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押的话,就跟当铺差不多,拿到的钱会少一小半,但即使最后发现还不上钱,银行也就把咖啡园征收走、拍卖抵债。尤其是这种“果官子弟疑似逃往外国”的戏码,银行基本上看到到期抵押贷找不到执行人,就秒懂了,直接拍卖,不会多事。
为了绝对安全,损失点钱是不重要的。
……
一行人回到新家,周克先把车上的铅质密码箱搬下来,放回卧室里。
然后打开,把里面的两个隐身机盒重新拿出来——随着机盒的无线发射源、重新与这个世界互联;在官方监控端那里,就会判定为“周克和莫娜比赛完后,终于把参赛用的屏蔽项圈摘掉了”。
过了几分钟,周克又把这两片芯片、以间隔大约一小时的时间差,先后从隐身机盒里取出来。
并且每取出一片,隔5分钟内就把一片刚刚拿到的、对应lv心防会员等级的上等人芯片插回去——这个过程,相当于是在模拟“他们使用了自动移植手术仪,更换了自己脑后的芯片。”
周克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莫娜也没闲着,她趁着新的芯片还没插进去,动手把与芯片配套的新ar眼镜稍微魔改了一下,以便将来掩藏更多信息。
“滴滴——请先绑定宿主语音指令音色。请问是否清除旧身份的不良行为记录?如选择是,可不继承旧身份除姓名、性别、籍贯等基本信息之外的一切履历。”
随着ar眼镜的耳机里,传来这一声拟真的女声,周克知道自己已经重新联网了。
隐身机盒接口发出的电信号,是完美模拟人类脑后延髓神经的生物电电流的。所以新的芯片插入进去之后,也就自动进入了初始化模式,并且把输出转置了出来,让人可以用语音指令直接控制。。。
“清除过往记录——我和塞拉想重新做人,纯洁地相爱。抹去我们曾经是果官和军阀子女的记录吧,糜烂的私生活记录也抹掉。”
(注:塞拉。巴尔扎克是莫娜用的替身生前的名字,跳看的书友别忘了。后文为了行文方便,在称呼周克和莫娜时,哪怕是第三人称语境,也都继续用原名。)
其实,他只要回答一句“是”就可以了。
但周克决定多说一些,显得真实一些,万一这几句话将来会被记录下来、永久保存到云端呢?
“已识别宿主有效指令……与云端通讯中……已获得权限……经全面检索,宿主无危害国家安全类及反互联社交类不良记录……其余轻罪记录均可依法擦除……擦除已完成,请享受大逃杀归来后的清白人生吧。”
不一会儿,莫娜也如法炮制。
两个人终于成了可以随时隐身、又随时现身的状态了。
忙完这一切,他们把隐身机盒放回卧室枕头下面。
还把机盒上的“生理体征指标输出模式”切换到“模拟爱抚”状态,并设置了“半小时定时”,然后跨上摩托,悄悄回到安全屋。
这样的话,隐身机盒对芯片输出的模拟生物电信号,就会拟真出两个人在床上互相卿卿我我的样子、卿半小时后就假装睡着,让芯片误判。
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周克和莫娜为什么明明才刚刚入夜、却好几个小时坐标一动不动。
其实,本来周克想更加保险一些,直接设定为“模拟啪啪”,可惜莫娜还有点舍不得她清除不良记录后好不容易重获的处女身份,死活不肯。
周克才退求其次,设置成了爱抚。
谁让他是男人呢。一切的不良猜测,就让他来背负吧!
大不了让云端大数据认为他是个只能前戏不能硬的杨萎。
……
“终于安全了,下一步怎么办?能立刻把妙姐和双叶救出来么?”一到安全屋,莫娜立刻觉得一身轻松,很爽利地开口就问。
这几天持续带着隐身机盒,着实让她有些别扭,唯恐哪儿露出破绽穿帮。
回到安全屋,她马上很没形象地四仰八叉往沙发上一躺,连胸衣的扣子崩开了都顾不得了。
周克的想法显然比莫娜要持重一些,他斟酌着说:“没那么快吧,我不想打扰她们的正常生活、也不想把她们当隐身人圈养。还是从长计议,看看有没有办法量产‘隐身机盒’的硬件再说吧。”
现在,他们手头有一台自动移植的手术仪,而且可以用两次。理论上靠这台机器,确实可以把武妙和左双叶脑后的芯片都取出来。
但是,在没有空的隐身机盒备用的情况下,没法把取出来的芯片装回盒子里,那就意味着武妙和左双叶这两个身份、就此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周克不敢说武医生和双叶妹妹愿意从此做隐身人,他也不想勉强别人。
毕竟在绝对互联的情况下,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就说个最直观的影响——武妙如果隐身了,那她这些年来攒下的钱也就蒸发了。
因为这个时代没有现金,除了那些不用电子登记的小型实物动产之外,其他财产都是以数据权证的形态存在的。莫娜的身份丢失之后,她曾经的钱就没了。
而且,武妙是有一定资历的神经学专家,这样的身份是很敏感的。她一消失,官方的警戒等级立马会提升好几个等级。
周克现在还太弱小,他不能打草惊蛇。
“不能消失……也不能换身份,只能用更多的隐身机盒置换……听起来好像很麻烦,”莫娜蹙着眉想了很久,觉得情况还是不太乐观,“凭我们现在的实力,手头怎么可能掌握一家自己的电子产品工厂、又怎么可能合法得到生产隐身机盒必须的核心敏感元器件采购权限?”
虽然盒子的硬件是卢卡斯院士年前就生产出来的,但当时肯定调用了谷歌系所能动用的最高技术力量。年之后,这些技术依然不是普通小电子厂能逆向工程出来的。
“不想了,我先去洗澡,今天穿了半天吉利服,身上都恶心死了。”莫娜思之再三,没什么头绪,焦躁地把衣服一扯往地上一甩,风风火火冲进了浴室。
听着哗哗地冲水声,周克也觉得浑身黏腻难耐起来,似乎是被提醒了。
他从冰箱里拿一小瓶伏特加,倒在玻璃杯里用冰水稀释了几倍之后,痛快地喝下,然后也冲进另一间浴室,狠狠搓洗起来。
第52章 正式融入社会()
第二天,周克还在安全屋睡觉,隐约听到“哗啦”一声拉开窗帘的声音,然后刺眼的阳光就让他觉得眼皮子一阵充血。
“起这么早,你属夜猫子的呢。”周克掩着脸,缓缓撑起身体,浑身阵阵酸痛,“不知道我是伤员么!昨天开车冲桥还中了两枪!”
“好吧,这点算我不对。”莫娜一听周克抱怨,顿时觉得自己确实是鲁莽了,“一会儿你再好好睡一觉吧,我给你熬养生粥喝。我是连夜偷偷查了些资料,有点想法想跟你分享。”
说罢,她把一个牙杯和一块毛巾端给周克,让他擦洗一下。本来这些活都是可以交给护理机器人干的。
周克拿过湿毛巾,胡乱抹了一把,醒醒神:“说吧。”
莫娜捋了一下自己的金发,一板一眼地说:“我觉得,既然短期内救不了妙姐和双叶,我们留在迈阿密也没什么必要了,还不安全——这座城市里,认识你我的熟人太多。
我的同学、朋友、远亲,加起来就有几百个。你虽然冷藏了八年,这儿估计还是有几十个人认得你的。再加上我们借用的来栖晓、塞拉。巴尔扎克这两个替身,本来都住在古巴。迈阿密离古巴只有00海里,这里拉丁裔太多了,鱼龙混杂。不如借着新身份,我们就转移吧。”
周克皱了皱眉,还没理清思路,下意识反问:“你不会就是在这儿呆腻了、想出远门旅游吧,我们可是背负着使命的。”
“当然不是为了旅行!”莫娜正色辩解,“我是这么想的。你现在的身份,还是高中快毕业的人,就这么晃着既不念书也不找工作,也容易被人怀疑。
按照教育部的相关条例,凡是在外国接受过等同高中教育后归国的美国公民,可以自愿选择继续读国内高中、或者直接申请参加一次sat考试。不如你就借口参加sat,然后去外地念书吧,我也用你的女朋友身份,一起跟着跑路,就不会被人注意了。”
“呵呵……没想到,都冷藏了八年了,我居然会重新需要学生身份来打掩护、才能融入社会么。”周克自嘲地笑笑,觉得有点讽刺。
莫娜却以为周克是对成绩没自信呢,不由有些焦急:“怎么?莫非是你当年成绩不行?。”
由于失忆,周克已经不记得自己当年又智商200了,不过他依然知道自己肯定是个学霸。
因为跟莫娜这个基本上大学毕业的小姐姐平时交流专业问题时,他没有任何理解障碍,包括在找武妙了解医学原理、或者跟双叶学编程,也都很快。更何况,哪怕是在大逃杀比赛的时候,都可以看出自己的思路有多缜密、多冷静多阴。
智商和学识,是不会随着失忆而丢掉的。
“你想多了,我绝对是学霸。只要这八年基础教育的大纲变化别太大、我肯定没问题。”周克表情一敛,傲然道,“你先说说,希望去那座城市吧。反正不管你想去哪里,我肯定能考上那座城市的顶级大学。”
莫娜松了口气,打开了一副投影电子地图,稍稍思索了一下,说:
“目前来说,纽约和洛杉矶、旧金山是最大的城市。不过纽约是金融之都,洛杉矶是传媒之都,都不适合我们发展。旧金山是首都,又有硅谷,目前是统治阶级势力最强大的地方,也要远离比较好……
所以,我觉得比较稳妥的做法,是找一座五大湖区传统工业区的城市,考一所顶级大学。目前比较看好的有底特律和芝加哥——底特律是智能硬件的制造业基地,芝加哥是五大湖区和中部经济中心,也是硬件研发和电子技术比较集中的都市。在那里比较容易找到微电子研发甚至是量子通讯人才,以及生产厂家、元器件供应商……”
周克想了想,打断提醒道:“但是底特律没什么顶级大学吧?我如果挂着一个底特律的扑街在校生的身份,关注一些明显高精尖程度超出自己甚至导师关注范围的内容,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如旧芝加哥大学好了。”
莫娜松了口气,莞尔一笑:“你肯这么想,那就最好了,其实我一开始也想选芝加哥大学,这样比较容易掩饰我们的身份。”
“掩饰身份?考芝大还有这种好处?我怎么没想到?”周克好奇地问。
莫娜指了指自己的脸:“你也不想想,我现在这个身份是什么人——前智利军阀的女儿。要知道,智利从上个世纪的匹诺切特军正府时期起,国家经济就是被一帮‘芝加哥小子’制定的政策控制的。作为失败军阀的女儿,来芝大寻求庇护和朝神,寻找点心灵的慰藉,难道不应该吗?”
周克恍然。
智利这个国家,几乎是南美结束军人毒菜最晚的了。主要问题就是上个世纪70年代,安连德总统走“通过议会宣举走和平转向社会注意道路”的路子后,引起了尼克松的极大恐慌。
然后ia(中央情报局)先是想鼓动智利国防军总司令施耐德将军正变、把社会注意的总统赶下去,还许诺支持施耐德将军当总统。
可惜施耐德将军是个深受德系国防军“军人不得干政”思想熏陶的老式军官,拒绝了ia的利诱。
于是ia只好退求其次,一边动用美国能协调的国际经济势力,疯狂打压国际铜价,重创智利外贸(智利经济过度依赖资源出口,是全球最大产铜国),让安连德总统民意支持率暴跌。
另一方面,派刺客暗杀了施耐德将军,然后收买接任的新总司令匹诺切特正变,此后几十年智利就成了军人毒菜国家。
所以,其实对美国来说,外国政府究竟是毒菜也好,民主也好,压根儿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不能走社会注意路线。
如果民选上去一个社会的,美国也能给你毒菜一个资本的回来。
只要跟着美国走,将军也好,国王也好,酋长也好,都能稳稳的继续统治下去。
而历史上,匹诺切特当上智利统治者之后,就任命了一批中央情报局推荐的“芝加哥学派”经济学家,制定国家经济政策,把曾经安连德总统的社会注意改革洗掉。
现在,军人毒菜的遗孤,回芝加哥大学瞻仰一下,有错么?
完美的掩护身份。
而且退一步说,芝加哥大学也是不差的。
虽然它在亚洲的名声,远不如常青藤八盟校和加州系的斯坦福、u伯克利名气那么响亮,但在某些细分领域还是很牛逼的——比如,到2044年为止,芝加哥大学出过将近0个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
(ps:这一点有反对派认为是政治分赃的结果。因为芝大经济系的无良叫兽,经常帮美国政府干那种“颜色歌命”的脏活,“休克疗法”什么的也都是从这儿出来的。因为帮美国颠复了那么多意识形态不同的国家,所以一部分经济学诺奖是美国政府施压给的。)
……
“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今天已经7月4号了吧,嗯,貌似是国庆节呢。还有不到一个月就sat考试了——今天开始闭关,给我20天,我给你考个芝大回来。”
周克通盘考虑后,自信满满地许下了承诺。
看门狗之都,哥来了!
莫娜也选择了闭关,跟周克一起每天读书复习,因为她也得考gre。
(sat等于国内的高考,gre等于国内的考研。)
她本人是大四借故辍学的,其实成绩还不错。而且这年代考研的人不是很多,公共课她重新捡起来很快。(主要是大部分专业考了研也找不到工作,只是娱乐娱乐的。所以很多冷门专业很容易考,而且美国的大学都是宽进严出。你能进去如果修不到学分也没人放水。)
因为不需要再回安全屋拿什么东西,他们第二天就住回了新房子,每天吃住读书都在那里,行踪也没有丝毫掩饰,正好给云端留下一个积极向上的守法公民的数据记录。
每一个大逃杀比赛归来的生还者,最初一段时间都是被云端系统监控得比较严密的,唯恐有些人是为了做什么苦大仇深的不好的事情、才去参加大逃杀比赛获取新身份。
不过,看到两个历经艰险、劫后余生的少男少女,居然化身资优生……
智能监控系统要是有思想,恐怕也会吐出一口老血吧。
7月2号,考试日。
周克自己坐车去了迈阿密大学考场。。。
如今的sat统考参加人数并不多,招生人数也比旧时代少了很多。
因为大数据采集更容易了,学生被监控得也更严密,所以每个学期的平时考试成绩,就已经可以作为升学的重要依据。(因为平时考试也有ar眼镜监控、没法作弊,考卷也是从区块链加密的云端空间、抽取难度权重相等的随机题,本校老师无法放水。)
教育部觉得兼顾平时分比“一考定终身”合理多了,也就乐得减少统考的工作量。
至少70%的大学新生,都是在sat考试举办之前,就已经靠平时分完成招录工作了。
sat制度的保留,只是给平时成绩不理想的人,最后搏一把的机会。
同时还有很多刚刚在读大学年份回美国的旅外少年,因为美国教育部门不认可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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