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打不过督战队又不想死的,能拿到项圈就能暂时隐身!事后我们会想办法帮你们取掉项圈,让你们永远隐身的!”
第21章 星星之火已然燎原()
毫无疑问,上述内容是周克在逃亡过程中的再次煽动喊话。
而且,他喊话的内容也确实是真的——前阵子他跟辛雨真趁着大雾天参加双人赛的那一次,发到的两个带有合法离线许可码的项圈,上面的许可码时间还没用完呢。
所以,理论上确实可以让人在戴上项圈后的一两个小势内,合法离线隐身,还不会全身瘫痪。
克和莫娜再战前既然就想到了“有可能真会拉拢到叛变者”,那么他们自然也不吝把这些他们再也用不到的合法离线许可项圈,拿来废物利用一下。(他们自己有隐身机盒,所以已经不需要这种项圈了)
当然,周克也是很谨慎的,比如再此前他跟莫娜参赛时的废项圈,他就绝对不敢拿来用——因为要防止官方通过许可码逆向查询,查到他的真实身份。
另外,他放置的这些项圈,也都是做过技术处理的,有他们自制的追踪器,还有炸弹。如果疑似被督战队的人拿到了,周克就会直接遥控引爆炸弹,绝不留下痕迹。
至于如何判断是不是被督战队拿到了,周克在技术层面使用的是id识别法手段——今天来的人里,有哪些人的id是可能属于督战队的,有一个名单。
而这个名单,是辛雨芽提前从内部借着工作之便调档偷看后,发给他的。
……
“干!早该想到了,幸好我上次吃到鸡的时候,没把项圈扔了!”
听到周克招降喊话的时候,艾普拉斯猛然醒悟,暗暗惭愧自己实在是太莽了,怎么没想到戴上合法离线项圈后跟督战队的人干仗呢。
“你们呢?你们有没有项圈?”
“我有,”索尔斯说。
“我们没,上次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大哥别管我们了。”迪金斯和孟斐斯。杨只能沮丧地说。
“一边杀出去,一边找吧,但愿能找到那几个大明特工承诺的项圈!实在不行的话,杀出重围后弄个纯铅环把脖子绑起来。就算麻痹瘫痪了,我和索尔斯背你们两个出去!”
自相残杀到了这个地步,所有人都已经乱了。几百个搜索队员被杀得不足00人,督战队也只剩0几个了,所有人一哄而散。
天上的无人机一开始还根据自动程序追杀扫射一切乱跑的人,到后来因为敌我识别误伤,已经不知道该打谁。
而且更麻烦的是,本来政府军把周克他们包围在曼布里奇丛林,附近并没有什么密集的居民点,所以觉得搜捕并不会扰民和骚乱。
但是持续数百人的战争式交火,显然让动静大得无以复加。各大媒体中不怕死求刺激只想出名的记者,纷纷操纵着航拍无人机来现场采访,还有当地居民远远围观,当起了自媒体。
一个物质高度繁荣、谁都不愁吃穿(只要卖脸)时代的人,精神是很空虚的。
牛思洛需求层次理论中的前三层被满足后,人对第四层“出名”的追求,会强烈到无以复加。
那些在快抖上花式跳楼自杀求双击老铁的普通人,就是这种典范。
所以,求最快弄个大新闻、博点击博出名的人,不要太多。
无数不怕死的人开始远远地自拍、解说、直播。
消息捅到拉尔森部长那边,部长一开始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得这么复杂,本来只是想抓捕几个大明间谍,最后却成了数百名政府部门新雇员火线反叛、酿成杀戮数百的内讧。
在民意关注之下,好歹要脸的蒙扎克总统也只能火线作出指示,要求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
巴顿队长本来提议在局面失控前立刻出动空军的无人机,用云爆弹把整片曼布里奇镇的丛林烧成白地、鸡犬不留。
但是,作为一个民主国家,美国居然要在自己的国土上、顶着无数自媒体的拍摄,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屠戮自己的人民,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蒙扎克总统拒绝了立刻出动空军,而是要求装模作样对附近民众广播,要求无辜人员疏散、并承诺政府会对他们在行动中的财产损失全额赔偿。
然后,才允许动用云爆弹。
可惜他们并不知道,这些为了掩饰民主的拖延,已经让周克他们趁乱跑远了。
“bb~”几颗大当量的云爆弹落下,直径三四公里之内的丛林瞬间化为灰烬。空气中的氧气被剧烈消耗,在爆炸中心形成了低气压。
随后剧烈的旋风立刻往爆心涌去,填补温压弹头带来的真空。
“干掉匪徒了么?”辛雨芽关切地询问战果?
巴顿队长跟空军的人联络了一下,故作自信地答道:“应该是干掉了。虽然耽误了几分钟,我不信他们靠两条腿能逃出爆炸范围。”
……
周克和莫娜,当然开着腿部的轮式外骨骼机甲组件、穿着略显残破的幽灵战甲,趁乱逃出了包围圈。
因为场面太过混乱,连没隐身的人都来不及全部跟踪,更别说他们这些隐身的了。
而且,随着攻击的结束,特搜部的督战队,也没理由再无差别击杀所有搜索队战士了——毕竟不是所有搜索队战士都叛变了。如果是紧急情况下,因为难以辨别无差别攻击也就是了。
而事后如果不那么紧急,可以慢慢来,却依然选择一刀切全杀光,那无疑会严重损坏政府的公信力,和部门未来招新的成功率。
所以,他们只能是一边调集更多督战队,一边按照人格芯片定位,把那些人一个个抓回来,慢慢甄别。
至于少掉的那些人,暂时也没法排查到底是一开始就被打死了,还是后续云爆弹攻击时被烧得尸骨无存、连芯片也一起汽化了。抑或是戴上了大明间谍留下的合法离线许可项圈、暂时进入了隐身。
总之特搜部有得忙了。
周克和莫娜足足开出了半个多小时,靠着ar头盔上的精良观瞄设备,各种迂回躲避终于堪堪脱离了险境,靠近了印第安纳州边境。
他和莫娜终于松了口气,停下来喝点水吃点东西(都是压缩的军粮包,不占地方。)
这种行动中,携带饮用水太占重量了,所以周克拿的是净水剂药片。
找到一条还算相对清澈的小河,拿个没有润滑剂的半成品橡胶套套装上几升水,然后把净水剂药片丢下去,晃几下,过两分钟就能喝了。
他一边净水,一边问莫娜:“嘿,看一下我们留下的那几个项圈,追踪器到哪儿了?说不定真有志同道合的反抗者活下来了呢。”
莫娜看了一下她手头的追踪器,因为不能借用gps,所以得不到精确的定位,只能知道对方的相对方向,并靠信号强弱推算一个大致距离。
“在我们正北方,似乎不远。至少说明这些人判断的逃亡方向没错。目前只剩这一组信号,其他东西应该都在云爆弹攻击中毁掉了。”莫娜观察后如是汇报。
周克把套套底部剪了个洞,把净水剂后凝结下来的污秽漏掉,然后捏住破口重新打了个结。这才握住套套像水囊一样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喝完之后递给莫娜:“没想到真有那么多不怕死,肯跟我们一起干,图个名垂青史的。可能的话,跟他们秘密接头一下吧。我们在暗,观察一下。”
“你说了算。”莫娜本来想拒绝的,不过看形势似乎危险过去了,倒也不能无缘无故浪费“大明特工”这块招牌的公信力。
周克和莫娜有外骨骼帮助,往北开了0几分钟,就接近了那伙人。。。
周克有幽灵战甲,瞄具也比对方高级,所以完全可以提前发现对方,并且利用对方的视野死角慢慢接近。
那伙人的位置也很惨,是在密歇根湖湖畔一处荒僻的湖岸,似乎是知道自己成为了隐身人,不能去人烟密集的地方露脸,所以很彷徨。
“勇士,很高兴认识你们,别叫,我就是大明间谍。”接近到对讲机可以通话的距离内之后,周克立刻发起了会话。
那些人很紧张,差点儿往他的方向开火。
不过周克也很注意长话短说,所以立刻就澄清了情况。
“你们还得我们好惨!不反抗会被督战队误杀!反抗了现在也毫无着落!”艾普拉斯怨毒地说了几句,“鬼知道我们脖子上的许可码能用多久,说不定再过一小时我们就全部瘫痪了!”
周克安抚道:“别动,别取掉项圈——你们就待在这个位置,我看了,这里很隐蔽,不错。即使瘫痪了也别担心,我们会派出隐身车把你们接走的。
几天之内就会给你们移植取掉人格芯片,在此之前,只能委屈你们瘫痪几天了,但是我们又护理机器人照顾你们生活”
“大哥,要相信他们么?”马仔不甘心地问。
“还能怎么样!既然走出这一步了,就只有赌!自由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么?”艾普拉斯也没有办法,只能这么跟马仔摊牌。
“爽快,等着吧,不要急,最多三个小时。”周克说罢,跟莫娜又闪了。
一小时后,他们成功赶回了印第安纳州那家赌场酒店——当然,在回房间之前,他们先上了停车场里的那辆基地车,把幽灵战甲和任何有可能暴露身份的作战装备都脱了,还洗了个澡换了旅行该穿的衣服。(旧的基地车,新的那辆临时基地车,已经在底特律逃回来的路上被击毁了)
然后,两人回房取了隐身机盒,彻底摆脱了危险,重新回归了正式的社会身份。
“你留下,处理其他事情,我想办法把那几个脖子套圈的瘫痪儿拖回来。”周克吩咐了一句,然后开着基地车出门了。
又过了一小时,他成功把艾普拉斯等四个已经瘫痪在那儿的家伙接了回来。
第二天一早,周克和莫娜结束了在印第安纳的赌场之旅,回到芝加哥的别墅。
然后他把一车瘫患者全部倒进了安全屋。
“等着吧,应该就几天之内,手术仪就要生产出来了,你们很快就会回复自由。”
第22章 做机器做不了的事,才配做人()
“砰!”蒙扎克沉稳地把一个监听接收器,夯在办公室的书桌上,砸烂了也无所谓。
“竟然一个都没抓住?你们干什么吃的!”
“总统先生,也不排除那些大明间谍死于空军的无差别云爆弹攻击……我们只是无法验尸查明情况。
被云爆弹攻击的尸体,彻底烧成灰烬的太多了,很多死者的人格芯片也都彻底毁尸灭迹……”拉尔森部长额头冒汗,很是诚恳地接受着训斥,还不敢辩驳得太明显。
“废物!”蒙扎克阴着脸啐了一口,“一共死了多少人?闹了多大动静?为什么会失败!”
拉尔森部长一板一眼地汇报着数据:“一共死了00多人,新招募的搜索队员,找到尸体并核对人格芯片、确认身份死亡的,一共是191人,还有45具尸体因为损毁过重、头颈部灭失,无法识别身份——这些人我们也严谨地包括在了77名失踪人员名单里。
督战队战死了22人,重伤1人。另外,除了191名搜索队死者、77名失踪之外,我们事后还根据人格芯片定位追踪,抓捕回来86人。”
在战场上,“失踪”往往是比“死亡”还惨的情况,因为找得到尸首的才能叫阵亡。死不见尸的和逃跑了的逃兵,都统一叫失踪。
77人失踪,45具尸体损毁严重无法辨识身份,那就意味着最多可能有2个人跑了,或者其中有一部分被云爆弹烧得彻底尸骨无存,连一根完整的骨头都没剩下。
“你觉得那些火线变节的人里,有可能有成功投敌的么?”蒙扎克总统严厉地拷问。
拉尔森部长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
“我咨询过空军的专业意见,这种吨位的云爆弹攻击,造成爆心区域、占总杀伤面积10%范围内的死者,尸骨无存,都是正常的。如果当时那些被攻击者确实在爆破范围内均匀分布的话,20几个人被炸汽化是合理数据。当然我们不能排除意外情况……”
“那就当最坏情况处理!”蒙扎克猛地一甩雪茄,“天呐!我们都干了些什么!什么都没搞定,还造出了一批变节者、送到了能隐身的对手那边!
偏偏还一个大明间谍活口都没抓住!至今都不能对大明方面提出外交照会!我下属怎么会有这么多蠢货!”
拉尔森部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此刻文过饰非是没有用的,必须深挖失败的根源,总统才爱听。
于是,他痛心疾首地检讨:“总统先生……我承认这是我们的策略出了大问题,对形势的预估有错误,是我们在队伍建设时,太依赖曾经的心理学大数据模型了。”
“怎么说?”蒙扎克森然问道。
果然,提到深刻检讨的干货之后,蒙扎克的情绪被稍稍拉回来了一些,他不再纠结于先追究责任,而是想把问题搞清楚。
拉尔森连忙解释:“是这样的,我们曾经根据的,是208年、刚刚实施全民监控计划时调用的‘自杀心理学大数据建模’,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害怕死亡的。
当时,我们成功地阻止了绝大多数因为生活无望、一心求死并报复社会的打击房价自杀者。可是,随着案发率的降低,以及这几年来芯片植入后大家都可以出卖尊严赚取基本生活费,所以‘饥寒交迫型不想活的人’急剧减少。
我们的大数据统计模型,没法算出‘人在衣食无忧、只是精神受到持续无聊和被鄙视压力’模型下,究竟有多大的自杀概率、自杀前的行为模式是怎样的。因为自杀成功的人太少了,大数据样本容量不足以支撑这项研究。
您知道的,基于分析大数据的人工智能分析算法,充其量依然只是概率论层面的复盘建模,它并不能理解人性。而如果人性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大黑天鹅事件冲击、会产生何种应激反应,没有先例可循的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是无法预测的……
所以,这次我们没有预测到那些此前准备参加绝地大逃杀比赛、搏命求成为上等人的选手们,有多少会被煽动而火线倒戈、宁可死掉也要火一把。这造成了我们应对上的严重失衡……”
蒙扎克听着听着,渐渐安静了下来。
他反而并不愤怒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
深度学习型人工智能,是靠大数据的喂养来建模和预测社会演变、人类选择的。
但是,这种人工智能有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它并不懂逻辑,所以没有对黑天鹅冲击的预见能力。它只是基于人类已有经验的总和,或者说人类历史上所有发生过的事情,来推测未来。
打个比方,早在2010年,谷歌公司的社会预测型人工智能,就发出过一个推演:
说不吃早餐的人,性…淫乱的概率会远远高于吃早餐的人的4。倍。
这个数据准不准?
准,飞常准。
在全世界当时可被精确统计的样本里,不吃早餐的人拥有多个混乱性伴侣的比例,确实是吃早餐的人的4。倍。
可问题是,人工智能知道这背后的逻辑原理么?看得懂因果关系么?
不,它看不懂。
大数据只看事实结论,它不关心逻辑。
如果非要它给个逻辑,或许它会敷衍塞责地写一句:“因为不吃早餐,所以喜欢找更多异性啪啪啪”或者“因为我找了更多异性啪啪啪,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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