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了更好,正好到地狱去陪我!沧幕华,你知道我一个人在地狱里有多寂寞吗?跟我一起走吧!把皇位留给染儿!你跟我一起下地狱吧!”女人怒声道,并直接操起边上桌子摆着的木棍,抽打起沧云皇帝。
不用说,那名正在发飙的女人,正是钟伯幻化的沧云前皇后。
看到爷爷如此疯狂的模样,冰娆也不难猜测爷爷心里有多恨沧云皇帝,这个时候,被打得抱头鼠窜的沧云皇帝不知怎么就跑到了冰娆脚边,抬头看到冰娆后,沧云皇帝忍不住大声吼道:“胡里、胡里,快护驾!有鬼啊!护驾!护驾!”
“鬼?在哪里?”冰娆故作不解的抬头找了一圈,后又低头看着沧云皇帝道:“臣并没有看到什么鬼啊!陛下,你这是在闹哪样啊?长公宫可是让你一直跪着的,你这样乱跑不好吧?”
“婷儿、婷儿来找朕了!她来了!”见胡里不相信自己,沧云皇帝只能如实道。
“前皇后吗?陛下,前皇后不是你最爱的女子吗?她来找你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干嘛怕成这样?臣真是被你给弄糊涂了!”冰娆脸上满是不解。
“婷、婷儿,她、她已经过世了啊!”沧云皇帝着急道,过世了的女子来找自己,换成谁,谁能不怕啊?
“这样啊?那依臣之见,前皇后想必对你一直难以忘怀,以至于她到了地狱都想着你,才来找你的!另外,前皇后没来找臣,臣根本看不见她,所以陛下,这事臣真是帮不上你。”冰娆有些遗憾道。
“来、来人啊!护驾!快来保护朕!”见胡里指望不上了,沧云皇帝干脆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可惜,无论他吼得有多么声嘶力竭,外面的侍卫、暗卫们一点动静都没有,因为钟伯早防着沧云皇帝这一招,所以在他进入这寝宫后,就已经在门口设了一道隔音结界,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尽情的收拾这渣皇帝了。
当然,钟伯是肯定不会要了这皇帝的命滴!毕竟,如果这老皇帝真断了气,到时势必会惊动皇族那些深藏不露的老古懂们,那样的话,他们想顺利离开皇都可就难了。
现在,能揍这渣皇帝一顿,替自家小姐出出气,钟伯已经相当满足了。
给冰娆和冰溪使了个眼色,钟伯发泄完打算撤了。
冰娆却没立即走,反而笑眯眯的对沧云皇帝道:“陛下,想让侍卫护驾吗?”
“嗯嗯,快来护驾!”沧云皇帝一听,继续害怕的吼着。
“我的陛下啊,省省嗓子别叫了,这样,你帮臣下一道圣旨,臣就去给你叫侍卫怎么样?”冰娆跟沧云皇帝讲起条件来。
沧云皇帝此时被钟伯幻化的女子吓得不行,大脑已经有些短路了,所以他压根就没察觉出胡里正在用着什么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并下意识的问道:“什么圣旨?”
“看到没,这是冰家家主,我们两个决定在一起,所以陛下,给我们赐个婚吧!只要你给我们赐个婚,我就去给你叫侍卫去,如何?”冰娆手一指冰溪,淡定道。
“好,我给你们赐婚!”沧云皇帝压根就没细想,并果断同意。
钟伯听着两人对话,嘴角情不自禁的抽了抽,让渣皇帝给胡里和冰家家主赐婚?这要传出去,非成为流云大陆上的一大笑话不可!不过,他的承受能力显然要比冰溪强上许多,因此只愣了愣,就淡定了下来。
看到爷爷如此,冰溪又感叹上了,爷爷不愧见多识广,就是比他强啊!呜呜…他以后必须多锻炼!
很快,冰娆就拿到了怕死的沧云皇帝写给她的,一张新鲜出炉的赐婚圣旨。
拿着圣旨,冰娆开开心心的跟着爷爷和哥哥离开了沧云皇帝的寝宫。
至于给渣皇帝叫侍卫?
做梦去吧!明天一早,不用她叫也会有侍卫发现那家伙的。
出了寝宫,钟伯当即瞬移离开。
冰溪本来打算跟爷爷一起走,却被冰娆和柳妖精留了下来。
用两个坏心眼女人的话说,新鲜出炉的情侣,怎么也得让人多欣赏下啊!
就这样,冰溪被赶鸭子上架了。
走到宫门口,侍卫已经轮换了一班,自然没人发现原本进去的是两人,出来的却是三人。
光明正大走出宫门后,冰娆又拽着哥哥在皇宫门口拉拉扯扯的秀了番恩爱,看得宫门口的侍卫们一愣一愣的都成了木桩子。
强忍笑意回了自已别院的柳妖精,进到院子后终于忍不住的狂笑了起来,直到笑出了眼泪,她才对冰娆道:“小娆儿,你真是太可爱了!哈哈!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不如,做我孙女吧?”
“死老太婆,你这是想抢我孙女?”一听这话,没等冰娆做出反应,钟伯就先炸毛了。
气急败坏的钟伯,这个时候可不是面对柳妖精感到坐立不安的老头了,想抢他孙女孙子的,那都是敌人,不管对方是谁!
面对钟伯的炸毛,柳妖精也不怕,反而一本正经道:“我就是抢了,怎么滴?你咬我啊?”
“……”咬?钟伯还真不敢,随即,他老脸忍不住红了。
冰娆见到这一幕,很识趣的拉着哥哥走掉了,只留下了两个老的在院子里。
隔天,冰娆又幻化成侍卫进了皇宫。
这个时候的皇帝书房里,已经疗过伤的沧云皇帝正在大发雷霆,而胡里,也已经让他命人带来了。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胡里,沧云皇帝心里说不出的憋屈和郁闷,昨天晚上的事,更是如同一根刺般扎在他的心上,所以此刻,他看胡里十分不顺眼,自然,也就让这个平日里的宠臣一直跪着了。
而大清早就被皇帝派人传进皇宫的胡里,根本不明白这大早上的,皇帝陛下怎么就拿自己出上气了?难道说,是欲求不满了?
“陛下?是不是昨天晚上…”胡里正想问,是不是昨天晚上某个妃子没服侍好他,可沧云皇帝一听他提起昨晚,便立即愤怒的打断了他的话,并吼道:“大胆!你还敢提昨晚?”
“我……”为嘛不敢提?
胡里彻底糊涂了,陛下这是怎么了?
“胡里,你胆大妄为!竟敢…来人!将胡里拖出去打两百大板!”沧云皇帝本想说,你竟敢打朕,但又觉得昨晚挨打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去有些丢人,所以就准备直接打了!
哼!胡里啊胡里!我说过了会让你等着!这不,你这么快就等到朕的惩罚了吧?现在没有长公主给你撑腰了,你还想逃出朕的手掌心?做梦去吧!
看到胡里听了他的命令后小脸煞白,并满脸的不敢置信,沧云皇帝心中暗爽了!
这打人和被打绝对是两种心情啊!
尔后,如狼似虎的侍卫听到命令,直接进入书房将胡里给拖了出去。
胡里这才反应过来,陛下是真的要打他啊!可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压根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陛下的胡里,在被侍卫拖走的时候才想起来大声求饶:“陛下,臣冤枉啊!臣冤枉啊!”
哼!还敢喊冤?昨天打他的时候不是挺嗨的吗?
沧云皇帝脸色黑了黑,直接又给胡里加了二百板子。
很快,书房外就传来了胡里杀猪般的惨叫!
执行惩罚的,正是冰娆幻化的侍卫。
有了光明正大揍胡里板子的机会,冰娆可是一点没客气。
啪啪啪!几十板子下去,胡里屁股就被打开了花!
等四百大板打完,胡里早就成了血人,并昏死了过去。
看到胡里的惨相,沧云皇帝心里舒服了,并命人将胡里送回胡家。
可沧云皇帝根本没暗爽多久,就有一名侍卫队长突然前来汇报情况。
皇宫藏宝库被人盗了!
听到这消息,坐着的沧云皇帝直接噌的一下站起身,脸色瞬间煞白,身子都站不稳的晃了起来。
皇宫藏宝库被盗,这显然不是件小事。而皇宫藏宝库虽然不是沧云国库,但却是他们皇族的私库啊!
数千年来,沧云皇族积攒的收藏可都放在了皇宫藏宝库里,可以说,那里面的东西比之国库更加的珍贵和丰富,这一被盗,他不但损失重大,甚至还要受到皇族的责问…
“去查!我到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敢跟我们沧云皇室作对!查到之后,杀无赦!”沧云皇帝苍白着脸,下命令道。
“陛下,属下刚刚探查过藏宝库,在里面发现了一块令牌。”接到命令后,那名侍卫队长并未急着离开,而是继续汇报。
“什么令牌?”沧云皇帝一听,急切的问道。
侍卫没说话,只是亮出了手中的金色牌子。
“这是…”沧云皇帝顿时眸光一凝,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来人,把胡里给我带回来!朕要亲自审问他!”抬起头,沧云皇帝再次吩咐。
此时,准备送胡里回胡家的侍卫们根本还没有走出皇宫,接到皇帝命令后,就直接将伤痕累累、满身鲜血的胡里又抬回了御书房。
“弄醒他!”看到昏迷过去的胡里,沧云皇帝紧抿着唇道。
沧云皇帝话音落下,一盆盐水已经泼到了胡里脸上,霎时,胡里被疼醒了。
醒来后的胡里,拖着伤残疼痛的身躯爬到沧云皇帝脚边,委屈的嚎啕大哭起来:“陛下,陛下!臣冤枉啊!老臣冤枉啊!”
“你冤枉?你看看这是什么?”一块令牌被抛到了胡里脸上,沧云皇帝十分暴怒道。
胡里傻傻的捡起那块令牌,不解道:“陛下,这是臣的随身令牌。”
“这么说,你承认喽?”沧云皇帝佯装淡定道,心里的火气已经蹿的跟火山暴发似的,忽上忽下的。
“嗯,这是我的令牌。”胡里肯定道。
“既然如此,你就老实交待吧!”沧云皇帝寒着脸,命令道。
“陛下,这是臣的令牌,陛下不是也认识吗?还用臣交待什么?”胡里被彻底弄糊涂了。
“大胆!朕当然认识你的令牌,朕让你交待的是,你把皇宫藏宝库的宝贝都弄哪去了?如果你老实交待了,朕可以饶你胡家上下一命,但如果你执意不说,那可休怪朕无情了!”沧云皇帝见胡里居然还装傻,只好威胁道。
可他这样一威胁,胡里更傻眼了。
藏宝库里的宝贝?
那和他有啥关系?皇帝为嘛跟他要?
“陛下,臣不明白您的意思?臣怎么会知道藏宝库的宝贝在哪里呢?”冷静了下,胡里一脸焦急的连忙道,身为皇帝的心腹,他相当清楚这罪名可不小,而他是绝对不能承认下来的。
更关键的是,他是真不知道啊!
“胡里,罪证确凿,你居然还不承认?来人!继续给朕打,朕到要看看,胡里这嘴究竟有多硬!”见胡里死不肯承认,沧云皇帝简直又急又怒,情急之下,他准备给胡里再次用刑了。
胡里听了,瞬间小脸煞白,心里更是忍不住暗想,陛下这是想屈打成招啊!不行,他得想办法,可不能就这样替别人背了黑锅!
“陛下!臣真的冤枉,藏宝库里的宝贝,跟臣没关系啊!陛下,请相信臣,这么多年,臣对你可是一直忠心耿耿的。”胡里怕被打,脑筋一转就想跟皇帝套近乎。
但他没想到的是,沧云皇帝听他这样一说,脸色当即又黑了几分。因为沧云皇帝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昨晚,胡里说,知道他的丑事多了!
想到这儿,沧云皇帝当即怒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沧云皇帝说这话的时候,感觉特别解恨,哼!胡里,昨天有长公主给你撑腰,你打的不是挺过瘾吗?今天,朕就跟你老帐新帐一起算。
侍卫听到皇帝命令,二话不说又把胡里拖了出去。
“陛下,饶命啊!臣冤枉…”伴随着啪啪的板子声,胡里求饶的声音响彻在整个皇宫内院。
很多听到这凄惨叫声的皇宫中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下,心里更是忍不住暗自腹腓,胡里这是把陛下得罪的有多惨啊?
半个小时后。
接到消息的胡家长老们集体进宫面圣。
来的这些长老,有几位辈份颇高,在胡家也算是老祖宗级的人物,这样的人,即便沧云皇帝见了,都应该给几分面子。但今天,沧云皇帝实在气极了,所以,看到胡家人一律没有好脸色。按他的想法,他没立马派人查抄了胡家都算给胡家很大面子了,几个老头今日还想在他面前摆谱,这不是白日做梦吗?
见到沧云皇帝后,胡家辈份最高的一名长老,十分恭敬的给沧云皇帝行了个礼,才道:“陛下,不知胡里究竟犯了什么罪?”
“想知道?”沧云皇帝一挑眉,语气有些冷淡道。
这不废话吗?
那名长老心里腹腓着,面上却依然挂着恭敬的表情,一副准备等皇帝答疑的谦逊样子。
偏偏此时皇帝很讨厌他这副样子,所以也没客气的直接道:“胡里,偷盗了皇宫的藏宝库…”至于打了他的事,他觉得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料想胡里也不敢对别人乱说。
“什么?陛下,这不可能啊!胡里绝没那么大的胆子!”那名长老一听,立即脸色大变,胡家的其他长老小脸也煞白,这罪名如果坐实了,他们整个胡家只怕都有灭顶之灾啊!
天啊!是谁这么陷害他们胡家?这、这简直、简直就是要亡了他们胡家啊!
“没那么大胆子?你们看看这是什么!”沧云皇帝怒声道,又把那块令牌扔到了某长老面前。
某长老接住令牌,看了眼,然后又传给了下一位长老,当所有的长老都鉴定完,那名辈份最高的长老,才开口道:“陛下,这令牌是胡里的不错,可仅凭一块令牌,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吧?”
“是吗?可这令牌如果是在藏宝库发现的呢?”沧云皇帝冷笑了下,他倒想看看,这些老不死的还想怎么狡辩。
“陛下,那就更不可能了。哪个贼会傻到将自己的随身令牌留下当罪证啊!这分明就是红果果的陷害!绝对是有人想陷害咱们胡家!”那名长老想都没想就道。
“哈哈!好一个陷害!你怎么就知道是有人想害你们胡家?就不能是胡里一时大意,不小心掉下的?”沧云皇帝显然不相信胡家长老的狡辩,这个时候,怕惹祸上身,犯人一般都会如此说。
“陛下,这可是随身令牌,要是掉落了,简直非同小可。所以臣等以为,这定是有人胡意陷害,依臣看,不如把胡里带进来,咱们在好好问问他的令牌是否丢失?”眼珠子转了转,那名长老出主意道。
听到某长老这样说,皇帝心情一点也不美丽了。
问胡里令牌是否丢失,这不等于给胡里脱罪的机会吗?但对方不仅是胡家老祖宗辈的人物,甚至在皇室中也有着一定地位,算是三朝元老,所以他的意见,沧云皇帝还真没办法不采纳。
“陛下,就听胡通大人的,让胡里来对质吧!”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两名老者,见到这两名老者,沧云皇帝连忙站起身,恭敬道:“两位皇叔,你们怎么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能不来吗?”其中一人,面容严肃道。
“皇叔,对不起。”沧云皇帝闻言,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有些无颜面对沧家的列祖列宗,但现在,抓住小偷显然是当务之急。
“容长老,我们胡家是清白的。”待皇帝和皇室的两名长老热络完,胡通才眼含热泪,满脸委屈道。
“我们当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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