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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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暴君怀里正好眠-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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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都未曾让三爷空等许久,颜小姐比皇上面子还大?”程天骄手按剑柄,噌的站起。

破涕为笑

心妍松了一口气,杨骜秉性乖戾又高傲,必定翻脸走人。她这次是有惊无险,不必跟吃醋大王颜千金大玩火拼。

“天骄,不得无礼!”杨骜对小婢莞尔一笑,“去回了泽雅,无论多久,本王等到她肯相见为止。”

他哪来的好脾气,磕药了?心妍一口茶水涩涩哽在喉间。

“泽雅何德何能,怎配与皇上的金面相提并论。不过,稍加试探王爷的心意也无伤大雅。程二爷手握剑柄是要杀我的婢女,还是要杀我呢?”帷幔摇曳处颜泽雅缓步走来,向杨骜福身行礼。

杨骜彬彬还礼,笑道:“他性子鲁莽,却并无恶意,你莫见怪。”眯眸睇去天骄:“还不认错?”

天骄左手在背后比个‘砍死颜泽雅’的手势,随即双手抱拳一揖到底,“颜大千金海涵,属下彻头彻尾知错了!”

颜泽雅掩唇一笑,“快起来。知错就改善莫大焉。”神色责怨看向杨骜,叹道:“只怕有些人做了错事却不知悔改,死上千次也不足惜!”

杨骜假意道:“本王该死千次万次。”

颜泽雅忙抬手捂住他的唇,“快别胡说,谁要你死千次万次啦!我是说。。。”斜斜看向心妍。

心妍一个寒噤。噢!原来该死千次万次的人是她。“颜小姐,你好。”

颜泽雅哼的一声,并不作答。“王爷刚才说不论多久都会等雅儿,哪怕三天三夜也会等的了?”

“这。。。”杨骜语气踟蹰。

颜泽雅立时不悦,折身跑到花厅东角。杨骜并不追去,淡淡道:“我不是不等,只是怕你累着,你身子娇弱,怎能熬得了三天三夜?”

颜泽雅走回杨骜身边,奇道:“你等我三天三夜,我怎么会累着?”

“从我进厅起你便在帷幔后偷偷窥探,若是我苦等三天三夜,你定然会陪我三天三夜,我怎舍得。。。”

老陈醋!酸!心妍微一苦笑,看向院中纷乱雪花。

颜泽雅俏脸羞红,提裙跑到花厅北角,“三爷花言巧语哄我开心!”指着心妍的鼻尖,“我可不会原谅你和她做的事!”

“昨天你误会了。”杨骜朝心妍招招手,眸光一锐,“你向颜小姐解释清楚。”

心妍只求谦逊相待,善了此事,以免给自己惹来祸端,福了福身,“小姐息怒,昨天的事是误会。你错怪三爷了,他是清白的。”

“这是道歉认错的态度?”颜泽雅呜咽抽泣,折身跑去花厅西角。

心妍满脸黑线,姑娘,你老跑个什么劲儿?大厅四个角,被你跑了仨!

杨骜拍着颜泽雅的后肩哄慰了许久,颜泽雅才破涕为笑,两人并肩坐在椅上一齐朝心妍看来。心妍一凛,连退两步。

杨骜微微一笑,“妍儿,给泽雅跪下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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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卑不亢

跪?爹爹是前任丞相,她虽是落魄千金,与颜泽雅却是平辈之人,绝不低贱半分,干什么跪她?心妍并不置声,不卑不亢仰起下巴。

“王爷你瞧,她当自己大夫人,向我耀武扬威来了!”

颜泽雅的娇声嗔怪,杨骜恍若未闻。颜泽雅咬咬下唇,“皇上跟我外公是君臣也是好朋友,外公寿辰,他老人家一定赏脸亲自前去。若我派人将昨天之事禀告皇上。。。”

威胁他?很好。杨骜轻笑:“伺候妍儿跪下。”

程天骄微一沉吟,狠踢心妍膝后。剧痛之下,心妍双膝委地,怒瞪过去,天骄尴尬愧疚别开了脸。心妍撑地便欲站起。

颜泽雅声色俱厉:“我可受不起如此大礼!松儿竹儿,扶柳姑娘起来!”

“是!”两婢按在心妍双肩使力下压,心妍向上起了几次也站将不起。“小姐,柳姑娘不肯起来,执意要跪您。”

颜泽雅眉花眼笑:“既然盛情难却,那我便只好领情了。。。”

心妍眼眶一热,险些落泪,旋即大笑道:“我跪过爹妈、跪过哥姐,也跪过柳家看门老大爷,哈,可惜啊可惜,我是个煞星,被我跪过的人全都不得善终!颜小姐不知道么,柳府满门死的只剩我一个!”

杨骜俊脸一动,双眸竟掠过激赏、快意。颜泽雅见杨骜非但没有阻拦之意,反倒有不少纵容之嫌,俏脸一沉:“来人,去禀告皇上。。。”

“泽雅,直说吧,怎样方能罢休?”杨骜冷声打断。

二程寻思,王爷早就没了耐心,换在平时早将这难缠的女人踢到九霄云外。

颜泽雅使个眼色。小婢指着心妍大叫:“王爷若真心爱小姐,便给这位姑娘验身以证清白!”

“可以。依泽雅。”

杨骜心知肚明,验身是假,侮辱她是真,只要验身,她必失清白,心妍凄然一笑,留在他近身之处非但不能对他施以报复,反而让自己连连平白受伤。不如趁机出逃,另觅出路!

“验就验,问心无愧还怕你验?”

“柳姑娘这边请。”两婢于前引路,心妍经过杨骜身侧,他朝她莫名一笑,像是洞悉她每一个心思。她心头一震,心虚垂眸,疾步出厅。

厢房内挂着厚重窗帘,家具摆设不辨轮廓,黑漆漆一片。击掌声后,几条黑影从暗处闪出。

“小姐有令,这贱人不干不净勾。引三爷,得好好教训她。”松儿鄙夷低笑:“她虽是残花败柳,可细皮嫩肉、香风艳骨,便宜了你们四个伙夫。”

四个汉子嘴中大放淫辱之辞,快速围拢。

“别过来。”黑暗中,心妍嗓音淡淡传出,不似祈求,倒像有意透露方位。

饶有兴味

“她在窗边!”

四名汉子跳将过去。豁啦一声,强光射进屋内,刺的几人紧闭两眼。

“妈的!小贱人拽下了窗帘。”

待几人睁眼看去,窗前桌上叉腰站着一个美貌少女,嘴边正噙着戏弄猎物的笑,几个汉子虽人高马大,却都不禁后缩一步。

心妍微微一笑,“你们。。。再靠近一些。。。好么?”

四名大汉忙不迭点头,抢上几步,心妍双眸一利,左手挥出,红色粉末泻下,四名大汉登时双手捂眼,滚地哀嚎。

“放心啦,辣椒粉而已!”有上辈子跟颜泽雅过招的经验,她怎会空手来颜府?心妍跳下桌来,抄起矮凳趁势痛揍四人。

松竹二婢见状大惊,悄悄朝门移去。

“不是给我验身?上哪去?”

心妍从衣襟掏出一柄锃亮的匕首,缓缓逼近两婢。

须臾后

两婢连同四名壮汉跌撞扑进花厅,抢道:“王爷,柳心妍又凶又狠,把奴婢两人的头发眉毛剃了个乱七八糟,把这几个下人打得鲜血淋漓。她。。她逃了!”

杨骜轻轻一瞥几人惨状,平生头一次开怀笑出声来。

颜泽雅怒不可遏,“王爷,你是欣赏柳心妍的所作所为喽?不然怎会笑的好似你好喜欢的样子?”

“爷!”二程奔进屋来,拱手禀道:“已照爷的吩咐,支开了颜府后门的侍卫,心妍出了后门一路朝西去了,边跑边哭,像是受了莫大委屈。”

看了看家仆几人惨状,天候先是愕然,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当真不用派人跟踪?万一她消失无踪,王爷怎么跟皇上交代?”

“不必。今天是三月初一,她能去的只有一个地方。几年来都是如此。”杨骜微一沉吟,“让她独处片刻吧。”

“原来三爷早已料到这一切。今日来致歉可谓没有半分诚意。”颜泽雅脸色大变,扬手令道:“来人,去请皇上伯伯。。”

“泽雅。”

“怎么?”。。。怕了?

“妍儿是亡臣之后,父皇对她尤为关爱,倘若我将你命四名壮丁对她加以强。暴凌辱一事告知父皇,到时颜大小姐的名声、清誉必会受损,世人皆知原来颜大小姐竟会做出如此卑劣不堪的行径。此中厉害关系,不需本王给你一一列举吧?”

颜泽雅身子一晃,瘫坐椅上,“别。。别告诉皇上。”呆了一呆,问道:“你有意纵容我,正是为了抓住这一把柄,是不是?”

杨骜冷笑,钳住她娇美下颌,眸光狠戾打量她的颊,“若想嫁进睿王府便给我老实点。以后别在那孩子身上打半点歪主意。你给我记住,若非我曾许她一诺,你颜府早已不在。”

甩开她的脸颊,拂袖便走。颜泽雅忙追上捞住他衣袖。

“三爷,如果柳心妍没有能力逃脱,你会不会眼睁睁看她受辱?这对我很重要,你回答我!”

如果能冷眼看她受辱,便是不爱她。如果不能冷眼旁观,那就是在乎她。

杨骜身躯一震,将衣袖从她手中抽出:“事情从来只会按照我的计划进行,你说的‘如果’不在计划之内。我也无从答起。”

颜泽雅惨然一笑,身子摇摇欲坠,眸光痴缠杨骜渐远的背影。原来,他计划之内便没有打算让任何人侵犯柳心妍。

一个鼻青目肿的汉子大喊:“王。。王爷,柳姑娘她老人家要小的给您带句话。如若带不到,她要让小的断子绝孙,当个大太监。”

杨骜脚步顿下,折转回身,饶有兴味:“她要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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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计议

汉子沉吟半晌,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她老人家说:三爷和颜小姐,一个亲自出马欺侮良家少女,一个命下人强。暴府上客人,真真是卑鄙对下流,天作之合,无。。。无比登对!”

杨骜嘴角僵住,怒火中烧,拳头青筋曝露。

“弟,咱们避开些,免得有血光之灾。”天候一扯他弟,两人远离三爷十丈开外。

柳府

院中白雪覆盖下鼓起二百多个坟冢,心妍跪在父母合葬的大坟前默默拜了三拜。

“爹爹妈妈,今天是你们的祭日,女儿不孝,来的晚了。”喉咙哽咽,泪珠簌簌滚下眼眶,“小时候爹爹总嫌女儿没有体统,动不动便让女儿进小黑屋思过,还是妈妈好,总也护着女儿。。。”

话到此处,心胸激荡,早已泣不成声,趴在坟上放声大哭。哭到累了,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梦中犹似躺在柳夫人温暖的怀中,只求这梦永远不要醒来。

一阵车马声自门外传来,心妍惊醒,此时天已到中夜,只听一个男子声音道:“皇后娘娘,地上泥泞,小心。”

前生被她用枕头闷死的太后、今生的皇后康巧慧,她半夜三更来此作何?

心妍窜进东边厢房,从窗缝望出去,院门吱呀开启,百名侍卫拥护康皇后进到院中。

“柳大人,本宫来给你送杯酒水。”拎起酒壶浇在坟前,液体映着月光,泛起慎人的光,康巧慧低笑:“大人当年帮我除掉梁淑珍那贱人,助我登上东宫之位,实乃我的大恩人。”

这。。。爹爹当真和杨骜母妃的死有关?!难道杨骜杀她爹爹实是为母报仇?

心妍身子一晃,脑中轰轰作响,连连向后退了几步,直到倚在一个温热的胸膛。

她心脏猛地提起。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头顶,淡淡的男儿体息将她缭绕,虽相隔两世,记忆犹自清晰,仿佛昨天还枕在他膝上嬉闹一般。

是他!

心妍猛地转回身,新月透窗照进,这人风姿俊逸,品貌不凡,正微笑看着她。

“殇!。。。太子殿下!”心妍屈膝便要下跪,忽然想到才说过被她跪过的人都不得善终,便即打住,连忙摇头:“我不跪你。不能冒这个险,殿下要康康乐乐活到白发苍苍才对。”仅微微福了福身。

杨殇指指院内,示意心妍小声说话,心妍连忙捂住嘴巴,大眼咕噜噜直转。杨殇嗤的一声笑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

“我笑你不讲礼节,倒是为我的康乐着想了。”

“你不懂。我。。。唉。。。说来话长。”

“那便找个时间细细说来。”看看她的肩头,轻问:“伤好了吗?”

“嗯?”心妍想了想才知他问的是一年前颜府那三剑之伤,笑道:“早就好了。你有心,还记着。”指指他的心口,“你。。。心口疼么?”

杨殇拧眉:“心口?”

心妍打个哈哈:“上辈子的事了。”

“上辈子。。。”杨殇方一出口,便听康巧慧的笑声传来。他和心妍对望一眼,“不知母后为何来到柳宅,咱们看看去。”抓住心妍左腕,两人并肩伏在窗边。

心妍看看被他攥住的手腕,心中一阵温暖,傻傻支着手腕让他握住,有什么能比他安好来的要紧,他掌心的温暖对她来说再奢侈不过。

月光斜映,康巧慧眼中泪迹点点。

“大人,当年的事本该归为尘土,再不会让人翻出。本宫自当感激你一辈子。可偏偏不巧,你竟还有个女儿活在世上。我知道你自责悔恨,于是将那事真相写在一张羊皮纸上。你定是给你姑娘说了羊皮纸藏在何处。哼,为了让你一家团圆,明日宫宴,本宫便赐她一杯好酒,让你们骨肉相聚。从此,让陈年往事尘封地下!”

前世康太后待她如亲生女儿,今生康皇后却要灭口。人心冷暖,唯有重活一次才能瞧的透彻。心妍不禁冷颤心寒。

肩头一暖,杨殇左手按在她的肩上,“纵火烧睿王府的事都敢做,还怕我母后一杯毒酒?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行离开,从长计议。”

心妍微笑点头。杨殇深深看她脸颊一眼,再度握住她的手腕,她脸上一热,手指轻动握住他的两根手指,想起他有妃子赵梓柔,又立刻松了开来。

杨殇不知她心中一番潮涌起伏,只加了力道,紧了紧她的手,两人一先一后向后窗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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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艳欲滴

一道黑影从后窗纵进,腰悬长剑,背光而立,容貌看不分明,一双眸子清冷慑人。

“来者是谁?”杨殇低声恫吓,话音未落,便见那人推掌打出,杨殇左手中招,五指张开放脱心妍的腕。

心妍双目一花,黑影已在面前,后腰一紧便被那人提起跃到院中,雪光大亮,一张英气逼人的面孔呈在眼前。

“杨。。。唔。。。”心妍才认出这人,便被他一个手刀劈在后颈,双目一黑,软在他的胸膛。

朦胧中听到低沉邪佞的声音道:“大哥,你丢了宝玉,是她的杀父仇人。她方才对你亲热示好,不过是想借机亲近、替父报仇。难道堂堂太子爷竟会以为她对你一见倾心?”

又仿佛见到杨殇身子晃了一晃,声音涩然:“她方才回牵我的手。。。罢了,原来捡到玉的人是她。。。。原来是为了报仇。”

心妍胸中激荡,意识低沉,昏了过去。

“殇!不要听信他挑拨离间,你不是我的。。。”

心妍意识刚回到脑中,便即急急脱口喊出,待睁开眼来,见到周遭白纱飘渺,雾气弥漫,她竟赤身浸在一汪温水潭中,这里极是熟悉,却是睿王府杨骜的私人沐浴之地。惊愕之下,话到中途便停了下来。

她怎会在此?衣服是谁退去的?昏迷之际发生了什么?

心妍越想越发怵,忙打量自己的身子。一看之下,吃了一惊。左胸赫然多出一朵艳丽的血蔷薇,手掌大小,滴滴水珠挂在花瓣花枝,娇艳欲滴。

正寻思是谁在她胸口煞费苦心的描绘纹绣,血蔷薇下首处狂草刺有一字:骜。

蔷薇花瓣上栖着一只色彩斑斓的毒蜘蛛,拇指腹大小,肚子鼓胀,每只腿上纤细绒毛都可清晰看见。

杨骜竟有这手段,将毒蜘蛛刺绣的如同活物。心妍食指轻触那毒蛛腹部,一碰之下,非同小可,毒蛛竟自在她薄薄皮肤之内爬动。

心妍只觉毛骨悚然,骇得惊声大叫,胸。脯,要将毒蛛拂去。毒蛛被激怒,在她筋肉胡冲乱咬,喷出毒素,心妍登时剧痛钻心,手脚抽搐,身子蜷作一团,直欲昏倒。

“敛住心神!想与杨骜有关的事!”男性骨节分明的手伸到她的胸前,以刀割破手指,滴了几滴鲜血到毒蛛口腔位置。

心妍慌忙闭眼想到前世今生与杨骜种种纠葛,想到快乐之处嘴角含笑,想到痛处落下泪水。毒蛛径自安静下来,将她皮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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