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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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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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乾、蔡锷、尹枫、黄邵杰哈哈笑着,自地上站起身来,拍掉双膝上的积雪。

方才绑缚他们四人的那四十吉恩兵躬身说道:“方才多有得罪!”

魏国朱子乾笑道:“哪里哪里!你们也是为了取信聂云风,才不得已对咱们下了重手。为了救出聂大公子的下落,咱们几人跪一时片刻,有什么打紧?再有,若非咱们被你们制伏了,又怎么能将那聂云风引到兵阵之中,让他被诸国之兵围困,不得钻了空子逃了。”说着捻须而笑,看着正自恶斗的聂云风。

聂云风在乱剑长矛之内,挥挡招架,全然不知,为何突然之间,这数国之主、之兵竟然倒伐于他,难道是杨骜捣的鬼?!

蔡萼向天揖了揖手,恭敬道:“苍穹陛下,这次咱们大漠五国得以安然脱困,免于被小人篡夺主位,可多亏了你!再有,聂大公子得以重见天日,也是多亏了你忘却前嫌,施以援手!多谢!多谢!”

齐国蔡萼连说两个多谢,语气甚为真挚,可见是真的对杨骜感激不尽。

杨骜颔首,回以淡笑:“蔡国主客气。这乃小事一桩。不肖半个时辰,聂擎天几人便能赶到此处。”

聂云风听闻此言,惊道:“当真是杨骜捣的鬼!”一个疏忽间,剑招之内便有漏洞。铮铮数声,脖间已经横来数柄长矛、长剑,砰地一声,一根狼牙棒捶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这一下重击,可谓难以承受,聂云风胸口闷痛难当,噗的一声,口中喷出数口鲜血,渐在几尺之外的雪地之上,猩猩点点,刺目惊心。

无常、黑白齐齐叫道:“好!”

杨殇、花无泽相望一眼,仅微微一笑,均想聂云风篡夺皇位,该当此下场。

聂云风以衣袖揩去嘴唇上的血迹,愤愤望着杨骜,喝道:“杨骜,你竟然背信弃义,出卖朋友?”

杨骜微微冷笑,“是朋友,朕自然不会背信弃义。只是,朕从未将你视为朋友。说起朋友,聂擎天那人虽极是可恨,但朕也佩服他三分,抛开私人恩怨,朕可以勉为其难与他化敌为友。你嘛,却差得远了。”

聂云风惨然一笑,说道:“我虽败了,但求败的明白!你明明与我达成共识,要助我取得五国,你却是何时与那些狗贼通上了气?”指着吴魏齐鲁四国之主。

黑白不解道:“他说谁是狗贼?”

无常道:“他说聂云风是狗贼,这里只他一人是狗贼。他有自知之明,叫自己狗贼。”

天骄道:“他说的是‘那些’狗贼,而是不‘那个’狗贼。”

黑白道:“是啊,聂云风的头是狗贼的头,胳膊是狗贼的胳膊,心肝是狗贼的心肝,那话是狗贼的那话,所以,他说那些狗贼。”说着,便与无常、天骄哈哈大笑。

聂云风被当众羞辱,气恼之下,连喷三大口鲜血,才站稳了身子,颤声道:“你们!”

杨殇轻轻一笑,稳重道:“聂云风,你也莫与这几人计较,若是他们说的不对,你何苦在意?”顿了一顿,续道:“我三弟虽说与你有约在先,可你并未限制他不能与旁人另订条约。”

吴国黄邵杰一拍马鬃,笑道:

“没错,咱们攻进了苍穹帝都城来,苍穹陛下谎称害怕了咱们,半月不肯出面相见,但是却在前几日晚上,深夜时候与咱们私下会面,他将此时率领咱们攻打苍穹的聂国主已不是聂擎天本人一事详细以告,并且还承诺可以帮咱们救出聂大公子兄妹二人,更有法子将聂云风给打得措手不及。于是咱们便与苍穹陛下合演了这么一出戏,先让聂云风你以为自己已得天下,让你狂喜之下疏于防备,从你口中诱出聂大公子三人的下落,随即咱们四人亲身涉险,被绑缚跪倒在地,引你到诸国兵阵之中,巧擒于你。”

聂云风听后,心中气怒难抑,自己竟被杨骜玩弄鼓掌,完全蒙蔽其中,杨骜让他喜,他便喜,杨骜让他一无所有,他便如同此刻,落魄颓然至极,想及此处,心有不甘,问道:吴、魏、齐、鲁因为要救出聂擎天、聂白薇,可以受你所用,跟你难受羞辱于我。那么突松国钱德禄可是带兵来救忽必寒忽国主呢,他又为什么帮着你,跟我来打架?”

杨骜摇头轻笑,仿佛在考虑这人是否值得他开口一眼,良久,淡淡道:“只有你一人以为,钱将军是来救忽必寒的。”

聂云风见朱子乾、蔡萼等人纷纷笑出声来,分明是取笑他不明内情,不禁浑身一热,问道:“笑什么?”

突松大将钱德禄哈哈笑了一阵,走到了聂云风身边,红着一张粗糙的脸,说道:

“你***,你还不明白么?以后突松国便得改姓了。突松以后不姓忽,那得姓钱!我带兵来此,本便是看看忽必寒那小人死了没有,他要是没死,我便再给他两剑,把他解决了。”

钱德禄说到此处,只觉这么说不妥,明摆着是一介莽夫掳夺皇位,清清喉咙,文邹邹的道:

“忽必寒作恶多端,曾多次意图伤害苍穹陛下的爱妻,说苍穹陛下的爱妻像他的亡妻。哼,这种小人,怎么当皇帝!多亏了苍穹陛下愿意将忽必寒那小子交给我处置。我作为回报,帮他跟你打一架,又有什么不可以了?”说着啪啪两巴掌打在聂云风的鼻梁。

聂云风大怒:“混账!”

钱德禄砰的一脚将聂云风踢翻在地,踩在他的脸上,说道:“我就是混账,你服不服?”

聂云风莫不吱声。

钱德禄道:“你要是不服,我便踩爆你脑袋。”脚下加劲,踩得聂云风脖间格格作响。

聂云风恐脖子断了,说道:“服了!”心道,大丈夫能缩能伸,嘴上说服,心中骂他,也没吃亏!续道:“那神族长老,可是与杨骜有私仇,这次干什么帮他?”

神族墨渊上前一步,低头看着聂云风:

“至于墨某嘛,此次愿意相帮苍穹陛下与你聂云风过不去,倒不是说莫名不找苍穹陛下报仇了。而是,聂国主为众人所仰,却被你这小人所害,这口气,想一想就你***咽不下。于是,我便与苍穹陛下拍掌为誓,说道解决了聂云风,再说墨某与他的私人恩怨。哼,苍穹陛下说了,他不把我放在眼里,聂云风你奶奶,苍穹陛下不把我放眼里,我之后也要跟他打仗的!聂云风你***,以后苍穹陛下的儿子长大了,墨某跟他儿子也要打仗!”

墨渊对杨骜心生忌惮,于是不对杨骜口出脏话,便将气愤撒在聂云风身上,一口一个‘聂云风你***’。

然而,墨渊此时仅是随口一说,但他决计想不到,多年后,他神族会灭在苍穹王之子杨怅的手中,经年之后,神族血统遭血腥屠戮,全族自人世消失,仅因杨怅恨神族之内一名纱衣飘舞、与他有一夜恩露的女子。

杨骜见大势已定,淡淡道:“诸国之主,请立即自我苍穹退兵,如若再在城内多加逗留,我北国七雄必不轻饶。”顿了一顿,向天骄说道:“你多派人手去支援天候,接回聂擎天、杨菱儿、聂白薇三人。”

**

皇宫

乾清殿。主卧

心妍耳听得长剑呼呼带风朝她刺来,怅儿的哭声也因不能呼吸而渐渐的低了。

她不觉间心软,想到难道自己真要亲手杀了亲生骨肉?终是狠心不下,五指慢慢松了开来,怅儿一得呼吸,便即又疾声哭了起来。

心妍只觉冷风袭到,剑尖已在胸口之前,她闭起双目,安然待死。

当得一声,一道身影踱出,急挺长剑挑开了心妍身周数柄长剑,叉腰挡在心妍身前,说道:“有我飘絮在此,谁敢动心妍主子一根汗毛!不,半根汗毛也不准动!”

心妍心中一喜,唤道:“飘絮!你来了!”

飘絮回头笑了一笑,“我自始至终都在!只是。。。只是。。。”仿佛有难言之隐话便没有说下去。

婢女珠儿俯身在玲珑耳边笑道:“奴婢还道来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是个小小刺客。”

珠儿说着伸手指向数名侍卫,说道:“飘絮,这几名侍卫可都是皇上千挑万选赐给皇后娘娘做保镖的。你能斗得过他们?别自讨没趣,到头来还得落得跟那宋医女一样的下场。”嫌恶看了一眼宋医女的尸首。

飘絮冷笑,“只要是为了保护心妍主子,死又何惧?尽管放马过来!不过嘛,嘿嘿,我这条小命以后可要等着服侍怅爷,思恩小公主的,我可不会轻易的死了!”拔剑便要与众兵相斗。

便在此时,一道虚弱却分外好听的男子嗓音说道:“都给五爷退下了,妍身子虚弱的很,你们叫叫嚷嚷成什么体统?”

苟且之事



听到这道嗓音,心妍心中一阵狂跳,情不自禁的唤出口来:“煜儿!”声音中满是欢喜。言偑芾觑

来人正是杨煜,他虽休养半月,但身上伤势仍旧沉重未愈,这半月来被杨骜安排在乾清殿客房歇息,方才刚刚自昏睡之中苏醒,便听到心妍与孩子的哭声从主卧传来,哭声之间夹杂着兵刃相交之声,他心中担忧烦乱已极,这才撑着身躯来到主卧之内。

杨煜听到心妍的呼唤,走去蹲在她身边,说道:“妍。是我。说了将柔儿师太送回忘忧庵后,二十天之内便要与你相见的,谁知这一去,可耽搁了一个月还多。且相见之时,也不是在吉恩军营了,你怪不怪我不守信用?”

杨煜声音之中充满伤感,仿佛这一个月发生了太多的事,他生性随便顽皮,这一月经历颇丰,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沉稳内敛。

心妍抬起手来,摸向杨煜的脸颊,说道:“不怪你。煜儿,你瘦了还是胖了?伤有没有好呢?那时吉恩军营我的营帐内,聂云风杀害聂大哥之时,他说将你和薇儿关在荒山僻野,不给你们吃喝,可把我吓坏了。真怕你和薇儿出了。。出了意外!”说到此处,眼眶一红囿。

杨煜握住了她的手,深深看着这张他思念一月之久的脸颊,说道:“聂国主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么小白薇。。。小白薇那傻瓜此时应当也。。。也。。。。”

杨煜醒来便已经在皇宫之内,他心道白薇一人囚在荒山僻野,定然被冻死饿死了。

杨煜忽然见到心妍双目无神,他心中一酸,说道:“妍,你眼睛看不见了,是不是?”待心妍点了点头,杨煜笑了笑,说道:“聂国主走了,妍也瞎了双目,煜儿也遍体鳞伤。啥”

他说到这里,呵呵笑了一阵,笑声中一片凄凉,把心妍的手握得紧了一些,说道:“以后煜儿便是你的眼睛、你的拐杖,你想看什么了,煜儿便详详细细的说给你听,你想去哪里了,煜儿便小心扶着你去,好么?”

心妍嫣然一笑,点头道:“嗯。我若是想看煜儿的样子了,煜儿便照着镜子,形容给我看。”想到杨煜定然将他形容的俊逸非凡,不禁莞尔,随即突然想起一事,急急问道:“你方才说白薇也。。。也什么?她现在怎样了?”

杨煜坐在心妍身边,微微一叹,“当时我和她被聂云风的人围攻,难以为敌,她当时为了挡了几剑,伤的不轻。若是现在还囚在荒郊野外,不死也难了。”说完又是一叹。

玲珑见这两人不畏危险,竟而款款而谈、闲话家常,立时不悦,立起身道:“这下可好,本宫替哥哥捉奸当场!这两个奸夫淫妇为了私奔,意图加害怅儿、思恩,不死便是眼睁睁的看着哥哥受辱!众侍卫听着,将杨煜、柳心妍、飘絮三人通通杀了。为苍穹陛下保住颜面。”

杨煜重伤虚弱,毫无招架之力,因经历了生死,早已看淡了一切,对玲珑污蔑之言,全不在意。

心妍双目失明,也是毫无反驳之力,因已经习惯玲珑行事作风,也不多做说道。望着杨煜的方向,虽看不见,但却知道杨煜也正望着她。两人心中都暖烘烘的,好不亲热。

唯有飘絮尚能与众侍卫斗得片刻,但不肖多时,也会败下阵来。

飘絮冷冷一笑:“皇后娘娘,你可真是毒辣,早前与忽必寒联手要取心妍主子的性命,险些被皇上当场拆穿,你当时顺口便将罪责都推在清风的身上去,利用他对你的心意,害他自刎死命。如今,你又想随便编造个罪名,要害咱们几人的性命!”

玲珑耸肩,不屑道:“清风是谁?没听过。”

她话音未落,眼前划过一张青年清秀的脸颊,心中也一阵不安,心想清风死有余辜,过了一会儿,笑道:“你们三人反正都要死了,告诉你们也无妨。与忽必寒联手要杀害柳心妍一事,是我做的,那又怎样?清风甘愿为了我死,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当时大可以向我哥哥揭露我所做之事啊,哼,谁让他自己不说!”顿了一顿,恨恨道:“怨得了谁!”

飘絮想起清风,心中一阵柔情,颤声道:“你。。。你便如此践踏他的感情?你不知他。。。他对你的情意?”说到此处,脸上一红,不禁心中怦怦乱跳,心想清风却也不知飘絮对他的心意。

玲珑微微笑道:“怎么?飘絮你喜欢清风啊?不过,你没有嫁给他,倒是一件极大的幸事。他啊,保不准,根本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你嫁给了他,他可不能疼你呢。”声音中满是鄙夷。

飘絮未经人事,登时间面红耳赤,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男人啦!”

珠儿掩嘴而笑,环看心妍、杨煜、飘絮几人,说道:“告诉你们几个将死之人,也不怕你们到处翻闲话破坏皇后娘娘的名声。皇后娘娘至今仍为冰清玉洁之躯。她曾命清风前去突松国界寻找美人蛇毒,破去处子之身。谁知那清风根本毫无用处,到突松国界,寻了好久,也没有找到美人蛇毒。娘娘便屈尊请那清风帮她将身子破。。。。”

“珠儿!给本宫住口!”玲珑不悦蹙眉。

“是。”珠儿一凛,忙退开三步。

心妍心中莫名躁动,三爷和玲珑。。。清清白白!三爷从未与玲珑亲近过!

飘絮身子轻晃,唇露苦笑,说道:“清风人品端正,不肯趁人之危欺侮于你,你便说他不是男儿汉!你。。。你。。。”

玲珑怒目瞪向飘絮一眼,斥道:“是便怎样?若是我与哥哥成亲那天,清风肯帮我一点小忙,想必我此时已有孩子。。。能够。。。能够牵绊住哥哥的心!”想起自己新婚那日,心妍使计将杨骜约去雪峰顶相会,有意破坏她的新婚之喜,便恨得牙痒痒。

心妍一怔,心想玲珑此意是说若是清风能够与他欢好,她便可使计让杨骜以为那孩子是他的。当即不悦道:“三爷岂会轻易上当!再有,你怎能如此作践自己?你。。。你便不知羞耻?”玲珑微微挑眉,不屑道:“你一个初夜没有落红之人怎配说我不知羞耻?”微微一顿,说道:“哥哥此时不是对我深信不疑么,他坚信玲珑是他的人。他碰了我的身子,一生一世也不会辜负于我。玲珑的孩子,他岂会不认?”

心妍恼怒,恨恨道:“卑鄙!你。。。你不配拥有清风对你情意!你也不配爱。。。爱三爷。”

玲珑盛怒,伸手指着心妍的鼻尖,喝道:“我不配爱哥哥?你信口胡说!这世上,唯有我玲珑是最爱哥哥的人!你、颜泽雅、秦蕊、还有环绕哥哥身旁形形色色的女人,通通都不配爱哥哥!你们也不配为哥哥生下孩子!”

心妍摇了摇头,淡淡道:“不配剩下三爷的孩子?所以,你先嫁祸给我,借我之手推颜泽雅下了百阶石梯,杀死了三爷第一个孩子。随后又逼三爷让我喝下打胎药,除去三爷第二个孩子,是不是?虽我腹中胎孩是一个死胎,本便难以成人,但你逼迫三爷灌我打胎药一事,仍旧不可原谅。”

玲珑淡淡笑道:“颜泽雅那蠢人,我说什么便是什么。记得那时,你身中雪蛛之毒,便快要死了,我说让她用蝎子、蜈蚣、五步蛇、蟾蜍等剧毒给你治病,她为了讨我哥哥的欢心,真的就傻愣愣的给你灌毒!那次她被推下石阶一事,我说是你所为,她也真的相信。这只能说明她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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