,杨骜连如此简单之事都给不了。

然而,心妍又怎知晓,杨骜已经给了,并且宁可牺牲自己手下一名爱将,也要帮她揽罪。他与心妍一样,亏欠太多情债,若是不顾玲珑感受,那么岂不是把情理恩义抛之脑后了。

杨骜道:“聂国主不如亲自替妍儿揽罪,以死相谢,朕便相信她的清白。玲珑也不再对此事加以追究。如何?”

心妍切齿道:“卑鄙!你分明想借机向聂大哥寻仇报复!”转头看向聂擎天,“聂大哥,别听他的!”

聂擎天轻声低笑,

“聂某身负江山社稷,怎可将生命当成儿戏。再有,即便聂某以死相谢,谁能保证,诸位能够放过妍儿。到那时,聂某已在阴曹地府,如何能够保护于她。”抬手朝空中一挥,轻声问道,“邱公公,你们到了?”

话音落处,纵进院中千数吉恩兵,小蚯蚓从兵中走出,拱手恭敬道:

“奴才方才见乾清殿事情不对头,于是立即出宫搬救兵而去,皇上您受惊了。此时吉恩兵马皆待号令,皇上一声令下,咱们便燃起狼烟烽火,与苍穹便兵戎相见,苍穹帝都城便是屠戮烧杀的战场。”

聂擎天颔首,低头打量臂弯中的女子,温声道:“跟聂大哥离开,让聂大哥照顾你,免于再受旁人诬陷栽赃、任意凌辱,好么?”

聂大哥此等温柔,世上可有女子能够拒绝?心妍胸中热血激荡,世人都抛弃了她,聂大哥依旧信任她、呵护她,反观苍穹陛下,对她却又怎样了,与聂大哥所为是迥然相反。

心妍还未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便已经轻轻点了点头,应道:“只是,又要给聂大哥造成天大的麻烦了。”

心妍有孕



“你是我妻子,患难与共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何来麻烦?我只怕你不给我制造麻烦,只嫌你给我制造的麻烦少呢。言偑芾觑”拉起心妍的手,向院门走去。

小蚯蚓抱起白薇,对千兵令道:“布阵掩护陛下!”

千兵仗剑在聂擎天身后,剑尖指着杨骜一众人等,缓缓朝院外退去。

“小白薇。茕”

杨煜轻轻低喃,噌的一声,纵到小蚯蚓身边,扯住白薇的衣袖,见她气息奄奄,脸如薄纸,他低声道:

“小白薇,你走了以后,千万不要再来苍穹国了。我见花姐对你有意,等你身子好了,又健壮起来了,便请你哥哥给他提亲吧。”说到此处,叹了一口气。

白薇睁开眼来,见到眼前人的脸颊,她喉间一紧,呕出血来呐,

“杨五哥。。。你别哭啊,我没事,伤口一点也。。。也不痛,你也不得已。。。你不能违背你哥哥的意思呢。我。。。我不给他提亲,我。。我已有我心中的驸马爷。。。”

杨煜伸手摸向自己脸颊,才知流了两行热泪,他心里似乎有碎裂的声音,又柔软的如同棉花。

他缓缓抬起手要摸一摸白薇的脸,随即猛然一怔,移开手来,目光炯炯凝着与聂擎天十指交握的心妍,低喃:“妍,你。。。你别走!”

心妍见他对白薇也还算有情有义,于是对他的怪责之意微微减少,然而她留在此处,更有什么乐趣?

她淡淡道:“煜儿,我不得不走。”

“不得不走,可是,却走不得。”

杨骜低声笑着,双手负在身后,一步一步朝聂擎天走来,完全不将吉恩仗剑掠阵的千兵放在眼中。

千兵齐齐看向苍穹皇帝,只觉这人眸光甚是骇人,虽他嘴角噙着笑,却教众人觉得已被他开膛破肚一般。

若说吉恩王是以德治国,那么苍穹王便是强权暴政治国,众兵纷纷回头询问聂擎天之意,聂擎天颔首,示意众人莫轻举妄动。

千兵缓缓退开。

杨骜从退去两侧的吉恩兵间走到聂擎天身前。

两名男子,身高相差无几,难说谁较谁高一些,谁较谁矮一些。

“在下与聂国主打个赌。两个字,便让这女人乖乖跪在我膝下,求我让她留下。”

聂擎天眸染薄怒,“你这人讲话方式,着实狂妄至极,令人生厌!”

玲珑不悦,扯扯杨骜衣袖,低声问道:“哥哥,你留下她干什么呢,她带给你的耻辱还不够么!”

杨骜猛然抬起衣袖,“退下。”

玲珑生惧,哼的一声,拂袖走开几步,恨恨瞪心妍。

心妍身子微微发颤,自己竟然忘了,除却王婆一家的性命,还有个极大的把柄握在杨骜的手中。

杨骜薄唇抿出笑意,睇向心妍,淡淡道:“杨、殇。”一字一顿,神态甚为狠戾。

心妍苦涩一笑。

那时慈宁宫百官造反,杨骜将杨殇刺伤,她要接近杨殇,杨骜以杨殇身世相威胁,让她对杨殇说出狠绝无情的话。

今天,她被逼到绝地,心灰意冷之下要与聂大哥离开,杨骜又用杨殇性命胁迫,逼她留下。

杨殇是她重生而来的意义,若是杨殇丧命,她便失去了存活世上的意义。

心妍慢慢推开聂擎天的手,蹙紧眉心,惨然道:

“聂大哥的好意,心妍记在心间,与你离开,却难从命了。聂大哥也万万不可在帝都升起战火,若因心妍导致民不聊生,生灵涂炭,那可万死也难以洗清罪孽的了。”

聂擎天心中酸楚,看着空荡荡的臂弯,意料上还残余她的体温香韵,

“这是为何?为何杨殇二字能够轻而易举的桎梏住你。”

心妍道:“说来话长。恐怕两生两世难以道清。。。”

说到此处,轻轻叹息,走到杨骜身畔,“这场赌誓你赢了,但你赢的全无风度、更不磊落。只会让我在心底厌恶你至极。好,依你所言,我留下。”

杨骜手掌缓缓握成拳,拇指上玉扳指砰地一声给震碎了,指上血迹淌下,滴在衣摆之上。

“妍儿记性好差。朕说的是,跪在朕膝下,求朕要你留下。”

杨煜不悦喝道:“三哥,妍留下已经很好,你何苦要刁难她呢?”

“人犯了错,本该受罚。”

杨骜声线低沉,夜色中悠悠回荡,比冬风还令人更加寒颤不止。

心妍低笑,笑声中充满绝望,笑着笑着泪水便模糊了双眼。

屈膝吧,他是皇上,跪他是理所应当的,可是为何心中却莫名揪痛?仿佛受尽屈辱一般。

心妍缓缓道:“心妍跪求,陛下让心妍留在你的身边。”

心妍说着便慢慢屈膝,然而,还未跪将下来,便觉小腹一阵剧痛,像利刃剜绞一般,疼得难以承受。

她身子一歪,重重伏在地上,捂着小腹,在雪地缩在一团,颤声道:“我小腹。。。小腹。。。”

聂擎天、杨煜、天骄三人同时抢上,要将心妍扶起。

杨骜近身相处,俯下身,托住心妍双肩让她枕在他大腿上,问道:“怎样了?”

瞥眼看向她小腹,忽然在她大腿处裙子旁看到鲜红血迹,杨骜立时喝道:“快传御医!快!”

聂擎天、杨煜、天骄纷纷围着心妍面前,神情关切凝着她。

“妍,你是不是,是不是,那个月。。。月。。。啊呀,我不知道!”

杨煜虽是未经人事的小伙,可对女子每月必来月信之事还是知晓的,问到后来,满脸通红,便没再问下去。

聂擎天伸手攥住心妍的手,紧紧握住。“丫头,哪里痛?”

杨骜射去一眼,冷声道:“将她手臂剁下来给你,可好。”

“你!唉,罢了!”

聂擎天是温文讲理之人,此时心中极为担忧心妍身体,无暇与杨骜口舌之争,叹了一口气,不舍的放开心妍的手。

邓御医赶到,搭脉看诊,凝神判症。

就在随后不久,门口处传来一道中年妇人的声音:“时过中夜,这里乒乒啪啪兵刃大作,是谁惹了什么乱子。骜儿可还安好?玲珑儿媳可也安好么?”

正是梁淑贞的声音。她被婢女搀着由外走来,见到杨骜、聂擎天、杨煜、天骄围在心妍身畔,花无泽也站在心妍身边观看,梁淑贞立时不悦,心道又是柳心妍惹得乱子!

哼,一个女子,凭借什么能让这么几名身份显赫、样貌不凡的男子这般关怀,不是色相皮囊加以诱惑又是什么!

这柳心妍的私生活当真过得昏天黑地、乱七八糟!不容她留在苍穹祸害骜儿!

“骜儿,什么事!她怎么了?”梁淑贞轻问。

杨骜未听到母亲问话。

玲珑却走到梁淑贞身畔,轻轻道:“娘娘,柳心妍闹着要跟聂国主回吉恩国,我哥不准,她便寻死觅活,又是割喉,又是闹小腹疼。装的像极了。”

梁淑贞喝道:“让她走!哀家不稀罕这样的女子留在御前,祸害无穷。”

转头看到一具死尸躺在地上,问道:“这不是你的丫鬟恬儿么?可怜价的,怎么好端端的成了这幅样子?”

玲珑眼眶一酸,

“柳心妍嫉妒我与哥哥快要完婚,于是使毒计把恬儿杀了。”

梁淑贞气恼道头昏脑胀,

“有这等事!这还得了。骜儿,你留她干嘛,让她走!爱跟谁走跟谁走!走的越远越好!没的因她闹得家中鸡飞狗跳、永无宁日!”

杨骜扭回头来,

“母后不知内情。朕自有分寸。”

梁淑贞连退三步,

“儿子当真是长大了!”

邓御医放下心妍手腕,轻轻道:“有惊无险,有惊无险。方才心妍主子一来受了惊吓,二来伤心过度,再加上咽喉受伤,于是动了胎气。开几副安胎药服下,便好了。”

杨煜道:“哇!妍怀孕了,不会是我的吧!!!!我。。。我紧张的很哪!”

杨骜、聂擎天同时朝他横去一眼,齐声道:“添什么乱!”

杨煜悻悻退开几步。

心妍身子大震,她。。。怀孕了!杨骜的孩子,她与他的第二个孩子!

聂擎天喜色难以自抑,动容道:“凤儿若知她要有第一个孙儿,不知会乐成什么样!”

她有孕,谁的种?他的,还是旁人的!杨骜手臂震颤,对聂擎天喝道:“住口!”转头看向御医,问道:“胎儿几。。。几个月了?”

若是一个半月,那这孩子就是他杨骜的。他记得清清楚楚,一个半月前,与妍儿重逢那夜,在御书房内卧室一夜恩爱。

邓御医捋着胡须,缓缓道:“动了胎气,脉象紊乱,不能推算确切日子。不过嘛,大约是两个月,或许再多点时间。这还要等到心妍主子身子养好才能再把脉推算。”

杨骜颓然垮下双肩,轻轻重复:“两个月,甚至更久。。。嗯,朕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了?他又不认她怀中他的孩子?心妍激愤之下,咳出鲜红血迹:“杨骜。。。你。。。你把话说明白,你知道了什么?”

杨骜冷笑,“朕知道了,你两个多月前,与聂国主恩爱有加,为聂国主孕育了龙嗣。这样说,清楚明白了?”



亲,谢谢读文~~明天见呦~~嘻嘻。。mua~~~~

房中之事



“这…苍穹王见笑了,我夫妻房中之事,原不必拿出来说道。言偑芾觑只是,聂某与妍儿之间,恩爱有加四字也当之无愧。虽她调皮顽劣总与聂某玩些躲猫猫、出逃的小游戏,也不失是生活的调味剂。”

聂大哥怎么总说跟她是夫妻?她跟他清清白白,绝无夫妻之实。心妍看向杨骜。

“杨骜!你胡说什么!谁怀了聂大哥的龙。。。龙嗣了?”

说着便倏地坐直身子,小腹一阵绞痛,身子无力,软绵绵向后仰倒在杨骜的臂弯茕。

杨骜眼中眸光涌动,好像在说她此时需要仰仗他才能安然无恙,否则便要摔得四仰八叉。

心妍倔劲上来,偏不信这邪,伸出两手用力推在杨骜的胸膛。

杨骜一个趔趄,坐倒在地,姿势甚是狼狈,院中吉恩兵纷纷笑出了声,杨骜噌的立起,指着心妍鼻尖,恼火道:“你闹什么别扭?朕说错你了么?呐”

心妍最厌旁人指她鼻尖,伸手攥住杨骜的手指。

啪的一声,杨骜将她手打开,

“别用你碰过无数男人的手碰我!前些时候不觉得,这时觉得被你碰一下也恶心极了!”

心妍脸上羞红,脖子也火辣辣,晃悠悠站起身来,

“是哦,我跟你同感,也不愿意碰你被无数女人碰过的手!”说着便在身上擦擦手掌。

杨骜怒道:“你!”

聂擎天拍拍心妍肩头,“刚动了胎气,别再生气。”

心妍看向聂擎天,坦然道:“孩子的父亲都不顾及我腹中胎儿。我还在意这苦命的孩子干什么呢。”

聂擎天手轻轻颤抖,她话中之意,孩子的父亲另有他人?绝无可能,他是她第一个也是唯一的男人,她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又怎会孕育其他人的孩子。想必她这么说,另有打算。

杨骜两拳紧紧握起,声音抑制不住轻轻颤抖,“柳心妍,你是意思是。。。”他才是孩子的父亲?

心妍环视院中之人,一千多吉恩兵,数十丫鬟仆婢,十几名主子,都齐齐朝她看来,她咬咬嘴唇,这脸面还顾忌它做什么!

“这孩子呢,是你姓杨的播下的孽种,你若是认,那么我孩子出生以后便唤你一声父亲。你若是不认,那么我孩子就是个没爹的苦孩子,他日后问起来他爹去向,我就告诉他说,他爹残遭横祸,死了。”

说完之后,脸上已经羞窘通红,死死盯着眼前雪地,道道视线射向她身周,激赏的、鄙夷的、不屑的,各种眼光都有。

能将这私密之事拿来公然说道,想必柳心妍是后宫第一人了,后宫女子哪个不是矜持有度,只有她,今日被逼无奈,将这房中事当众讲出。

杨骜攥住她手,“此话当真?”

心妍盯着被他紧握的手,冷声道:“丢开。”

花无泽提醒,“那个,骜,你嫌弃她手碰过无数男人,这么快就忘了?”

杨骜冷他一眼,花少主试试闭口,拨弄脑后发丝,无谓耸肩。

聂擎天微微蹙眉,不解问道:“妍儿,为何说孩子是苍穹王的?两个多月前,你在吉恩国。那夜,你将自己。。。。唉,这话又怎么能当众说去。”声音之中泛着酸妒之情,因他性格豁达,顾全大局,于是并不将这份妒火表现的过激无度。

杨骜却已经完全了解他话中之意,他是说那夜与心妍两个多月前有过男女之事,淡淡道:“聂国主是说‘那夜她将自己给你’,是么。”

杨骜说到此处,倏地丢开心妍的手,俯视着她脸颊,声音冰冷道:

“你之所以说腹中孩子是朕的,是要以此激怒你聂大哥,让他伤心离去,以免与苍穹发生两军交战,是这样么?身为人妻,你想方设法保全你丈夫,算是称职体贴的了。”

心妍一时间变作呆头鹅,什么啊?!说大实话都没人相信!苍天啊,什么世道?

聂擎天恍然大悟,原来她的打算是这样,她处处都为他着想,这份情谊,可以称为生死相许。动容道:“傻瓜!”

心妍拧紧眉头,凝着聂国主,

“聂大哥,我从没与你。。。与你发生过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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