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反正他本来就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不是吗?现在,我跟他分开了,所以他不再是你的继父,把他忘了吧!”
“那云闲可以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149。成为我的贴身助理
云闲怎么都没料到,长歌竟然问这样的问题。
她心里一疼,缓慢地蹲下了身子,目光里透露着不可置信的光芒,紧紧地盯着小女孩儿,道:“长歌,这话是谁教你问的?”
“需要别人教吗?云闲,我已经九岁了,很多事情都懂了啊!”长歌伸手抚上云闲的脸颊,有些不解地询问:“还是说,云闲不能够告诉长歌这件事情?”
“不是不能够告诉你,只是觉得……长歌还小,等你长大一点再告诉你会更好一点。”
“云闲,长歌真的不小了。”
“你就那么想知道?”
“嗯。”
看到长歌那一脸期待的模样,云闲便知道她到底有多认真。她心里有些紧,把小女孩儿往着自己的怀里拉了进去:“长歌,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云闲可以告诉,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长歌秀眉儿轻轻扬了一下。
“那就是……长歌要学会耐心等待。”云闲捧起她的脸颊,轻声道:“长歌的生日还有八个月,等到你过了十岁,云闲就把你亲生父亲的事情告诉你,好吗?”
长歌眨巴了一下眼睛,点点头:“好!”
听着她那么爽朗的应答,云闲的心,却直坠入了谷底。
如若长歌知道了她的身世,是否还会如现在这样敬爱她?
心,好像被掏空一样,飘着,寻不着根。
“云闲,我们走吧!”长歌指尖轻轻地揪住云闲的衣衫袖口:“无论云闲去到哪里,长歌都会陪着你的。”
真的……会吗?
云闲胸~膛好像窒息了一样再也无法呼吸了。
“云闲!”长歌等不到她的回应,低唤了一声:“怎么了吗?”
“没有,我去把东西收拾一下,你先到沙发里坐好。”云闲把她拉到旁边坐下,便进入千里行的卧室随意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拖着行礼箱出了门。
“好了吗?”长歌听闻她的脚步声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好了。”云闲点头,走过去拉着她出了门。。
………………
天大地大,何以安家?
这个问题,云闲十年前便思虑过,那个时候她孓然一身选择出了国,想着随便去到哪里都可以安身立命,但如今却不行。
因为有长歌在。
孩子不仅需要时刻注意身子,而且也必须要有一个安逸的环境住下才是。更重要的是,她需要得到最好的教育——
即便不知道她会否在下一秒便香消玉殒!
“云闲,我们回皇冠酒店吧!”走出展望楼电梯的时候,长歌突然开口:“反正我们来的时候也是住在那里的。”
皇冠酒店么?
没有了穆斯的安排,她们如何能住那种上好的地方?
“云闲,我们没钱吗?”没有等到她的回应,长歌问出了最实际的问题:“如果——”
“不。”云闲急忙摇了摇头,半蹲着身子道:“我们有钱,但我们不能够住在皇冠酒店了。长歌,你必须要适应新环境,所以我们找另外一个地方住下好吗?”
钱的问题她倒是尽可能地去想办法解决,重要的是她们必须要避开不让千里行找到!
“那我们要去哪里?”长歌似乎很是好奇。
“总之,先离开这里再说。”
“那我上学的时候可以去E中吗?”
“呃?”云闲愣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
“云闲——”
“可以。”云闲指尖沿着她的发丝轻抚而过,温柔地道:“只要长歌喜欢就好。”
“云闲。”长歌轻轻地笑开,宛若花瓣勾勒出来的美丽弧线:“长歌想走云闲走过的路!”
云闲眉心一跳,心坎好像被某些物品撞击了一翻。
她的路一直以来都走得不平顺,自然不愿意让长歌重蹈覆辙。
“云闲。”长歌指尖扯住了她的尾指,轻轻道:“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保证!”
“小傻瓜。”云闲心疼她,把她搂抱紧:“长歌,对不起。”
过去的五年里,她们的生活虽然稳定了下来,但穆斯与自己的间隙终究没有让长歌享受到真正的家庭幸福。而其余的时日里,她只是跟着自己受苦——
长歌眼皮轻轻垂下,小手环过了她的肩膀,低笑着轻语:“云闲,这话……不是应该由我跟你说的吗?”
云闲愣住。
“云闲所受的苦,全是因为我而起。”长歌小脸贴着女子的颊际,声音轻轻的,但却温婉动听:“所以,长歌一定不会令云闲失望的。”
“长歌……”
“嘟——”
后面突然响起一个刺耳的喇叭声音,同时有辆高级的轿车停了下来。
云闲微惊,提高了警惕,立即起身转过脸凝向那辆停驻在身边的豪华车子。
那车门敞开,一道修~长的身影踏步而出,男人高大的身子从驾座踏了过来,伸手拉开了车门,对着她们便轻躬了一下~身,道:“云小姐,长歌小姐,幸会了,我们少爷有请!”
“雷叔叔?”长歌伶俐,立即愉悦地询问:“是独孤叔叔要找我们吗?”
雷声一愣,便应了声“是”,没有料想到这小丫头眼睛看不见,心思却如此清明。
云闲对他的出现也甚是意外,她握紧了长歌的小手,有些不解地道:“雷先生,请问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边是展望楼附近的地盘,按道理住在皇冠酒店的他们不应该过来这段住宅区才是。
“云小姐,我们少爷来这边与一位朋友会面,经过时候看到你们所以想与你们聚一聚,请吧!”雷声手心翻转过来示意他们上车。
云闲刚想说话,却见长歌的身子已经往前跨了一步,对着车厢里面唤道:“独孤叔叔!”
车厢里那道修~长的身影跨步而出,男人手臂探过来一搂长歌把她往里带去,掌心往她的刘海轻轻地摸了一下:“长歌,有一阵子不见,你好像更加漂亮了。”
“独孤叔叔肯定也更加帅了。”长歌的心情好像一下子便转好,笑意盈盈地招呼着云闲:“云闲,你快点上车啊!”
看着雷声对自己点头,云闲扯着唇陪笑,往里钻了进去。
独孤远抬了眉,视线上下打量她一翻,嘴角吟一抹似笑非笑:“云小姐。”
他的目光好似一把税利的剑,把她浑身上下的衣衫斩了个破碎,令她赤~裸~裸呈现于眼前一般不自在。
云闲嘴角抽了一下,对男人抿抿唇:“独孤先生,好久不见了。”
“如果云小姐乐意,我们可以天天见面的。”独孤远眉眼轻抬,纤长的手指搭上那交叠着的双~腿膝盖上:“可以吗?”
“独孤先生真会说笑!”云闲轻咳一声,尴尬地道:“不过这个笑话不好笑。”
“说笑?”独孤远身子微微前倾,目光幽幽光芒涌出:“云小姐觉得我有那种闲情说笑吗?”
他是认真的!
地笑地轻。云闲心里微颤,为男人这样的态度微抖了唇瓣,一时间答不出话语来。
长歌似乎感觉到了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低声开口道:“独孤叔叔,你跟云闲是不是有事情要谈?要我跟雷叔叔先下车去附近逛逛吗?”
“长歌真聪明,如果云闲愿意,叔叔倒想把握这个机会。”独孤远指尖沿着她的肩膀轻轻搭去:“长歌可以帮我劝劝云闲吗?”
“我不干涉云闲的事情。”长歌笑,那浅浅的梨涡涌出,绚丽如花。
独孤远的视线瞟向云闲,眉眼里,有抹似有若无的警告光芒。
云闲心里一悸,咬咬牙看向长歌:“长歌,我们不要妨碍独孤叔叔了,走吧!”
她不希望跟这个男人呆下去,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好像能够随时把她吞噬一般。
“这样啊……”长歌的声音带着一丝失望,却还是伸手往着云闲的面前递伸了过去:“好,那我们走吧!”
云闲握住了她的手,准备去推门下车。
却听得男人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优雅而淡然:“FG集团,云小姐有兴趣吗?”
云闲的身子僵住,眸光直勾勾瞪向他。
独孤远薄笑,眼底流光璀璨,一字一顿:“云小姐,你有兴趣的,不是吗?”
声音带着极端的肯定,好像早便已经知晓她的想法。
“长歌,跟雷叔叔下车。”云闲推开了车门,看到站在门口位置的雷声:“雷先生,请带她到处逛逛。”
“是!”雷声点头,目光与独孤远交碰一下,抱着长歌下了车,随即关了车门。
云闲转过身,目光死命瞪着独孤远:“独孤先生,你是谁?”
从开始,就好像已经知晓许多关于她的事情……如今又突然出现在这里,明显不是巧合。
“云小姐真是聪明人。”独孤远双臂环上前胸,眸光似水一般沉静:“还有其他疑问吗?”
“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云小姐,听说你在校期间是个语言交际人才,十七岁去了美国,在那里上完了大学,修了七门不同的语言,精通中、英、法、德、日、俄和阿拉伯语。”独孤远唇瓣轻轻勾起,笑意淡淡:“有兴趣进入FG,成为我的贴身助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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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玩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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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无处可逃
云闲警惕地看着独孤远,声音有些冷:“仅仅是因为我精通几国语言,独孤先生便要我进FG集团,请问你在FG的地位是什么?让我进去,有什么用处?”
“云小姐的用处多的。”独孤远薄笑,脸颊骤然往前一探,那双如同碧玉一般的眼睛直射入云闲的瞳仁里,宛若碧血剑光一样锐利:“除了能够帮我做各国的翻译以外,甚至还可以……满足我的需要!”
言语暧昧,与之前所见他时候那种疏冷感觉不同,这时候的男人,有种致命的诱~惑!
云闲的心脏“噗通”直跳脊背往后倾,咬牙切齿瞪着男人:“你根本不是想我去工作,而是想折~辱我!”
犹记得初见时候,这个男人如天神一般降临在她的世界。那时她并不认为他是自己的救世主,但却也当是救命恩人一样看待他了。只是,怎么才相隔了一阵子,这人就完全变了?
“云小姐想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独孤远幽幽叹息一声:“我不过是物以致用而已,毕竟云小姐现在最需要的,不正是一份工作吗?”
“你……”被他戳中了心事,云闲心脏一跳。
没错,她的确需要工作。没有穆斯,她需要自己去努力。虽然这些年穆斯丢给她的无限量金卡多的是,但她与他已经离婚,若非万不得已,她不会再随便再去花他的钱。
独孤远优雅地浅笑,声音悠然自得:“我听说长歌习惯住在皇冠酒店。”
“你想怎么样?”云闲蹙紧眉不悦地瞪着他。
“如果云小姐愿意接受我的安排进入FG集团工作,那么我可以保证云小姐与长歌还是回到原来的地方去住。”独孤远嘴角微弯,那双漂亮的眼睛,隐藏着一片深暗的色彩:“而且,我给云小姐的年薪,是这个数。”
他一个巴掌摊开。
“五十万?”云闲疑惑地盯着她。
“五千万!”
“什么?”
“你值!”
比她预期中想像的价格高一百倍,非常人所想,简直就是荒谬!
云闲霍然而起,不曾考虑到自己此刻正在车厢里,脑袋瓜子便恰恰地撞上了车顶,不由疼痛得整个头颅都发麻,重新跌坐回自己的座席上,那模样说多狠狈便多狼狈。
看着她掌心按压在头颅不断地揉按着的模样,独孤远的眉心轻轻挑着,眼里有抹说不清的神采涌现。
“你在耍我吗?”云闲被撞得头顶生疼,心里也有些火气,不悦地看着独孤远道:“太无聊了!”
“我没有那个太空时间与云小姐在这里开玩笑。”独孤远嘴角那淡淡的笑纹收敛,眸色深沉似海:“云小姐,做个决定吧!”
“你是不是想要对付穆斯?”云闲深呼吸,蹙眉看他:“我听千里行说了,你们FG集团在非洲那边搞事,想对付穆斯。你觉得,我会站在与我前夫对立的角度上帮你吗?”
独孤远眉宇淡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觉得,千里行跟你说这些可信度是多少?”
“不是你?”云闲心里盛满了疑惑。
按道理来说,以那个男人的自尊心而言,理应不会骗她才是——
独孤远不置可否,反而是倾身一握她的小手包裹在厚实的掌心里,那拇指顺着她的右手尾指的银戒位置轻轻摸索过去,笑得淡而无味:“云小姐,这笔买卖,吃亏的绝不会是你!”
“难不成你会吃亏?”云闲冷笑,使力把手一抽。
独孤远的眸子一眯,眼睑里有抹危险光芒闪出。
看得云闲心里微微沉郁,她的呼吸也变得急速了去。
“那枚戒指不错,谁送你的。”独孤远没有在工作的事情再说话,反而是饶有兴趣地盯着她手里的银戒:“你的男人?”
“不用你管。”云闲为他的好奇而蹙眉。
感觉上,这个人应该不会是那么八卦的人,怎么现在……哦,是有原因的。
脑海里,突然记起了十年前阮疏影与她说过的话语,她便勾唇笑了一下,道:“你想知道这银戒的来历吗?”
“嗯?”独孤远耸耸肩,声音淡然。
“它是魔戒,一直在保护着我。如果你敢对它的主人有什么意图,便会诅咒你永生都不得安宁。”
“云小姐,你编故事的能力比小学生还差劲!”
云闲为他的嘲弄拉下脸,冷声哼道:“不信拉倒。”
“Demon,一枚受了诅咒的魔戒,会径自寻找到适合戴着它的主人。一开始,它是棕色的,但戴到你的手指以后,成为了银色。你一直戴着它,原则上并不是奢望着它能够保护你,而是你解除不了它。”独孤远声音淡淡的,但言语却是极端的流畅:“云小姐,我说得对吗?”
云闲的脊背发凉。
独孤远所说的话,跟十年前阮疏影与她说起过的差不了多少!
她咬牙,紧盯着独孤远:“独孤先生,你到底是谁?”
心里,有一种可笑的念想,只是她却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
眼前这人,会否就是……给自己戴上它的主人?
可是不像啊,前段日子她曾经被人拽上了一辆车子,在那里她与一个男人接触过,那人身上带着一股很清新的薄荷味道,但独孤远身上带着的……
她一咬牙,骤然倾身往前,鼻翼都贴上了男人的胸~膛。
她要闻闻,这个人身上有没有薄荷味道。
结果是……没有!
她有些失望地坐回了原处,咬牙瞪着男人:“你不是他。”
“喔?”独孤远浓眉上扬,冷淡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如果你答应进入FG集团,我就告诉你所有的一切。”
“你先告诉我,我再考虑要不要进FG。”
她倒是倔强得很,固执地坚持已见!
独孤远唇瓣一撇,有些冷傲地道:“随便你,不过……你的女儿,我借走了。”
云闲脸色一变:“独孤远,你说什么?”
“我说,你的女儿,我借走了!”独孤远耐心地重复。
“你……”云闲咬咬牙,对着男人冷声斥道:“卑鄙无耻!”
“长歌好像还满喜欢我的,如果我说我当她第二个继父,不知道她会不会很开心。你觉得呢?”独孤远嘴角的笑纹渐渐地扬起,那碧光莹莹的眼底,有抹说不出是什么情绪的耀眼光彩闪烁着,自问自答:“我想应该会的——”
她太过大意了,竟然会迷糊到把自己最宝贝的长歌让他的人给带走——
云闲拼命地深呼吸忍耐着心底涌起的那股火气,对着男人摇了摇头道:“独孤先生,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你忘记了吗,当初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