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三年以后,虽然众所周知v的心防会员养起来会很贵,一年大概需要多万美元。按说一个没什么钱的退伍军人应该养不起。
但他参加这场大逃杀比赛、所能得到的转播版权费,也是非常高昂的,至少数年之内,都可以填补上这个窟窿。
毕竟,这是一种真人搏杀的赌命比赛,可比古罗马的角斗士相互残杀还看得过瘾。在这个人类精神极度匮乏、极度追求差异感的时代,这样的节目总是可以卖出很高的版税收入。
要是全球有几亿观众、每人花上几美分,点播这么一场比赛,而获胜者只要能从主办方那里分润到一小部分收入,就远超过买会员套餐的钱了。
如果时间久了,最后钱真的还是不够,那无非就是再退回v的中等人生活,又或者是再赌命搏一次。如果能再在百里挑一的生还比赛中胜出一次,那管上十几年肯定是没问题的。
那么久远之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至于比赛转播后、会不会导致他的个人信息被泄漏、曝光,这一点韦德是完全不担心的。
因为他了解过比赛的转播机制——所有的转播素材,都是从比赛的失败者,也就是死者们的ar眼镜上取得的。
而最终获胜者本人的第一人称视角画面,观众是看不到的。
这是因为获胜者本人的ar眼镜资料并不会被重连到络、他本人直到比赛结束,都是套着屏蔽项圈的。
(这也是主办方为了保护活下去的人的隐私,防止他们胜利后被社会舆论攻击为残暴血腥的人。当然,主办方之所以这么设定,也不见得就是好心,事实上更多是为了让大家能没有后顾之忧地来参加比赛、把参赛积极性调动得更高,好更多快好省地屠杀旧军人、减少社会不安定因素。)
观众们看到的,只有第二人称视角的被击杀者画面。或者是第三人称视角的旁观者画面。由这两种镜头,最后拼凑组成正常的实况转播视频。
废话少说,反正韦德如今成了一名胜利者,并且他的项圈还有整整个多小时的剩余时间。
这让他不急于在岛上就立刻把新的上等人芯片手术换上,而是好整以暇地先回迈阿密。
他戴着定制项圈、背负着装着自动手术仪的三级大背包,浑身没有任何武器,走在离开基地的路上。(登上返航无人机时,会扫描全身,不允许把大逃杀比赛岛上的武器带走。但是背包等非攻击性的道具除外)
刚出机场岗哨门不到两百米,他就看到一个穿着立领风衣、不太看得清脸的年轻男人,在往他的方向窥伺。不过仅仅从对方露出的那对眼睛来看,那人应该不超过岁。
毕竟在亚热带的迈阿密,月份还穿着风衣的人,不是有奇怪的图谋,就只可能是变态了。这种人引起韦德的注意、让他一眼就印象深刻,完全是正常的。
不过因为这个世界治安太好了,韦德当然也不会有任何担心。
只有他这种戴着离线许可码的人,才是唯一合法隐身的人。
面前的男人就算再怪,也不会有威胁。
就在韦德好奇的时候,那个男人也拦住了他,开口道:
“哥们儿,有兴趣赚一笔外快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个v的上等人。我有权暂时不戴ar眼镜。我现在和你说的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也知道你是今天的胜利者,目前还处在断状态——如果你能够用这点宝贵的时间差,帮我娶一个我本人不能去的地方,做点小事。那么你就可以得到万美元。
当然,为了双方的安全,我不会直接给你转账,但我绝对拿得出让你满意的支付方式。至于我的资本实力,我想你最好还是相信比较好。”
听了对方的开门见山,韦德的内心活络了起来。
谁会嫌钱多?
而且,看起来对方是个早就想好了一切的坏人,就是想利用参赛生还者的剩余合法离线时间,去些明面上不方便去的地方,半点儿特殊的事情。
这对他来说,既没什么难度,收益又颇为丰厚,完全是充分榨干了“合法离线时间”的剩余价值。
“没问题,哥们儿。”韦德咧嘴一笑,森然跟着那个家伙走了,“说说看吧,到底要我干嘛。”
“稍安勿躁,这里离基地还是太近了,人多眼杂。我们去旁边的大沼泽地国家公园里详谈,很快的,就几分钟。”立领风衣男如是解释。
一边说,一边对韦德指了指路边的一辆古风摩托。
韦德不疑有他,跟了上去。
五分钟后,迈阿密大沼泽地国家公园。
某个鳄鱼潭里,一具米几的高大尸体,被直接丢了进去。
它脑后的芯片,已经被强大的电击电流破坏了,ar眼镜也彻底被烧毁,不会留下任何残留数据。
但是芯片和眼镜的物理结构,并没有被充分、彻底的破坏。如果有人将来真的万一捞到尸首,也能拿来相互印证、证明某些犯罪事实。
只可惜,永远复盘不出来是谁干的。
周克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消音手枪,小心翼翼地把掉在地上的子弹壳全部捡走,并确保不留下任何痕迹,然后匆匆走了。
戴斯蒙德院长的车上,也被莫娜偷偷装了监控,是一台陀螺仪,可以离线进行惯性导航,确认戴斯蒙德院长汽车的位置。
所以,周克伪装成韦德之后,就去主动找戴斯蒙德见面了。
当然,他依然是围巾和风衣立领,不让人看清自己的面容。而事实上他哪怕不那么小心谨慎,也没什么大不了。因为戴斯蒙德此时根本没有戴ar眼镜。
……
“咔嚓。”周克很顺利地拿出一个项圈,把戴斯蒙德院长铐住。
当然,他目前用的还是普通的纯铅质项圈,也就是他当初刚刚被复苏时、左宗琅大叔直接交给他的那种,只要戴上之后,对方就会直接断线瘫痪。
毕竟,带离线许可码的项圈是很珍贵的。而他现在需要戴斯蒙德干的事情,很多都是只要对方口述就行了的,不需要戴斯蒙德亲自动手。他能先瘫痪一会儿,就更好了。
这一切,都是在戴斯蒙德猝不及防的懵逼状态下,就完成了的。
可怜戴斯蒙德都没反应过来,甚至以为自己面前见到的那个人,就是今天大逃杀比赛的获胜者、一个脾气乖僻的杀人狂。
等他内心升起一股不甘时,他整个人已经软软地倒了下去,浑身肌肉根本不受控制。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把自己台上一辆摩托车。旁边还闪出一个岁不到的年轻少女,一起帮衬着做了一些破坏现场的勾当。
戴斯蒙德的内心,第一次升起了一股恐惧:“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是想找人同归于尽的反社会者么?你们知不知道我的身份有多么高贵。如果你们现在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请律师做轻罪辩护。等你们出来之后,我还会给你们一笔钱,算是不杀之恩。”
“省省力气吧。你这种欺师灭祖的家伙,说什么都买不了你的命了。”莫娜唾弃地辱骂了一句。
然而戴斯蒙德听了,眼神却居然一亮,也不知他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什么?难道你们是武妙的人?上帝呐,她都纠结了多少厌世的亡命之徒!你们跟她混迟早会后悔的!”
周克重重一个耳刮子扇了过去,pa地一声回响,戴斯蒙德立刻安静了。他身上唯一还能控制自如的肌肉——舌头,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周克懒得跟他废话,开门见山就拷问:“说吧,卢卡斯院士的遗产,你觉得最有可能藏在哪里——卡洛斯实验室,还是巴哈马的拿骚图书馆,抑或是奥兰多他私生子名下的乐园别墅?据我所知,这三个地方都是卢卡斯院士生前最后一年经常去的。
但是,你们出卖他之后,排查了很多地方,却一直没有动这些地方,也没有听你把这些地方的疑点上报给更高级有关部门——你应该就是想独吞他的遗产吧?”
戴斯蒙德的表情变得颇有些精彩,然后缄口不言了。
周克当然料到了这种情况,所以他见状直接吩咐:
“莫娜,先给他上一针,要见效快、也褪得快的,尽量尸监时无残留。”
莫娜二话不说,掏出一个准备好的针管,拔掉提供保险的针头套,然后狠狠一针扎到戴斯蒙德的静脉上。
“啊——”戴斯蒙德发出一声生不如死的绝叫。
“现在,我想你会在两分钟内开始招供的,不然就不给你解药。”
第35章 效率逼供()
“卢卡斯的遗物,很可能就在他当初在奥兰多、为私生子买的乐园别墅里!”
“呃……嗬嗬——噗啊~快,快给我解药,或者杀了我!”
戴斯蒙德这种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家伙,居然也有如此这般癫狂求死的时候。
只见他一边口吐白沫地断断续续交待着,一边浑身抽搐,眼珠迸突,瞳孔里布满了血丝,而且倏大倏小,反复不停地剧烈缩放——要知道,他现在脖子上还被套着瘫痪项圈呢,手足四肢是无法收到大脑的神经控制信号的。
就这样,都能癫狂抽搐起来。可见莫娜给他注射的这一针逼供药,效果也是没谁了。
“我们现在就带你去奥兰多,如果你可以找到我要的东西,我们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或者如果你想活下去,只要你将功折罪得够彻底,而且愿意接受‘从此隐姓埋名’的待遇,我们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因为你还有被利用的价值。”
周克得到了第一步想要的讯息后,一边出言警告一边使了个颜色,让莫娜给戴斯蒙德先注射解药。
莫娜又是一针打下去,不出半分钟,戴斯蒙德终于安静了下来,似乎没那么痛苦了。
“走吧,把他弄上车,我们去奥兰多。”周克打了个响指,正要装一装只动口不动手的大佬。
可惜他马上意识到莫娜只是个体力怯弱的妹子,于是他不得不亲自把戴斯蒙德扛上车。
一脚油门,他们就沿着机场公路直奔奥兰多而去。
奥兰多也是佛罗里达州南部的一座大城市,只比迈阿密略小。
两地相距还不到英里,大致就相当于姑苏跟魔都的位置关系差不多,开车一伸腿就到。
而奥兰多最有名的,除了“魔术队”这支ba球队之外,就要数那儿的迪士尼世界了。
奥兰多的迪士尼世界,是全球最大的,没有之一。光公园面积就有多平方公里。
位于奥兰多市郊,也靠近“大沼泽地国家公园”(迈阿密市在国家公园的正东面,而奥兰多迪士尼在国家公园的正北面,而且迪士尼里的“动物世界”主题公园,其实就是占用了大沼泽的地皮建的。)
因为那儿的迪士尼世界如此巨大,园区里当然会开发一些供富豪度假用的主题别墅。
很多迈阿密的顶级富人,尤其是家里有小孩儿的,也会在那儿置业,用于周末度假。
卢卡斯院士身前固然是大节无亏的良心科学家,但私生活么……作为这个档次的成功人士,也不能对他要求太高。包养情fu、有私生子,那都是正常的。
周克通过左宗琅留给他的手机中查到的资料,就已经得知卢卡斯院士,当年给他那个还是少年的私生子,买了一幢迪士尼世界里的主题别墅。
不过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院士的私生子也已经是几岁的年轻人,没有再住在那儿,别墅应该已经空置了下来。
从历史档来看,卢卡斯院士在被监控前的最后阶段,有可能去过的几个地方、而且后来没有被有关部门盯上的,就包括这个点。
周克也是排查出大概之后,才有的放矢来逼供讹诈戴斯蒙德,结果果然得到了有用信息。
被困在车上,痛处渐渐褪去,戴斯蒙德的思路也重新冷静了一些。
他看着陌生人驱车往奥兰多行驶,眼珠子乱转,燃起了求生的欲望:“那个谁,恕我直言,你们闹了这么大的事儿,肯定不会善了的。
你们或许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有多么尊贵,多么被fb和特别搜查部重视。只要他们发现我断,最多半小时就会有直升机到达我刚才被你拷住的点,然后竭尽全力顺藤摸瓜。你不可能躲得掉的。”
然而,他说了那么多,周克报以的唯有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只是想试探一下,看看我们是不是想跟你以命换命的亡命徒吧——放心,你看我这么活得有滋有味的人,像是会做那种事情的么?”
戴斯蒙德马上闭嘴了。
他废话了那么多,其实就是担心周克和莫娜是亡命徒。
因为到了这个时代,犯罪依然是无法彻底禁绝的。
彻底的监控,终究只能做到“事后肯定查得出犯罪者是谁,并将其绳之以法”而已,但并不能提前预防犯罪。
所以,那些依然能得手的罪犯,都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亡命徒。他们明知自己杀人之后会被抓,但宁可以命换命、都要把对方干掉。
戴斯蒙德这种伪君子,向来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对于自己这些年来干过多少欺师灭祖、丧尽天良的事情,惹到过多少人的结仇记恨,他内心一直很有逼数。
在没有彻底弄清对方身份之前,他默认把周克想象成了“卢卡斯院士的崇拜者,因为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他卖师求荣的卑鄙行径,所以宁可换命也要杀他”。
这是戴斯蒙德最害怕的情况。因为亡命徒是没道理可讲的,也无法诱之以利。
现在,听了周克的回答,分析周克的语气和神态,戴斯蒙德终于稍稍放心了一点。
只要不是亡命徒,至少有用利益说服对方的可能性。
他眼珠子又乱转了一波,假装诚恳地问道:“那我能冒昧地问一下么——你们说过,因为我有利用价值,只要我合作、表现好的话,就放我一条生路。那么,你们具体要怎么做呢?我是说,技术上该如何实现?能说出来让我安安心么。”
戴斯蒙德并不敢奢望周克一定能回答出这个问题。
如果对方刚才是信口胡诌稳住他,那肯定不会想到这个问题。如果能回答出来,才说明对方确实是有点诚意的。
周克微微一笑,很有把握地说:“我敢说放你一条生路,当然是有把握的——那个大逃杀比赛的生还者,被我在机场外面的某个阴暗角落暗杀了。他靠比赛奖励赢回来的‘自动手术仪’,也被我抢到手了。只要你配合,我就用这台仪器把你脑后的芯片取出来。你就和我一样成为‘隐身人’了。”
周克说得有鼻子有眼,终于让戴斯蒙德更加安心了一些。
而事实上,周克当然是骗他的。
他怎么可能放这种人渣一条生路?
哪怕为了自己的安全和保密性,最后利用完了,也得让戴斯蒙德死得不能再死,并且为今天发生的一切背锅。
周克这么说,无非是不想让对方太早绝望、太早萌生死志而硬抗到底、拒不合作。
虽然,周克有逼供针之类的毒药。
但能让对方的心理防御多瓦解一分,办事儿的时候就少一分波折。
……
大逃杀比赛的比赛时间,是每天早上点到晚上点。所以高铎斯韦德离开迈阿密号机场、并且被周克引开干掉时,已经快晚上点了。
周克再把戴斯蒙德扣住,更是大约晚上点半的事情。
所以,天色已经全黑了。
周克挑选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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