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克点点头:“我知道,所以现在,把你知道的关于‘绝地大逃杀’赛事的一切信息,都告诉我吧。我们一起核计下,有没有可以开挂的漏洞。如果指望常规方法,肯定是十死无生了。”
……
此后的一天,莫娜都在那儿陪着周克熟悉赛事资料,做些挤出准备工作。
莫娜:“这个赛事是采取私密的‘赛后实况转播’模式予以网络播放的。在如今人类极度追求刺激的大时代背景下,这种真人杀人的比赛因为其不可复制性,所以得到了脱颖而出的收视率和经济效益,比信仰之跃自杀直播、或者古罗马的角斗士比赛还火。
赚到的钱也可以给赛事幸存者发放补贴,还能给获胜者升格到上等人芯片的机会,所以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去搏命的。
全世界范围内目前有多个赛区,其中美洲赛区位于巴哈马的圣安地列斯岛。当然,我们美军的一线旧陆军士兵本来就不多,所以参赛的大多是拉美军人。具体赛制,你可以大致参考2000年时曰本人的电影《大逃杀》。”
“大逃杀么,那也就是说,每场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这个屠灭效率倒是很高啊。”周克嘲讽地感慨了一句。
莫娜解释道:“也没这么严厉,因为比赛用的防具质量比较好,也比较智能,而武器却是旧时代的破货,所以很多时候并不要彻底把人打死。
只要防具判定打出致命重伤,人的脑后芯片就会直接释放出瘫痪电流,让被攻击一方失去战斗力退出比赛,并自动为退赛者展开防弹外骨骼护罩,防止追击者继续鞭尸。
这个赛事一场是2个小时,从清晨到黄昏。每场00人参赛,最后胜利者只有人。但是,以目前的医学技术,只要是在比赛结束前最后20分钟才被彻底瘫痪的选手,因为脑缺氧时间比较短,只要不是被狙击枪爆烂头而退赛,都是有可能抢救回来的。
在比赛结束前最后2小时内倍淘汰的选手,直接抢救的概率几乎为零。但这些人可以被拿去做换头手术的医学实验,说不定一百例里也能有一两例活过来,就当是为人类的医学进步做贡献了。至于更早落地成盒的人,就彻底没救了。”
再次听到“换头手术”这个词时,周克莫名有些感慨。
他知道自己是世上第一例成功的医学换头案例,而且还治好了自己的运动型神经元症。
但他当年能成功,更多是依赖了自己亿里挑一的特殊体质。
没想到八年过去了,人类医学已经这么发达,用那些大逃杀战场上拉下去的新鲜濒死者们做实验,都能有百分之一以上的存活率了。
也不知道这些人的死,为这类医学实验贡献了多少样本。
可能是那些已经八九十岁、行将衰竭的0后老富豪们等不及了吧,想在死前逮一个安全换上全身年轻脏器的机会,说不定就能多延寿几十年。
“那么,一场比赛中,在最后20分钟才死的,大约占比是多少?最后两小时呢?”周克顺着刚才的思路,问出了这个最关心的问题。
莫娜想了想,不确定地说:“00人参加、持续2小时的比赛,能苟到后两小时的,大约有20几个。能苟到最后20分钟的,一般在5~0人。
所以,这个比赛的生还率,大约是5%~0%,剩下90%几都是永久死亡。但能获取胜利奖励的,依然只有个人。”
这个数据还是让周克微有些意外。
毕竟,这减员速度,比大逃杀类的电子游戏要慢多了。
可转念一想,这才正常——因为这是真的死了就死了,不是游戏。所以选手都会很小心,很苟。
那种几十年前在游戏中“不要怂,就是干,把把跳机场,大不了落地成盒”的刚枪莽汉,现实中是极少的。
第14章 开挂的周老爷()
搞清楚了大致赛制,周克要解决的下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如何参赛了。。。
毕竟,他是一个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隐身人。
“可是,有办法让我参赛么?毕竟在别人看来,我根本就不存在。”周克想到一个麻烦。
而莫娜的回答却出乎他的预料:“不,理论上你是有机会的。”
周克下意识追问:“怎么说?”
莫娜苦笑着说:“因为这个赛事是匿名参加的。任何人只要能到达开赛前的备战机场,就都可以领取一个官方发给的特制屏蔽项圈,以及特制的ar眼镜,全部戴上后,才可以登机。
那个项圈外观和你给我套的这个一样,但最大的区别是内侧嵌了一个会发送特别许可码的识别芯片,功能跟官营屏蔽屋里的特许仪器一样。
所以,套上那个项圈之后,人是不会被判定为恶意离线的,而是‘合法特许离线’,人的活动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这样,所有参赛选手在赛事进行过程中,就可以匿名了,绝对不会被任何信号监控跟踪。”
“官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不怕参赛者逃脱么?这不是在无故增加管理者的风险?”周克很不解。
莫娜冷笑着解释:“这也是双方博弈的结果。你要知道,来参赛的人,都是非常有个性的,普遍对监控特别反感。而且这些人都非常不信任官方,唯恐有官方的关系户混进来,‘作弊开透视’屠杀其他选手。
所以,官方才拿出诚意,给所有人套上屏蔽项圈,阻断了他们被别人定位的可能性。这就能保证比赛的公信力,让选手们相信官方并没有扶持‘透视/报点’的关系户,鼓励大家的参赛积极性。
至于你说的逃脱问题,官方是不担心的,因为特许断网码是有时效性的,启动后只有5个小时有效期。时间到了之后,如果不把屏蔽项圈取下来,特许码失效,人照样会被判定为‘恶意断网’而瘫痪。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要去参赛的话,只要你可以在项圈开始发放后混进机场,然后装模作样给自己也套上一个外观一样的项圈,那么别人就不会查你了,只会当你是已经领取了特许码的匿名参赛选手,从而成功混进去。”
周克听着听着,觉得一切都越来越详细、真实,贴近自己的宿命。
貌似真的可以呢!
他的肾上腺素也开始疯狂分泌。
“最近的参赛机场在哪儿?”周克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莫娜:“美国这边的参赛机场,就在迈阿密南面的基韦斯特岛。另外委内瑞拉的马拉开波还有一个参赛机场,那是供来不了美国的拉美军人参赛用的。
按照比赛规则,两架航班总计搭载00人参赛,会在同一时刻到达岛屿上空,然后以平行航线同时开舱空降,确保比赛公平性。”
“为什么要两架航班的人同时参加一场比赛?”周克追问了一个细节。
莫娜撇撇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这么规定的。或许,这算是变相的‘按比例裁军’吧,以确保每个国家的军人等比例死掉。”
按比例裁军……
真是可笑,却有讽刺。
周克搞明白了匿名体制后,又想起莫娜刚才好像还提到过一样东西,便追问道:
“对了,你刚才好想说,官方要发两样东西,除了项圈之外,还有个ar眼镜——为什么要给ar眼镜呢?既然要匿名比赛,不如直接裸眼观测好了。难道那个ar眼镜还能增强视力和索敌能力?”
“那倒没有,那个ar眼镜只是用来存储离线地图,并指示下一个安全区缩圈用的。如果不戴的话,就不知道小地图了。至于为什么要官方提供,估计也是怕万一有我这种在ar眼镜上魔改作弊的人吧。”莫娜解释道。
周克微微一凛:“那也就是说,没人能把作弊设备夹带上飞机?”
莫娜下意识地否决:“不可能,登机前要全身扫描,不可能藏匿任何作弊装备。衣服倒是可以穿自己的,但不可以是吉利服这种带有保护或者特定迷彩的外观。”
“全身扫描么……”周克琢磨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一点,立刻惊喜地求证,“既然是扫描,应该无法穿透铅质项圈吧?那我要是在项圈里面赛点东西……”
“项圈?怎么可能……”莫娜习惯性的反驳,但转念一想,貌似真有可能。
“也对!我被惯性思维限制住了,官方给的内置许可码的特殊项圈,确实藏不了东西,而且一旦检测到与脖子之间有异物,项圈本身会报警。
但你戴的项圈是你自己搞的,就没这个事儿了!大不了把项圈掏薄一点,多留点空间……不过还是装不下多少东西,想藏武器进去太难了。”
“好吧,所以,只要我可以潜入基韦斯特岛机场,后续参赛的事儿就没有难度了?”周克自己总结道,“行,那就开始准备吧。我做基础训练,你帮我想怎么开挂作弊,尽量往项圈里藏点儿有价值的作弊器,我们分工明确。”
……
既然其他一切自救的路途都被堵住了,那么再患得患失也于事无补。
面对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还是多想想怎么增加自己的把握。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一场“只要进前0名,就还有可能被抢救一下,只是拿不到奖励”的比赛。
而对于周克,那些都是不存在的。
如果他没拿到第一,被人抬上了急救车,下场就是他身上的一切秘密彻底曝光。
所以,他不作任何准备的话,真的就只有%的生还率。
可能还不到%。
毕竟人家都是觉得了无生趣的退伍军,说不定还有怨念庸俗的“兵王”。
此后几天,周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方面的准备工作。
每天至少抽出五六个小时越野健身、耐力训练。
这些锻炼,主要是提升自己对吃苦、痛楚的忍耐和心理素质。体力其实倒还是其次,因为一周多的锻炼根本提升不了多少体力,只能说是让他更熟悉自己的新肉身。
越野锻炼之外,另一个重头戏就是射击。
枪法可以不好,但开枪的心理素质一定要好,要对枪械后坐力形成习惯,别临阵慌张犯低级错误就行了。另外,得确保遇到三五百米以内的固定靶时,第一枪得打得中。
周克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这么稳健。
那些移动靶他已经想都不去想了,除非是贴脸近战。
反正时间不够,一定要花在刀口上。
至于训练所需的枪支弹药这些东西,他很幸运地并不缺少。
美国本来就是禁枪不严格的国家(只是很多自动枪械受限制,还有就是不能锯短枪管以便藏匿之类的),有钱有势的人总能找到可以弄好货的渠道。
所以毫无疑问,这幢别墅的密室库房里,就存着几十支枪械,或许本来是以备不时之需的吧。
别说是轻武器了,上次周克去地下车库找摩托时,甚至还发现过一辆装甲车和一架武装直升机、还有外骨骼式轻型机甲。
毕竟这是谷歌集团留下的“人类自由火种”计划的一部分,以谷歌当年的财力和势力,在发现世界有失控趋势之前,置办这些装备偷偷储备起来,是完全做得到的。
……
这天,距离他开始特训已经过去四天了。
吃完晚餐后的周克,觉得心情有些压抑。便从密室里取了两把枪,继续练枪法。
他的练枪射击场,是地下密室里的一间专门房间,大约0米长,三四米宽。
按说这么小的室内空间,使用大威力枪械练枪,是很容易形成跳弹伤人的。
不过密室最内侧的墙壁上贴了20公分厚的特种硬质胶泥,跟那些专业射击训练馆的靶墙质地差不多,所以能吸收掉枪弹动能。
开枪前装上消音器、把层层密室门都关上的话,外面根本听不见枪声,所以在里面怎么练都不怕泄密。
看来当年盖这个房子的人,也是煞费苦心想到了各种可能性。
唯一的麻烦,是子弹毕竟有限,不能无节制地浪费操练。周克搜完整幢房子,也只找到每种主要口径的子弹各一两箱——也就是每种口径几千发的样子。
用ak和sal慢慢打空了三四个弹匣,把7。2和5。5子弹的手感都找到一些后,周克觉得手臂微微发麻发酸,肩膀也被顶得疼痛不堪,便准备休息一会儿。
刚打开隔音的练枪房的门,他就看到坐在电轮椅上的莫娜已经等在外面了,后面还跟着那台声控的护理机器人。
“我帮你想好该往项圈里藏那些东西了,尽量把有限空间利用起来。”莫娜顶着黑眼圈,神色却很是振奋地说。
一边说,她一边看了一眼护理机器人机械臂上的托盘。
“我看了一下,这种屏蔽项圈最厚的地方也只有。5厘米的空间,不可能彻底掏断,所以最多留厘米厚、2厘米宽、20厘米周长的空心槽塞东西。还不能是长条刚性的东西,因为得绕着脖子转。
所以,我选了这几样:三个小的染料胶袋、一片ar眼镜的软件编写接口芯片,以及数据线和插口,一张极为轻薄的武器吉利网。大致就是这么多。”
第15章 一个正义的老阴哔()
接口芯片和对应的数据线能用来干什么?
周克一时也想不明白,就先从容易看懂的开始看起。
他从托盘上拿起那支由三个透明塑胶袋和一个精巧的公用喷嘴组成的染色器,仔细端详了一下。
也不用等莫娜开口解释,他已经大致了然:“这玩意儿,是用来喷涂保护色的吧?”
莫娜点头:“正是如此,比赛官方不会允许提前穿着吉利服或者保护色的衣服参赛。因此,我考虑到你项圈里的空间太小,塞不下伪装服。所以推求其次,用了这个染色剂套装。
这染色剂效率非常强,是巴斯夫的最新科技,只要十毫升的液体,化作喷雾后就能把5平方米的面积喷成所需的颜色。另外,这个智能喷嘴还能设置所需的喷出颜色,按照ryb三色原料精密混成全彩色。
人体衣服的表面积只有2平方米,理论上这些染料够你全身染两到三次。你可以根据环境,在丛林中用一种颜色,到了沙地、麦田再换一种。确保全程保护色,大大降低敌人发现你的概率。”
“这么说来,这张吉利网也是这个用途的了。”周克一边微微颔首,一边挑起那张轻薄的大网,观察了一下。
他知道,“绝地大逃杀”比赛中,官方是会偶尔空投补给品的,里面就有极小概率包括吉利服。
那是一种靠保护色和很多不规则尺寸布条、绳索,来模拟自然植物的伪装服。
与传统只靠迷彩和保护色的作战服相比,吉利服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布条提供的三维外观,及其带来的惊人的人体轮廓分割效果。反正比赛中只要拿到了吉利服,你就安全了很多(当然如果被人发现,仇恨值也会高很多)
不过,比赛中空投的吉利服,只是给人穿在身上的,并不能覆盖到人持有的武器、装备。
所以最常见的吉利服选手被发现的情况,就是其持有的枪械瞄准镜反光被人看见,或者因为背在背上的枪械本身太明显(大部分比赛枪械都是纯黑色的)。
更惨的则是有些拿到了吉利服的选手,舍不得丢弃此前捡到的钛合金防弹平底锅,坚持背在身上护菊,结果被人看锅识人。
而周克有了这套轻薄的伪装网,就能把武器和防弹锅遮蔽起来了(如果他比赛过程中捡得到锅的话)。
一套覆盖全身的吉利服,压缩折叠到最小,也得至少一两升的空间。可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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