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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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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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信、天候、天骄三人不知发生何事,因皇帝与玲珑在屋内,也都不敢擅闯进去。

草芽望着诸人离去时留下的脚印,忙将手中纸团打开,上面写有几字:芽,你房间内床下有个小包袱。

草芽惊惶奔到自己卧房,躬身趴到地下,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包袱,打了开来,包袱里正是梁淑贞给心妍的那些金票、金票、房契、地契,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书信。

草芽将书信展开,几行娟秀字迹跃然眼前:芽,包袱中之物,你留下大半,将所剩小半交给宋医女,这是我欠她的,她定觉得铜臭,但仅是我一点心意。再会无期,一切小心行事,珍重,勿念。

**

城门外。

马车停下,心妍跳下马车。

梁淑贞掀起车帘,说道:“便送你至此了。哀家说了放你走,便会信守承诺,不会派人取你性命,但如若你再与骜儿有任何瓜葛,那么你便性命不长了。”

心妍微微一笑,“是。柳心妍既然决心要走,便不会再回头了!”盈盈一拜,自城墙下拔了一根野草,握在手中,轻轻摇晃,大步走入帝都城街道人群之中,瘦小身影,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了。

**

乾清殿。主卧

时至正午,阳光刺眼,道道金光透过窗纸洒进屋内。

杨骜缓缓睁开双眼,一时不能适应亮度,手掌遮在双目之前。

玲珑见杨骜醒转了来,喜道:“哥哥,你终于醒了!你可把玲珑吓坏了,昨夜你照顾玲珑一夜,今日早朝后,才回到乾清殿,便昏了过去。”

杨骜坐起身来,只觉头脑之中疼痛难忍,整颗心脏空空荡荡的,仿佛遗落了什么关乎性命的物事,伸手摸摸身侧床褥,仅觉这里刚当有人睡过。“玲珑,朕记得下朝回到乾清殿时,见古琴琴弦断了,琴弦上有血迹。。。”杨骜说着便舌头打结,怎么也想不起琴弦上血迹是谁留下的。

玲珑心中咚咚乱跳,心想难道哥哥并没有忘记柳心妍?紧张问道:“怎么?谁的血迹?”

杨骜摇了摇头,“兴许是朕那日拨弄琴弦,不小心划破了手。”

玲珑大喜,哥哥果然忘记了柳心妍,但这也证明哥哥真心爱的是柳心妍,想到此处,心中酸妒,欠身便要坐在床榻之上,搂住杨骜的腰身。

杨骜倏地扼住玲珑的手臂,冷声道:“慢着,她不喜欢她之外的女子碰朕,朕也不喜爱她以外的女子碰触朕的床榻。。。”

玲珑惊愕立在当下,哥哥虽忘记了柳心妍,但是他对柳心妍的***与情念太强烈,竟依旧知道有个‘她’。

杨骜喃喃道:“朕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突然头痛欲裂,内心深处,仿佛住着一个人,但是想将心底之人名字唤出,想将心底之人容颜勾勒出来,却怎也无法办到,如此折磨,让他片刻间已经心力交瘁,冷汗涔涔而下,浸透厚衣。

玲珑双眸之内,闪过狠戾的光。

**

时近傍晚。

心妍顺着帝都大街走了许久,慢慢的出了帝都城,来到了郊外。

但见农家小院炊烟袅袅,村夫纷纷忙完农活回到家中。

心妍走过一处农家小院,自敞开的门中,瞥到了一对夫妇,四五个孩子一同围着一个小桌正自用晚饭。

那村妇为他丈夫添饭夹菜,她丈夫反之为她擦去额头汗水。一家几口终归是和乐融融。

心妍好生羡慕,驻足悄悄看了许久,直到视线模糊了,才知泪水漫过了双目,她抬袖拭去泪水,腹中一阵饥饿,自袖间拿出一点干粮,就着小院中那一家几口的欢声笑语,缓缓吃下。

夜色缓缓落下,心妍抬头望月,辩明方向,便提起裙摆,淌着没至小腿的积雪,艰难朝西北方向走去。

转过两个山坳,经过几处山泉,来到了一个密林之前,望见前方树林,她心头一振,疾步朝林间跑去。

越往树林深处,越觉得气候温暖,直至后来,心妍脸颊之上已经布满细密汗珠,容色也越发的红艳可人。

又疾跑许久,终于出得密林,眼前景物豁然开朗,一池亮汪汪的温泉,漫天如星辰一般的萤火虫四下飞舞。。。



亲,谢谢读文~~明天见呦~~

么么么~~~

苍穹杨骜



心妍驻足望着眼前景致许久,月色朦胧,水面氤氲,当真如同仙境。言蔺畋罅

她脸上神情时而悲伤、时而开怀,唇角时而扬起时而垂下,脑海之中忆及与白薇、煜儿、花少主等人在这温泉畔扑捉萤火虫的场景。

若扑捉流萤仅是在梦中发生的幻想,那为何现实之中,却有这么一处温水池,以及难以计数的萤火虫?

白薇、煜儿的嬉闹声,好似就在耳边。那时,三爷也在。

想起杨骜,心妍不觉间抿起嘴唇,颊边笑靥如灿烂娇花,举步奔到了近处,在成群的萤火虫中轻轻旋转,裙摆转开,如同一朵白色蔷薇花,泛着透明的光泽,在点点萤火之下,恍若一个坠入凡间的小精灵岷。

直至头脑微微晕眩,心妍双脚站定,见一只萤火虫在眼前飞舞,越飞越低,最后盘旋她的面前,久久不离去。

心妍缓缓抬起双手,将小小萤火虫捧在了手心,扭头望着被她吓散的萤火虫群,已然飞过温泉对岸,收回视线,对手中萤火虫轻轻道:“你怎么不随伙伴一起离开呢?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可不好受。”

她说着便觉眼眶酸了,心想这只小虫子是可怜她,才留下陪她片刻栳。

双手一暖,感觉到有一双温热的手掌将她的手背由下覆住,与她一起捧住那只停落掌心的萤火虫。

心妍登时心跳加速,望着那一双修长有致的手掌,心中狂喜,心想他若是来擒她回去的,她立时和他走。

想到此处,猛然抬起头来,只见一名俊俏难言的青年正自凝视着她,见她抬起头来,他便抿唇回以一笑。

“三爷!…”

心妍心中涌动,声音微微发颤,双手朝那青年的腰身拢去,然而却双臂扑了空,环住了自己的身子,再凝神望去,眼前哪里还有杨骜的身影。

“原来,是我看错了。。。”

心妍瞥眼间,见方才那徘徊在自己掌心的萤火虫已经飞出甚远,振翅飞翔,飞过水面,到了对岸,与它的同伴聚在了一起,成群漫天,在水面上飞舞不停,好不热闹。

心妍走到水畔,坐倒在岸边,身子倾斜,倚在石上,合眼而眠,心想有这些虫子为伴,自己并不孤单。

次晨。

远远的,自百里外,皇宫方向隐隐传来一阵宫乐之声,丝竹声颇为喜庆,正是宫中皇帝封后纳妃之时乐师弹奏之乐。

心妍被这喜庆的乐声折磨的心中酸胀不已,坐起身时,竟有种放声大哭的冲动。眼前也浮现了金銮殿内,杨骜踱步走下殿来,将他凤冠霞帔的皇后迎上金銮座这一场面。

他忘了她。他的世界,自此再也没有她。

“找到了!玲珑主子有令,这女子活在世上一天,便总有后顾之忧!将她性命解决了,从此皇上爷便只会一心一意对咱们玲珑主子!快动手吧!”

一道毫不友善的男子声音隔着蒙面布,自背后传来。

心妍吓了一跳,身子也不由得猛地颤抖起来,慌忙站起身回转过去。

不远处林边有几名身穿黑衣、脸蒙黑布的男子,诸人手持弓箭,羽箭的箭头已经瞄准了心妍的方向。

心妍微微一笑,她早料到自己此次离开皇宫,定是有去无回。且,她亦想离开此刻这个时空,这个杨骜已将她遗忘的人世,回到梦境之中去,回到三爷只宠爱柳心妍的那个世界去。

可以说她是逃避,因她没有把握能够有性命等待此时的杨骜对她一心一意,是以何不潇洒的离开,成全杨骜与玲珑的幸福与美满。

她并不贪心,不会想生生世世占有杨骜。倘若唯有在梦中才能得到杨骜全部的爱,她愿意长睡不醒,一生一梦,与他重逢。

“放箭!”

一名黑衣杀手冷声喝道,随即便见十数杀手齐齐拉弓射箭,十几枝羽箭如风似电,朝着心妍的身体射到。

皇宫方向,宫乐更加的喜庆响亮了。

心妍耳中只听得宫乐之声,连羽箭尖锐的划空之声也未能听到,待箭射到了离身三尺之处,心妍突然之间害怕的厉害,所有怯懦一时间爆发而出。

“啊!”

心妍惊声呼叫,抬起两手捂住双眼,等待了许久,却不觉得丝毫疼痛,心疑之下,倏地张开了双眼,但见入目之处一片漆黑,却不见朝自己射来的长箭去向何处,更不见了那十几名黑衣杀手的影踪。

“这是。。。怎么回事?”

心妍已然骇怕的浑身颤抖,冷汗自背脊一道道的淌落下来,呼的一下坐了起来,砰地一声,额头撞在一块如冰一般的硬物之上。

心妍当即一凛,这场景分外熟悉,她伸手摸摸身周,皆是刺骨的冰冷。

她。。。在寒玉棺内!

这认知让心妍心中不知是喜是悲,心想难道前几日回到前世,才是自己的一场梦,这重生的世界,才是现实?

到得此时,竟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难以分辨清楚!

心妍又在寒玉棺中摸索一阵,不甘心的意识到,这棺中仅自己一人,没有杨骜的身影,深深的失落在心底悄悄蔓延,不多时,这份失落便如参差藤蔓将整颗心束缚住,最后收紧,一颗心揪痛不已,竟觉呼吸也难。

心妍两手扬起,用尽气力,将棺盖一点一点移开。自墓室墙壁通气孔泻入弱弱的光。这间墓室依山壁而建,是以,墓室外便是万丈深渊,这通气孔通着外界,可透些薄薄日光。

心妍双目本便是因为哭泣过多,一生流的眼泪过多,而暂时失去了光明,这时睁开双眼,视力稍稍恢复,可以模糊辨物。

她跳出寒玉棺,在墓室中四下打量,见到一处石壁下的石桌上,有两只喜烛,蜡泪已经流干,且烛火早已熄灭,桌上铺着厚厚的一层灰尘,足一寸有余。

“这里可有人在?三爷?天候哥?你们在么?”

心妍一人独处墓室,莫名生惧,声音中也微微颤抖。

她一语甫毕,但听一个颤抖的女子声音道:“这里可有人在?天候哥?你们在么?”

心妍初闻此声,骇得全身毛发直竖,但随即冷静一想,才知是自己的嗓音在墓室之中的回音。眼角一抹红影,心妍慌忙瞥目望去,却见寒玉棺畔,地上灰尘覆盖下有一件红色衣衫。

心妍走了过去,将衣衫拿起,抖落衣衫上的灰尘。仔细打量这件衣衫,衣衫左心房之处有一道剑刃刺破的口子。

心妍双目一热,落下泪来,三爷穿过这衣裳,是三爷刺破心房,取了心头血来救她!只是不知,三爷为何将这衣衫退了下来?

心妍忙朝棺盖望去,只见一朵一朵的魂归花还自银白娇嫩,她伸手轻触,那花朵却轰然变作了灰尘,紧接着上千朵魂归花接连因年岁久远,腐朽成灰。

心妍伸手将灰尘拂去,却见寒玉剔透棺盖上,原本是青色玉石制成的棺盖,此时却在青玉石中透着赤红色泽。

正是青玉石将鲜血吸收进了石内,鲜血顺着玉石纹路蔓延,此时看来,倒仿佛人的血管纹路,仿佛这鲜血还在玉石之内鲜活流动。

心妍心中莫名着急,三爷呢?为何不见三爷?若是他跪守七日七夜她才会醒来,为何她醒来之后,却不见他的身影?

又是为何,仅仅七日七夜,这墓室之内竟然积聚如此厚重的灰尘?

心妍蹲下身,在石棺身上细细查看,却见棺身一角上有剑刻的痕迹,一共七道刻痕,且并非崭新的痕迹,而是久经年月的刻痕。

心妍心疑,自己究竟沉睡了多久?

在那七道刻痕之旁,还有一个以剑凿成的地图,圈圈转转极是复杂,并且在地图之内标识出了机关所在。

地图旁附有一行小字:吾妻醒来,可依此图出墓。署名是:苍穹杨骜。

心妍大恸,看字迹便知是三爷了。可是他为何不等她醒来一起离去?为何要留图留书?

心妍坐倒在石棺畔,依着棺身,手抚杨骜留下的字眼,抽噎许久。

哭了一阵,站起身来,在石墙一角,捡起一根火把,在尘土中翻出火折子,摇着后点燃了火把,快步出了墓室。因不久前,与前世的杨骜有一起走出皇陵的经历,加上脑海之中记下了方才石棺上的地图。

心妍不多时,便已经来到皇陵出口之处,见巨石门岿然紧闭,当即走到左侧石壁,循着记忆中,找到打开石门的机括所在,啪的一声,手掌拍在一颗银灰色宝珠之上。



亲,今天三更~

妍,死来活去,穿来穿去~~乌拉拉。。哈哈。。

杨骜之墓



轰隆隆一声巨响,皇陵亦摇晃震动,整个山体亦有不小动静。言蔺畋罅

心妍站立不稳,紧紧抓住石壁上错杂横生的藤蔓老枝。

石门一点点的打开,直至完全开启,巨响声便停了下来。

心妍大步踱出皇陵,阳光刺目正是晌午十分。

守护皇陵的侍卫见状,啊的一声惊叫,纷纷惊愕朝心妍望去岷。

那姓康的变作了结巴,“原来。。。寒玉棺中人不是七日七夜能够醒来,而。。。而。。。而。。。”

侍卫小李接口道:“你别喊你‘儿’子了,你儿子反正也不是你亲生的,是你老婆偷情生下来的野种,你还念叨他干嘛!啊呀!原来棺中人,在血祭之礼后,需要十年,三千六百多个日夜才能醒来!”

侍卫小张叫道:“康哥,小李,咱们快去通知大将军,这十年征战终于可以结束了!以后可不用再有人给苍穹皇后陪葬啦!过去十年不知死了多少兵多少民!尸首在皇陵周边堆得比这山体还高!栳”

心妍细细咀嚼几人的话,这才知晓,自己竟昏睡了十年之久。

待众兵快速奔往山下,心妍缓步走出了皇陵丈余远,竟不知去往何处。

登时想到,自己与杨骜曾有十年之约,十年之后,在魂归花海之畔相见。

她持匕首自刎之前,双目失明,虽与杨骜有正面接触,但却并未见到他的脸颊,而双目失明那日与杨骜相见时,他在大殿之内悬有百层轻纱,将两人远远隔开,亦未见到他的面容。

心妍忽然间双目满是柔软的光,三爷一向最守信用,素来说到做到,这时一定早已经在魂归花海畔赴十年之约。

想到此处,精神振奋,脚步亦变得轻盈,举步便朝西首山地斜坡奔去。

疾步驰了许久,远远看见银光闪闪,漫山遍野,魂归花随风飘动。

心妍加紧步伐,奔到近处,放眼四望,却不见杨骜的身影。她四下里寻找,树林、溪边、石后都找了,依旧不见杨骜,慢慢走回花海畔。心想难道他忘记了十年之约?

“哥哥,今日是你十年的祭日。你在天国一切都安好么?”

一道虽熟悉,但却沧桑伤感的女子声音突兀传入了耳中。

心妍浑身一震,沿着魂归花海边沿朝着那道声音的来源踱去,心中一个声音叫道‘什么十年的祭日!’。

心妍越走越急,越急越乱,脚步凌乱下,身子噗通栽倒在地,在锋利石头上磨破了手掌也不觉得疼痛,爬起身来,继续疾行。

奔到一处花枝稀少处,赫然望见,不远处,一个身穿白衣的妇人,云丝高耸已成雪白,身段分外窈窕,竟难以分辨年龄。

那妇人正跪在一个以巨石堆砌成的大墓之旁,从身侧篮中一一取出酒肉蔬果等祭品。

心妍凝目望去,那墓碑上刻着几字:苍穹皇帝,杨骜之墓。

怎么会。。。

心妍连退三步,力气自体内一丝丝的被抽走。脑海之中默默的念‘杨骜之墓’四字,竟有股冲动,要将大墓抛开,将墓中之人揪出墓外,逼问他‘你为什么不守信用,为什么不来赴十年之约!’

终是作罢,心妍走到墓边,左手伸出,踟蹰的搭在了那妇人左肩。

那白发妇人并不回头,声音也平淡安然。

“你来了。坐下陪哥哥说会儿话吧。他可在这里等了你十年啦。等得辛苦极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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