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来评评理!”凌月向云翠撒娇:“到底我跟云闲谁才是你的女儿,他的妹妹?”
“傻丫头,当然是你了。”云翠原本也正失神地看着门口位置,此刻听到凌月的微词,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安慰道:“云闲是个懂得分轻重的人,她也恭喜你跟阿行了,不会有事的。”
“我看未必!”凌正元突然淡声插了口:“当年我们与云闲闹得那么僵,我怕……”
他言语顿住,眸光凝向凌风:“风儿,云闲突然联系你,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凌风挑着眉,耸了耸肩才道:“闲儿以前便跟我亲厚,我听说她回G城是为了公干,我们毕竟是亲戚,她找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风儿,你不要忘记,我们十年前就与她断绝关系了。不过她现在对我们看起来好像是没有半分怨恨的模样。”凌正元一声冷笑,双手交叉放置在膝盖位置,忧心忡忡地道:“我看她,绝对不仅仅只是回来公干那么单纯!”
“爸,你想说什么?”
“我是怕……她有可能是回来报仇的!”
…………
他为她们母女拉开车门,动作优雅而绅士,乍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但因为距离太近了,若说云闲没有察觉到男人眼底那抹沉冷视线,那绝对是骗人的!
她可以感受到此刻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叫做不满的情绪——
☆、054。要脸不要脸?
云闲扶着长歌上车后,方才想跟着钻进去,岂料千里行却突然一揪她的臂膊拉住了她,随后直接“碰”一声阖合了车门。
眉眼淡扬,察看到长歌已经在后座坐好,云闲的眸光方才沿着男人握着自己的手臂上轻轻掠了过去,淡而无味地询问:“行少爷,有事吗?”
这样的她,仿佛完全不在乎他这个人的存在一般,淡薄而傲娇,简直就像骄傲的孔雀一样!
千里行深深地凝瞳着云闲,以零度的声音冷冷道:“云闲,你既然已经走了,怎么还有脸回来,并且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我面前,甚至还这么冷漠地对我说出此等莫名奇妙的话来?”
“为何我不能这么做?”云闲薄薄地浅笑,温雅婉约,却疏离如陌生人:“倘若行少爷不想看到我的脸,就请你把眼睛挖掉好了,正好我有急用!”
“云闲!”千里行的脸色颇为阴郁,按压在云闲肩膀的指尖倏地增添了偌大的力量:“你还要脸不要?”
“我的脸如今又不是见不得人,自然是要的。”垂在腿~侧的小手轻握成拳,云闲尽量地忽略肩骨传来那阵钻心的疼痛,轻描淡写道:“行少爷,你可以放手了吗?”
“云闲,你变了!”眸光上下地打量着她,千里行一声哼笑:“看来凌月说得没错,你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坏女人!否则也不会唆使紫薰离我远去以后又自己一个人逃离出国,十年无声无息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掌心使力把她一推,转身使力扯开驾座的车门便钻了上去。
云闲眉尖儿轻轻一蹙,瞳眸里,有抹疑惑的光芒闪过。
千里行,莫不是多活了十年,你便把自己当年所有的恶行都忘记了么?如今的你,有什么资格来这般质问于我?
“快上车!”男人摇下了车窗,声音冷漠:“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在一个背信弃义的人身上!”
“如果送我们去酒店会耽误行少爷的时间,那么我们便不敢麻烦行少爷了。”云闲拉开了车门,伸手拉了长歌,轻声道:“长歌,下车,我们不要妨碍千里叔叔的行程!”
“你是想让孩子辛苦地随你步行走出去,或是想回头麻烦凌风送你?”千里行冷声嗤笑,倾过身子,唇瓣靠近她的耳畔,以轻淡得只有他们两人才听见的声音漠然道:“云闲,少在那边装模作样了,现在的你真让人觉得恶心!”
哦,原来十年的时日过去以后,什么都没有改变,她依旧是那个让他感觉到恶心的女子!
不过,他愿意隐瞒着孩子表达他对她的想法,也算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吧?→文·冇·人·冇·书·冇·屋←
云闲唇瓣轻轻一抿,指尖沿着正欲起身的长歌的肩膀使力轻压下去,弯身便坐到了她旁侧:“那么便麻烦行少爷送我们了。”
看着她那冷静自持,竟丝毫都不介意他言语的模样,千里行鹰隼一般深邃的瞳仁微缩。片刻后,他方才唇瓣微微轻撇,猛地发动引擎便使力一踩油门,任由着车子往皇冠酒店的方向快速驶去!
“千里叔叔,我家云闲平常与人沟通不多,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要多多包涵。”长歌身子往着云闲的肩膀靠过去时刻,忽而轻轻地开口:“我记得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宰相肚里能撑船’,千里叔叔你家大业大,气度必定也是很大的,所以无论你之前与云闲有什么样的不愉快,现在开始都请你原谅她吧!否则,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而看不起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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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绝对不能失去你
皇冠酒店。
男人高级的车子停驻在酒店广场时候,时近正午,烈日顶在半空,四周被一层金色的光芒笼罩着,为周遭风光徒添了一种极致的眩目之美,倒也真煞是惹眼!
“长歌,到了。”看着男人率先下去为她们拉开车门,云闲握住了长歌的小手牵她下车。
长歌昂起头,那清亮的眼睛一闪一烁,仿若点点繁星一般耀眼:“千里叔叔,谢谢你送我们过来!”
“不必客气。”千里行眸光落于她那俏丽的小脸上,声音很是温雅:“进去吧!”
“再见!”长歌唇畔一弯,梨涡浅笑。
“请慢走!”看着服务生过来为她们把行礼提取了去,云闲嘴角微微轻撇,在男人那冰凉的视线目送下,拉着长歌往酒店的大堂走去。
千里行的指尖沿着车子的顶部轻轻一搭,眸光如电,扫射着她们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
十年对他们而言都实在太长了,所以……改变的不仅是他,她亦如是!
不同的是,他尚且单身,她却怎么便已经是一个那么大的孩子的母亲了?
他抬头,视线凝向皇冠酒店那主楼的高耸建筑物,眸子一眯,从怀里掏出了手机便拔号。
“少爷!”对方接听,声音稳重有力。
“马上谴人给我调查一下,云闲这十年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千里行顿了半秒,又冷声补充:“尤其是……好好查清楚与她前夫的事!”
…………
落日时分,天际被染成了丹蔻一般的色彩,有种孤寂又艳美的感觉。
从浴室出来后,云闲轻拂着潮湿的发丝,却在眸光接触到那趴在阳台位置的小小背影以后脸色大变,急切道:“长歌,你不要乱动!”
她快速跑了过去,伸手揪住头颅刚转过来的小女孩儿的手臂,声音较之前冷沉了数分:“谁让你来阳台的?”
“云闲,我没事。”长歌盈盈一笑,对着她扬起了眉:“护栏那么高,我不可能会掉下去啊!”
“以后不许自己一个人来阳台!”云闲神色依旧,蹲下身子便把长歌紧紧地搂抱入怀:“长歌,答应我!”
感觉到她的身子在不断颤抖,长歌知道此刻她的情绪必是异常紧张,不由伸出了手臂环上她的脖子,轻轻点头:“云闲,你别怕,我以后必定不会再如此任~xing了!”
听着她轻柔的承诺,云闲的心蓦然一颤。
慢慢地推开了小女孩儿,眼眶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潮红的血丝,她修~长的手指轻抚上长歌那巴掌大的瓜子小脸,声音有些低沉的嘶哑:“长歌,我不是故意吼你的,我只是怕……怕……总之,我绝对不能失去你。刚才我不应该吼你的,是我不好,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云闲,我没关系的,不怪你。我已经九岁,却做出让你担惊受怕的事情,是我的不该!”长歌扯下她的手,以纤长而白~皙的青葱手指握紧,声音轻淡,却有一股坚毅的笃定气势:“云闲,当年我差点失足坠楼的事不是你的错,我绝对不会让它再重蹈覆辙的!所以请你相信我,如今的我已经懂得照顾和爱惜自己了!”
☆、056。一生都无法偿还的亏欠
看着长歌安静入睡以后,云闲伸手为她覆好了被单。
小女孩儿有一张纯粹而恬静的俏丽脸庞,虽然年纪尚小,但可见其面容精致小巧,假以时日,就算不长成倾城倾国的大美人,也必会像小家碧玉一样惹人垂怜。
掌心轻捧着她嫩~滑的脸颊,云闲倾身往她的前额轻轻一吻,方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待那房门闭合的细微声响回落后,床榻上的人儿却缓慢地张了眸。
她的瞳仁,光芒万丈,却仿佛凝带着……艰涩与无奈。
指尖,揪紧了被单的边缘,她再度阖了眼皮。
脑海里,却骤然忆记起那年的岁月。
五岁那年夏末发生的那件事情,是改变她与云闲生活的重要转折。
那年,她们的生活与现在相较那可谓是天壤之别!当时她们宿居在美国波士顿近郊的一个小镇上,某天她径自到阳台吹风,不意指尖触及了已经破损的护栏,便直接从二楼坠了下去。兴许是上天看到了她们求生的努力,所以才让她奇迹般被人救了下来。可自从那次以后,她们的生活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云闲虽然不是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却用尽了所有的心力全心全意照顾着她。
甚至,云闲还因为她而放弃了所有可能追求到属于她个人幸福的机会。
纵是云闲一直都只在默默付出,但给予她的感动与爱护,在长歌看来,是她这一生大概都无法偿还的亏欠!
…………
夜色如魅,窗外已然一片暗黑,唯见天际远空那一片璀璨的星火点缀,美化了整个G城的夜世界!
女子指尖轻搭着阳台的护栏,眸色深如墨海,看不清她思绪如何。
风过,拂起她的发丝,卷出了波浪型的弧度,令她整个身影都显得尤其唯美。
“嘟——”
室内,桌面上开启着的电脑传来那声响令她身子僵了一下。
转过脸,看着笔记本电脑的某个按键有着亮光不断闪烁,她轻拢了一下外套,缓步走回了桌前,指尖沿着键盘上的Enter上轻轻一敲,便坐到了一旁的座椅上。
屏幕一闪,有明亮的画面弹跳了出来。
看着那张娇美的美丽脸庞呈现眼前,云闲眉心轻轻挑起。
这女子叫柏妮丝,是那人的机要秘书总长,不仅年轻貌美,才华与领导能力更是相当出众。她不过二十三,却已是拿了剑桥大学双学士学位的商务人才,如今作为那人身畔最得力的助手之一,深得他的信任与厚爱!
“夫人,非常抱歉打扰你了,社长他找你!”柏妮丝对她公事化地开口,很快便站了起身,对不远位置低头办公的男人道:“社长,已经接通夫人了。”
那男人淡薄虚应,丢了手中钢笔,稍微抬头瞟了柏妮丝一眼,看着她退离出去,眸光方才沿着屏幕直射而来。
纵然彼此相隔了半个地球,此刻也仅仅只是通过视频对望,在乍见男人那张足能勾魂摄魄般俊美的脸庞时,云闲的心还是莫名地绷得有些紧。
☆、057。上帝的宠儿
单看外貌,男人便是凤表龙姿、雍容华贵的极品人物。
他穿了一袭黑色装束,身形显得相当欣长秀硕。鬓若刀裁,眉似剪画,瞳如银钻,那俊美五官的每个线条都仿若是通过精心设计才精雕细刻成就出来的上帝杰作!此刻他神色倒算平和,然而细心察看,便能够深刻地感觉到他眸光精睿到莫可逼视,只是却无损他浑身散发出来那种雅致迷人的风采,让人怦然心动!
“你找我有事吗?”云闲在他炯炯有神的目光注视下,卷长睫毛稍微轻垂,遮掩了瞳仁内所有的情绪。
“长歌睡了?”男人不答反问,透过电波传来的声音温淡如水。
“嗯。”云闲轻声应答。
其后,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犹记得当年,每每遇着这样的处境,云闲总觉极度尴尬,但历时数年,便渐渐成为了一种习惯。
于是,她从男人身上学会了一个技能:以静制动!
“住得还习惯吗?”
“还好。”云闲抬眸,看到男人身子沿着转椅斜斜一靠,眸光轻敛,那慵懒的模样显得相当的闲情逸致,却自有一股风流,她眉心不由自主地轻跳了一下,放在腿上的双手便缓缓交叉握紧。
男人手肘沿着椅柱一抵,指尖已经变魔法般多了一支烟。他轻叨在嘴角,剑眉横飞,两片刀片般的薄唇淡扬,一字一顿:“害、怕?”
明明他询问的话语相当的轻淡凉薄,云闲左心房的某个位置却还是抑止不住狂跳了一翻。
相隔两地,那人敏锐的观察力却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厉害。
有些人,天生就是主宰的存在者。而他,就是其中一个!
而且,是上帝最为厚待的那一个宠儿!
英俊多金、闲雅迷人,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气度!
“G城已经是午夜时间,我想去休息了。”云闲指尖紧揪住衣角,对着男人勉强挤出一抹清浅笑容:“你也该忙了。”
“声东击西,你越发聪明了。”男人纤长白…皙的手指夹住香烟,嘴角微抿,唇畔那弧度,似笑非笑。
云闲的脸色微变,撑出的笑容终是跨了下去。
男人吞吐着烟雾,那俊秀的脸弥漫其间,神色飘忽而不真切。
那幽幽的音调,如同地狱而来的撒旦,轻淡着宣告:“去休息吧!”
“再见。”云闲立即应答,指尖快捷往着电脑Delete键上一敲。
男人邪肆的脸霎时消失眼前,她便如获大赦般长长地舒了口气。
心脏,跃动的频率却在急剧加快——
与她的紧张兮兮相较,男人在视频断开以后,面沉如水。
于他,她总有几分顾忌与惊怕。那么多年了,非但没有消散半分,反而随着彼此分居而加深了——
这样不是什么好现象!
他摇动了转椅,中指轻轻一弹,手中烟蒂便不偏不倚地跌入了不远位置的一个垃圾桶内。
手肘撑上桌面,他指尖往着桌面上的某个按纽轻轻一压,淡声吩咐:“进来一下。”
不过半分钟,办公室的房门便较人敲响,柏妮丝随后推门而入。
男人抬眸,目光如电:“马上去安排一下,一个小时后,我要起程去G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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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等了十年
西欧,卢森堡。德尔米洛斯古堡。
晨风送爽,拂过庭院那古橡木,树叶“沙沙”作响,唱奏着一首夏末赞曲。
城楼最高端的阳台位置,爬攀着一大片青翠的薄荷叶儿,内里点缀着雪色花瓣儿,倒是成就了一幅亮眼风景。
男人如玉青葱的修~长指尖拂过那唇形般的叶子,冷如寒霜般的碧瞳微眯,眼睑透射出一丝恍若星辰的亮堂之光。
他眉清目俊,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如同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又似是由画家笔下诞生的虚幻影像,完美到让人几近窒息。然则,他冷峻的神情却让他徒然多了几分清冷疏离之感,那弥漫在他周遭的阴沉气息,宛若在宣示着生人勿近——
此刻他静静驻足于阳台上,如一个孤寂又安静的雕塑!
“叩、叩——”
敲门声响倏地回落,断了他此刻的平静。
双手剪于后背,男人眸光凝敛,薄唇吐出的话语清凉淡薄:“进来!”
雷声跨步而入,看到男人的第一时间率先弯了腰,才道:“少主,G城那边来消息了。”
男人眸色轻敛,淡淡凝睇他。
偷偷察看到他的神色表情,雷声知道男人在等自己的下文,于是急速垂下眼皮解释道:“银环内镶嵌的追踪器突然又接收到了讯号,想来……少主一直在找的人终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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