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江舟算是看明白了,想让覃家继续欣欣向荣,就必须有个主心骨继续他的位置,将覃家上下凝聚在一起。
以前,一家大小,除了老大窝囊的过了头,其他子孙倒也能入眼。
但是这人哪!不能比,一比心里就失衡!
自从数月前覃君尚重回京都,快成立君尚集团,加上覃江舟本身地位显赫知道覃君尚的另一重身份后。面对覃君尚压倒性的地位,覃江舟觉得,家里那些以往看着挺优秀的子孙,简直不值一提。
要是覃君尚是别人家的子孙,覃江舟就是羡慕也没招,偏偏覃江舟心里清楚,覃君尚是他覃家长孙,长孙如此出息,当然得迎回家。
可惜,覃君尚拒绝了覃江舟的、好意。
覃江舟对覃君尚的态度非常生气,却又舍不下覃君尚双重身份所包含的巨大财富与权力。
几个月了,覃江舟一直留意着、寻找机会,也终于找到了机会。
原本以为这个机会还要费些脑筋,没想到覃君尚的儿子如此懂事,年仅三岁,竟然把一帮活了十几、几十年的子孙都比了下去。
覃江舟心里的天平再次偏斜,他觉得罗御希就是覃家未来的希望,就是能把覃家拧成一股绳的那股劲儿。
宣布完毕,覃江舟起身,将罗御希抱下凳子、牵上小手,不想再看一帮各怀心事的脸。
刚走到书房门口,就听到生活助理的声音:“老爷!君尚少爷回来了。”
一句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惊动了。
罗御希闻言,眸光微闪、面露惊喜,轻声说:“是爸爸!”
“映雪,带希希上楼!”覃江舟板着脸,将罗御希交给覃家对罗御希最友好的小孙女,这才对生活助理道:“让他进来!”
覃江舟话音刚落,就听到覃君尚的声音传来:“不用那么麻烦!”
众人闻言一愣,快看过去,只见覃君尚威风凛凛的站在覃宅客厅的门口内,站岗的警卫已经被逼进了客厅,虽然看不到警卫的脸,却感觉的到,俩警卫都处于高度戒备当中。
见此情形,覃江舟心里憋气。
覃启帆看到覃君尚,眼里充满了热切与悲伤,一旁覃启帆的妻子、气的咬牙切齿!
覃家其他人也都是神色各异,覃君尚以前是覃家的外孙,虽然不是亲外孙,与覃家人面子上的关系还行,后来覃君尚身世被揭、消失四年,回来后竟然摇身一变成了覃家子孙。
而此刻,对于覃家大部分人来说,是与覃君尚四年后的次见面。忽略掉四年间的空白,好像覃君尚突然从外孙变成了家孙。
……这感觉,非常的微妙、怪异。
“希希,回家了!”覃君尚对覃家人的神色视若无睹,只对罗御希说道。
罗御希刚才听说爸爸来了,知道爸爸来救他,高兴着呢!可太爷爷让小姑姑带他上楼,罗御希着急,他担心自己被藏起来,还好爸爸来的及时。
见到覃君尚,罗御希高兴的大喊一声:“爸爸!”蹬蹬蹬跑向门口。
小家伙滑溜溜的像个泥鳅一样,又在众人没注意的时候,竟真被他跑脱了。
“拦住他!”覃江舟面色黑,气的不轻。
生活助理见罗御希经过自己身边,下意识的伸手去拦,却将罗御希在将将碰到他手时,在他手边转了个圈儿,从他身后绕了过去。
几个呼吸的功夫,罗御希已经跑到了覃君尚身边,覃君尚一把将罗御希抱起来,旁若无人的捏着小家伙的小脸左看右看,身上各处也看过,才问:“他们没欺负你吧?”
覃家除了罗御希,年龄最小的覃映雪都已经十三岁了,谁会欺负一个三岁的娃娃?
这不是问话,这是打脸,打覃家上下的脸。
是在鄙夷覃家人做事不地道,偷摸带走罗御希。
覃江舟被气的不轻,他越来越觉得,想要覃君尚为覃家所用,就必须用覃君尚在乎的事或人牵制他。
不过,在那之前,必须让覃君尚知道,覃家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覃君尚不经主人同意、私闯进来,就该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这也是下马威,为以后的合作分清谁是主、谁是次。
想到此,覃江舟肃着脸吩咐道:“去把5号警卫队调过来,将他们给我拿住!”一声令下,声势浩大啊!
覃君尚闻言丝毫不见紧张,反而弯起唇角,反问:“你真的要拦下我?”话毕,又看向覃家其他人,语气缓慢的问:“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此话一出,覃家其他人的神色都显出躲闪之意,除了覃启帆。
覃江舟见此,气的吹胡子瞪眼,就知道这帮不肖子孙不愿意覃君尚回来。
真吃一帮蠢货,难道不明白,覃家的各产业之所以那么顺遂,与他在华夏政治中心的地位有极大的关系?
他已经快七十了,一旦到了年龄、退了岗,要不了多久,覃家就会被淡忘掉。
覃家产业想继续红火,没有精湛的统筹能力,是不可能的。
“还不去调!”覃江舟怒道。
好歹还有个生活助理,在听到覃江舟的吩咐后,赶紧去找人。
正在此时,门口又进来一个人,与覃君尚年龄相仿,相貌不凡。他进来后,冲覃君尚点了点头,那意思明显是已经处理妥当,什么处理好了?覃江舟心里咯噔一下,覃家院里没几个警卫,但这附近还有其他领导人的住宅,以及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循环的巡逻警卫。
听此人的意思,竟然是,都解决掉了?
覃江舟心惊的时候,并没有现,在三少出现的那一瞬,在场覃家其他人的神色都变了。
第238章 【一句哥们】
第238章一句哥们
三少许三重,夜楼老板,不是名流不是权贵,却混在京都名流权贵中谁也不输,甚至与其中很多响当当的人物关系匪浅,如此人物,怎么会在这里?貌似还给覃君尚当打手?
夜楼的存在很微妙,它掌握着很多京都名流权贵们不愿说的**,按说夜楼知道的太多、已经犯了众怒,如果京都名流群起而攻,夜楼多半会被轰的连渣子都不剩。请大家看最全!
偏偏就是这么个存在,也因它知道的太多,反而成了它最大的自我保障。
谁都想灭了夜楼,谁也不想先动手。
因为先动手,势必成为墙头鸟、引火烧身,在夜楼被灭的同时,恐怕会沦为下一个被灭的对象,这种吃力、当炮灰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做。
就算有人权力滔天,将自己完美的藏起来,再借他人之手向夜楼发作,也要看看夜楼自己的防卫能力。
总之,夜楼成立至今,一直风雨不摧、屹立不倒。
早就有传闻,说夜楼幕后有位背景非常雄厚的老板,那是一般人惹不得的。
覃家也有人跟风猜测过,只是一听有人将夜楼和覃君尚联系在一起,他们就满脸鄙夷,觉得那绝对不可能。
可是现在,夜楼三少许三重,竟然插手覃君尚的私事,甚至直接对上覃家,可见三少与覃君尚的关系,绝对不是一般二般那么简单。
看来,覃君尚和夜楼关系不浅的传言多半是真的。
意识到这一点,覃家上下个个神色大变,曾几何时,因为工作生活上的各种压力,因为这样那样的应酬应付,他们出入夜楼、玩的尽兴。
可是玩乐时的丑态,对于他们这些人的形象,是有着致命冲击的。
为了维持正面形象,打死他们、他们也不愿意让人知道,他们曾在夜楼留下的那些事迹。
夜楼虽然对顾客有保密的承诺,答应不会透漏任何个人信息,也正是因为夜楼的承诺从未失言,夜楼才能与京都权贵相安无事至今。
可是,如果覃君尚就是夜楼的幕后老板呢?
那他不痛快想针对覃家,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理由的吧?
有了那些隐秘,加上舆论喜欢凑热闹、表现正义的性质,覃君尚就是想把整个覃家彻底毁掉,也是很轻易就能达到的吧!
覃家众人,想通了这些因由,一个个神色变的非常怪异,就好像被人踩了尾巴,曾经的畅快丑态、此刻成了卡在他们喉喽的刺,吞不下、吐不出,别提多不得劲儿了。
覃君尚哼笑一声道:“我早说过,你们是不会愿意让我留下来的!”
三少闻言笑的颇有深意的看着覃家众人,非常友好的打招呼:“覃二爷、覃三爷,今儿我为哥们儿两肋插刀来了。没想到竟然进了京都赫赫有名的覃家,真是失敬失敬啊!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各位勿怪勿怪哈!”话说的轻巧,态度却摆明了,就是来得罪覃家的。
被点名的覃家老二谭启航和覃家老三覃启程面色发僵。
其实很多事大家都心照不宣,不说不代表不知道。但是现在,他们被直接点名,就好像掩盖丑态的皮囊被撕裂,**裸的暴露于人前,明摆的告诉众人,他们是夜楼那种地方的常客。
想到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谭启航、覃启程面色姹紫嫣红,额头上都沁出汗来了。
“怎么回事?”覃江舟皱眉怒道,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他又岂会不知,竟然能被覃君尚带来的打手震住,可见两儿子恐怕都被人捏了把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覃老,在下许三重。”三少弯着嘴角笑的格外明媚,他的自我介绍中并没有夜楼二字,这让覃家二爷、三爷,以及其他与夜楼又牵扯的人,都暗松了一口气。
“哼!”给覃君尚当打手的,能是什么身份,覃江舟很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三少也不生气,反而旧事重提:“覃二爷、覃三爷,你看,孩子小离不得妈,既然我们都来了,您二位劝劝老爷子,让我哥们儿带孩子回家,咋样?”
一句哥们儿,把三少与覃君尚的关系说的再清楚不过,是能赴汤蹈火、两肋插刀的哥们儿,却不是上下属关系。同时,也将夜楼那个从未露面的、神秘幕后老板的位置继续保留着。
一句哥们儿,把覃家可能压向覃君尚的压力,分散到三少自己肩膀上,告诉覃家人,他许三重今儿的举动,全是哥们儿义气。而他这个哥们儿背后,还有个未知的幕后老板撑腰。
未知最令人生惧,这也是对覃家上下的警示。
“你们!”话到此处,覃江舟要是再听不出其中关联,就枉为人中人了,他指着老二、老三怒喝。又快速转过话头,对上覃君尚,皱眉道:“君尚,你是覃家长孙,该懂得家丑不外扬的道理!”
此话说出,没见三少神色有什么变化,覃江舟心中一暗,心道:果然,老二和老三他们做了什么丑事,被三少知道了。
越是指望不上老二老三,就越是觉得拉拢覃君尚势在必行。
可是一棵完整的大树,除了主杆,分支也是非常重要的,老二、老三再怎么不堪,至上都在位置上,平时做事儿虽说不上出类拔萃,却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要覃君尚回来,要培养罗御希,老二、老三都不能损失。
想到这些,覃江舟压下心头怒火,放缓了姿态和覃君尚说话。
至于三少,在覃江舟眼里,始终不过是个陪衬罢了。
覃君尚闻言好笑的摇头,说道:“覃老这话说错了,我姓覃qin,各位姓覃n,同字不同音,不能混为一谈。”这是明摆了不想和覃家有关系。
岂有此理!
又被驳了面子,还是在一帮小辈面前,覃江舟脸上的温和有些坚持不下去。
倒是覃家其他人,看明白覃君尚依然不愿回覃家后,纷纷大松一口气。想着覃君尚一走、三少就得走,赶紧送走瘟神要紧,便有人开口劝说。
第239章 【祖孙三代】
“爸,孩子太您要真想接回来住,就让君尚回去安排,改天和孩子妈一起回来!”说话的是覃家老二谭启航。
和孩子妈一起?
这绝对是拉仇恨的,逼覃江舟发怒。
别说罗御希的妈,就连覃君尚的妈也不是覃家正经的媳妇。
覃君尚的事给覃家摸了黑,要不是覃君尚自己争气有出息,四年前被慕容家打出家门,四年后,确认覃君尚是覃家子孙后,恐怕还得被覃家在处理一顿。
这种比私生子还不如的存在,覃江舟能接受他已经是开了天大的恩德,谭启航竟然建议让连门都没过的野路子女人进家门,休想?
果然,覃江舟闻言直接喝骂:“闭嘴!”把谭启航骂的面红耳赤,不过覃家人似乎脸皮都厚,好像早就习惯了。
覃家老三覃启程,因为只有一个女儿,不及大哥二哥会生,所以遇到什么事,他最不愿意往前冲,也正是因为此,才是覃老二谭启航开的腔,这似乎已经成了覃家发言的惯例。
可惜,还是挨了骂。
只有覃家老大覃启帆,覃君尚的父亲,见覃君尚打进家门,他就知道,覃君尚是不会原谅他的。覃君尚不原谅,就是覃岚雅不原谅,想到覃岚雅含恨而终,覃启帆的心难受的滴血,他那里还有发言的力气。
听到覃江舟的喝骂声,覃启帆惊了一个激灵,整颗心立马揪了起来。
儿子想带孙子走,他不能坐视不管,儿子不原谅他,他不怨恨,但是就让他这个当爸的为儿子做一件事情吧!
这么一想,覃启帆站了出来,噗通跪在覃江舟身前,苦着脸声音坚定的说:“爸,君尚不想留下。”
众人都被覃启帆的举动闹了个措手不及,覃江舟黑着脸看着跪在身前的儿子,都五十出头的人了,竟还是如此不知深浅,真是个榆木疙瘩。覃江舟越看越恼火。
“爷爷!”覃君尚怀里的罗御希突然叫了一声,把冷着脸的覃君尚的神思唤了回来。
仔细说起来,覃君尚长了一场,这个大舅是三个舅当中最和善的人,只是四年前那场风波过后,他将覃家所有人整个列入了黑名单,也忽略了这个曾经的大舅、如今的亲爹。
就在刚刚,覃启帆声泪俱下的下跪时,覃君尚想起了一些有关覃启帆的事,好像类似的情形也曾出现过,只是当时覃启帆袒护的是他的儿子覃凌宇,他曾经的大表弟。
覃君尚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既然覃家当初舍弃了他,他便与覃家再无瓜葛,包括覃启帆在内,只要覃启帆是覃家的一份子,就与他没有任何瓜葛。
就算罗御希将覃启帆当成了爷爷,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只是罗御希突然张口叫爷爷,让覃君尚心脏随之震颤,就好像,他与覃启帆是没有隔阂的父子,而罗御希也是他的亲生儿子。
“站起来!”覃江舟气的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对于儿子,他从来都是严厉的,但也从来都知道保留余地,那怕只是训诫,也会将人叫到书房,避开一众晚辈。
可覃启帆,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跪下,这是在打他的脸。
覃江舟觉得脸面受损,气的不轻。
“爸,你让君尚带希希走吧!”此刻的覃启帆,好像做了人生最大的决定,为了帮覃君尚做成一件事,硬生生放弃了数月的坚持,好像能帮到覃君尚,就是让他拿命去换,他都甘愿。
心思全在覃君尚身上,完全没有发现覃江舟的怒火。
覃江舟见覃启帆竟然坚持反驳他,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当场喷出来。
“爸,我是君尚的爸爸,他长了一场,我没有为他做过一件事。这次,就算我求求您,他想走,您就让他走、让他走吧!”覃启帆的情绪随着心底的期望久久不能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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