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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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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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擎天穴道得解瞬间,手伸到腰间,刷的一声,拔剑出鞘。

“但凡有眼之人,都看得出妍儿并不愿意与你有任何牵连。聂某亦看得出,你使出卑鄙下流手段,威逼利诱强迫她屈从于你。然而我夫妻二人情深意长,终身互许,她对你是宁死不从,你却是宁可她死,也不放人。”

聂擎天说到此处,手腕一转,剑尖指向杨骜,声色俱厉。

“若你还可称得上是位君子,便与聂某一较高下,除去地位身份,我们仅以单纯男人的立场,凭借实力,讨得她心。不过,输的人绝非在下,聂某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放她离去。请拔剑吧。”

“聂国主秉性温文,不曾想竟为了妍儿,变得满口‘高下、胜负’,这传了出去,世人该道你聂国主才是一个装模作样的假仁义、真狂徒。”

杨骜双眼眯起,松开心妍的腰肢,左手慢慢抬起握住了剑柄。

心妍稍得自由,忙奔去聂擎天身侧,撕下自己身上一大片衣襟,帮他细细把腰间被秦蕊刺伤之处包扎起来,见他流了许多的血,她眼眶一红嗔道:“以后还有如此不小心么!这般不知防备,迟早丧了命去。”

聂擎天未握剑那只手,倏地抬起,抚上她的脸颊,以拇指指腹将她眼边泪珠拭去,轻声问道:“这一次,是真正的你么?你知道么,我已承受不起第二次失落。”

心妍对方才乾清殿内所发生之事全然不知,于是并不知他何出此言。脸颊上他指腹的温度,偎贴着她的肌肤,她心里瞬时间也暖暖的,微微笑道:“怎么不是我呢,每每背起包袱从你皇宫逃窜未遂的柳心妍啊。”

说到此处,淌下热泪:“聂大哥,杨骜他,其实并未勉强于我,是我自愿留在他身边的,我本打算今晚去帝都酒楼与你细细解释此事。。。”

聂擎天出声打断:“你信不过聂大哥能够将你安全带离苍穹皇宫,于是想用伤人心的话把聂大哥逼走,救聂大哥脱难。我若连你这点小心思都猜测不到,那么何德何能为人夫君?”

杨骜缓缓将剑抽出剑鞘,刃上银光照亮他双眼,闪出森然冷光。

“妍儿,让开。朕与你聂大哥作个了断。”

杨骜说着,一步步逼近。

心妍倏地横出手臂挡在聂擎天身前,

“杨骜,你给我一盏茶时间,让我与聂大哥把一切原委解释清楚,好不好?”

杨骜摇头,“可惜,朕连端起茶杯的时间都不会给你。你不让开?那好。”抬手唤来数兵,“立刻传旨下去,将柳心妍外婆一家尽数绞死。”

心妍惨然道:“你。。。你。。。要将我逼死么,真是那样你就心满意足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在意之人,你都要伤害?”

她此时当真左右为难,外婆一家性命不能不顾,她为救外婆一家,理当按照杨骜所说的去做。

然而聂大哥是她的港湾,她最难最困苦之时,是聂大哥收留了她。

她心中总有一个角落属于聂大哥,焉有眼睁睁看他赴死之理。

杨骜啊,难道,一定要她心中除了爱三爷,便对其余一切情理恩义置于不顾?

“快让开了!”杨骜冷喝,剑尖迫近她的咽喉,这一剑并非真心要刺下,只是意欲将她吓退。

然而,心妍因这决绝然袭来的一剑,心中渐渐下沉,背脊也阵阵发冷,印象中,他总以剑指她。她害怕,他知道么?

当的一声,两剑相交,聂擎天提剑迎上,格开杨骜刺来之剑,他斜斜瞥向杨骜,低声斥道:“对女子施暴,算什么!”

杨骜抿起嘴角,牵出笑意。他眼中痛色,飘絮、天骄兴许是看到了的,不然不会相顾叹息。聂擎天将心妍从他身前移开,俯视她娇美脸颊,宽慰道:“在这里稍等,片刻之后,聂大哥便带你离开。”

突突声响,聂擎天后颈遭击,被人连点三下,聂擎天身躯僵硬,站在当下,心道苍穹都是些什么人物,总爱点人穴道的?

他却忘了,那时在吉恩金銮殿,无常、黑白也点了心妍的穴,致使妍、骜反目成仇,酿成其后重重猜忌与折磨。

一道人影从院门缓缓走来,拍去手上灰尘,不悦道:“点背,随手抓了一把石子,上面竟有鸟粪。”

这长相标致的青年正是杨煜,方才他投出石子点住了聂擎天动静之穴。

白薇不满,指着杨煜鼻尖,“杨五哥,你干嘛点我哥哥的穴道?你。。。你过分!”

杨煜拉住心妍的手,把她从聂擎天臂弯拽出,回敬聂白薇道:“那你哥哥对我的妍又是擦眼泪、又是含情脉脉的看,他就不过分么!哼,我都不敢那么看妍。”

聂白薇道:“你。。。你。。。我哥看我嫂,天经地义,你看我嫂子,那就天打雷劈!你们杨家人是执意不放我嫂子离开了?”

杨煜大笑,

“你没听见么,妍说她想留下,不想走。好了,我懒得与你争论。我出酒楼时都跟你说了不要跟着我,你怎么还要跟来呢。小白薇?”

白薇扁了扁嘴,

“你一早猜到帝都酒楼酣饮酒水的苍穹王和聂国主有诈,却不跟我说实情,我若不跟你出来,我哥哥早已经送了命!”

聂擎天低喝,“薇儿,莫与他无谓争辩,来为哥哥解开穴道。”

白薇道:“是。”朝哥哥走去。

杨骜冷眸轻睇,“送聂国主兄妹两人一程。”

‘程’字刚刚说出,便听刷刷之声不绝,银光划亮夜幕,数百兵卫持剑对聂国主兄妹两人实施围杀。

白薇唯恐哥哥受伤,还没走到哥哥身前,未来得及为他点开穴道,便已经拔剑替他挡去周身利刃。

嗤嗤两声,两个胳膊皆被砍中,各被割出一道四五寸长的血口子,瞥眼间,看到杨煜正笑嘻嘻帮心妍拉紧衣裳,以免冷风袭身。

嗤的一声,白薇后背又中一剑,从左肩划到腰际,登时皮开肉绽,血糊一片。

围杀之举太过突然,心妍喝道:“通通住手!”却已经是在白薇连受三剑之后。

廊中疾步走出一道身影,宽袍绸袖,衣摆飘动,长发松松束在脑后,正是花无泽到了。

“骜,小白薇的命留下,我问你要了她。”

花无泽指着剑林中左冲右刺的小小身影,说道。

杨骜薄唇轻启,还未答话,便听杨煜淡淡道:“花姐,你这不让我三哥难办么?杀了她哥哥,却留下她,那不找着让她报仇雪恨?”对众兵令道,“小白薇不能留下。”

白薇极力护着哥哥,身上又中两剑,一剑刺到了腿部,一剑割在了肩头,身上穿着的一件白裙子,被染的血迹斑斑,刺目惊心,她回转头去,远远注视着杨煜,轻轻唤道:“杨五哥,咱们天天一起玩儿,你却要白薇死么。。。”

杨煜看她一眼,莫名心虚不知来自哪里,心头突突狂跳,竟不敢与白薇对视,急忙别开了眼。

“煜儿,你果然是杨家人,跟你三哥一般铁石心肠。”心妍气极,甩开杨煜的手,拔下杨煜腰间宝剑,冲进乱剑之中,胡乱挺刺。

杨煜惊叫:“三哥,快说点啥!!!快快!”

杨骜眼见身影身处危险,不禁双臂巨震,对众兵令道:“弃剑,把她围住了,她要怎样都由着她。”

啪啪啪,数十柄长剑抛在地上,围杀聂国主兄妹的侍卫之中分出数十人,排成一堵密不透风的人墙,将心妍团团围拢了。

杨煜松了一口气,余光瞥见白薇为救聂擎天,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他一咬牙,别开了脸,心道聂白薇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犹记得初见那日,或多或少因为她,心妍跌下了悬崖,所以,今天即使丧命,也是理所应得。

心妍左右突围,却总也出不去,绝望之下,一剑一剑刺向侍卫手臂,这些侍卫竟纹丝不动,任由她屠戮妄为。

心妍见十几侍卫被自己以剑刺伤,鲜血直喷,当即软下心来,扔掉长剑,颓然坐倒,默默落泪。

听着白薇痛苦呼啸、惨声低吟,心妍心中难以平静,倏地提起长剑站了剑来,利刃横剑于自己脖间。

“杨骜,我数到三,你让众兵停下!”语气缓了一缓,狠狠瞪向杨骜,高声喊道:“一!”手下使劲,剑刃割破脖间皮肉,鲜血淌下,打湿衣襟。



亲,今天三更~么么。。

一败涂地



她的苦肉计,休想骗到他。言偑芾觑聂擎天决计不能饶过。

“二!”

心妍手腕翻转,刃又向咽喉逼近三分,杨煜的剑是宝剑,不肖用力,便能斩金断玉。

心妍此举当真凶险以及,若再近两分,咽喉便割断了茕。

杨骜向前走了几步,又自停下,兴许她数到三,便会破功,弃剑投降,放弃相救聂擎天了。

杨煜已然理智全无,叫道:“三哥,你下令不下令,下令不下令,你不下令,我也抹脖子死啦!!!”

白薇百忙之中,虚弱唤道:“大嫂别犯傻!呐”

聂擎天背对心妍,瞧不见她在做些什么,因为看不到,所以心中恐惧被放大千百倍,高声道:“丫头,世上若是没有你,那么聂大哥活得也不快活,不要轻易交出自己性命!”

心妍对众人之言,恍若未闻,见杨骜冷冷凝着她,她心中渐渐失落,高声喊道:“三!”

手臂作势左牵,若是刃破咽喉,便会立时窒息而亡,既然杨骜不为所动,她一死让其知道,她说到做到,绝不是与他勾心斗角的耍花样。

“都退下。”

这场较量,杨骜败得一塌糊涂。

是,只要拿她的命胁迫,无论她要什么,无论他有没有,都会给,都会想方设法的给。

一声令下,数百侍卫纷纷退到一侧,除去白薇、心妍、侍卫身上的血流,竟像是那场围杀并未发生。

白薇以剑支地,颤巍巍伸出手指替哥哥解开穴道,随即轰然倒地。

聂国主心中大动,喊道:“薇儿!”将妹妹抱在怀中,随即朝心妍探看过去,仅见到侍卫的背影,未见到心妍的身影。

杨骜走入士兵内圈,来到心妍面前,缓缓抬手要将她手中利刃拿开。

心妍后撤一步,轻斥:“放聂大哥、白薇他们安然离开。不然。。。”手逼利刃,迫向自己皮肉。

杨骜倏地扼住她握剑手腕,稍一使力,心妍便觉手腕如断裂一般剧痛,五指松脱,丢掉长剑。

聂擎天道:“妍儿,不要求他。你与聂大哥、白薇死在一起,咱们黄泉路上,也落得一家团圆。”

心妍泪光闪闪,轻轻道:“是。”

花无泽快步走去,拿出金疮药递到聂擎天面前,“给你妹子敷上。先止了血。”

聂擎天刚刚抬起手来,便横来一只手掌,将金疮药夺过,愤愤的道:

“花无泽,你是不是要与我三哥决裂来着,想被踢出七国之盟,是也不是?如果是的话,那么你就直说,从今往后,七国之盟变作六国之盟,你花月国不再在七国之列!”

花无泽轻笑,

“那日咱们三人,你、我、小白薇,在那温泉畔上给柳姑娘扑捉萤火虫,那记忆何等美好,身为有血有肉之人,花某无法看着这小妹妹伤重死了。杨五弟,你倒奇怪的很,自己不救她,也不让旁人救他么?你倒去问问你三哥,他会不会将我踢出七国之列?我却不怕给你说,我之所以在七国之中,并非忌惮什么,而是欣赏你三哥作风。哼,即便我花月国独立七国之外,又怎么地了!”

白薇喃喃低语,

“杨五哥。。。杨五哥呢。。。”

杨煜低眼看去,只见她脸色苍白,浑身是血,他莫名心慌,斥道:

“哼,你却又喊我干什么?你的花大哥给你送的金疮药,可不是我给你送的!”

把金疮药抛到聂擎天的手中,随即走去心妍的身边,道:“妍,我并非铁石心肠,而是我身为苍穹国之人,没的帮着外人害我哥哥。”

就在此时,脚步声纷沓响起,来人颇多,只听一个细声细气,却极为愤怒的声音大声道:“柳心妍,柳心妍!”

正是玲珑的声音。

心妍一怔,便要迎上。

“且慢。”杨骜轻声阻住,随即拿出金疮药替她敷上颈上伤口,随即艰难道:“以后,以什么威胁朕都可以,独独不能以性命威胁于朕。不然,朕。。。心乱。”

他眼中惧怕之色极是清晰,仿佛在怕会失去一件至关重要的物事,心妍微微苦笑,但是毕竟只是一件物事,必要时候,已经可以舍弃的。

玲珑喊道:“柳心妍!出来!”

心妍挣开杨骜手,走到院子中央空旷处,道:“我在这,你找我干什么?”

玲珑气呼呼走到她的面前,质问道:“恬儿好冤,你说我找你干什么?”

心妍疑惑,“什么甜儿苦儿,什么好冤,她冤你可以替她告御状,你找我干什么?”

玲珑落下泪来,伤心道:“你拿簪子刺她,划花她的脸颊,我不找你找谁!”

心妍好委屈,“我连谁是恬儿都不认识,我拿簪子刺她、划花她脸颊干什么?哼,你真有趣,你该亲口问问恬儿,是谁刺她划她脸颊,而非立刻凭借猜想前来找我兴师问罪!”

杨骜、聂擎天、杨煜、花无泽四人神情极是关注凝着两名女子,见她两人都不像在说假话,于是都不插口,毕竟女人家的事情,男人参与,未免失了身份。

玲珑眼中落下两颗泪水,

“你让我去问恬儿么?好啊,那你让我三哥一剑刺死我吧,我好追去阴间问问她,究竟是谁伤拿玉簪划花了她的脸,是谁狠心把玉簪刺进她的心脏!”

心妍拧紧眉头,

“恬儿死了?。。。既然死了,你又从何得知是我杀她。你不是明摆着随意捏造,诬陷我么?”

玲珑怒不可遏,

“呸你!我诬陷你!我与哥哥大婚将近,想尽办法做善事还来不及,没的捏造凶杀诬陷你这样本就满身污点的人。”转头令道:“把恬儿尸首抬来!”

四名侍卫抬着一具女尸走近众人,来到院中,把尸首放在地上。

尸首脸上血肉倒翻,胸口插着两把玉簪,死状极是难看可怖。

心妍、杨骜望见玉簪一瞬,同时眼中露出讶色。

玲珑指着恬儿尸首心房之处,说道:

“那牡丹白玉簪,你能说不是你的么?我今天白天跟我哥哥在帝都街上转悠,到了傍晚,才回到宫中,我在公主殿休息,左等右等不见贴身小婢,去下人房一看,她已经面目全非,横死地上了。”

心妍极是冤枉,这是一桩极大的陷害!

那牡丹白玉簪是我的不错,可是我一早便将它们取下,搁在三爷书房桌上了,我傍晚困极歪在床上睡着了,想必是谁潜进书房盗走玉簪,转而对恬儿下的毒手也未可知。”

玲珑鄙夷,

“废话!哥哥的御书房何等要紧之处,是谁都能进去的?你啊,就是嫉妒我与哥哥要成婚,于是想尽办法找我的晦气!”玲珑走去拉住杨骜的手,委屈道:“哥哥,你替玲珑做主。替恬儿报仇。”

杨骜轻叹,目光复杂注视心妍,问道:

“妍儿,你给朕说实话,是不是你办的?昨夜在皇陵前,你亲口说你嫉妒朕与玲珑亲近。你。。。是不是一时冲动办下糊涂事了?”

心妍孤零零站在院中一处,垂着双手道:“我没有。”

她昨夜皇陵前,魂归花海畔,对他袒露爱意,说她嫉妒他身边的女人,没想到这时竟成了他怀疑她的一个有力证据!

杨骜颔首,“你没有。”

既然她没有杀害玲珑的丫鬟,那么必然要找出一名杀人真凶向玲珑有个交代。

杨骜冷声道:“飘絮,那玉簪是你为妍儿置办的。所以,杀恬儿这事,是你所为。你,立刻,自刎向玲珑谢罪。”

飘絮微微攥了攥拳,惨然一笑,“是!”手握剑柄,缓缓拔剑。

心妍立时想起自己才刚刚失去草芽,此时竟又要失去一名交心之人,心中悲痛难言。

“絮儿,他把你给了我,你就是我的人。谁是你主子,你闹不明白么?”

伸手将飘絮手中剑推进剑柄,笑着望向玲珑。

“玲珑,恬儿那丫头太讨人厌,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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